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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任务！”对方再次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执行者，指挥者是你们抓住的那个胖子。”彭铮摇摇头，用手挡住灯光大声说道。伴随着他的喊声，一名大汉从灯光背后走出来，重重一拳砸在彭铮的肚子上，后者立刻抽搐着蜷缩在一起。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执行者，那个胖子是我们的指挥官，咳，咳！”蜷缩着倒在地上的彭铮，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低声重复道，而回应他重复的是打手重重的几脚。
同样面对审问，似乎屈俊杰所受到的待遇要好的多。相比于前两人，屈俊杰此刻正安然坐在座位上，看着对方。
没有灯光，没有打手，甚至房间也显得纤尘不染，在除了两名负责看守他的士兵有点与这里不协调之外，其他方面都显示着这里更像是一间办公室，而绝非审讯室，所有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审讯刚刚开始的时候，屈俊杰向对方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有情报，要求见你们的长官。”
没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尤其在对方被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于是，屈俊杰被带到了这里，同时还得到了一杯还不算冷的咖啡。
“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如果你提供的情报无法打动我的话。”对面，被审讯者尊称为长官的人看着屈俊杰冷冷地说道。
“一分钟足够了。”屈俊杰放下咖啡杯，举起一根手指，“我们这次的任务，其实是带领人员潜入你方基地，之后由专业的技术人员完成对你处作战电脑的渗透。”屈俊杰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证据，我要证据。”对方看着屈俊杰，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不信任。
“那个胖子是名高级工程师，我们遭遇到的所有技术方面的困难都是他一手搞定的。还有，我想你最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谁会带我们进入中央电脑所在的地方。”屈俊杰顿了顿，“鼹鼠，你最想知道的是鼹鼠是谁。”
……
胖子又一次抽搐着倒在地上，口涎与鼻涕眼泪混合着淌满了一地，在他旁边，打手气喘吁吁地看着胖子，流出一脸困惑。给予对方的痛苦刺激已经足够大了，但对方却仍然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而这似乎有反证了什么。
“那边已经说了，这个人应该是知情者。”单向玻璃内，两名负责审讯的官员对视了一眼后说道。
“其他两人的审讯结果如何？”另外一人反问道。
“其中一个不怎么开口，但后来也说了，另外一个主动开口的，两人的口供都显示，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被询问者回答道。
“足够了，一会把另外两个人带过来，我想，有他们只认的话，这个胖子会说出我们需要的东西。”听到回答，另外一人犹豫了一下后命令道，听到他的命令，第一名官员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而在他内心里，其实还有一点点顾虑。
“说实话，我总觉得，另外两个人恐怕并不应该是我们设想的这么简单。”这句话筹措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在微微点点头之后，第一名官员转身向门外走去。
房间里，审讯仍在继续，其中一人，正是尝试着将电线从墙壁的开关里引出来。而另外一人，则将大把的电线缠绕在胖子身上，而后细心地检查了几遍，才放心离开。
“你的同伴已经向我们证明，你所具有的价值值得我们这么去做。”桌面灯光终于被关闭，房间里随即打开的日光灯，挥洒出一片柔和的白光。
“傻逼！”听到对方的话，胖子吃力地回答了一句，而后为自己再次赢得了一顿胖揍。
“把他们叫进来，我觉得，有朋友帮忙，或许我们可以说服他。”制止了准备继续动手的打手，一名审讯官员命令道。
在等待片刻后，门被推开，彭铮和屈俊杰鱼贯着走进房间，而当彭铮看到倒在地上正喘着粗气的胖子，立刻用手指着对方大喊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眩晕中，胖子根本没挺清楚对方的话，他只是本能地抬起已经被打的封喉的眼睛，努力睁开看了一眼，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你确定？”对方看了彭铮一眼，之后确认道。
“我确定，一定是他。”彭铮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有什么证据吗？”提问者再次开口道。
“证据，有。”彭铮点点头。
“在那？”对方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激动。
“在这里。”彭铮举起被在背后的手，向对方说道，“你给我带的手铐，我已经打开了。”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彭铮已经一脚踢在对方的裆下，剧烈的疼痛让对方扭曲成一团，而彭铮却毫不客气地一脚将对方踹晕了过去。在他身后，帮忙解开手铐的屈俊杰，随手抓起对方身上的钥匙向打手扑了过去。
壮汉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等他醒悟过来，屈俊杰已然冲了上来，下一秒钟，钥匙被屈俊杰重重地按在壮汉的面孔上，本就不突出的一张脸顿时被打的血肉模糊。
当彭铮利落地收拾完这里的一切后，才终于走到胖子身边。
“以后记得，能说的说，不能说的瞎说。”彭铮的话让胖子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但却实在没力气这么做，只能由着彭铮拖着对方离开审讯室。
看着怀里的胖子，彭铮摇摇头，同时在心里发誓一定不能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
