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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张叔,]李敬寒看了他一眼,他就是担心张叔性子急,才一直借口他身体刚复原,要他多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做我们的,任凯做任凯的。]
[传话给任凯,就说我要他证明他的诚意——崔道安的人头或崔道安的人都可以。]李敬寒下令道:[另外告诉他,我没有多少耐心,超过一个月,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知道,我会一字不漏的转给他。]老梁道。
李敬寒点点头,没有说话。但面上的表情是这会已结束了。众人起身告辞,李敬寒架起双腿,道:[张叔,你等一下。]
张叔回身看着他,又搔了搔头。
[昨天说得那事,张叔,姓林的条子有消息了吗?]李敬寒道。
[呃,还没有。]张叔道:[我已安排人去找了,他以前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听说他和东南亚的几个黑帮集团有关,主要是牵线洗黑钱,和本地的政经界的人物关系也挺复杂,不过他为人低调,也极少和本地道上的人物联系,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秀振汇出去的款项有经过他的手吗?]李敬寒道,他原是打算找到姓林的,一枪解决他,但没想到他背景这么难缠。
[目前查到的两笔都不是。]张叔摇摇头,[只是秀振的渠道很多,以前这些东西又都是他掌控的,到底他透出去多少钱,现在一时之间根本查不清楚。]
[嗯,张叔,现在我忽然很同情崔道安,我和他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我能理解他对秀振做的一切——你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没有哪种痛比这个更令人揪心揪肺,痛不欲生,悔不当初。]李敬寒轻轻地说。
[老大。]张叔不知该说什么,搔着头坐立不安。
连续十多天关在黑沉沉的房间里,秀振渐渐对时间失去感觉。
开始他还问每天送饭的人是哪天什么时间,没有人回答他。送饭的人穿着软底鞋,每次悄无声息的进来,放下食盒就退了出去。秀振发现门开处的光线也被挡上了,他住的地方,完全成了一个暗狱。无声的暗狱。接着他借着每天几餐送饭的时间来判断过了多久,过了几天,数着手上铁链的环,记录着这些数字,不久后他发现这些次数很混乱,他有时一天象是吃了七八次饭,有时饿了一天,连一杯水也没有。更经常有人把他架进浴室扔在水池里,他感觉一天洗了好几次澡,但心理上已不能肯定,或许真得是过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他真得快要疯了。胸中的郁燥一日胜过一日,脑中什么也不能思考,无论他不睁开眼睛,无论他醒还是睡,始终都是在寂静黑暗中。十多天后,他神志已开始迷失,睡也睡不着,醒又不似醒着,睡着时口里呢喃着梦话,醒着时唇也若开若合,喃喃自语。
床前有着细微的脚步声,秀振懒得睁眼,反正睁不睁开都是一样,一样的黑。他把带着铁链手铐的两手收在怀中,一个一个环数着,他已数了快十遍了,但每次数得都不一样,头上急得冒汗,他一定要数出来到底是有多少个环锁在他手上,[一、二、三……四、五、六……六、七……]错了,又错了,他知道,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按着错的数下去,[七……八、九……九过了是十……是几……是几……]他大口喘息着叫着低泣起来。
[是一。]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道,秀振怔住,茫然睁大眼睛看着床前,好象……好象有个黑色的影子,但那声音一定是自己幻觉。不会有人和他说话的,李敬寒再也不需要他了,没有人再需要他了,他只是一个人,一个人。
[秀振,我来看你了。]
黑影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秀振脑中一片空白,任他的手慢慢上移,贴在了他的脸上。
[秀振……还记得我吗?]黑影唇间的热气,喷在秀振的面颊上,嗓音沉沉包裹着他。
秀振在他掌下轻颤着,咬着唇望着近在寸许间模糊的面孔。
[你好瘦,脸上摸着都是骨头。秀振,你怎么不说话,看到我不高兴吗?]黑影细细摸着他眉眼,突然手腕象蛇一样向下探去,滑进了他穿着的毛巾布睡衣里,和摸他的脸一样,在他的胸腹间一寸寸着探索着。
秀振本能的缩起腰,黑影摸了数秒钟,他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想推开他。
[秀振,你不要白费力气,我来得这么不容易,我想要的一定要得手。]黑影轻易地一手反扭住他的双腕,压向床头,一手仍在往他腰腹下摸着,身子靠在他身上,腻近他耳边慢慢地道:[秀振,你乖一点,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调情。]
[混蛋,崔道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秀振突然尖叫了起来,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着。
崔道安也不理会他叫,就势把他骑压在身下,按着他的头道:[秀振,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进来的。这里的门窗都是隔音的,守卫都在走廊外的第二层门那里,哪怕是听到,他们也只以为你是在发疯,没有李敬寒的命令,没人敢和你说一个字的。]
秀振对他的话不听不闻,仍是嘶声叫着大力挣扎。
崔道安一把掩住他的口,道:[秀振,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嘴堵起来,虽然我很想听听你的叫床声,]秀振左右扭动着脖子摇着头想挣开他的手,崔道安捏紧他的下颚接着道:[你不知你这这种叫法有多性感,我只是听着已经受不了了。]
他伏身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抬起眼来在黑暗中看着他说:[秀振,李敬寒不会再要你了,]感受着秀振在他身下哆嗦了一下,他又在他唇瓣上轻啮着,低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又老又残又一无所有,还有谁会对你感兴趣!]
