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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会晤的“小二”炸毛,“你个穿粉色衬衫的娘娘腔,老子要跟你决斗!”伴随着巨响,一声凄厉的“嗷”响彻车厢。
“撞疼了?”
“哼,算你有良心!”
“天真!我只是想帮你计算一下蹭掉了点皮的赔偿价。听说上回有个开宝马X1的撞了辆辉腾,现在在拉板车。你,估计只能卖肾了。”
一句话,彻底让咋呼男闭上嘴。
“老大,这里不让长时停车,先开吧。能肉偿的损失都算不上是损失,有什么事,把大嫂摁墙上解决就行。”末了,副驾座的温润男说道。
咋呼男坐在后座,亲眼看到他口中的老大听完这话,勾了勾唇角。MD,两只禽兽,禽禽啃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味道不错
把另两人送回家,钟磬先拐去超市买明天用的食材,要去结账时,想起几天前有人说想吃炸薯条,蹙眉沉思片刻,折返又挑了几个敦实的土豆。
提袋步出小区电梯,左拐,而后,他一怔。反倒是简默,光凭脚步声就认定是钟磬回来了,看到他出现,未露半点惊讶,眉弯眼弯地冲他说了句废话:“你回来了。”
“忘带钥匙了?”
简默眨眨眼,再眨眨眼,随即叹了口气。唉,精明要是能当饭吃,某人估计早撑死了吧?
“嗯,早上太匆忙了。”她边说边体贴地接过钟磬手里的袋子,吃货的本性摆在那,迅速埋头一看,惊喜,“小馒头!”话落,利索地取出包装袋撕开一角,手脏,就捏着袋子挤出几粒往嘴里送。
“好吃!”浓郁的奶香在嘴里化开,满满全是童年记忆,简默表示很满足,还不忘给自己提供食粮的钟磬,把东西递到他的嘴边,“吃一个?”
搭在钥匙上的手由此停住,一秒后,那只手动了,目标是她的肩。
“唔”、“砰”两声过后,简默被摁在了门上。走廊上一时无声胜有声,最后,是这层的电梯声再响,提示有人要来。
简默一直处在戒备状态,听到动静立马推开钟磬,脸微红地瞪着他,直觉他今天不对劲。钟磬显然挺受用她的表情,低头再度咬了一口,开门时还不忘调戏,“味道不错。”
一路跟进厨房,简默帮着把东西分门别类后审视钟磬的脸,随即下了结论,“你今天有点怪。”后者淡声回了句“有吗”,拧开水龙头,准备洗土豆。
见他洗完一个,她很自然地取下挂钩上的削皮刀,接手削皮的工作,同时点头,“有。工作上的事?”
“私事。”
钟磬答得轻巧,简默听得却不轻巧,手里一滑,掌中的土豆被连皮带肉削掉一截。
能让他如此不对劲的私事……恕她思维狭隘,除了即将归国的秦莳桦,她给不出其他答案。
“在车库没看到你的车。”就在她揣测的当头,钟磬突然又开了口。本以为他是要公布爆炸性新闻,没想到问的是她的车,简默抽回思绪,答他,“上次和你说过,我现在专职打杂,晚上去见客户,开的是总监的车,顺便坐他的车回来。”
“谈得如何?”
“一个大项目,总监似乎有意栽培我。”削土豆的速度不觉慢下来,简默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东西,想起之前和陆祈晏的那段对话,下意识地问道,“钟磬,你对我初进公司三个月就拿到写字楼的公装单有什么看法?”
钟磬正要拿刀,听到此问,手在刀把上顿了片刻,“怎么想到问这个?”
“大学里,你用DISC理论给我们宿舍的人分过型,说我是C型人,是吧?”
“当时是你要求明确分类。理论是定大致,四种性格互有交叉,不能一概而论。”
也对,比如她身边这位,常态时DC型,变态时DIC型,偶尔温柔能变身IS型……
把削好的土豆装盘,简默不无幽怨地说:“大概,是运气好吧。”
“是金子总会发光。”
言下之意,是承认她是金子?简默有一瞬的雀跃,然后,一条完整的土豆皮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看着被钟磬放入盘中的土豆,再和她的一对比,虐心的即视感啊。
某人,你要不要这么贤惠?
“明天的中餐就吃凉拌土豆丝和牛肉炖胡萝卜?”
简默姑且把钟磬的话当做提议,弱弱地打起商量,“能不能加个……炸薯条?”
“待会儿去跑圈。”
她心存侥幸地问:“跑多少?”
“8000。”
“6000?”
“8000。”
“7000!”
“8000。”
“好吧,8000。”简默丧气,妥协,所以她没能注意到,某人的嘴角在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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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你们听说没有,A和B分了,A现在还躲在厕所哭呢,前几天两个人还跟QQ糖似的,咬都咬不开,没想到啊……”
“报告一个特大消息,哈,吴总今天心情不好,财务部的黑山老妖和人事部的绿巨人被批成霍比特人了!”
以上,均属两周里,简默在部门听到的各种八卦。大半个月前,上司一番话,让她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为此,她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做到之后,她又发现,她对于这些信息真的没多大感受。
小时她性子野且直,阿妈就爱拿《菜根谭》、《呻/吟语》之类的书教育她。她记得十个字:涵蓄以养深,浑厚以养大。意思大抵是人要韬光养晦,懂深沉,也要宽以待人,懂博大。
而且她坚信上帝给人两只耳朵一张嘴,是要人多听少说;而上帝给人百亿个脑细胞一对耳朵,是要人多想少听。
毕竟,多听则多想,多想则多说,多说则多错,多错则多祸。
所以她不明白,A和B在分了,C和D被批/斗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有什么值得被争相传播。
对于这点,钟磬是这么提点她的。
钟磬:青春痘长在哪里你不会心急?
