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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进去,那我们就冲进去!”
玄慈面上一阵难堪,顿时无言以对。玄生立在一旁。跟着面上一慌,忙道:“来人。结罗汉大阵!”
红衣闪动,灰影翻滚。五百名僧众东一簇、西一队,漫山遍野散了开来,立时将山门守住。
接着又道:“少林是清静之地也好,是贼寇之窝也罢,却是用不着别人插手,如今事已至此,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
群豪见之,尽皆愕然,少林的罗汉大阵天下几乎人人皆知。可不是谁都敢去闯的,眼下少林既已在寺前结了罗汉大阵,那这少林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方才那人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在少林僧众面前碰了一鼻子,却是灰心有不服,眼下又无可奈何。
眼中灵光闪动,便想找机会奚落少林,以报方才之耻。
群中不少人也是心有不甘,但眼下少林又进不去。也只得暗暗作罢,也有人因此而开始扫兴离去。
突然间,那人灵光一闪,却是嘲笑道:“我只道少林寺重视戒律。执法如山,却不料一般也是趋炎附势之徒。嘿嘿,少林寺的人竟然去学了逍遥派的武功。看来这少林武功也是不过如此,我看这少林寺除了会用罗汉大阵吓吓人。怕是也没什么本事了。”
玄慈低头叹了口气,过的片刻。方才突然道:“施主大义见责,老衲知错了。虚竹,虽然你学了逍遥派武功,但这并非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加上现在你一身武功皆以废去,虽可免驱逐出寺,但杖责之刑却是难免的,现罚你重杖六十,望你日后洁身自好,不可再犯。”
虚竹缓缓从群僧中走出,拜道:“是,多谢方丈。”
跟着二僧从群僧中走出,手持木杖,抬出板凳。
便在这时,方腊突然向身旁的包不同道:“你在此保护夫人,我进去看看教主。”
他见得慕容复等人先后进了少林,变得渺无踪迹,此前又亲眼目睹了扫地僧的实力,况且慕容复还受了内伤,方腊实在放心不过,却又不得不提防着在场群豪乱来,情急之下,也只得先令包不同在此照看。
包不同眉宇一皱,道:“你怎么进去?”
方腊面上淡然一笑,“嘿嘿,我若要进去,谁能拦得住我?”
游坦之面色一变,也是跟着上前一步道:“我跟你一起去。”
今日见得萧峰,他本一直就在想着找萧峰报仇,但却未寻到机会。
这些年来,他心中仇恨虽已大减,但当再次见到萧峰之后,他心中的仇恨却再次涌上心头,恨不得立马杀了萧峰。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可不想就此作罢。
方腊愣了愣,道:“恩,走吧。”
二人说着,随即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残影,又向寺中掠去。
群僧见之,面上又是微微一惊。
群豪见得如此,不少人皆是蠢蠢欲动,却又苦于自己的实力。
便在这时,玄慈突然道:“玄生、玄灭两位师弟,你们先带人进去看看吧。”
玄生、玄灭双手合十,拜道:“是,方丈。”
随即二人便又带着百余僧众往寺中赶去,道清、波罗星等人见得如此,也都跟着赶了进去。
……
方腊、游坦之二人赶到之时,场中已聚集了不少僧众,过不多时,玄生、玄灭、道清大师等也已先后赶到。
此时,只见不远处两尸头顶忽然冒出一缕缕白气,紧接着,扫地僧将二尸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再将二尸四只手拉成互握。
萧峰叫道:“神僧……你……这干什么?”
扫地僧不答,接着又绕着二尸缓缓行走,不住伸掌拍击,有时在萧远山“大椎穴”上拍一记,有时在慕容博“玉枕穴”上打一下。
渐渐地,已清晰可见二尸头顶白气越来越浓。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萧远山和慕容博身子同时微微颤动,萧峰面上惊喜交集,叫道:“爹爹!”
萧远山和慕容博慢慢睁开眼来,向对方看了一眼,随即闭住,过不多时,旦见萧远山满脸红光,慕窝博脸上隐隐现着青气。
众人这时方才明白,那老僧适才在少室山击打二人,只不过先令他们暂时停闭气息、心脏不跳,当是医治重大内伤的一项法门。
许多内功高深之士都曾练过“龟息”之法,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呼吸,要将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实是匪夷所思。
众人心中积满了疑团,忽又见扫地僧正全神贯注的转动出掌,却是谁也不敢出口询问。
又过了少许,渐渐开始听得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是粗重,跟着萧远山脸色渐红,到后来便如要滴出血来,慕容博的脸色却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
旁观众人均知,一个是阳气过旺,虚火上冲,另一个却是阴气大盛,风寒内塞。
突然间,只听得扫地僧喝道:“咄!四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尽归尘土,消于无形!”
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四手本来交互握住,听得扫地僧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紧,各人体内的内息对方涌了过去,融会贯通,以有余补不足,两人脸色渐渐分别消红退青,变得苍白。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睁开眼来,相对一笑。
只见萧远山和萧峰二人携手站起,一齐在扫地僧面前跪下。
扫地僧淡淡一点头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报复妻仇和念头?”
