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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点心、小菜样样俱全。瑶琴还道是他特意准备。其实姚黎此时也暗中叫苦,这全是贝妖自作聪明所为,想来是在水府中待得久了,怕再被抛弃,这才极力讨好新主子。
被贝妖这么一闹,姚黎想说的话也不便开口,只得与她当真品起酒来。瑶琴仙子先是为姚黎斟满酒水,两人碰杯之后,提起轻纱遮唇,细细品了一口,不禁赞道:“当真佳酿,不知叫做何名?”
姚黎听此一问,灵机一动,言道:“酒就是酒,何须名字?仙子若是喜欢,不如就叫它‘千古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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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月瑶琴,粉墨登场(三)
瑶琴仙子一听姚黎这话,渐渐收起了笑颜,问道:“水月斋皆是女流,平日寻花问柳,吃酒作乐之人,如今皆没了影子,你让我当如何自处?南宫世家不似灵隐那般一心向道,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且十八连环坞非正非邪,小派不敢管,大派懒得管,你当我们这帮女流就甘愿受人欺凌,与人玩乐?!世人只道:玲珑曼妙七仙,其实只是充数,我若当真有你这般本领,怎会让人当做买卖?”话说一半,哽噎难言,美目含雾。
“那你何不与北堂青木回水晶宫?毕竟他是一心向你。”
“水晶宫与蓬莱岛可有区别?瑾公子也未必会负我。再者,正如我先前所说,不孝不忠不信不义之人万不能做。”说话时,瑶琴仙子摸去泪痕,回复常态。
姚黎一时间无言以对,叹息一声,言道:“仙子位列七仙,实属名至实归。你我难得再见,今夜只谈风月。”说罢,两人在亭中饮酒作对,好不快活。到了天明,姚黎又将刻着古琴谱的玉牌与她,瑶琴如获至宝,非要留他住下听曲。姚黎唯有以要事在身为由,谢绝了好意。
等道别瑶琴仙子之后,便回到北堂青木的画舫,可在舫中并未见到得知与北堂二人,问了婢女,婢女则告诉他三人走后,只有他一人归来。姚黎不疑有他,便在此等候。可这一等就又是一天,见二人迟迟不归,姚黎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又为二人求了一卦,卦象虽不分明,但并无灾祸,心想可能二人是突然有了急事儿,这才没通知他。画舫无人作陪,没趣的紧,好在南京城内外古迹名胜甚多,便一人上了岸,换了一身武生打扮,信步向城中深处走了去。
走了不出数里,姚黎见眼前有处三层楼宇,朱门金匾,门前来往之人甚多,再一看匾文,心道:原是到了秦淮有名的忘川楼,我倒要去见识见识。于是向楼内走去,酒楼小二最会识人,见他器宇不凡,连忙弓腰上前问道:“客观是要打火还是住店?”
