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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冬晴。”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已不需要大动作,那笑里,与身上抱着的娃娃如出一辙。
“我是认真的。”
“是,然后你再对下一任说,她只来过一次。”
慕朝夕忍住气,“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是真心或是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结果。你怎么不明白。”
他妥协,“至少给我时间。”
“不,我们不需要承诺,休想这样来限制我。”
他忍不住狠狠的捏上她的肩膀,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至少,至少等我拿到展阳!”
她没有挣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条件的,况且我并不爱你。”
“你在说谎!”
她摇头,“我爱的是他,你不是调查过我吗,应该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很多年。”
“你当时还年轻……”
“不要自欺欺人,慕朝夕,我厌烦了你这种三番四次的‘求爱’方式,我并未对你欲擒欲纵。”
慕朝夕闻言如醍醐灌顶,点头放开她,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他已将自己置于一厢情愿,纠缠不休的痴汉地位,如此的惹人生厌。
也许他真的在恼羞成怒,阖上双目,艰涩道:“你以为我真的做不到……”
柳冬晴打断道:“有朝一日,你会说,当初你用的确实不是欲擒故纵,其实是激将法。”
慕朝夕顿时额现青筋,接近暴怒边缘,“你这女人!”
“我这女人,真的不适合你。”
“你自私的再无以复加了!”
她扬头一笑,“对,我一点也不想承担责任,也不想落人话柄,我又不傻,何不去找个简单的男人。同样一句话,你说出来如同割肉削骨般的痛苦,如此血淋淋,我受起来也不痛快。”
慕朝夕这时不怒反笑出声,“比如那个广告公司的小老板?”
她也反讽道:“你的调查当然是对的。”
“好,我们确实不必要斗气,我和家吟也好,你和那个小老板也好,都随自己的心,你不必因为想避开我……”
“我不会拿我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好,开车小心,我不送你了。”他疲倦的转身回房,像个节节挫败的将军,溃不成军。
在太阳未下山前,她已经起程离开,暴雨过后的太阳,更加粗爆,好像熊熊大火,晒得人好像要裂开,她不敢将车开得太快,否则负担太重。
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爱情,轰轰烈烈,刻骨铭心,而轰烈的代价是什么,是烧成了灰烬,连自己都面目模糊,看昔日爱极爱惨的恋人,也失去了原有的滋味,这个代价,并非每个人都承受得起,如她,如慕朝夕。
无人看出她异样,今日的柳冬晴,已是凤凰浴火,涅磐重生,大把美好的生活等着她。
七日不见,她与魏落眉如若历经天人永隔,紧紧相抱,撂出一箱啤酒纵饮,真是爽快。
“从今天起,我与慕朝阳从此一刀二断,再不纠缠!”魏落眉豪言壮语,这七天,她也一样经受着天人交战,最后,理智占了上风。女人可以为爱情而死,毫不犹豫,可只要活着,时间便是最大的敌人。
“人生有过这么一次,足够了,冬晴,你看我,这些年辛苦的工作,混到今天,除了长了几道皱纹,其它看得见的东西都没有,空的,都是空的,到了30岁,谁来可怜我?”她痛哭流涕。
虽然这样说,始终还是不舍的,她能劝慰魏落眉什么,只道:“喝吧,睡一觉就好。”
“我不甘心,冬晴!”猛灌几口,她又咬牙切齿。
“你想如何?”她失笑,这世间感情是什么,真的什么都不算。
魏落眉叹了口气,颓废道:“我也不想变成这样,以前的隐忍,辛苦,最想换得的,是他对我的爱。”
“换得爱与金钱又如何。”她仍然痛苦伤心,赔上的,是一辈子的不心安。
魏落眉不知她这几天的际遇,二人双双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各人有各人的劫。
恢复平静
十一长假的后遗症,在每个人脸上都明显的刻画了出来。
放假即是受罪,未必真的比上班清闲放松。
柳冬晴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却不差,七天的正常作息,仔细营养调理下,人瘦了些,反倒衬出一份清脱,可到底是刮了身上的血肉,又经受思想与情感的磨练,眉眼深处,仔细一端详,有淡淡挥之不去的忧伤和心痛,仍然是这样的笑,仍然卖力工作,始终还是有哪个地方不一样,却又让人说不出所以然来,这就是成长,在你所不知道的时候和位置,轻轻的刻画下,从内透出,外面却瞧不到里,好像往海底深处,投入一颗炸弹,投得越深,等浮到海面时,你只会觉得海水更蓝,更漂亮,如繁花般的灿烂和美丽,却不知道,它已经变得深沉与压抑,万物皆如此。
顾彦晒黑了许多,这个节假日,他定是过得十分的丰富,宿醉未醒的神色,仍然未能掩饰干涸心灵所沐浴春雨后的滋润。
一上班,唐佳敏便拿了份文件进了顾彦的办公室,足有半个时辰,都未出来,也未见动静,安若素翘着二郎腿不时往里面关注,马新梅正仔细的看着柳冬晴送予她的水晶熏灯,不时啧啧称奇“柳部长,这东西可不便宜吧。”
安若素伸出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马新梅小心的递了过去。
“是好东西,K。O产的,是在深城买的吧,专卖店徽源都没有呢。”
马新梅宝贝接过来,不由得雀跃,“真的?太贵重了。”
安若素打趣道:“老实交待吧,我就知道这七天,每个人都有故事,小马订了婚,你莫不是发了笔横财?”
