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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漫天,飞舞出的是动人的舞姿,丝丝轻喘,是情人间的温情。
此刻的他们,是这世间仅有的生灵,忘却了帝王霸业,忘却了一叶轻舟,只为那心与心之间的渴求,只要那短暂胜过天长地久。
终于,他终于松开了那一轮掠夺,轻轻的将全身发软她拥在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看向她那红肿的唇瓣时,他一脸的满足,今生,他绝不会放手!
远远的看到玉风急冲冲的赶来,而她亦有见到,轻轻的站直身子,等着他的离去。
“那边有事,我先过去一趟,不要在这里呆久了,湿气太重!”说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冲冲迎上玉风离去。
在自由与他的江山之间,能否找到平衡?
微微的一笑,转身间却见到立于身后的他,满眼落寞她见到的时候隐起,只余那桃花般的笑容。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一步步走来,醉了桃花相伴,迷了风儿跟随。
心下微颤,适才的一幕,想必他也看见,双颊不觉飞上桃花:“没事。”带着他的味道,她有些不敢多说,是怕唇间味道的流失还是怕让眼前的温玉心痛已经无暇顾及,只是请问出声:“你的伤口……”
笑着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带着笑,却让人感觉到心痛,看着桃花,温煦笑容交相辉映,让人睁不开双眸。
看向那渐渐变小的洪水,落雪微微说道:“百姓有救了。”
“是呵!你也无须再去费神。”
不再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立于花间,两人的衣衫相缠,却无人在意,只是双双远望着天边,仿佛已经走出这个世间,轻轻飘渺的气息,相得益彰。
一生的牵挂,一世的纠缠。
雨停,自然洪水也慢慢散去,而派来解救的船只也越来越多,人渐渐的从小岛上转移。
皇宫依旧是那个皇宫,月临国依旧是那个月临国,只是此次的洪灾,让整个国内一片寥落,经济大损。
经此以后,魅翎皇如此不顾生死,却也不会有太多百姓过于为难秋朵儿,只是将此事压下不再重提。
御花园已经修正干净整洁,那雨过后的残花渐渐舒展,打落的枝叶,渐渐如初绿芽,一切欣欣向荣。
落雪看了眼宿颜笙,而后继续看着手间的书本,这是宿魅为了不让她瞎想,特意找来的一些书籍,倒是挺合她的胃口,一日一日的看下去,竟然也不无聊。
宠辱不惊,惊鸿一瞥,大致就是秋朵儿这样吧?在享受父皇宠幸之事,她淡若春水,让人无从追寻,在自己的世界独自享受;在满城百姓咒骂之时,却也只是淡然相对,只是坚强的迎着千山万水,追寻至父皇身边,且不说这其间有何等凶险,仅仅是那一股面对着漫天洪水的勇气,他都不得不震撼;而如今,再次回到皇宫,亦没有何等的骄傲万分,只是如此平凡的看书。
静若处子便是这般吧?若是可以,该是一日不说一句话她亦不会觉着不妥吧?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够那般不顾一切,又能够这般 云淡风清?
“你拼了命的去找父皇,想必也是真心喜欢父皇。”
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来是不能继续,搁下手中的书本:“没有喜欢不喜欢。”
“什么?”怎么是这样?天下女子,哪个不想得到父皇的垂眸?哪个垂涎这独宠一人的宠幸?“那你为何不顾生死去找父皇?”
“想便是想,没有理由。”缓缓站起身来,双眸一片平静:“那此刻你如此关心,又是所为何事?”
一句话,问得宿颜笙心下一阵惊慌,双眸撇开她的探究:“我只是关心父皇。”是了,他只是关心父皇会被她骗,一定是的。
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缓缓的把上庭中扶栏:“若是如此,我是你父皇的人,你该是唤我姨娘或母妃才是。”淡淡的望向那一池春色。
惊愕的看着她,宿颜笙慌乱的说了句:“你不过比我大五岁,凭什么要如此唤你?”话说完,脚步已经杂乱的出了凉亭。
而亭间的女子,依旧是那一幅笑容,并不受影响,拿起石桌上的书本,细细品尝。
这日,宿魅举办假烟,似乎是落雪来皇宫以后第一次参加家宴,不若自古帝王的后宫三千,家宴百桌,他们只是孤零零的只有五人。
溪儿窝在宿魅怀里,而宿魅却也放下日里威仪,熟练的拿着溪儿喜欢吃的食物喂她,偶尔在她耳畔说句笑话,逗得溪儿笑靥逐开,扫去他们离开几日的忧愁。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看着一旁脸上带着笑容的槢儿,太过早熟,似乎让他已经习惯了去以溪儿所得的宠溺来充实自己的内心,多让人省心的孩子,自从它进宫,她们见过几面,却从不见他多说几句话,只是那维护着溪儿的心,却始终表露在外。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此番经历大灾,幸有父皇相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宿魅一笑,端起酒来看了宿颜笙一眼:“你也该敬你秋姨娘才是。”
本就静默的宴席,瞬间更加安静,宿魅的双眸只是懒懒的盯着宿颜笙,而宿颜笙却怔住,仿佛没有听清,只有溪儿的玩闹和槢儿的沉默在继续。
片刻,宿颜笙这才缓过劲来:“儿臣敬父皇和秋姨娘一杯。”
一个挥手:“罢了,你年岁也不小了,朕看来是该为你挑选一名正妃才是。”不经意的说完,而后看了淡漠的落雪一眼:“改日给你份名册,你帮着挑选。”继续逗弄着怀里的溪儿。
宿颜笙低下脸来,已是一脸煞白,却不敢言语,这个世间,让父皇在意的人,只有溪儿的娘亲和秋朵儿。
家宴散后,宿魅一脸不悦,维持到凤鸣宫,依旧是摆着脸。
落雪不以为意,只是撤去发间珠花步摇,散下那一头青丝细细的梳着。
