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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医生说的意思。
站在一边的谢怡宁大脑快速地回转,可她毕竟年龄尚小,又未经事,似懂非懂,害怕地问:“切除输卵管,那她以后是不是不能怀孕了?”
“只切除左侧那根,不是还有另一边吗,怀孕应该没有问题的,只是机率会减少一半。你们谁快签吧,病人拖不了。”
他终于颤颤抖抖地签完,手术室的门打开,他张望着,手术的门一道连着一道,他再踮着脚尖,也张望不到在手术室里痛苦难受的她,门已经快速地一层层合上。
“不行,我得去找苏瑞,他必须负责。”谢怡宁的声音因为气愤和害怕颤颤的发抖。
李进越的脚尖恨恨地踢在铁椅上,拳头握紧,他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想要揍苏瑞,可是比起找他出气,找他算帐,他更担心此刻在手术室台上的她。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他又冲上去,第一个抓住她的手,她虚弱无力地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被推进了病房,在一个求学的城市,她做这样的手术,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家里人,更不可能告诉更多人。他和谢怡宁便轮流着照顾她。刚好他也在住院,不用跑太远,有时候陪她晚了,他便扑在陪床的床铺上睡一晚。
那个晚上,夜很静,也如今夜这般,飘着漫天雪花,世界冰冷一片,漆黑一片,她的声音也无生气。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在我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出现?”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
她后来说:“可我不会再爱人了。”声音空白了一节,又幽幽地响起:“也许早在五年前我就失去喜欢人的资格。”
仿佛是一把利刃在黑暗中无声地划破一道口子,陈偲然看不到李进越害怕疼痛的内心。
“所以走吧,不要一直停在原地。”
“可是有些人有些爱已经习惯了等待,陈偲然,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爱你,就像你爱苏瑞一样。”黑夜里,他的声音低哑而悲凉。
而后,就是三年,她大学毕业,回到甬城工作,而他在北城打滚几年,回到甬城,他便是干净成功的商人了。
回来后,他也想过去找她,这几年,他虽然从不联系她,但也偶然会有意无意地从朋友那里听说她的消息,她的身边总不缺少追求者,可一直单着的原因,他又何曾不懂。昨天那场婚礼,他本没想去,想到她,便就去了,有时候遇上是一种注定,也是一场经心的安排。
褪去青春时的稚气,她变得更加美丽,带了点女人的妩媚,她从来都是一个漂亮优秀的女孩,从来都有让人贪恋的美。她果然是还没有忘记那个人,看着她一杯杯地喝酒,仿佛与这酒有仇,他想她要再这么喝下去,总会失态,她保持的清高一定不愿在那个时候被自己推翻,他便带走了她。
是她说不想回家,想喝酒,他便带她回了自己家,他承认自己无数次想过她,想过她的身体,可是这样满心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她,他不会要,更不屑趁虚而入。可是她睡在他的床上,她的高跟耷拉在她的脚尖,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在她光裸的颈脖,甚至微微敞开的低胸,他早已不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有一段日子,他也堕落过,比她美丽的女人比比皆是,身体的欲望却从来没有这般强烈,他情不自己地俯下身时,她却突然昂起身,他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身上是她吐出的秽物,他讽刺地笑笑,他们俩的戏码回到几年后又重演一次。
他找了件衣服,给她换下干净的衣物,自己进了浴室冲澡。那天晚上,他把主房留给了她,自己去了客房。
第二天,其实他想告诉她,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她醒来时的惊慌,她害怕他的样子,拿着衣服跑进浴室,还是让他挫败。三年前,她说过,如果三年后他还爱着她,而她也恰好身边没有人,他们就在一起。既然条件符合,他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地要这个约定。
可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快说结婚,而且还真的说出做到,直到站在民政局面前,他才觉得她不像在开玩笑,最后一刻,他想阻止她的冲动,不想她后悔,她却执意要这个婚姻。
这一刻,他明白了,她是不想给自己退路,而他就是她的死路。
李进越抽了一根烟,仿佛吐了一口很长的气,摁灭烟头,他还是给她打了电话,其实电话号码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些年都没有打过,第一次拨打,她竟然已经是他的妻子。
这一串陌生的号码不停地跳烁在手机屏幕上,23点45分,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终于手机暗了屏,可很快又响起,尽管还没有准备好,陈偲然还是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哑哑的,“回家了吗?”
陈偲然一下愣住,“啊?噢,没有。”
“在哪里?”他意简言骇。
“在人民路上。”她老实回答,那是通往自己家的路程。
“好,就站在那里,我去接你。”他的话不容拒绝。
陈偲然不想让人这么摆步,走走停停,他开着车,终于看到街头行步的她,车子缓慢平稳地开上去,在她身边停稳,下车绅士地为她开门。
陈偲然还是有些犹豫,可又开不了口,结婚证书还在她的包里,还是温热的。
钻进车厢,一下被温暖包围,CD里播放着舒情的歌曲,陈偲然静静地听了会儿,看着他行车的方向,问他:“我们去哪里?”
