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藏,遇上了紧追不舍的徐冰,而她则和她的母亲一起去了江南。后来听说她一个人去了西藏,她不知道,其实他后来也一个人去过她曾经去过的江南。他们曾经都追着对方的足迹走过彼此踏过的旅程。有人说,无数次的转弯,无数次的错过,只要继续走,总会在某个路口,某个转角,再遇上,再同行。
这一次,他要带她一起同行,牵着她的手,不放手。
☆、第152章回忆
在搬去谢怡宁家前,苏瑞先要求回家整理自己的东西,谢怡宁便说先去整理下屋子,先行离开,把陈偲然交给苏瑞照顾,苏瑞便领着陈偲然一起回了家。
苏瑞所住的城市花园是在甬城开发没几年的楼盘,以别墅为主,但他房子的装潢风格并不属富丽派,相反相当清雅,他这是第一次把她领到家里,拉着她,回头看着陈偲然茫然的表情,他给她的笑是如此苦涩与牵强。
苏瑞把陈偲然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想给她倒杯水,才发现几天没回家的家里,连杯开水都没有,他有些讪讪地对她笑笑,陈偲然看着他笑,她也笑。
“你先坐一下,看会儿电视,我去烧壶开水。”苏瑞找到开水壶,为陈偲然打开电视,对坐在沙发上的陈偲然不放心地叮嘱道。
陈偲然拿着遥控器无聊地切换着电视节目,觉得无趣,将遥控器扔在沙发边,站起身好奇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苏瑞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偲然正对着一个球拍发怔,他欣喜地走到她身边,看看一直被小心搁置着的球拍,又看看陈偲然微微变化的表情,“这个球拍,你记得?”
苏瑞小心翼翼地取下球拍,就像一直那么小心地呵护着那段记忆。
“陈偲然,接球。”苏瑞朝着陈偲然的方向将球狠狠地打过去。
一个漂亮的接球,却不是愣愣的陈偲然打过来的,而是与她一组的李进越。他和陈偲然的事,这个人为什么总要来插一脚?苏瑞化生气为力量,球向它飞来时,他又一记很有力量的接球,球在半空中横冲直撞地飞来飞去,一旁的陈偲然和站在苏瑞旁边的徐冰拿着球拍奔来跑去却没有接到一个球,这两个男人把双人组球赛当单挑。
“算了,不打了,偲然,我们走吧。”徐冰生气地扔下球拍,召唤着陈偲然一起离开。
陈偲然也觉得无趣,看了看打得正劲上的苏瑞和李进越,想他们本来就不合,老师真不应该安排他们四个组成队去参加学校的羽毛球鞋双人比赛。在体育老师的安排下,她和李进越一组,苏瑞则和徐冰一组。
“休息一会儿吧!”陈偲然对谁也不肯认输的两人喊,体艺馆里回荡着球拍声,还有她求和的声音。
可能那两人谁也没打算停下,或者他们是在等对方先喊停,反而越打越凶猛,完全对她的喊叫不作理睬,看着这样一场默契的对峙与较量,陈偲然也有些生气,扔了球拍,走出体艺馆。
苏瑞狠狠将飞球打过去,转目看了看向体艺馆走出去的陈偲然,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新一轮的飞球又飞了过来,这次苏瑞应接不上,终于告败。反正也是输了,他有些少爷脾气地扔了球拍,撒气道:“不打了,今天就训练到这里吧!”
那时候他们在吵架,为了什么事,他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当时他很生气,生气她跟那个人一组,生气她不理他,于是他追着她的脚步跑,跑上她前面,他不回头看她,却放慢脚步等着她,只是他连妥协都不会,都要这样高傲地仰着头,等待她走上来,跟他示好,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走上来,这速度也太慢了吧,忍不住回头去看,后面却早已经不见她的踪影,惊慌地四下寻找,才看到操场的那一角,两个熟悉的背影在落日的余晖下并肩走着,他一直傻傻地等着她走上前来,她却跟着那个人,那个讨厌的小子一起走了。苏瑞气得狠狠地将球拍扔在地上,又发泄地踩踏,球拍的外圈被他用力的践踏,断裂开。
陈偲然背着自己的球拍走去寝室的路上,一路上,她闷闷地并不说话,其实他们都喜欢打羽毛球,经常一起打,也会经常组队去比赛,陈偲然耸了耸肩上的球拍,这个球拍还是去年他们一起去参加校园双人比赛时,为了更好的发挥,他特意自己出资去商场买了这幅球拍,一个给她,一个留给自己,那时候她记得他笑得很开心,那时候的天空蔚蓝蔚蓝的,他对着蓝蓝的天,举着在阳光下闪耀发光的球拍说:“以后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阳光下他的脸烁烁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陈偲然想起多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举着他的木头刀,挥着他的塑料剑,在她面前说:“倚天屠龙,谁也争锋。”
陈偲然抬头望向西边的落日,闭上眼睛,如果过去也能在闭眼之间就永远消失不在,那该有多好!
“既然那么不开心,为什么要转身反向走?或许你再走快几步,或者原地等着,他就会来道歉。”李进越远望着余晖,淡淡地问。有时候他真讨厌自己把有些事物看得太清楚,有些感觉又太敏锐,也许不是他太敏锐,只是当事人互相骄傲着,不肯妥协,却宁愿自己生气,自己委屈,自己忧伤。这是不是就是爱着的人才有的表现?是不是也包括他自己?
