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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每天都像陀螺一样围着公司事务打转,晚上回来,身体极度疲惫,自己一个人缩在黑暗的客厅里,大脑似乎停止运转,连思想都停滞不前,房租费要交,生活费也不够,她的工资又不高,这种状况,席挽宁无计可施。
她想过换一份体面地工作,舒舒服服的坐在办公室里,不用这么辛苦,但是,席挽宁伸手敷上眼,心里却在嘲笑,她哪里那么大的本事?
窝在沙发上,昏沉的睡去,再睁眼,已是天亮。
顾湛森也来瞧过她几次,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席挽宁不理他,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开门,有一次差点吵醒了整个小区的居民,席挽宁耐不住这人的厚脸皮,只得开门让人进屋。
顾湛森每回来话都很短,只一句:“你想好要离婚吗?”他的姿态高高在上,表情永远严肃带这几分疏离,甚至,丝毫感情都不会往外泄露。
这样的一个人,席挽宁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他表皮下面的黑暗和无情?
没有人给她答案,甚至,席挽宁有些庆幸,她与他只不过2年婚姻……
席挽宁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顾湛森问一句,她的答案永远一样:“离婚。”
几次无功而返,顾湛森再也没来过,差不多满一年,顾湛森还是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书,席挽宁去找他,根本见不到他人,生活已经快要把她逼疯,顾湛森却还要搅浑她的生活,席挽宁心灰意冷,最后只得发了几封邮箱给他,顺便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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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是很快,甚至那些生活的不如意,也被沉积在最底层,积了层厚厚的灰尘,只要不去触碰,早晚有一天,都将过去。
这次见到顾湛森,席挽宁恍惚的以为他与她不过是陌生人,仿佛隔了久远的时光,她与他在这城市的一角,彼此忙碌,没有交集。
可贴上标签,顾湛森之于她,是过去,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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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挽宁下了公车,急匆匆的的往公司去,今天的事情,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同事见了她这番摸样,倒是问了几句,她只得笑笑,敷衍过去。
刚坐定,又见同事小林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贴在她耳边说;“小宁,上头指定今晚要你去陪客户吃饭。”
席挽宁心下一惊,翻越资料的手蓦地停下来,转头问小林;“我不过是一个小职员,哪能轮到我去见客户?”
小林见她不信,正准备开口,余光一瞥,见前方走来一人,连忙闭嘴,回自己座位去了。
席挽宁还想细问,就听身后有人喊她;“席挽宁,过来。”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她的上司林总。
这个林总平时待她不薄,不刁难她,偶尔还会帮她些忙,刚开始的时候,席挽宁甚是感激,也请人吃了饭,只是后来,听见了些公司的闲言碎语,言语恶劣甚至夹杂人身攻击,席挽宁差点气红眼,找人理论,哪里说得清,她本就嘴笨,被人反将一军,也是哑口无言,那段时间的席挽宁一度被公司蔑视和厌恶……
她吃了亏,慢慢的学乖了,在公司里愈发安静。
倒没想过,今天林总来找她……
她不敢怠慢,连忙过去,小心翼翼的喊了句;“林总。”
林总嗯了一声,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席挽宁上方,投下了一片阴影,席挽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林总一直在打量席挽宁,越发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舒服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
又见这人白皙的脸庞带着微微红,嘴唇上还带了水泽,额头隐有细汗往下滑,林总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他低低的咳了几声,才一板一眼说;“今天公司来了几个大客户,晚上摆了宴席,小席,今晚有空吧?”
这番话席挽宁听得胆战心惊,刚准备开口拒绝,又听他说;“好了,就这样定了,晚宴在上家酒店,7点准时到。”
说罢,也不顾席挽宁,迈着步子上楼了。
席挽宁怏怏的回座位,小林问她什么事,她也只捡要紧的说了,便再也不曾开口,手底下一大堆工作,她却心思恍惚。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又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一想到今晚的晚宴,席挽宁就心惊肉跳的,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眼看时间差不多,席挽宁知道躲不过去,只好伸手拦了出租车,往上家酒店赶去。
这会街道灯火通明,两旁店面停着不同的车辆,灯红酒绿,奢靡繁华,颇为热闹,各样景色在车窗上投下光影。
席挽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手指却蜷握着。
她刚毕业就来了临川市,整一个从象牙塔出来的,拘谨,老土,又胆小,仅凭着一股傻劲往前冲。
她学历不高,刚毕业,她远方的一个表叔便央她过来临川市,进了这家食品公司,说要她过来帮忙一阵子,公司这会忙得昏天暗地,又缺人,过来就当实习,积累经验。
当时酷暑难当,连番几天在外跑着找工作,席挽宁被晒得几乎脱水,听了这消息,索性定了决心,当下也不耽搁,买了当日的车票便赶来了。
公司的确忙得昏天暗地,每天加班,从早到晚,她刚开始不适应,好几次都想放弃,却还是忍住了,机械的做着手底下的工作。
累了往床上一趟,在睁眼,又是一天。
周而复始。
每回出门,看着别人光鲜亮丽,一低头,自己全身上下灰扑扑的,没有这个年纪里该有的光鲜与青春,如死鱼眼,起不了任何波澜。
但是,现实让她无所遁形,她看的太清楚,那些奢华低糜,是她的海市蜃楼。
公司当时正逢内斗,新调来的总经理,大刀阔斧整理了公司内务,她不偏不倚的因为她表叔的缘故,受了白眼与挤兑。
席挽宁初出茅庐,哪里想到这些弯弯道道,被人暗地里使了好几次绊子,最后才渐渐摸出来门道,不想给她表叔添麻烦,只得自己吞下去。
这样过了小半年,公司渐渐稳定,她也松了一口气,渐渐适应,也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话不能说。
也渐渐地有了要辞职的打算……
谁想今晚偏偏逮到她去陪客户,她想着这宴怕无好宴,转头看一眼窗外,繁华绚丽的城市连夜色都衬得更为诱惑。
她复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手,干枯,发黄,手心都是茧子。
席挽宁看了看,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顾湛森,那人的手很好看,修长,干净,指甲整齐,双手白皙,握住的时候,充满了力道与妥帖的温柔。
她抿紧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立刻放下手,暗暗嘲笑自己,却是琢磨不出几番滋味来。
正准备看还有多久会到,就见司机师傅停下车,而前面即是上家酒店。
她道谢下车,走了没几步,又踌躇起来,越想越不安,公司那么多人,怎么挑了她呢?
