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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半杯红酒已下肚,可见爽快!
对乔元冬称他为大哥,慕朝夕并没有不悦,却只轻轻抿了一点,这举动,已是表明一切,慕正中心疼娇人,不由道:“大哥太小气了,女孩子都先干为尽了。”
慕朝夕只笑笑,并不作答,乔元冬眼中的委屈一刹而过,随即恢复正常,魏落眉和柳冬晴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这条路漫漫。
慕朝阳打破僵局,执起一杯,“来,二哥和你喝!”
乔元冬总算挽回了面子,又喜笑颜开了。
好酒则需慢品,一干人等坐下,各自斟了一小杯,懂酒之人则面露欣喜之色,不懂之人,则附庸风雅,场面还算和谐。
“今晚谁掌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姚平之率先捋袖,“我有几道拿手菜!”
许又宣想去帮手,但又碍于面子,只道:“冬晴,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柳冬晴摇摇头,淡笑,“我只会点菜,不会做菜。”
众人笑喷,慕朝夕眯眼看她笑,这话真的没有错,很实在,比起吃与做,她真的只是介于中间,会点。
于是他便道:“那你去厨房点菜吧。”
她果真起身,拿了纸笔,到厨房扫了一眼,回来便写了十几道菜,几乎不用作想,众人啧啧称奇,对她已是刮目相看,慕朝阳有意考她,当起菜市场的小老板,随便说几样,让她配,这对她又是何难事,她与李煜应酬不计其数,各路菜系,口味都了如指掌,便轻易对答。
闹过一场,姚平之和许又宣掌厨,何文丽指导,剩下的人便在客厅聊天,其乐融融。
慕朝夕和柳冬晴都是懂酒之人,碰到好酒,话题自然不缺,慕朝阳好赌,此时手痒,招呼其它人干脆在还未开饭的餐桌捣鼓起赌局,众人不会,他便又当起师傅,解说起劲,逗得人惊叹点点,连李映珍也吸引了过去,剩下他们二个人慢饮慢酌,也乐得逍遥。
“身体可有不适?”慕朝夕低声问,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附耳过去,柳冬晴也未觉不妥。
“会期过后,工作清闲许多,能按时休息,早无大碍。”
慕朝夕仔细端详她,微微摇摇头,“却可见睡得不好,过去的事即过去,不要想太多。”若是心疼那个孩子,他无话可说,若在想那个男人,他心中始终还是酸酸的,却没立场说出来。
“工作虽然清闲一些,始终还是一部之长,压力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做了多年秘书,要转变,也非一日之功,向来操心惯了,小事杂事,也事事亲力亲为,并不轻松。”
慕朝夕忍住想搂她入怀的冲动,只道:“是的,你已配了助手,有些事该放则放,现在也要跳开秘书这个圈子了,事事不放手,反而分不清主次。”
她点头,“是啊,还需慢慢适应。”
随即二人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慕朝夕开了电视,柳冬晴也乐得将视线转到其它地方去,二人便这么坐着,看着电视,对某个电视节目,有想说的,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让慕朝夕又忆起他们在深城的时光,安静又充实。
命若繁花
乔元冬已搬了新居,魏落眉有和慕朝阳闹翻的倾向,马新梅工作以外,开始着手年底结婚事宜。
年前,各人间已经波涛暗涌,悲的,喜的,挣扎的,无奈的,一一交织,工作已趋平淡,周身的一切,让柳冬晴感觉有些压抑。
天气越趋凉爽,凉到有些深秋的瑟意,已有初冬的气息,需长衣长裤,清晨入夜,还需加个外套。
仍然每周例行向叶挺询问李煜的病情,老是这样去叨扰一位年老又失去得力助手的老董事长,心中不是没有顾虑,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
徽源离浮云镇不过三小时的车程,她已有车,不会有不方便,只是叶挺一直说,他妻子寸步不离,细心照顾,加之移交工作因身体原因十分缓慢,暗示她不要来扰乱他的心神,这些到底是推脱之词,还是客观情况,她已经无法作细想。
她和李煜之间,从来就是主与从的关系,在一起多年,她从来没有自把自为过,犹是这一刻,她也没有办法,什么都不顾忌的去找他,到底,他多年在她心里竖立的形象,仍然控制着她,在他面前,她所做所为,所感所想,从不敢自满。
一年时间未到,身边的格局,已变化很大,让她渐有种陌生感,连姚平之都说:“柳冬晴,你看看别人,都在找寻自己要走的路,你还在等什么?”
