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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重重一拳砸在屈俊杰头上,屈俊杰被砸的一个趔趄,可就在他翻滚着向前跌倒的时候,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飞出,翻滚着刺中对方的咽喉,看着对方不甘心的倒下,他冷笑着站起身,可是看到的却是围拢在他周围的众多敌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看着周围众人,屈俊杰微笑着扔掉拽出来的第二把匕首,对着明显是一名指挥员打扮的领头者笑了笑,忽然反手露出手里已经拔掉保险的手雷。
手雷冒出的淡淡轻烟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三秒钟的延迟时间根本让人无法躲避。可就在屈俊杰从容等待着与大家一起上路作伴的时候,背后的敌人忽然对他举起步枪扣下扳机。
两只带着导线的电极迅速飞出,集中屈俊杰裸露的肌肤,随之极高的电压传到过来,电的屈俊杰全身一颤,手里的手雷也不由自主的落到地上。
对面,一名美军士兵显然早有准备,在手雷尚未落地前的一瞬间,迅速调转步枪,挥起枪托用一个完美的本垒打将手雷高高的打向半空。
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后从天空响起,不过众人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看着中间被电的痉挛到底的屈俊杰所有人都充满了一种在大战之后胜利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对不起,彭铮先生,我们让您失望了。”指挥官看着屈俊杰微笑着蹲下说道,听到他的话,仍然承受着电击痛楚的屈俊杰操纵着面部肌肉艰难的微笑了一下。
“是我让你们失望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彭铮,他现在很安全。”屈俊杰看着对方笑着说道,并且一直坚持着注视着对方的表情从满意而变得僵硬而后愤怒。
“SHIT!”对方愤怒的咒骂了一句,匆忙拽出电脑,示意停止电击后,拉住对方的手指按在触摸板上,而随后屏幕上一个巨大的红色叉叉,印证了他内心最不愿正视的事实。
“该死,该死该死,那么,中国先生,你没用了。”指挥者收起电脑,同时收拢自己的愤怒,拽出手枪,顶在屈俊杰头顶。可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刹那,身后响起温斯顿的命令声。
“收起你的手枪,把他绑起来,虽然,他不是彭铮,但是,至少是一个可以诱惑彭铮的诱饵,你们该知道,中国人是很重视战友的。”温斯顿拨开人群走过来,自信满满的说道。
“是吗,你是他们的头?看来,又要让你失望了。”屈俊杰看着温斯顿,似笑非笑的说着,举起一直挂在衣领上的通讯器,里面,一阵隐约传来的沙沙声,显示着这个东西并没有因为电击器的缘故而失效。
“你一直开着它?”温斯顿忽然不笑了,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阴谋破产。
“是的,忘记关了。”屈俊杰看着对方,在温斯顿杀人般的眼神注视下,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的说道。
“好吧,我不介意。”温斯顿拿起通讯器,凑到自己的嘴边,“彭铮,我们要找到你,三天之内,你可以得到活着的战友,三天之后,你可以得到尸体,一个星期之后,你可以去一群野狗的肚子里活着是它们恶臭的粪便里找到你的战友。”
温斯顿说到这里,拔掉电源,将送话器放在自己的口袋,然后对着身边的人一努嘴,“带他走,三天内,不要让他死掉,在这个前提下,你们可以做其他任何事。”
听到他的话,指挥官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对着倒在地上的屈俊杰重重的踢了一脚,“带走。他的保质期是三天。”
疼痛让屈俊杰身体扭曲起来,在美军士兵粗暴的拖拉下,他如同一条死狗一样狼狈的被拖走带上直升机,随后离开,战场在众人的离开之后变得宁静下来,除了那些鲜明的痕迹告诉后来者这里曾经上演的惨烈战斗之外,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大自然用它最为博大的容纳力包容着所有的一切,或者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已。
许久,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身影走的很慢,但是却足够坚定,慢慢的他来到战场,却并没有直奔屈俊杰被伏的地方,而是耐心的从敌人进攻的地点观察起来,随后一步步向中心走去。
他观察的异常仔细,甚至时不时的拿起一两枚弹壳仔细闻闻,一直到他走到战场的核心,看到屈俊杰被抓时上留下的拖痕,原本平静的面孔才忽然激动起来。
“老大,你还真被抓了?看来,这帮家伙有点能耐啊。”来人是彭铮,找到这里让他费了一点点力气,看着屈俊杰被拖走时留下的淡淡血迹,彭铮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的自言自语道。
“哎,看来,是真要拼命了。”彭铮爱惜的擦了擦地面上留下的血迹,随后整了整步枪,向前方走去。可就在此时,他一直携带着的通讯器忽然没来由的响了起来。里面无序列的调频密码对于通讯发起者来说似乎完全不是障碍。
“谁,有话直说。”彭铮对于打断自己行动的人一向缺乏兴趣和耐心,可是,当他听到对方的介绍之后,原本暴躁的表情忽然变得平静下来。
※※※
剧烈的喘息声中,一名日军士兵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即便在濒死前一刻,对方的面孔仍然捉摸不定。对于他们来说,死亡似乎已经不那么神圣了,虽然仍然是在日本的国土上,但是却没有鲜花,没有亲人的送别,有的只是敌人凌乱的脚步和冰冷的刀锋。
相比于这名日军士兵,身边的曹长显然幸运了一点,至少,他清晰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敌人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隐藏在乱民之中,在己方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忽然发起进攻,而接下来的结果,已经写在他周围。
断臂,残肢,弹坑,鲜血,尸体,残骸,还有很多看起来熟悉,却无法辨认的东西,所有这一切的点缀下,城市看起来如同一座巨大的屠宰场,而他们,则是这里待载的羔羊。中国人参战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而这次战斗更因其显得诡异让曹长有所察觉,通过对蛛丝马迹的分析,他终于明白了,在与民众的暴乱对峙中,中国人起到了关键的火柴作用,而他们的目的,则是策动本土日本民众与光复军之间的矛盾。