“吃些便饭就好,将你家拿手菜道来。”
那小二口齿甚是流利,将百余道菜全当顺口溜一一道来,姚黎点了几样,顺便打赏了写碎银子。小二见他出手阔绰,就将他引上二楼。二楼虽比一楼小上不少,但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几桌人,都挑了靠窗的座位用膳。姚黎也选了一处能看到大街的位置坐下,没等多久,便有人端着各色菜肴送上餐桌。求道之人本无口腹之欲,只是姚黎生来就嘴馋,只要一有机会就寻些美味。周围也无熟人,又要了些清酒,一人吃了起来。这一顿吃了许久,忘川楼的美味几乎都被点了一遍,小二前前后后来了十几次,见这客人吃了一大桌子,却无半点饱意,心道神奇。他却不知这些美味入了腹中,还没等经过肠胃,就被精气神凝练的真火焚尽,半点也未留下。
忽听木梯发出极其轻微的响动,要不是他耳尖,几不可闻。一听便知此人乃境界与自己差不多,同是心动期修士,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楼梯口走上一人。那人身穿蓝袍,头戴方巾,生得十分俊美,手里还握住一把折扇,灵气四溢,像是法宝。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其中两人正是金银岛的两位兄弟。那金鹏一上楼,就认出了姚黎,悄声在那蓝袍公子耳边说了几句。
那公子轻笑出声,出言训斥了金鹏,其实是故意说与他听得:“金先生,这事儿就是你做的不对了,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我哪还能来此吃酒?”说罢,大步走到姚黎所在那张桌前,朗声道:“在下南宫瑾,久闻姚师弟大名,今日得见,真乃幸事。不知师弟可否赏脸,与为兄喝上几杯。先前手下多有得罪,也好做些赔礼。”
姚黎虽是北堂青木请来对付南宫世家的帮手,但同属道门,也不能让这位二公子下不来台,便道:“无非多了一双碗筷,唤小二拿来就是。”他故意强调了碗筷的数量,言下之意就是只容一人入座。
在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怎会不明白姚黎的意思?那银鲲最是冲动,提起缺角的大锤,指着姚黎喝道:“后生小辈,当真以为我兄弟二人奈何不了你么?如今此处都是我们的人,若是不想爬出忘川楼,快些给爷爷磕三个响头!”
姚黎也不生气,只当做是寻常聊天,“久闻南宫世家善于御兽,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怎的小鸟小鱼也管教不住?”银鲲一听此言,登时血气上浮,脸色绛紫,咿呀怪叫一声,手中大锤就要砸过去。却听此时,南宫瑾将手中瓷杯一扣,声音不大,但却甚是刺耳。银鲲以为他要出自己出头,正要说话,却见自家主子手掌一番,向他扇了过来。倒也未使用什么技巧,银鲲也看了个分明,只是不知自己该不该躲。这一犹豫,巴掌扇了下来,砰的一声脆响,虽伤不了他分毫,但这一掌扇得他心头凉了半截。
银鲲怎也未料到自己会被扇,五味繁杂,又看了一眼姚黎,将先前毁他兵器的仇一同记下。金鹏怕他的兄弟再惹出什么事端,连忙将他拽到身后。
南宫瑾站了起来,隔着一张桌子向姚黎作揖道:“御下不严,让师弟见笑了。今日喝酒的心情已无,若是日后再有机会,为兄自当做东,请师弟好好喝上一通。”说罢,带着一干人马急匆匆的离开忘川楼。忽闻一阵似曾相识的异香,姚黎忙向人群中望去,刚好瞧见南宫家的队伍中有一黑袍道人偷瞄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故,心头无端一阵儿搐动。又不好追上去问明究竟,只得将此人在心里默记下来,日后好弄个清楚。
南宫瑾带着手下没走多久,二楼又来了一拨人,这回来的人姚黎倒是认得,心道:今天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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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招魂问因,助女除贼(一)
南京城忘川楼内,‘布衣道’的沈屠今天格外高兴,南京分舵的前任舵主被仇人找上门,剁成了七八十块肉球。南京城的产业又不能没人管理,总部发来认命,让他代为打理分舵。在沈屠想来,代理舵主不也是舵主么?于是一高兴,就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来了忘川楼。他今天穿的是最喜欢的那件麻布大褂,上面花花绿绿都全是补丁,相隔许远就能闻到上面的鱼腥味。身子倒是白净,却不结冠,他总喜欢蓬头散发,因为这样就省得去打理。
可当他一边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边走上二楼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人。但见那人做武生打扮,面如玉冠,剑眉星目,眼底透着寒光。沈屠第一反应是马上离开这里,可转又想道:遇到这煞星,跑得快,死得更快。想到这里,索性就将收回的脚又垮了回去,扭头对手下们吩咐道:“今日遇上熟人,你们且回分舵,他日再请吃酒。”说话时,他还不住的眨眼,也不知众小弟有没有看懂他的暗示。