萧远山拜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恳请师父收录。”
扫地僧问道:“你的杀妻之仇,不想报了?”
萧远山一脸坚定道:“弟子生平杀人,无虑百数,倘若被我所杀之人的眷属皆来向我复仇索命,弟子虽死百次,亦自不足。”
扫地僧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向慕容博道:“你呢?”
慕容博微微一笑,“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
扫地僧大笑道:“哈哈哈……,大彻大悟,善哉,善哉!”
慕容博又拜道:“求师父收为弟子,更加开导。”
扫地僧道:“你们想出家为僧,须求少林寺中的大师们剃度。我有几句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
一边说着,随后又端坐说法,萧远山、慕容博皆点头跪下恭听。
萧峰见父亲跪下,跟着便也跪下。
方腊、游坦之、玄生、玄灭、道清、波罗星等慢慢听得扫地僧说到精妙之处,不由得满心欢喜,敬慕之心,也油然而起,一个个都跟着跪将下来。
慕容复立在一旁,盘膝而坐,作禅定状,从始至终,面上皆显得平静无比,却是一言未发,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恩仇已去缘安在
少室山后山之上,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放眼望去,连绵不绝的山峦尽收眼底,却是一直延伸至天边。
就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一老一少,二人屹立于山崖之上,清风徐来,撩起了二人屡屡青丝。
“你,真的决定要在少林出家为僧吗?”
此时,慕容复面上显得平静无比,慕容博大彻大悟,决心出家,他本并不意外。
但他好歹也是自己在天龙世界的爹,这般适才相认,他便出家,心里却是多少总有些不舍。
“如今为父已大彻大悟,王图霸业,不过都是一抔尘土而已。”慕容博一边说着,深吸了口气,又叹道:“唉,为父折腾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个笑话,为了兴复大燕,我慕容家世世代代殚尽心血,到头来,却都是一场空,复国如何,不复国又如何?或许这一切,本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难道就不想再回燕子坞看看?”
慕容博摇了摇头,冷笑道:“罢了,如今我已出家为僧,心中早已放下了一切,或许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说完,顿时哽咽了片刻,随即又掏出一块金色令牌,在金牌的正面上刻有一金光闪闪的“燕”字,而在金牌的背面,赧然刻有无数小字。
“这些年来,为父在青州城组织了二十万义军,他们都是我大燕的忠心将士,现在我把这令牌交给你,他们是去是留。想必你比为父更为清楚。”
说完,心里又叹了口气。暗道:“哎,为父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慕容复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面上先是微微一震,旋即又恢复了平静,随后却是淡然一笑,好似这令牌根本就是一普通的物件一般。
慕容博将令牌交给慕容复后,看着他凝视片刻,随即叹了口气,失落的转身,往山下走去。
慕容复手里拿着金牌。陡然抬头,看见了慕容博那远去的孤单的身影,凝思了片刻,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汽水。
“爹!”
又过得片刻,慕容复终于叫道。
慕容博心里陡然一震,面上一阵震惊,猛然停下脚步,却是并未回头。
慕容复这般看着他,也是并未再多言。他为什么在这最后叫慕容博一声爹,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或许是从方才慕容博的背影中看到了自己前世父亲的影子,亦或许,是看穿了慕容博的心思。满足他心里最后一个心愿。
听得慕容复终于开口叫了自己一声爹,慕容博憋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嘴角也在不断地抽搐。
过得许久,方才哽咽出声道:“哎。”
这一声“爹”。或许他已等待了许久,如今终于听到。慕容博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激动。
但他却并未多言,因为他已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过得片刻,他脚步再次移动,走下了山去。
慕容复看着他,眼中筹措不定,他本想告诉慕容博扫地僧的身份,但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
夕阳已在西下,在山的另一侧,此刻,一棵古老的古松之下,正坐着一位青年。
凉风吹过他的脸颊,撩起了额际的丝丝发丝,但他人却仍是一动不动,面上显得无比失落,此人正是游坦之。
他本想来找萧峰报仇,但当听得扫地僧的一席话之后,心中的报仇之念却是动摇了起来。
就连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放下了一切,自己这仇到底是当报还是不报?如果报,这般冤冤相报,又得到几时?何况游驹之死,也并未完全在于萧峰。
过得许久,路的另一头,陡然闪现一条人影,旦见这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袭五彩华服随着其脚步微微飘动,看来甚是夺目耀眼。
“师父,你回来了。”
见得慕容复到来,游坦之面上一喜,顿时起身叫道。
慕容复淡淡一点头,问道:“恩,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游坦之眼中闪过一抹忧伤,面上颇显失落。
“师父,你觉得我该不该找乔峰报仇?我爹虽并不是他杀死的,但也是因他而死,您觉得我这仇是该报,还是不报?”
闻言,慕容复微一凝神,随即抬头看向天际,沉思了良久。
突然道:“或许该,或许不该,该与不该全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