“呼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用力喘了几口气,又用手无力的按住腹部的伤口,可这样的努力丝毫无法制止鲜血汩汩而出,曹长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倒计时,至于何时终结,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了。而现在仍然牵挂着不让他离开的是一件不小的事情——阻止整个中国士兵继续下去,以便能让藏在尸堆里的一名战友逃脱,将中国人参与到动乱的事情汇报给指挥本部,所以,曹长必须要做到一点,就是,激怒这个中国士兵,人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有机可趁。
“看看是不是都死了。”对面,那个刚刚捅了他一刺刀的中国士兵,一边对着脚下的尸体补刀,一边毫不介意的说道,在他前方,蜷缩在尸体中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那个日本幸存者,看到刺刀在肉体里翻飞,瞳孔瞬间恐惧的缩成一个点,不过,曹长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他们的子弹打完了,而对方的枪里还有子弹,任何举动都可能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他用眼神示意了对方忍耐,随后将目光转到自己身边,在他身边,有一把家传的武士刀,不过刀刃已经在刚刚的作战中卷曲了。
“我这把刀不锋利了,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是你。”看到中国士兵搭腔,曹长用并不标准的英文说着,挥舞了一下手里那柄已经卷刃的日本刀。
“是不怎么样,抄我们的唐刀,又起了个新名字。”中国士兵用同样不纯熟的英语回答了一句,继续他的任务,眼前的情况,显然有点奇怪,两个不同国家的士兵,在战场上用第三方的语言交谈,似乎处处透着怪异。
“是不怎么样,它曾经也受过同样的伤,上一次,是在中国。”曹长见话题被引过来,微笑着喘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中国士兵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仿佛电影画片定格一般,在停顿了几秒钟后,再次若无其事的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他知道,日本人会继续说下去的。
“上一次是在中国,您知道千人斩吗?”曹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中国士兵,缓慢的说出自己要说的这个带有魔力的词语,听到他的话,士兵仿佛真的被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僵硬下来,缓慢的转过头看向曹长,而他的眼神里,带着可以燃烧一切的火焰。而在他脚下,那个隐藏着的日本伤兵,看着悬挂在自己头顶的刺刀,僵硬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的祖父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您知道吗?其实他本来不想杀人的,但是,他冲进南京追捕逃兵的时候,误入了一个,你们叫做四合院的建筑里,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当他打开门时候,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几百个中国人,他很害怕,他本能的想要逃走,因为这群人里,只要有一个人率先动手,那他手里的武器根本保护不了他。”看了看悬挂在战友头顶上的那柄刺刀,曹长平静的叙述起来,而在他对面,中国士兵似乎很有耐心的保持着固定的姿态,等待着他继续下去。
“我听说,是一个小男孩最先打破了僵局,我的祖父并不敢退下去,他怕有人背后偷袭,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忽然动了一下,他的动作其实没有敌意,但是已经绷紧了的祖父本能的抽出战刀一刀砍了下去,可就在他为杀了小男孩感到后悔的时候,让他惊讶的一幕上演了。所有中国人在同一时间跪倒在地,求他放过自己。”曹长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微笑着看着中国士兵,眼神中从满了挑衅。
“于是,千人斩开始了,祖父觉得,放过他们不保险,虽然,他们是一群不会反抗的家伙,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曹长说着,吃力的举起手里的战刀,并不担心这行动会引起对方的戒备,“刀子砍断颈骨的声音真是让人着迷啊,对了,阁下,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临死都不反抗吗?是因为他们绝望了,还是因为,他们是一群杂种,骨子里就有着对强者的驯服和奴性呢?”
双方的谈话随着曹长的提问戛然而止,中国士兵就那么僵硬着看着对方,良久,终于收回手里的刺刀,转身看向曹长。
“谢谢,你成功的让我找到了愤怒的感觉。”士兵转过刺刀,对准对方的胸口却一直没有刺下去。
看着中国士兵没有行动,曹长无力的举起手里的战刀,轻轻敲了敲对方的刺刀,挑衅似的看着对方。
“抢劫了中国的财富,用这些财富让你们富裕起来,而等你们富裕起来之后,你们会说你们自己是文明国度,而你们在蹂躏了中国之后,看到中国的崛起,又会说我们是野蛮,不文明的家伙。你们的嘴是嘴吗?”士兵蹲下来看着曹长,凝视了良久,冷笑着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些,真的让我很愤怒,不过不是愤怒于那些曾经的过去,而是愤怒于你的无耻,竟能把这么毫无人性的事情说的天经地义。不过,我觉得,和你争辩真的没什么有趣的,我无法说服你,也不屑于说服你,不过你说的那个千人斩,我到是有兴趣尝试一下。”士兵说道这里,忽然起身。
“我真心希望你能看到,不过貌似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没关系,你可以用想象力补齐!”中国士兵怜悯的看着曹长腹部的伤口,提着枪转身离开,目送着对方离开,曹长一直绷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