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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咚的一声,打断了柳冬晴的思路。她头有些痛,出了电梯便在门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国产手机市场份额的下滑只有百分之十左右,并不严重,从原来是百分之五十一下滑到百分之四十左右,从赛诺公司的统计数据看,最近国产手机的市场份额已经开始回升了。”
这么熟悉的声音?柳冬晴忙抬头,彷徨间,一看原来只是头顶上方等待电梯时供人观看的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是一个访谈节目,说话的正是慕朝夕。她吞吞口水,虚惊了一场,连忙快步离开。
可逃得了声音,却没有逃过他本人。
慕朝夕正提着电脑包从车库里上来,柳冬晴一愣,不免心里骂了一下魏落眉,真是乌鸦嘴,这个偶然真的被他们碰上了。
“呵,好久不见。”她故作轻松地打招呼。
“好像很累?”慕朝夕有些心喜,虽然每次他都挑周末回来,但鲜少遇到柳冬晴。
柳冬晴趁机脱身,“啊,对,最近太忙了。我还得回去,先走了。”
“冬晴!”
她停下脚步。
“许久没有见面了,难得遇到,不介意上楼喝杯咖啡?”
“不!”她的拒绝冲口而出。她原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发生在那个房间里的不快,可是没有,她很介意,十分介意。
慕朝夕十分尴尬,悔之不及,便有些狼狈。
“对不起。”他终于说。
这真是一份迟来的抱歉,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这三个字说比不说更伤人吗?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其实应该跟你说谢谢的,现在我们活得这么好,全是托你的福。”不,不,她根本不想这么尖酸刻薄,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话怎么一开口便已经变了味呢?
“其实……”慕朝夕就算有一万张嘴,也难以向柳冬晴解释为何当日会那样做,最后只道,“听说你要出国,一路当心,注意安全。”
柳冬晴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便忍不住蹭蹭地走近,仰头控诉道:“慕朝夕,请你不要这样好吗?不要告诉我你在关注我、关心我,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要送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你离我远一些,不要让我看到你,感受到你,我不想在别人嘴里,只要提到有关于我的话题,就一定有你陪衬。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慕朝夕脸色瞬时煞白,退了两步,完全无言以对地看着她,不知道做何回应。
柳冬晴却被自己控制不了的冲动给逼出了眼泪,天知道她根本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请你放过我,给我安静,我不是那个偶尔被你想起,就被你随意捅一捅动一动,表示你还没有抛弃的宠物,你能给我一些尊重吗?”
慕朝夕被她的强与弱交换给吓慌了手脚,只知道他在心疼。他不想她哭的,他对她一直就是这么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想念、冲动,也不敢造次去影响她,怎么做得还是不对呢?
“别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骂我吧。”他紧紧地搂住她,笨拙地哄着。
“你放手!在你大少爷眼里,还知道尊重这两个字的含义吗?!”她用力推开他,重重地抹掉泪水。
慕朝夕完全没有防范,脚下一个踉跄,长久以来憋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也爆发出来,将外套往地上狠狠一扔,上前便抓紧她的手臂,咬牙切齿道:“尊重?!我对你还不够尊重?!这一年多来,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么容忍过。柳冬晴,你自己问问,你懂得领情这两个字的意思吗!我一直在理解你,你有理解过我吗?!”
“对不起,你大少爷的情我领不起!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真是我的过错,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这里自取其辱,我受够了你的尊重!”
柳冬晴是决绝的,眼里的厌恶与反感是□裸的,这让他非常受伤。他这一年多来,忍到几乎内伤,是为的什么?他偶尔去挑拨她一下,只不过害怕她会忘了他。他只想告诉她,他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过,可不放弃这三个字,他只是没有立场说出口,却被她说得如此不堪,怎能让他不气?
她可以只要把工作做好,守着自己的一个小天地,便活得悠然自得,但他要走出一步,要改变格局,其中的辛苦又岂是外人能理解的?他的火,他的气,又该向谁发?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难缠难伺候的女人,话不让他说,事情不让他做,不需要他的解释,不需要他的承诺,只是一味地不停地说,离开我,离我远一点儿,我不需要你,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别来烦我,我自己一个人很好……
可是他明明觉得她不好,非常不好!
