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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久,姚文起才道:“没想到齐葛快手,还留下种子,我可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有后,别到时我儿子看见齐葛的儿子还得叫叔叔。今天电话里说不方便,赶明儿见面你告诉我详情,我看齐葛的事情并不像我进去前知道的那么表面化。对了,丁丁,你有孩子了吗?如果有,也带来让我见见。”
我看姚文起想了解齐葛的事,心里为齐葛高兴,总算是朋友一场。听姚文起问起我,虽然知道他是转移话题,不想宝贵时间在一个问题上打转,但也确实,电话里说齐葛的事不方便,尤其是他手里的电话还比较特殊,属于特殊地方的话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手脚,还是见面谈比较好。只得道:“你干的好事,害我天天忙,都不敢要孩子,你别叫倪葆看见你,他一准见你就取你性命。倒是李想手快,娶了妻子,妻子目前还怀孕着。我以前一直还以为他对苗青有意思呢。要不要我通知苗青?她好像一直很牵记着你。”
姚文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道:“李想怎么可能对苗青有意思,他不是那种夺兄弟老婆的人,只是以前看我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总是打着苗青的旗帜来约束我,我也以前生过气,不过等我试探苗青后就知道这只是李想的小手段,也就顺水推舟了当不知道受他管了。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能与他说,他太耿直,你虽然也实在,但起码还有点奸商的基础因子,有些事与李想说了的话,他会代我受良心谴责,所以我还是瞒着他一些事。不过也有一些是不是我存心想瞒他,只是有时候通过他嘴里说出去的话苗青相信。他现在好吗?”
我听了几乎要跳起来,什么?姚文起虚虚实实,究竟哪一句话是真?虽然我心里对李想最后一丝阴影被姚文起抹去,但是心里又生起新的怀疑,对我,姚文起会不会也留了什么后手?想起曾经借出的身份证,我心里不由阵阵发寒。不过此刻我也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会把李想叫来让你当面问,问个够。”
姚文起又道:“丁丁,再委屈你联系苗青,我这么拖着她总不是办法,让她着手办手续与我离婚吧,她现在应该是个高级白领了吧?她那所学院出来的几乎个个可以上山入海。有我这么个老公在,会拖累他。”
我几乎想像得出姚文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很不真诚的笑,因为换谁都听得出他话里对苗青的揶揄。MBA出身的苗青在姚文起的眼里一文不值,或许在姚文起看来,这个MBA的名头还不如某某长的女儿可亲。我道:“我不如给你电话,你自己与她说,这种信使我做不了。还有,张珊儿快出来了。”
姚文起笑道:“你怎么可以拒绝一个刚刚从死刑逃脱出来的人,我可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人,才刚脱离死亡阴影改成无期,你说,我这种无期犯人怎么可以拖累苗青?她还年轻,还可以找人开始新生活。我又不爱对苗青说这个,所以只有找你说了,你要不肯,我下一个电话正好准备给父母,只有请他们抹着眼泪找苗青了。”
可怜姚文起父母,我只得答应下来,“好吧,我就照你对我说的话那么说,看苗青肯不肯答应。”
姚文起笑道:“这才是,你啊,还是变了,以前虽然怀疑我,但还是无条件支持我,现在你要想一想,弄清楚缘由才肯答应。不过也是,你管着诺大一个工厂,如果还是以前那脾气,我怀疑早得被倪葆接手。”
是吗,有这样吗?被姚文起一提醒,我才感觉出我的变化,我这人难道也这么没意思了?“对不起,姚文起。”
姚文起却是笑道:“兄弟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公司你管得怎么样了?”
我忙道:“还可以,你记得公司旁边有条河吗?我们现在把对面的五十亩地吃了下来,否则车间不够用了。固定资产已经翻倍,其他赚的钱我自作主张送一部分给李想,让他发展他自己的事业,很有收益,李想把这部分资金当投资股份,我让他记着红利,等你什么时候出来,可以用得着。我这儿反正都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改名字。”我从姚文起轻描淡写地对待我的道歉中看出,其实姚文起一直非常清楚我这个人的,虽然兄弟之间什么什么的话我只对齐葛说过,但姚文起知道我心里对兄弟之间怎么样的看重,所以才会对我说这句话,免得我太内疚。而又是照顾我的心情,立刻把话题转开。我不由补充一句,“姚文起,你其实也与以前不一样了,狂劲儿有点儿收敛,懂得替别人考虑啦。”
姚文起有点尴尬地笑道:“呵呵,丁丁,被你看出来了,环境改造人,你我都是逼上梁山。”是,姚文起虽然狂妄,但是进入那个环境里,怎么也得适应适应,无论如何,生存第一。“我记得食品公司旁边有块常万春开发了一半的地块,那里不好吗?是不是产权有纠纷?”