姚黎将沈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但他也不说破,独自在那里喝着酒水。心想这布衣道还真是海纳百川,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收下。沈屠的手下似乎并不怎么灵光,他们只当自己老大又想蹭吃蹭喝,更有在心里骂他不厚道。但谁也没起疑心,听他这么一解释,也都散了去。沈屠心道:得!还得靠自己。
却说这布衣道也算道门的一朵奇葩,别家门派都讲究出世问道,可唯独布衣道崇尚入世修行,反其道而为。只不过布衣道得道飞升的也就祖师爷一人,但这布衣道也不能算作小门小派,甚至可以称之为九州第一大教宗,有教众数万,修士千计,皆因它这‘入世’的道义所致。
言归正传,沈屠见了姚黎,眼看是逃不掉了,便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口似滔滔江水,夸耀赞扬之言连绵不绝,一顿饭的功夫愣是没多说一个重复的字。就连姚黎这样道基扎实的剑仙也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沈屠说着说着似乎说上了瘾,一不留神,将不该说的话一并说了:“那南宫世家竟不知天高地厚,请来洞庭三怪助拳?依我看,不消您动剑,一个眼神就能杀的那三怪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咚的一声,姚黎将酒杯放下,便道:“你是说南宫瑾叫来了洞庭湖李家三兄弟?”
沈屠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有失,连忙闭口不谈,可被姚黎那凌厉的眼神一刮,便将他知道的消息抖了出来,“可不是么?听说上次你一剑破了李家三兄弟的‘倒转三才阵’,他们就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南宫瑾特地许下了重宝,将他们请来牵制你。只是依我看,手下败将终是手下败将,姚老弟怎会将那三人放在眼里?”
姚黎也没搭理他,回想几年前那次比斗,倒真是运气的成分多过实力。当时要不是李老三临阵退缩,被他一剑破了人位阵眼,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现下自己的剑法虽然更胜当年,但李家三兄弟也不会原地踏步。南宫瑾一面装作偶遇,便面上看似服软。另一头却在安排部署,使暗度陈仓之计。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暗道:好一个南宫瑾,能屈能伸,也算是个人物,今日我要不是遇上这‘包打听’沈屠,说不得就被你弄个措手不及。
他看了一眼沈屠,面上装作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沈大哥真是好巧,你我两兄弟有日子没见,上次一别,真让我好生想念。”说话时眼神向下望去,关心道:“不知上次的伤好了没有?”
沈屠听了,连忙侧了侧身,脸上挂笑,内心虽是腹诽个不停,口中却道:“我也想弟弟得紧。上次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不方便给您瞧,多劳废心了。”
姚黎又单手为他斟了杯酒,声音透着三分寒意,“沈大哥可莫要好了伤,忘了疼啊。”
沈屠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口中还说道:“小爷明鉴,自那以后,我就再没做个那勾当了,小爷明鉴啊!”
姚黎好声好气的将他扶了起来,“沈老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切莫在意,切莫在意。”说罢,将沈屠扶到对座坐好。沈屠一愣,心想:这煞星又打什么主意?没让他想多久,就听问他道:“沈老哥,你是南京有名的顺风耳,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你知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沈屠此时旧伤隐隐作痛,哪难说个不字,连忙道:“小爷哪里话,您若是想要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黎喝了一口酒,顿了顿,这才问道:“我且问你,南宫家这次都请了那些高手助阵?”
沈屠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却出了名的消息灵通,南京城乃至整个扬州大大小小的事儿,皆逃不过他的一双耳朵。他本不想多说,可被姚黎撞见,还说漏了嘴,显然也不说不行了。于是将南宫瑾一行人的消息都抖落出来。姚黎听了,心凉了大半。这一次南宫世家似乎打定了注意孤注一掷,不但派来金银岛兄弟为南宫瑾打下手,还请来了南海一帮略有名气的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