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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葛接过冰水一饮而尽,笑道:“丁丁,你衣服不讲究,吃的可不错,我都快被你的粥香醉晕了,再不给我吃我要自己找了。”
我嘻嘻笑道:“错了,我现在衣服已讲究不少,以后出门穿给你看。说起来还是你拖我入门的呢。”地方小,转身就可以盛粥,“吃吃看,我拿猪小排去骨留肉,加干贝一起熬的,一小半糯米一大半大米,我自己觉得味道最好。”
齐葛吃了一口,就看着我笑问:“还有谁来吃这粥?你一个人哪里会花那么大功夫只为一口粥?”
我只有笑道:“你感觉忒灵敏。还真被你猜到,就是那个你在海边看见过的倪葆啦。他最近接待一个美国团,据说有希望合资,所以累得每天眼睛都睁不开,我看不过帮他一把。你如果有时间等下去,估计十一点左右他会过来一下。”齐葛本就是兄弟姐妹,与他说似乎没什么障碍。
齐葛放下碗,靠着椅背看着我微笑,“怪不得穿衣服有动力,原来有了欣赏的人,这才好。姚文起知道了吗?”
我摇头,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姚文起最近一直避着不见我,不知为什么。”
齐葛抬眼看着我,脸色有点严肃,想了好久才没头没脑地道:“如果我有麻烦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姚文起有麻烦?”
齐葛立刻道:“不确定,但如果没什么外力的话,姚文起不会避你。这家伙五毒俱全,而且为人太过张扬拔扈,在圈里口碑很差,有的只有酒肉朋友。可惜姚文起又是聪明绝顶的人,看得出酒肉朋友都绕着他要什么,所以他待他们就如喂狗,只差喊一声‘来,跳一个,才给你吃骨头’。他没朋友,也没交心的妻子,他只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所以没事他应该不会避开你。”
我一听这才放心,我虽然没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但对姚文起避开我的猜测与齐葛的想法一样,我放心的是齐葛没有提出其他原因,在他那个圈子里如果姚文起有个风吹草动想必是大事,齐葛既然不知,那就说明姚文起没大事。想到齐葛对姚文起的评价,我不由觉得好笑,道:“姚文起为人张扬是有的,但还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吧?可能别人受不了他的自作主张,不过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啊,以前他不也是这样的吗?看不惯拿眼睛白他一眼不就是了?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少年得志。”
齐葛微笑道:“难道我也是见不得姚文起少年得志?姚文起太顺,做事情不留余地,得罪的人不少,只是他后台硬,手头资金足,所以别人只有忍声吞气。不过丁丁,你原来怎么看我们,还是怎么看下去吧,我们本质一点没变。只是为适者生存,身上披了几层皮。好了,我吃好粥了,还是立刻走,免得等下做灯泡。”
我本来还严肃地听着,但齐葛却一打转开起我的玩笑,我自己也觉得倪葆半夜三更过来很说不清道不明,但被齐葛说出来,踢他一脚的心都有,“去,喝醉酒胡说。”
齐葛难得笑出声来,起身对着墙哈哈半天才道:“还以为你这家伙只会当自己是男人的兄弟,原来也有另一面,我真佩服倪葆怎么发掘你的。原来人都有隐蔽的一面,丁丁,看来什么时候我领个小子过来指说这是我儿子,你也不会有疑问了吧?”
我无话可说,大学时候我就有好几起实例,本是玩得好好的兄弟,最后都是因为对方对我表白而搞得朋友没得做,难道倪葆有什么特别?好像没有。悻悻对齐葛道:“打量你也领不出什么儿子来,有的话赶紧叫过来,跟着你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得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跟着我也省得跟你学坏。”
齐葛走到门边回眸一笑,道:“倪葆还不找我拚命。再见。”
我睨着眼睛看他出去。过不多久倪葆就上来,进门就是一句话:“丁丁,我上来前和齐葛说了几句话。”
我乐于看见倪葆与齐葛他们友好,“说了什么?齐葛过来问我要海边小屋的钥匙。”说完我就想,干吗要与倪葆说,好像交代什么似的。
倪葆痛苦地一声叫,道:“我晚一步,今天郁闷得要命,本来还想叫你明天一起去海边散心的,这下没办法了。”
我拿了粥到他面前一看,果然脸色不太好,便问他:“怎么了?明天不是还要送那些老美回去吗?和他们谈崩了?”
倪葆拿起调羹,想了想又起身去卫生间洗手,他还是被我教育出来了。出来才道:“你说,我鞍前马后那么多天,他们什么都靠着我,今天晚上吃饭完了却轻描淡写地跟我说他们公司对海外投资一贯都是独资,因为合资太麻烦,他们得花一半精力在与合资方的关系协调上。咦,那他们早怎么不说?我可是一直意图明显的,他们这不是当我猴儿耍吗?”