简默:别人脸上。
钟磬:坏事发生在哪里你不会心急?
简默:别人……身上?
好吧,只能第二次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在八卦方面,她固然没多大收获,但在打消王总对她的念头方面,她倒是做得成功且彻底。
这件事,光她和王总两个主角自然是不够的,所以她请到了大牌友情出演。
第二次见面吃的意大利餐厅,她坐在了陆祈晏身边,然后在开动前给身边的人叉了块面包,温温柔柔地说:“总监,这家的菜上得比较慢,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
众所周知,陆祈晏很傲,傲的其中一个特征是:拒绝和别人共用餐具,拒绝吃夹来之食。
简默一下打破两条禁忌,结果陆祈晏不但吃了,还说了一句“不错”,且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指挥着小助理替自己料理了不少东西。
王总看呆了,一顿饭光顾着呵呵笑个不停。此后,绝口不提包养一事。
只是,陆祈晏绝非卖个人情就请得动的。在提及配合一事上,简默自然拿出了筹码,“总监,我有个朋友没事爱翻翻墙。日前,他在数个国外网站看到了某知名设计工作室贴出的寻人启事,巧的是,那位主角的英文名也是Yan。”
当时陆祈晏看她半晌,依旧是那三个字评价:“够聪明。”
简默眯眯眼。不过她只聪明了一半,另一半是钟某人的智慧,在她含蓄地提及此事后,钟磬轻易指出:自开始,王总便被定义为客户,而谈合作势必要带秘书或助理,王总只身赴宴,加上海景公寓一事,可见他和陆祈晏至少是面上的朋友关系。
恰好,中国有句古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国际上有个真理叫利益永远是维系关系的利器。
简默迅速领会,在知道陆祈晏被“通缉”后想到了这么个办法,既好办事,也不让陆祈晏想歪。
当然,对于陆祈晏为何如此器重她一事,简默也在恰当的时间地点问过,结果上司回了她一句,“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你,你信不信?”
于是,简默不问了。但心情,真真是极好的。
所以当这晚,钟磬告知她要出席一个重要活动时,简默持续了好几天的眯眯眼愣是大了数圈。
“默默,秦家今晚设接风宴,莳桦回国。”寥寥数字说明情况。简默抬头,“然后?”
“让我携家眷赴宴。”
“她和你通过话?”
“嗯。”
“那你确定,家眷名单上有我?”
“你说呢,钟太太?”
家眷指妻子儿女……是祸躲不过,简默咬咬牙,决定去。
只是在稍后的着装上,她犯了愁。
秦莳桦是谁?一米七的身高,D大校花评选时力压群芳,以让人不敢直视的票数夺得称号,因为家境优越,常年一身贵气,典型的白富美。
要说简默认识的人中有谁能与之并驾,非明霏莫属。说及明霏,其光线传播的速度和广度,简默向来认为,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站在衣柜前的简默在对比了数条衣服后耷拉下脑袋。衬衫牛仔裤不够正式,相对便宜的穿不出去,就这两点,范围急遽缩小。
最后,简默拿了一条及膝的宝蓝裙子,小V领束腰泡泡边。明霏见到这条裙子时曾这么说过:这件衣服可爱中透着妩媚,妩媚中透着纯真,纯真中透着性感啊。
透到最后的,才是最重点的,简默表示明白。
是故浴室里,简默穿上这件衣服,还有点发窘。她对裙子无感,可又对宝蓝色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才会挑这件。可是这件衣服露臂露小腿,似乎……凉快了点,该再搭一件小外套。
她看了看镜子,忖了大半会还是把设计时扎起的马尾披散下来。
开了门,钟磬正在阳台打电话,循声看过来,就一眼,看得简默想自燃。她忙去开衣柜,准备找一条外套披上,就听那头一句“have a nice day”,想必是要挂了。
果然,身后很快传来动静,“准备穿这件?”
简默被肩头若有似无的摩擦弄得心神大乱,点头,探身搜寻了大半天,压根忘了自己在找什么。然后,一只手伸至衣柜里,替她做了决定,“这件吧。”
除了点头,简默没有其他招,大概是错觉,右肩上的那只手在撤离前又轻轻地捏了一下。
钟磬,所以你这是性、骚、扰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竹马
秦家的别墅在郊外,典型的欧式巴洛克风格,外观富丽堂皇,庭院里连喷泉都有,有点小说里豪门高户的感觉。
简默一路被牵着走,边看边想——喜欢这样风格的人,通常不爱束缚,奔放大气,也具有威胁性,乃真土豪。
因为在门外已经过了监视,来开门的是秦莳桦,看见钟磬就先给了一个热烈的法式拥抱。
简默打量着全身上下皆暴露出美学的女人:一条玫红短裙在身,细黑皮带收得柳腰难盈一握,脚上的宝石链子在灯光下折射出异彩,衬得脚踝益发精致纤细,衣装如此,更莫说那张笑意晏晏的心形脸蛋是如何明媚夺目,眼波流转间是如何摄人心神。
毋庸置疑,这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让人连嫉妒都觉得是多余的。
因为,差距太大。
秦莳桦,金刚石雕琢成的三个字,一直被她放在心头最坚硬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硬碰硬。
五年的相安无事到此刻土崩瓦解,简默想明白一件事:有时候,坚强果然是逃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