席挽宁这边还在犹豫,下一秒就见从里走出来一人,待那人走进了,她才瞧清,却是林总。
林总自然瞧见了席挽宁,迈着大步过来,趁席挽宁不备,捉住她手臂,带着她往里走去,席挽宁压下心头不适,不着痕迹的挣脱出来,见对方脸色阴郁,忙弯下腰,回了一声好;“林总。”
林总盯了她好一会,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本想着呵斥几句,不经意一瞥,见席挽宁身穿黑色大衣,纤细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一时间心念几转,歪心思涌上心头。
他呵呵的笑了笑,嗯了一声,又说;“别耽搁了,里面那几位,可都不好惹。”
说罢,率先进去了。
席挽宁自知如何也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林总特意订了一个稍大的包厢,推开门进去,便听到了些许男女的调笑声,那女子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尾音轻轻上扬,带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席挽宁也不敢随意乱看,在一旁乖乖的听着林总的介绍,该喊什么喊什么。
包厢人不多,带上席挽宁才5个人。
席挽宁挨个喊了一遍,轮到那女子时,她恰巧抬头看了看,这一看,非同小可,那女子竟是熟人,愣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反应。
那人自然瞧见了席挽宁这副神态,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倒比席挽宁镇定多了,收敛起所有表情,露出笑容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看向席挽宁,慢悠悠道:“好久不见呀,老同学。”
林总在一旁诧异的转头看向席挽宁,其余人见两人这般,也将视线放在了她俩的身上。
席挽宁见此情形,只好压下心中疑惑,尴尬的笑了笑,顿了顿,回了句;“好久不见,李青未。”第三章
李青未笑,没回话 。
而这边林总见两人熟识,更加不敢有什么小动作,怕被对方瞧出来,搅了自己的好局。
席挽宁没觉察出来,不代表李青未未有所觉,林总的一个眼神她便瞧得清清楚楚,心下嗤笑,拉着席挽宁落座,刻意的亲昵使得席挽宁更加不自在,他们虽是大学里一个寝室的同学,可这么多年未见,别说上学那会关系极淡,这回一下子熟稔,怎么也透着股诡异。
当下也不随意答话,李青未问一句,她便简单的回一句,什么也不多说。
其余人见他们这般,倒打趣道;“李总的朋友妙的很呀!这位倒是安静。”
李青未眼风扫了一眼席挽宁,没接茬,端着酒杯与人碰酒,笑道:“唔,我难道不是妙人?”
这句话把人逗笑,又说了些吹捧的话与李青未听,倒是忘了席挽宁这茬。
席挽宁抿紧唇,没敢随意接话,只稍微掀了掀嘴角,笑了笑。
她笑的很敷衍,眼角眉梢都透着股焦灼感,本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却不知这里的不管哪一个人都是江湖上的个中老手,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知晓这位美人什么都不懂,好骗的很。
当下倒是笑呵呵的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劝着让席挽宁喝酒。
而李青未闲闲的在一旁坐着,不看她,也不替她解围,只拿着手机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唇边噙着笑。
席挽宁被这些人硬灌进了几杯烈酒,难受的紧,转头见这边人玩的高兴,不顾自己死活,一下心凉半截,欲言又止的看了李青未好几遍,到最后还是一字未说。
心想,说了又如何?这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凭什么要管她死活……想的固然清楚,席挽宁心里还是凉的很,捂也捂不热。
林总看火候差不多,早忍耐不住的色心全都涌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席挽宁这来,见她醉的几乎不省人事,正中下怀,对着其余人抱拳道了谢,即刻便想着带人上楼开房间。
刚抱住席挽宁温软的身子,就听身后李青未说;“林总最好别动她的好,要是传到了顾湛森的耳朵里……“
李青未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笑意看林总,“林总这么聪明的人,须得我明说么?”
顾湛森什么样的人,他们几个全都一清二楚,对他的手段也不陌生,知道是个狠角色。
林总想到这,心里一惧,又低头瞧了瞧见席挽宁,只见怀中美人双颊酡红,唇角带着酒渍,充斥鼻息间的是这人身上的酒香,当下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管的那些做甚,先快活了再说。”
他肖想席挽宁已久,每回看得到吃不到,都让他好生郁卒,如今得此机会,他如何也消不掉心中欲望,只想着赶快把怀中人拆皮卸骨的给吞进肚里去。
至于李青未的话,早已成了耳旁风。
李青未见此情况,戏谑笑笑,眼里情绪被她掩藏,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沉默一会,她也没继续阻拦,只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