我看着倪葆愤愤地吃着粥,一付想把调羹也咬下去的样子,心想他是真生气了,想到他准备那么多天,又额外排出一天除睡觉以外的时间为老美安排与有关政府单位见面,除精力外,还得贴出多少人情,这些政府单位大员的接见都哪是那么容易得来的,这些人情都要倪葆以后去还。老美明摆着利用倪葆,我想着都替倪葆生气。“晚饭结束到现在又有不少时间了,你都一直忍着吗?可不憋屈死。”
倪葆闷声闷气道:“是,我还得装着笑脸,直说应该的应该的,谁叫他们是我的客户。”
“他们有恃无恐。我也碰到过不少类似大公司客户,仗着身后公司财力雄厚,做事情不留余地得很,嘴脸很可恶,总觉得给我们生意是施舍似的,常喜欢做点猫抓老鼠玩玩的举动,显示他们的重要性,其实他们在公司不也就一个小职员嘛,老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说的可不就是那些人。别生气,正常现象。”
倪葆还是没抬脸,闷闷地道:“可是我很失望。”
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倪葆的头发,觉得他现在委屈的样子象小孩子似的,“别生气,你就这么换个角度想吧,他们即使预先通知你他们只想独资,但是又要求你帮忙给他们收集资料牵线搭桥,你能不做?一样也是要做的,精力不会比现在花得少。”
倪葆吃完一碗,没似以前一样还要一碗,只是拿着调羹在碗里打转着玩,一边道:“他们要预先说明也就得了,那么多生意做下来,帮忙是应该的。我最讨厌他们中的那个台湾人,标准二毛子,馊主意都是他出的,后来假惺惺的话也是他说得最多。只怕他现在关上门抱着肚子笑我傻冒。可是他是其他两个老美的翻译,我能拿他怎么办?又不好再去找个其他翻译过来替换他,把他搁过一边。那样做的话,他回去以后不知会想什么办法出来时时给我穿小鞋。他是吃定我不敢翻脸要我好看。”
我不由一拍倪葆肩膀,道:“你找别个翻译不行,最后时间找女朋友出面招待他们远方来客不就名正言顺了?你安排吧,我明天的时间交给你支使。我英语虽然没出国的人说得好,但是要把意思表达清楚,把老毛子哄得团团转,这方面经验还是足的。不如我们明天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变本加厉地热情,让对方内疚。就不信你花那么多精力下去,什么都没捞着。都已经花那么多精力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倪葆抓住我拍他肩膀的手,却没转身,只是默默地想了会儿,才道:“死马当活马医,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有活命希望,但是起码给他们一个好印象,以后还要合作做生意呢。有你出面那就太好了,我也想直接与那个台湾二毛子外的客户对话,可就是张不开口。他们明天晚上上海的飞机去日本转一下,本来说好是我派车送他们回去的,你一起去的话我明天找朋友换辆大点的车子,否则他们行李放得下,人可挤不下。”
我想到姚文起的凌志300,不知明天直接上他公司找他借能不能成。先不与倪葆说了,坐下来与他讨论细节,怎么才可以把老外感动得内疚死。我们设计的是车到杭州进城,环西湖绕一圈,然后到香格里拉西餐自助解决中饭,再出发去上海。中间多少时间可以说话,不信拿不下老美。我与倪葆想法诸多一致,自觉设计得天衣无缝。
可是讨论完毕,倪葆却一下趴在饭桌子上,脸贴着桌子可怜巴巴地瞅着我道:“丁丁,我衣服都在你这儿,人也在你这儿,你就别叫我回去了吧,我可以打地铺。今天我心里不舒服,需要有亲人在身边。”
我不由心里好笑,大尾巴狼终于收敛几天还是露出尾巴来了,也不去理他,拎着他的衣服去打开门,笑嘻嘻轻声道:“原则性问题,没得商量。”
倪葆“哼”了一声,趴在桌上象赖皮狗,磨蹭半天才肯起身,拖着脚走到我面前,俯下脸冲着我面对面,横眉竖眼对上好半天,这才揉乱我一头头发,灰溜溜离开。我见他没精打采的,心里难过,很想拉他过来安慰几下,但是不敢,知道倪葆克制着他自己,要是我先越过那条无形的线,后果我不敢想。我总觉得还没认识多久,不应该那么亲热。
我只有从其他方面对他好了。所以早早睡觉,第二天早早去姚文起住的国际大酒店大堂去等着。
姚文起看见我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笑嘻嘻的笑容,道:“丁丁,看上去漂亮不少啊。怎么这么早来这儿逮我,还是找别人?”
我直截了当对他说:“打电话你又不接,但是我今天想借你的车用一下,只有老着脸皮找上这儿了。”
姚文起一点没有尴尬或内疚的样子,依然笑嘻嘻地道:“你不找我我也正要找你去,前几天拿别人的捷达车玩了玩,手感特别好,启动很快,我想来想去朋友中只有你的是捷达车,不如我们换车开吧,你的给我过过瘾。没想到你会送上门来。”
我听了愣住,假话?实话?哪有那么巧的事,而捷达再好,又怎么与凌志300相比?姚文起什么意思?可是车就这么换了换,我开着灵活无比的凌志车接上倪葆时候还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
圆满照计划送走老美,与倪葆在上海附近周庄和大观院玩了一圈,回来找姚文起换车,却被姚文起告知,我的车已经被他擅自送进修理厂改装,说这车不加点动力实在可惜,非得给改出一辆喷气飞车来不可,让我乖乖拿着他的凌志用,别扫他的兴。我生气,姚文起果然如齐葛所说那么自说自话,赌气开着凌志回家,他不要我就不还了,等我开着他的爱车上山下乡去蔬菜基地,也玩死这辆底盘低低的城市车。第 22 章
七月下旬,我的新房交付,我不知道怎么验收,求救于倪葆,倪葆也不知道,叫了个他公司里掌管后勤的老员工一起过来看。我看不出房子有什么不好,地板光可鉴人,家具能开能关,即使连卫生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对了,只有太阳光亮得晃眼,得赶紧配上窗帘。可是老员工出来时候却递给我一张写了密密麻麻不良问题的单子,总结评定是材料用得不错,可惜做工着实粗糙。
把他们打发回去后,我独自照着单子检查一遍,不看不知道,原来细节问题有那么多。装修这东西,着实是门综合性很强的大学问,没有太多实际生活经验的人,即便问题摆在他面前,他也未必看得见,连我这种已经独自生活多年的人都也只会看表面。不过我好歹知道这些问题目前看来大多也就视觉感受不佳,如果真叫装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