“我在工作,我要努力的工作。”她回答。
“工作,好,然后呢?”姚平之无奈,她这颗脑袋,到底何时才可以转过弯来。
产品形象策划,已暂时告一段落,魏落眉和柳冬晴开始接手印刷工作,姚平之也再无理由呆在乐高。
这些日子以来,姚平之对柳冬晴的追求毫不避人耳目,连顾彦都劝她,好好珍惜,把握机会,她确实也与他约会过几次,也许是太熟,虽然姚平之幽默,风趣,不至于冷场,但笑过后,散场,也就这么一回事,魏落眉问她,在一起都说了什么。
她绞尽脑汁的想,还是摇头,“我们能谈的话题有限,他又顾忌着不敢提我的伤心事,无非就那几样,再多见几次,他也会觉得寡淡无味了。”
魏落眉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是啊,我有时也在想,若是朝阳出了什么事,或是在澳门被人砍了,伤了,死了,我会怎样了,呵,还真是想不到。”
柳冬晴洗过脸,也躺了过去,笑道:“看来看去,还是马新梅最快乐,最单纯,她和怀冬我一开始很不看好,两个人虽然打打闹闹,偶尔吵吵,但日子还是在过,怀冬虽然爱玩,不务正业,但对新梅也是没得说的,说几句甜言蜜语,送些小礼物,多大的事都算过去了。”
魏落眉却是啐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马新梅跟着你和顾彦,混出了点头,薪水也高过他,他才待她好的,他这人肤浅,俗不可耐,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这种男人没责任,没担当,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也不管,就让马新梅一个人忙上忙下,你看着吧,马新梅将来可有得苦吃。”
“日子还不是人过出来的,到底是要和马新梅走一辈子的人,我们还是祝福吧,我们不过是外人,这些话,可别在新梅面前说,太扫她面子了。”
“知道!”魏落眉不死心仍然加了一句,“若是这样的男人,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
柳冬晴也慢慢学习一些杂事小事放手,顾彦新安排了个助理给她,刚毕业的女学生龚娇,年轻,朝气,做事勤快,她只有这一点要求,一定要勤快,可光这一点,已有难度,如今的小姑娘,个个身带娇气,撑个三五天,还活蹦乱跳,表现极佳,末了,新鲜感一过,人便显圆滑老态,没个十天半月,好像老油条一般,就是不见认真做事那份憨实。
顾彦感叹:“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秘书,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了,但为了你的前途,我也不能这么自私。”
柳冬晴也不推让,捂嘴一笑,“这倒还真让我觉得自己有一丝与众不同来。”
二人唠叨几句,回归正题,顾彦道:“标书递到柯威,已有消息传来,要组织各路厂商到杭州开会,商谈进一步事宜,马新梅到底不是做秘书出身,这是柯威的会议通知,你安排一下这三天我的行程,细节处和她交待一下,我这次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柳冬晴本想脱口而出,既然这么重要,不如由我跟去,可是一想,又失笑,她如今也是一部之长,与各部门和分公司牵连甚深,顾彦不在,许多杂事她仍需代为处理,身份变了,始终就是变了,再放心不下,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位置。
“慕朝阳说了,这回你若是能把这单接回来,要大举为你庆功。”于是她撇开话题。
顾彦沉默半晌,突然道:“冬晴,为人打工你只能做到最好,但结果如何,我们没办法预料,尤其是这职位越做越高,就不一定是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的事,有一天,你能做到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但还是强颜欢笑,“你可别吓我,我一向贯行的是,努力工作,然后越做越好,这样真是让我有些恐慌了。”
顾彦呵呵一笑,“慕朝阳的方针和我的始终是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现在我还能为公司谋些利,他也就能容忍我,这里面关系太复杂,你也不需要知道太清楚,做到我这份上,已不是把工作做得满分就够,我也有自己的要求。”
柳冬晴皱皱眉头,总算也闻出些异样,顾彦在其中的位置确实尴尬,做得不好,老爷子要说话,做得好了,压了慕朝阳的光芒,可他确实也是在为乐高付出,慕朝阳对他,不怪乎又爱又恨了,所以,顾彦有这番说辞,也是在情理之中,他这个位置,还真不是把工作做好就皆大欢喜的事。
“你到底还是我带出来的人,有时候,也要居安思危,为自己早作打算的事,不要嫌麻烦,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听进去就行,工作继续好好做。”顾彦到此时已有苦口婆心的意味,这番话,他早想对她说,但又觉得于心不忍。
柳冬晴没吭声,但对这番是十分认同的,于是低头长长吁了口气。
“另外有句说句,以你的能力,一直在捷运或是乐高做,未必就好,有机会能脱离出去,就要把握,如果不是太子爷对你有另外的想法,展阳如今正需要人,我一定极力保荐你过去,这事你心里下权衡权衡,当然你若想去,这个时候自然也不需要我做什么推力。”
柳冬晴抬起头,“顾总,慕朝夕未必就是我唯一的机会和出路。”
顾彦怜惜的看她,叹了口气,始终还是浇了她一盆冷水,“你今年25还是26?已经让你做到部门经理,离开乐高,你愿意又从文员或是秘书做起?你能爬到今天,除了自己的努力,还有天时地利人和,这些都不要忽略,做文员,做助理,做秘书都好,外头有的是刚毕业的年轻小姑娘,谁不把它当作跳板?争得头破血流,你还想走以前的老路吗?别说,你还只有一纸高中文凭,纵然你有能力,门槛已被大公司卡下,茫茫人海,终于有一天,有人发现你是一块金子,这个时间可长可短,太未知。”
柳冬晴苦笑,“顾总,若不是我们的关系,我还真以为,这番话定是慕朝夕让你来劝说我的。”
顾彦也回以一苦笑,“我始终还是多比你走一些路,多有些经验,机会不是常有,你若想摆脱,那就安安份份做个小女人,像马新梅这样,安安份份的过,也不是不好。就看你要什么样的生活。”
柳冬晴自问,她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未来该如何走,25岁,已近年关,即将26岁,一个26岁的女人,是该考虑以后的路了,她也是个俗人,让她放弃现在的成就,从头开始,是,她没有这个魄力,可是让她放下一切,比如,从了姚平之,不求自己的事业,嫁予他,做个现成的少奶奶,老板娘,她又有些不甘,这种不甘,是感性的,而不是理性。正如何文丽,魏落眉所说,姚平之这样的男人,已是打着灯笼再也找不着的好男人了,重要的是,他爱她。
结束与顾彦的谈话,她真的在认真的思考和姚平之的关系,她该如何抉择,她不怪顾彦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