屈俊杰再次被唤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一处荒野上，相比于作战时期，此刻众人正危险地暴露在毫无伪装的情况下，不过，对于这点，负责掩护他们的人员却毫不在意。
“他们找不到这里。”作为司机的库尔德人看了看头顶，回头对殷勇安慰道。
“我不担心他们的轰炸，我只担心，我们怎么能回去？”殷勇摇摇头，转而向对方问道。
“我不能保证，不过我们之前准备了这个。”库尔德人说着，揭开周围的一片伪装网，几架地效飞行器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飞回去，这条航道上，是一片沙漠，他们不可能追上你们，不过，到边界线的时候一定要消息，我们得到消息，那里已经被封锁了。”对方说完，退后了两步，意思显然很明确。见此情景，殷勇犹豫了一下，随后向众人招了招手，大家鱼贯着走进地效飞行器，并且在生疏的操纵下，将它启动。
“我到边界线，就是为了解除封锁的。”殷勇说完，关上机舱盖，地效飞行器在低沉的轰鸣声中发动，而后沿着沙漠向前冲去。
第二十六章 殷勇模式
原本繁荣发达的德黑兰，此刻已经成为一片废墟，曾经人满为患的革命大街，已经被炸的千疮百孔，街道上，散落的尸体和建筑残骸让整个街道已经面目全非，要想辨认他原本的样子，只能依靠本就不多的建筑留下的一些痕迹。
街道两旁，经历过战争之后，为了生存而被迫出来寻找食物的平民，和负责清理尸体与城市的清洁者，组成散漫而毫无秩序的人群，沿着街道的方向来回走动着。而在革命大街的角落里，全副武装的欧盟士兵端着武器卫戍着四周，同时彰显着对这座城市的控制权。
整条革命大街其实就是整座城市的缩影。德黑兰所经历的战火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彻底改变了这座城市。中国人和欧洲人之间的战斗，让这座本就无辜的城市变得面目全非，当然一同失去的还有作为城市存在的必要。
是的，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双方残酷的战斗，已经将德黑兰所有的基础设施都破坏殆尽，无论谁最终获得胜利，战后的修复都将不会再选择这座城市所在的位置，因为对于统治者来说，盖一座新城恐怕远比清理这里来的简单的多。
不过，此刻的双方都没有去考虑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能将对方驱赶出这座城市，本身就意味着胜利。至于如何使用它，是战后政客们的工作，对于士兵来说，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是天经地义的。没人愿意去用根本不需要自己考虑的难题去浪费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
中国人，在一天之前，终于撤出了德黑兰，虽然对于中国人来说，撤退是件无比艰难的事情，但包括双方士兵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撤退已经是中国人唯一的选择了，他们在失去制空权和武器落后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吗，不撤退的后果只能是被歼灭。
虽然城市因为战斗变得满目疮痍，但至少是胜利的果实，城市内，士兵们如同散步的人群一样，悠闲地游荡着，时不时捡起一些他们看起来觉得有意思的物件品头论足一番。
整座城市内的守军此刻都处于战后放松的这样一种状态，因为没人认为，敌人会在短时间内集中起力量发动反击，当然，更没人认为，敌人会取得胜利。
城市边缘的机场上，战机不断起飞降落着为这座城市提供着必要的空中防御，而在另外边，进城的公路上，一辆辆装载着军需物资的卡车正等着完整最后的交接工作。
看着数十辆卡车组成的长龙，负责的军需官却感觉到有点奇怪，虽然在其他人看来，这庞大的车队代表着足够的物资和补给，但对于军需官来说，车辆的数量却出奇的少。甚至无法达到之前二分之一的数量。
“嘿，出了什么事了吗？活计！”军需官趁着登记的空当，向一辆车的司机问道。
“不知道，或许吧，战争中什么都不好说。”司机用他毫不在乎的口吻说明了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可就在不死心的军需官准备找另外的人询问的时候，物资集结地的负责人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所有车辆，完成补给之后，原地休息，没有命令，任何人和车辆都不得离开。”负责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冲过来，他的举动弄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该死，我们与军队只是雇佣关系，你们没权利扣押我们的车辆。”有司机粗暴地大喊道。
“我们没有扣留你们车辆的意思，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们，伊斯坦布尔的两座大桥刚刚被敌人炸毁。你们想回也回不去了。”负责人用冰冷的回答说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原本喧嚣的环境忽然变得寂静下来，众人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再次看向负责人。
“我们会有危险吗？”有人不无担心地询问道。
“不会，伊斯坦布尔已经开始准备设置浮桥了，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负责人的表情缓和过来了一点，而后说道。
但没人对他的解释表现出信任，对于这群从伊斯坦布尔往来过很多次的司机们来说，那里的防御多么严密他们比谁都清楚，敌人能在这种状况下，发动袭击，并且竟然成功了，足以说明敌人的强大。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回去，尽快安排我卸货。”一名司机忽然大喊道，不过他的喊声刚刚出口，两名士兵就忽然扑了过来，粗暴地一把将他从车窗中拽了出来。
“你的卡车被临时征用了，我们需要的你卡车和你的柴油。”负责人走到对方面前，平静地说道。
这乍听起来有点可笑的话，却没人能笑得出来，对方的话传递出来的一个信息，就是，补给现在已经处于严重匮乏状态，大桥修通前，恐怕所有人都要省着点用了。
城市内，士兵们并不知晓这件事情，他们仍然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大桥遭到袭击的事情被严格限定在一部分人范围内，除了他们，大概，只有敌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