走到身后轻拥着她:“那小子对你有想法。”不悦的声音,带着怒气在耳畔响起。
没有回头,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腰间:“我没有多余的心力水性杨花。”
暧昧的一笑:“是朕让你没有心力么?”而后将她抱起,向榻间走去。
轻轻的将她置于榻间,双眸紧紧的看着她,眼中的点点火热昭然:“我要你。”一句话在她耳畔说着,暖暖的气息让人心痒。
自天心国那次以后,他便不曾碰她,每日相拥而眠,即使满脸隐忍,却仍旧不会强迫。
“溺水三千,只饮一瓢”之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况且是本应后宫三千佳丽的一国之君。
罢了,一切皆随心便是,太多的挣扎不过是两人的痛楚。缓缓的伸出双手,唇只是微微的一个抬起,便已经迎上他的薄唇。
月满西楼,衣带渐落,月色如水般泄入,照满一榻春色,交相辉映,甚是浪漫。
情人间的旋律,永不落幕。
晨间醒来,却是在他的细吻中挣开双眸,外面天色还不曾亮起。想起昨夜的缠绵,双颊顿时酡红,此刻他那双眼眸,反倒让她更加羞红的双眼。
轻轻抬起她的头来,吻细细密密的落下,身子在下一刻已经翻身而上:“还想要。”
话落,一身嘤咛落入他的唇间。
红帐之内,已是一片暧昧,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涣散成为一曲音符,和谐而美好。
午时,落雪才再次醒来,看着满身的红印,羞得满脸通红。
青衣进来,已是满脸笑容,这些日子,皇上与公主过的是何种日子,她比谁都清楚,今日早朝见到皇上的满脸春风,她便已经了然。
收拾妥当,青衣取出一个册子:“这是皇上命人拿来的,说是为了大皇子选妃所用。”
“这么快?”落雪不免惊讶于宿魅的速度,这样的事情,她最是做不来,与人打交道,从来都不是她的长处,只是如今他如此做,怕也是最好的办法:“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选才好。”
正说话间,却见红鸾来报:“公主,大皇子求见!”
“请吧!”押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花香,伴随着茶的苦涩,却也是一种清醒,玉齿留香,丝丝萦绕唇间不离。
宿颜笙走进,双眸带着几分憔悴:“我想给你单独说。”不容置疑的语气,与宿魅如出一辙。
青衣有些犹豫的看着落雪,见她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众人出去。
在见到落雪眉间的那一丝娇媚时,宿颜笙便知道那是为何,心益发的阴沉,人的感情似乎都是这样,没有发现时,倒也能若无其事,虽然心头会缠绕些什么,却也只当怪异;已经发现,便如洪水猛兽一般惊人,挡也挡不住。
“我不要你为我选妃。”青涩的脸,毕竟没有宿魅那般老成。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看着手上的名册,权当没有听见。
“我的妃子,要自己来选,用不着你们插手。”
似乎看到一个不错的名字:“这个似乎不错,户部尚书之女段绫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似乎没有不会的。”这么多的名字,宿魅只是在为难她:“镇北将军千山海的女儿……”
话没说完,宿颜笙已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我说了不要你管。”
被他一凶,落雪便吓到了,素来落雪便胆小,只当危难关头才能无所顾忌,如今被他一吼,反倒忘记言语,一双眼眸畏忌的抬起看他。
宿颜笙这才注意到自己言语太过激动,却在看到她扬起的那张可怜小脸时,手一时忘情的抚上:“不怕。”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人忘乎所以。
回过神来,落雪正要挣开,却见一袭玄黄衣袍闪过,顿时便是响亮的一掌,身子已落入熟悉的怀抱。
“混账东西,当年朕那一刻便该直接刺入你的胸膛,省得今日如此多事。”宿魅一身怒火熊熊燃起,吓得跟进来的宫人忘了行礼:“来人,还不给朕将这混账拖下。”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整个凤鸣宫响起,绕梁而上,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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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回 (1)
宿颜笙反倒不怕,只是一挺身子,甩开走近的侍卫跪直:“儿臣只是不
愿让她选妃。”声音洪亮,不带一丝杂质。
看着浑身冒火的宿魅,落雪也怯怯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确实。。。。。。
”下面的话也没敢说,只得在宿魅的逼视下吞了回去。
”你在为他求情?,”冷冷的声音,似广寒宫里的雪花一般冰冷。
摇了摇头,落雪没再说话。
“说,是哪只手碰你了?”说完速的取过侍卫腰间的剑:“夺天朕就废
了你的右手。”速的向宿颜笙的右手砍击。
当下落雪吓得惊呼出声,心下漏跳一拍。
正在此时,“爹爹,你在练剑么?溪儿清灵的声音传来。
宿魅手中的剑连忙止住去势收回,而后狍住溪儿的身子: “嗯,许久不
练了,试试。”说完手向侍卫们一个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溪儿一来,整个风呜宫的宫人皆松了—口气 ,即便魅翎皇此刻只是假装
的掩去怒气,但也比火烧凤鸣宫要好。
用过晚膳,他们父女在玩着猜手指,落雪坐在窗前,窗外的小花园里,
已是花褪残红,枝叶繁促的季节,似乎自水灾过后,倒是恢夏得挺快,大自
然的生命比较旺盛.但是那些百姓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