秀振紧绷着的身体猛然松了下来,崔道安的舌头舔着他的唇,渐渐向里深入[嗯,张开点,嗯,听话。]崔道安满意的诱开了秀振的齿关,舌头在里面搅起千层浪。秀振木木地躺在床上,唇舌在机械地回应着他,脑间却仿佛连自己也不存在了。
[秀振……秀振……秀……]崔道安在一轮激吻换气中轻唤着他的名字,秀振更已被他蹂躏地双唇麻木肿痛,瘫软在枕间。崔道安拉开他的睡衣,秀振的身体摸上去带着凉意,和他自己已变得炽热的身体贴在一起,心里泛起阵阵说不出的畅意。
[秀振,我会让你热起来的。]崔道安沿着他的下巴、脖子,胸腹一路吻下去,当他含住秀振的分身时,秀振抽畜着呜咽了一声,同时感到两行湿湿的泪水滚下了脸庞。
[道安,答应我……做完了就杀了我。在你走之前杀了我!]秀振闭上眼睛,任滚烫的泪水不停地流过冰冷的颊。
[秀振……不要说扫兴的话。]崔道安已脱下了裤子,分开他的腿,半跪着压在他身上把自己送了进去,秀振挣扎了一下,在他的动作中痛苦地呻吟起来。
[求你……就当我求你……只要你杀了我。]秀振抓着他的腿,半拧着腰想抬起身子,但随即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崔道安扶着他的腰,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脖子:[你放心,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我答应你。]他做完从床上爬起,快速穿好衣服,道:[不过不是今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道安。]秀振顿了几秒钟,慢慢道:[那么,把我抱到床下来,我想去浴室。]
[要我抱你去吗?]崔道安轻声的笑。
[不必了,你只要把我放在地上,我会自己爬过去。]秀振淡淡地道。
崔道安怔了一下,没来由的心窝子象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记忆中的秀振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也从不会用这种放弃一切的语气。
他的秀振是骄傲的,放纵的,每日里惹事生非的。他总是横着眉毛,瞪着眼儿和自己撒野使小性子,会在床上大叫着要他抱他去共浴,会在浴池中睡着,会给他惹出无数祸事却总是一脸无辜。
[秀振……]他挨过去,握住他的手,秀振的指尖透着入骨的凉意,[是什么令你那样决然的背叛我,一点余地都没有?]
秀振闷闷地冷笑了一声。
崔道安环着他的腰喃喃道:[我那样的爱你宠你,秀振,你信不信,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或许是唯一的一个,你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秀振整个人在黑暗中又沉默下来。
崔道安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低声喘息着。
[我是青晋的人。]秀振静静地道,[这一切你早已知道,所以……你不需再问为什么?]
崔道安[哼]了一声,忽然问道:[你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秀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又摸到铁链上,铁链间的相互撞击声让崔道安让慢慢压住心中的激愤。
他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线,后面的窗户也是被数层木板封死的。崔道安掏出瑞士军刀,在木板上小心的开了道细细的缝隙,一缕光线刹间透了进来。
[是白天,现在大概是下午二点多。]崔道安回头看着秀振。
虽然只是一线光亮,但崔道安还是借着这微弱的柔光看清了秀振。秀振痴痴地盯着那线细细的光道,眼中流泻出的竟是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欣喜。
[好看吗?]崔道安走近他身边,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
[嗯。]秀振不知有没听到他的话,试探着伸出双手去触摸那线光。
崔道安看着他举动,过了一会才搂紧他,在他耳边幽幽绵绵地说:[秀振,记得阿根庭的沙滩吗?碧蓝的天空和大海,雪白的沙滩,到处都是阳光,我们去那里好不好?去海滩上晒太阳,我们全身涂满防晒油,把半个身子埋在沙子里,眼睛还可以东张西望看美女俊男……秀振……要和我去吗?]
那抹光线穿透在秀振的手指间,秀振怔怔地听着他的话,阳光、沙滩、碧海、蓝天,每一样都离他好遥远,这是不现实的,李敬寒是不会让他逃走的,他已是这个样子了,又指望能逃到哪里去呢;可是……可是……如果还能看见这蓝天、碧海……如果能离开这里,为什么不呢?
[嗯。]他低应着点了点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一瞬间,他在崔道安眼中看到的是混杂着冷冷的讥嘲和怜惜的复杂眼神。
脑中象被淋了一盆冰水,他清醒了几分。
[滚。]他喃喃对崔道安道,[你要看的都看到了,我的反应还让你满意!那就去欣赏你的阳光沙滩、碧海蓝天吧,我和那个世界已经没关系了。]
崔道安寒着脸听他说完,道:[我说得是真的。]
[我没有爱过你,道安,从来没有。]秀振缓缓拉来刚才勉强系上的睡衣,平静地对崔道安道:[看看我的腿,怎么样?幸好刚才是在黑暗做那事的,要是早看到这些丑陋的伤疤,你怕是连强暴我的兴致也会被破坏的。就象你自己说的,现在的秀振,已经是又老又残身无所有,还有谁会对他感兴趣!]
他合上衣服,推开崔道安,笑道:[道安,你就放过我吧。就当这是我的报应,你要觉得还不够,我也没什么能补偿你了。]他转向那道柔光,道:[堵住它吧,没有用的。]
崔道安冷冷地看着他。
秀振转过神眼,漠然道:[你不堵,敬寒会折磨我的。不过,都随便你了。]
崔道安捏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秀振,如果你不先找那个姓林的来杀我,我是不会和任凯走到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