我不由为倪葆自豪地笑道:“那块地嘛,在你进去前已经被倪葆吃下来了,五百多亩呢。同年十一月份时候我们与两家美国公司合资生产技术优势非常明显的产品,虽然投资巨大,不过产出也是非常客观。以后你有机会来瞧瞧,绕着走一圈都要一个小时呢,所以倪葆老是胖不起来,他现在管着那个厂子呢,老外放心他。不过最近他想脱出来给别个经理人管,他说这个厂子已经差不多理顺了。”
姚文起听着也笑,道:“好啊,没想到倪葆开着辆破车,实力却是那么强,以前还真小看了他。不过你现在也不错,资产近亿,在倪葆面前照样挺得起胸膛。”
我不由笑道:“可不是,人家都说夫妻老婆店的,可是倪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唠叨你一下,说你害得老婆说话水平大幅度提高,他现在吵架都没声音,嘻嘻,叫你快快把东西都拿走呢。姚文起,说真的,现在什么都可以用钱买,你在里面混得熟了,知道门道…。。”
姚文起笑嘻嘻打断我,“丁丁丁丁,这话以后再说。反正我现在是无期,这种无期改有期的机会几乎没有,你就别再想着你的我的,全是你的了。不过我想要什么时候问你要就是。电话里那么多东西也说不清楚,等下我发传真给你,你照着给我采购。”我这才想到,这么聊得轻松,都快忘记姚文起身处何处了,要是被人知道他还有财产,可该怎么好。
“姚文起,我惹麻烦了吧?”产权的事,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所以我也不多嘴。
姚文起立刻道:“没有,哪会。现在又不比以前,我对头父子都与我在一起呢,被我欺压得声儿都没有,他们那种人,离了位置就活不了,什么都不是。此刻他们应该是在感慨位置的重要性了,早知如此,早该好好保住他们的位置。”
我心里真的是一阵轻松,否则,在家里的时候,食品公司的产权一直就是我与倪葆禁忌的话题,虽然我们对姚文起对头的下场很多猜测,但没证实前,还是小心为妙,现在看来已经不必了。终于可以在家自由说话,那是多么叫人感觉轻松的事。不过与姚文起就不必说了,免得他内疚。“父子?不会是前年初大量官员落马那件事吧?当时那个对付常万春最狠的掌权者落马时候我考虑到会不会是他,他们就是父子一起进去的,难道你的对头是那人的儿子?”
姚文起“咦”了一声,道:“你怎么会猜到了?与倪葆一起商量出来的吧?”
我不由好笑,道:“你和倪葆如今倒是惺惺相惜得很,好像彼此对对方很了解似的,好吧,我去你那儿的时候把他也拐来,你们互诉衷肠吧。不过这件事还是我想出来的,我是直觉,所以解释出来的理由倪葆很是不理解。既然如此,姚文起,我可不可以委托律师为你喊冤。”
姚文起立刻道:“不用,这件事你不用再提,那是不可能的。回头我们见面再与你解释。”
电话打了不少时间,等放下手机,我才想起,虽然我当中有所提起,姚文起却是一句也没提到张珊儿。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所想到的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倪葆,终于得知姚文起的音讯,倪葆当然是第一个该知道的人。
第 33 章
才拿起电话,忽然想起一件事,忙照着姚文起刚给我的电话回拨过去,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还是姚文起。“怎么是你接电话?”
姚文起笑嘻嘻地道:“怎么不可以是我?最先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儿是我办公室。怎么,有什么要紧事忘记说了?”
我又觉得荒唐,又为姚文起高兴,这人,才子一个,扔哪儿哪儿发芽。忙问:“对了,别墅地下室的酒是你放的吗?要不要我拎几瓶过去给你?”
“什么地下室的酒?”姚文起的疑惑即使隔着电话线我都感受得到。
我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但还是想把事情真正搞清楚,“我海边别墅地下室的那些洋酒,不是你支使民工放进去的吗?”
姚文起还是否认,道:“我没有叫人放过,或许是你家倪葆想给你惊喜。”
我毫不犹豫在心中肯定地道:齐葛的,一定是齐葛的。唯有洋酒放在我别墅中才不会显得突兀,原来他没有找到的二百多万被他用这种方式藏在别墅里,齐葛早已估摸出以后的侦探行为,所以才借用姚文起的人手。他想如何处置这堆洋酒?让我转交给他儿子?还是送给我,让我在海涛松风中与家人朋友品酩之时想起他?如果是后者,何用酒来提醒,朋友聚会时候我次次都是念着齐葛。
不管齐葛的想法如何,我总是会把这些洋酒保存着,等他儿子成年时转交。只是,在我心中,这些洋酒总是不义之财,不管齐葛最初目的如何。而且我总觉得这些洋酒是用齐葛的性命换来,当初他要是交代一声,我一准将它们折算成现钱交还,或许还可以因此换回齐葛性命。即使是与姚文起一样的死缓也是好的啊,好死不如赖活呢。他为什么一定要死?
后来我征询过我与倪葆两人的私人律师,原来,即使退还那些洋酒,依齐葛诈骗的那些钱财数目,他还是难逃一死。看来齐葛心里早就有数,也早有准备。不过那些洋酒如烧红的煤球,拿着烫手,丢了对不起齐葛的命。最后与倪葆商量一下,我们签出二百万的支票给当地儿童福利院,算是替齐葛还债。至于那些酒,我和倪葆都不愿意动它们,决定等齐葛的儿子成人以后向他说明因由,随便他怎么处理这些洋酒。
齐葛的一切已然结束。
姚文起的未来可以预期。
李想会固执稳重如初,农村的环境或许正适合他,他的妻子温润如玉,他的女儿笑靥如花。
苗青一直不允离婚,冰箱上面堆满姚文起的照片框,她的事业风生水起,她的感情沉若止水。
大曾已经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不涉及公事,他原是个顶有趣的人,他做大专教师的妻子爱他如爱偶像。
我和倪葆目前快乐如初婚,默契如金婚。我们准备要一个孩子。
花花世界,人人如花。有人如昙花绽放,刹那芳华,瞬间凋零。有人开花结果,积少成多,终成花海。我等寻常人,但求花开有人识,花落有人怜,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