柳冬晴已经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清理了一遍,又编出已办和待办事项,桌面此时一片整洁。
“结婚人生只有一次,何况她是我的得力下属,诸多事要靠她帮手,说来说去,始终是我赚了。”
安若素便笑道:“小马,看到没有,你上司不让你领这份情。”
马新梅也不傻,满脸真诚,“冬晴就是这点好,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考虑到别人。”
“好了,上班已经半个小时,开工了,新梅,柯威公司的招标书初稿,你上午必须赶出来给我。”
马新梅好奇道“柯威的事顾总不是说不用你插手吗?”
“小灵通我比较熟,我先改一遍,做标书我有些经验,这事你不管,先交给我。”柳冬晴喝了口水,开始将自己做秘书以前的文件和资料开始整理归档,慢慢要移交给马新梅。
“有个忠心又勤恳的下属可真好,自己可省了不少的力。”这话声音颇大,明显是说给仍然在里面谈话的顾彦和唐佳敏听的,安若素看不惯的事情很多,嘴上又忍不住。
柳冬晴低声叹了口气,想想还是不搭话,办公室便一时之间有些冷清,不出五分钟,唐佳敏便开门出来了,风度以往,神色无谓,喜怒不表于色,反倒热忱的和她们几个打招呼,拿出一个小的零食袋,一个一包,包装精美,“这是湖南的特色食品,外头买不到的,你们尝尝。”
吃人家的嘴短,这些风土食品,确实是人家的心意,长途跋涉带来,总不能不领情的,唐佳敏嘴巴又老练,开了几个不荤不素的小玩笑,说了些好玩的事,逗得几人哈哈大笑,全然没了刚刚的尴尬。
“冬晴,你进来。”顾彦在里头喊。
柳冬晴招呼她们轻声些,合上门便朝顾彦一笑,“你倒坐得住,也不问问我是何情况。”
“还需问,肯定能应付。”顾彦也不掩饰。
她收住笑,微微吁了口气。
“你有想法?”
她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怎么评断,不过逸风才八岁,你始终是有责任的。”
顾彦苦恼的挠头,“孩子是大问题,他还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被他妈妈一教唆,竟然撕了我与他所有的照片,只留他与他妈妈的。”
柳冬晴有些吃惊,“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吗?为什么要将孩子扯进来?”
“我越来越受不了我老婆了,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不是孩子,早便离婚。”顾彦这话,听不出是气话还是说真的,话里,倒是有一股决绝。
“这个我真不能出什么建议,我不认为唐经理会是合适的人选,她那样的女人,早该看破许多的事,怕只怕,你拿她当唯一,她不过想玩一玩,找些火花。”
“这事先不说了,我会看着办,新项目部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顾彦避开话题,如今唐佳敏是他的心头好,自然不愿意有人说她的不是,纵然是柳冬晴的忠言,始终还是逆耳。
柳冬晴噤声,知道她一时也说得太过份,反倒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于是也不再继续,转而答道:“是的,新项目部刚刚成立,我早该给你一份中短期的工作规划书,这是我假期做出的一份初稿,里面大概有一些实际的工作安排和目标,我能想到的,都在里面,你看是不是需要增加。”
“你做事我挺放心的,放假就该好好休息,我们之间,这些事,口头说一下便好。”
“我习惯有书面的文件,再说第一次接手一个部门,想慎重一些,我相信新项目部以后会越来越大,就算我走了,有这些慢慢工作中积累的文件和资料,不管谁接手,都不会有遗漏。”
“你就是太认真,不过也好,这份规划书,我给老二看看,以后万一有什么不妥,这些都是证据。”
柳冬晴便笑,“我还倒真没考虑这一层。”
顾彦将规划书放好,“现在说说你,你这几天和太子爷在一起,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问?”她移开目光。
“你以为我这七天真的是在玩?被这一群省级经理拉着去旅游了,本想将太子爷一起喊去,老二老三都过去了,还不都是为了乐兴手机的事。”
她倒还真没有想到,有这到一层。
“倒碰巧,你们俩的手机都转到留言信箱,我想你一定有事,后来也没有再打电话。”
“慕朝夕还没有决定好,乐兴手机的销售是给哪边,自然不会出席你们的鸿门宴。”
顾彦叹息,“我料想也差不多了,你也在深城,事情十之八九,冬晴,你也挺让人担心的。”
柳冬晴突然道:“顾总,乐兴手机分出去对我们有利,光电话机与小灵通便够我们忙的,若还扯上这一层,不止维扬的地位尴尬,其实,对展阳的发展也不好。”
顾彦深思,然后点头赞同,“我们这样想而已,但慕家的人就不会这样觉得,最好,有利的东西,全落在自己家,始终目光太短浅。”
“希望慕朝夕想清楚。”她有些忧虑,展阳只有走出去,才会有更大的发展,乐兴手机交由维扬的各省级经理代理,弊端太多,目前来看,会获些利,将来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其实大会过后,我与太子爷谈过这件事,虽然没有深聊,但看得出,他想的和我们一样,他是想自己做番事业,脱离乐高。”
别傻,慕朝夕,你若真为了个人的感情,放弃展阳这么一个大好脱离乐高的机会,你就真的是个大傻瓜。
“在想什么?”顾彦敲敲桌面。
她抬起头,眼圈微红,摇头一笑,“我们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