“回家。”伴着舒情的歌曲,他机械的声音似乎也带着别样的柔情,回家这样的词本身就带着温暖与港湾,只是她和他,总是要差远些。
☆、第七十四章日子
那家自然是李进越的家,看着车子驶进他的小区,早上陈偲然是从这里离开,“我没带换洗衣物。”陈偲然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李进越调了个方向,又开出小区,开进街区,车子在一家便利店停下,“是你去买还是我去买?”李进越握着手向盘,面无表情地问。
陈偲然只得慢吞吞地下车,勉为其难地买了些日用品,这样真像绑架的意思,可是这绳索却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陈偲然住在这幢楼的顶层,复式楼,楼下这层便是客厅厨房,还有一个客房,楼上才是他的主卧,相邻还有一个房间,酝酿了很久,陈偲然才弱弱地问:“我睡楼下的客房,行吗?”
李进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猜不出他的想法,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这个时候,陈偲然觉得自己是怕他的,很怕。
良久,李进越才说:“楼下的客房没有被褥,你还是睡我的房间吧,我睡楼上的客房。”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刚才只是她多思般。
“不早了,早点睡吧。”她还有些不明状况,他对她说完便先上了楼。
陈偲然的心终于放下来,走进他的房间,小心地落了锁,她这才很仔细地去观察他的房间,他的房子应该是请专业人员设计过的,新颖大方,只是有些过于样板房了,少了个人喜好的点缀。
陈偲然也不是认床的人,可是睡在别人的床上,辗转难眠,想到以后她都要每天睡在这里,更是无法安睡,点了床头的灯,拿出包里的结婚证,细细端祥,陈偲然,李进越,一寸的结婚照上头挨着头,却不紧靠,她记得早上摄影师说了几次靠近点,他们才别扭地靠近些,再靠近些,没有该有的笑容,没有一点表情,就像学生时代的一寸照,她想起他们还从来没有合照?
陈偲然突然想到什么,又拿出了包里的皮夹,在看不见的暗格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那年运动会,苏瑞报三千米时说,只要当时你在我身边加油,我一定拿第一。他跑三千米,她也陪他一圈一圈地跑,后来他非要让同学给他们拍张照,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合照,可是她从来没有留意在这张照片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他也在,李进越。
再看看结婚证,这张结婚里明明没有苏瑞,可却是因为他,才有陈偲然和李进越的婚姻。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把婚给结了!不是做梦!
陈偲然不知道早上李进越是几点出门的,为了避免尴尬,她想等他出门自己再出去,好在他房里有洗漱间,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走出房间,下楼的时候却见李进越正坐在餐桌上气定神闲地吃早餐,抬眸看到她,便说:“过来吃早餐,吃完送你上班。”
“不用,我可以自己……”
陈偲然话还没说完,李进越便接道:“这里是新开发的城区,暂时还没有直通市中心的公车。”
陈偲然没有话再反驳,只得走过去,坐在餐桌前。
李进越做的早餐也无非是牛奶加鸡蛋,她简单吃完便跟着他出了门。
这个小区比她想像的要大,她来了两次,排除前天晚上喝醉的时候,也硬是没记住方向。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颇具耐心地介绍着:“小区分三期,我们是在二期,共有三个出入口,如果你从东门进,就往左边拐,如果你从西门进,就往右边拐。另一道门连着江口,你一般不会从这个门出入。”
陈偲然向来没有方向感,现在更是听得稀里糊涂。只是有一点她懂了,这个小区,估计无一人没有车,根本没什么公交车站,最近的车站不算小区里面的路途,离车站起码也得走二三十分钟。
李进越开着车,熟门熟路地在陈偲然的单位楼下停好车,她才想起,她根本没有说过自己单位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怎么知道的?”陈偲然奇怪地问道。
李进越简单地解释:“上次开同学会时,有人印了一本通迅录,那上面有。”
陈偲然想起来了,那还是去年的时候,有人组织了同学会。
“可是那个同学会,我没去。”她无意识地低头说话。
“我也没去。”
陈偲然看了看他,又把目光瞥开,说:“那我先去上班了。”
李进越看着她走去的背影,轻轻叹气,这场婚姻,到底是她需要还是想要的?不管怎么样,这才是刚刚开始。
下班的时候,陈偲然从大厦出来,便看到李进越的车,一张结婚证,足以让他有权利不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陈偲然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李进越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先开了口:“不知道你尺码,便各买了一份。”
陈偲然看到车子后座上有很多包装袋,看见几个内衣品牌,这些也都是他自己去买的吗?不禁脸红起来,“我自己会去买。”
“是秘书买的。”李进越偏头看了看陈偲然,她的脸异样的红,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解释。
啊?哦!然后更窘,他要一个女人帮他给另一个女人买贴身衣物,这算什么事?
他偷眼看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嘴角似是扬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的秘书管得还挺宽的!”陈偲然偏着头看窗外,小声碎念。
李进越开着车偷看她的神色,故作不觉,说道:“我买了菜,晚上我们做牛排吃。”
“你还会做牛排?”陈偲然惊讶地问。
“当然了,保证不比西餐厅差。”李进越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自信的。
陈偲然则持怀疑心态。
到了家,李进越先把牛排清洗干净,开始准备,陈偲然则在一旁做助手,洗洗配菜,水果什么的,看着李进越挺像模像样地捣鼓着,好像挺像那么回事。但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