“好!如你所愿!我走!”他拾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背影散发着磅礴怒气。
是,这就是我的意愿。柳冬晴喃喃道,搂着自己缓缓向车库底下走去,越走越斜,越走越黑,越走越冷……
秘书守则
作者:勾影
全力以赴
在韩国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归期一拖再拖,饮食的不习惯,地域的生疏,让柳冬晴瘦了许多。慕朝阳却玩得有些乐不思蜀,随从人员里,就她一个女孩子,公事以外,她都是一个人活动,多数都在酒店,偶尔空闲便到附近走走散散心。
等到合同基本谈妥定下,已经是六月中旬了,因为涉及到的技术问题太多,慕朝阳率先回国,让柳冬晴在这里等待乐高专门的生产技术人员到来,安排他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与培训。
叶开回去后则在国内加紧测试与开发,不时有问题反馈到柳冬晴手上。她与这边的工程人员一直联系,沟通效率比较高,这个任务不用说又落到她头上,于是归期又拖延,夜以继日地牵桥搭线做沟通工作,一个月又过去了,连技术人员都准备起程回国。
柳冬晴让他们先走,自己又待了几天,和韩国厂方要求增派几名有经验的工程技术人员与她一起回乐高指导实际的生产工作,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想到终于要回国了,柳冬晴在飞机上睡了个安稳觉。这三个月的出差,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的英文口语是突飞猛进,恐怕回校,老师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光是难懂生涩的技术词汇,她就记了不下千个。为锻炼自己,又不用翻译,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晚上也不忘学习,可真叫现学现用。
一下飞机连忙呼吸几口空气,整个人都定下心来了。从来没有这么久离开过,觉得国内的一切事物都这么美好。
韩籍的工程师见她这样,不由得幽默道:“你是回来了,我们却要开始思乡心切了。”
柳冬晴早与他们打得火热,熟稔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替你们家人照顾好你们的。”
这三个月来,柳冬晴的工作态度与效率他们都看在眼里,对她十分敬佩,一路上欢声笑语,柳冬晴也尽职尽责地帮他们作介绍。
地球没有谁都一样会转,维扬还是有条不紊,龚娇越来越成熟,马新梅终于造人成功,展阳的手机广告铺天盖地……一切都在向成熟化、规律化发展。
这让柳冬晴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
她回来不久,许又宣也相继回国。快两年不见了,她对柳冬晴早就去了当初的隔阂,汇报完工作第一个便来找她。话似一萝筐,怎么也说不完,行李直接放在柳冬晴房里,然后便是忙着与姚平之约会。积压了这么久的感情,也真不容易,难得的是,隔洋跨海,她对姚平之的那份心意一直没有变过。
晚上,两人在被窝里都没有入睡,各自想着心事。突然许又宣道:“其实该谢谢你,他若是那么轻易爱上别人的人,早轮不上我了。”
柳冬晴掐掐她的鼻子,笑道:“傻瓜,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们这几个人中,最聪明的就是你,平之多好,多金又单身。你可得小心,马新梅和乔元冬心里不知道怎么嫉妒你呢。”
许又宣成熟了许多,感慨道:“没有想到变化这么多,不,应该说,是大家都变了,就你没有变。”
柳冬晴咕哝,“我哪里没有变,没有看到我眼角都有细纹了嘛。”
“你才二十八岁就混成这样,夫复何求?现在就该停停,是要好好谈场恋爱的时候了。”许又宣一下子又成了老大姐,翻身教训她。
“你再找一个姚平之给我吧。”柳冬晴气她。
许又宣一听,与她打作一团,打累了,关了灯,还是睡不着。
“落眉的男朋友三天两头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元冬呢,越来越懒,过得是越来越富态。我还真是挺怀念她身轻如燕的时候,真有灵气,现在的她衣服越穿越好,首饰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没有追求,只看到一个俗字。”
柳冬晴不语,昔日的好朋友,自然是希望她们过得好,但事实如此,有什么办法。
“嫁人也不能乱嫁,否则还不如乔元冬呢。你说新梅活成这样,让人看着都替她急,怀冬三年如一日,你说他站那岗,不累么,怎么不思变化呢?两人的经济本来就困难,还偏要养孩子,前途暗淡啊。”
“又宣,还是你活得清醒,也该你得到幸福,平之会珍惜你的。”柳冬晴由衷地说。
许又宣苦笑,“清醒?不,我顶多也只能算半分清醒。好在平之不像你这么执著,否则我等十年二十年都没有用,也好在我有这半分糊涂,否则明知道他还放不下你,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宣……”
“干吗,别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我才不嫉妒你呢。冬晴,你就是少了那么一分糊涂,你知道你这叫干什么?看得清清楚楚的事,却还是一头扎进去。落眉说你说得对,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让人想同情你想理解你都不能。你就是事事太追求完美,难道就还非得走那条路不可么,有过得去的就认了吧。”
柳冬晴哭笑不得,“我就知道你和落眉见面定不会讲我什么好话,我说我这几天喷嚏怎么这么多呢。行了,你还是快回来上班吧,这样走亲访友的,工作热情都给走倦怠了。”
“别叉开话题,冬晴,你还真让人看着急。你二十八岁了呀,别再耽误自己了。事业再好,年龄一到,急骤地走下坡落,身价跌的不是一点点,到时急也急不来了。你现在还能挑人,可你会忍受将来别人拣你么?”
柳冬晴翻了一个身,将头埋在枕头下,闷闷道:“不用说,又是平之叫你来当说客。”
“何必他说啊,现在展阳摆明了就是夫妻老婆店,不说婚还没有离,现在又扯到了公事,应酬采访都是二人同进同出,你还指望什么?落眉到头来还捞了二百万,元冬呢,恐怕捞的也不少,那不去说了,至少这几年过的是少奶奶的日子吧?你呢,你说说,你把时间和青春浪费在太子爷身上,值吗?他给了你什么?”许又宣越说越气,只差没有叉着腰将慕朝夕大骂一顿。
“也不是没有……”这话题实在太严肃认真了,柳冬晴想缓和一下气氛。
许又宣马上接口,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你别跟我说就是你车里那布娃娃和你这手机吧。天哪,让我死吧。”
“要我说多少次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我单身就这么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