陈偲然低下头,看着自己倒映的影子,喃喃地问:“如果当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原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不会觉得受了欺骗而离开她!”一直以为,陈偲然都想爱得骄傲,爱得矜持,却原来她是爱得最卑微的那个。
连续三天,陈偲然都不理苏瑞,苏瑞几次示好,她都故作视而不见,那天下学,苏瑞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冷战,拉住同行的谢怡宁,追上陈偲然,在校园的林荫深处偷偷地拉过她的手,“和好了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了?你又错在哪里?”陈偲然语气淡淡地问。
苏瑞以为她还是在生气,认真地一条条搬自己的错误:“第一,分组是老师分的,我不应该对你生气。可是为什么体育老师说你和他的默契比较好呢?”明明是列数自己错误来着,可一想到体育老师乱点谱,他就生气,怎么就他们默契好了呀?好在哪里呀?他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呀?
陈偲然觉得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反驳道:“那体育老师还觉得你和徐冰的默契好呢?”
陈偲然撅嘴转身不理的样子他喜欢极了,开心地追上她,特没皮没脸地说:“你这样,我当你在吃醋。”
“我才没你那么小肚鸡肠。”陈偲然翻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苏瑞站在原地,摸摸后脑勺,讪讪地笑笑,原来他这是吃醋,第一次尝这种酸溜溜,又气又恼的感觉,可是回味起来好像还真的不错。回神过来,看着陈偲然已经走远了,赶紧又跑上去追上她,继续求饶道:“对呀,我小肚鸡肠,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种小人计较了,咱们这就求和吧!”他无赖地拉着她的衣角,特没形象地求和。
陈偲然抿成一条的唇线没有克制住,终于“噗”一声笑出来,在阴暗的天空也能在他这道明媚的阳光下,闪耀出五彩缤纷的色彩,也许遇上他,真的是来弥补她失去的青春的颜色。
苏瑞看到她笑了,也跟着笑了。
在阳光下,两个人并着肩走着,“后天的比赛你还参加吗?”陈偲然问开心笑着的苏瑞,前两天这个少爷闹脾气,跟体育老师说他退出比赛,都快比赛了,突然搞这一出,在思想工作无效下,老师临时在班级里找了个替补,可是他和徐冰一点也配合不好,徐冰又经常抢他的球,四个人打得杂乱无章,连体育在旁看着也揪心,他们这样过两天要怎么代表学校去比赛?
“可我的球拍丢了。”苏瑞低下头,那天他不止踩断了球拍,还索性没有捡起来,那天看着她跟李进越走,他真是气疯了。
“球拍在我这里,我已经我修补过,我试过,用着还是没有问题的。”陈偲然马上说道。
“你拿去修了?你什么时候去捡回来的?”苏瑞惊喜地看着陈偲然,原来那天她没有不理他,没有无视他,他还偷偷把他扔的球拍捡了回来,修补好。“偲然。”苏瑞激动地双手握住陈偲然的手,心里乐开了花。
在他们的身边有一个学生经过,暧昧地偷偷看着他们笑,陈偲然挣开苏两年的手“到底要不要再加入?”
“要,要,当然要。”苏瑞连续说了几个要,心里想到李进越,又有些了计较,很不风度地说:“可是,你能不能别他配合得那么好?”
“不配合好,怎么赢比赛?”显然苏瑞的这个要求无理取闹。
“那我去跟老师说换组。”苏瑞的脾气又上来。
陈偲然拉住就要跑去找老师的苏瑞,“你不要冲动,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换组,时间和配合都不够。”未了又轻轻加了一句:“而且明明你和徐冰配合得比我好。”陈偲然承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酸味的,还有一点难过。阳光的苏瑞,优秀的徐冰,站在一起,更像是天下无双的一对。
“苏瑞,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一定会放你走。”
那时候的苏瑞不明白陈偲然这样的不自信,这样的忧伤是怎么来的?他要离开她,怎么可能?永远,永远不可能。
“陈偲然,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也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一定一定不会放你走,死缠烂打也要留下你。”
可是,后来,是谁先打破了这个一言为定?
苏瑞看着陈偲然的手轻轻地触摸着她曾经仔细用尼龙线仔细修补的球拍,修补过的地方还是有痕迹存在,手指轻轻地摩梭着,那场比赛后来,他和徐冰得了第一,她和李进越得了第二,可是他和陈偲然都不开心。
“记得吗?我们曾经用它来赢得了一场比赛。”苏瑞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偲然微微触动的表情问道。
“明明赢得比赛的人是你和徐冰。”陈偲然将球拍放回去,轻轻反驳道。
苏瑞惊喜:“你记得?”这几天他一直在忘记,他真害怕,有一天,她会把他们全部的记忆都丢掉。所以现在她每记得一点都让他如获至宝。
苏瑞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陈偲然的反应,后者却转过身,对他说道:“苏瑞,我饿了。”那表情真是无辜又可爱,苏瑞又好气又好笑,对她,他只能举手投降。可他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了,“好,你先坐会儿,我进去收拾下行李,我们就出去找吃的。”
☆、第153章苏母
苏瑞进了房间,陈偲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播放的电视正上演一场哭戏,屋外突然有房门转动的声音,陈偲然扭头过去,看着大门缓缓打开,是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妇人,那妇人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后又恢复脸上的平静,腰身打得直直的,向陈偲然走过来。将钥匙搁在茶几上,在陈偲然的对面优雅地坐了下来,由始至终,妇人的表情犹如她挺直的背,生硬而不可侵犯的冷漠。
陈偲然弱弱地看着妇人紧抿的嘴唇微微启动:“陈小姐是吧?”
陈偲然茫然地点点头。
妇人勉强地笑着:“很久前,我们见过?不知道陈小姐还记不记得?”
陈偲然又茫然地摇摇头。
妇人又笑道:“是在阿瑞高二时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