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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丁文彦点点头,他觉得继续修饰等同于虚伪。
“我同意。”总统在与身后的智囊团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点了点头,“因为我们很清楚,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恶劣。当然,前提是你们要停止之前的那些行为。”
“当然,作为驻扎国,我们会维护好地区治安的。”丁文彦举重若轻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的舰队将会通过直布罗陀海峡,我希望……”
“那本来已经被你们控制,我觉得您的请求更像是宣布。”总统的脸色并不好看,在他看来,这样的条约无异于丧权辱国,索性直接打断丁文彦的话头,没好气地说道。
“谢谢您的慷慨。”丁文彦点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双方似乎都没有打算留下来庆祝的意思,既然如此,丁文彦觉得自己还是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重新回到门外的车上,车内的陪伴人员已经换成了自己的机要秘书,在谨慎地看了车外一眼后,丁文彦对他点了点头。
“告诉部队,可以有限度进入西班牙,为了维护好这里的治安,我觉得,有必要把不安定的因素驱赶到法国去。”丁文彦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对于秘书来说,最后一句话显然才是重中之重,在确认了一遍后,秘书迅速用军用指挥系统将信息发送出去。
西班牙境内,早在第一时间得到通报的边境部队终于彻底放开了他们本就形同虚设的关卡,任由中国军队穿过西葡边界,大踏步进入到西班牙的国土之中。
而此刻,在西班牙境内,黑潮仍在肆虐着,但原本负责清剿工作的部队则已经按照要求撤出,将所有工作交接给正在进入国境的中国军队。
没人知道这帮黄皮肤黑眼睛的家伙要怎么跟那些语言不通的黑鬼们沟通,但他们显然太过小看了中国政工干部们强大的宣传和同化能力。
“第三世界的黑人兄弟们,万恶的资本家……”高音喇叭用船长苍老而真诚的口音不断重复广播着,“万恶的帝国主义,现在还盘踞在国境线那边,他们剥削我们,压迫我们,现在是我们要和他们说不的时候了……”
所有西班牙的原住民都隔着玻璃偷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人知道这样煽动式的宣传到底能有什么作用,但他们却成为了一次奇迹的见证者。
中国人对付毫无目的性的流民要远比西班牙有着更加彻底和简单的办法,儒家为表,法家为体的方式,让部队稳固地把守住核心区域的同时,舰队战机如驱赶一般,不断压缩着流民们的活动空间,与此同时,围三阙一的方式更是让流民在被压缩的同时,有了仿佛指导一般的运动方向。
地图上,一个个区域在复合式的压缩和驱赶下,被很快集中起来,并沿着固定的路线运动,逐渐向西班牙与法国的交接地区靠拢。但对于丁文彦和殷勇来说,这一切还仅仅是刚刚开始。
相比于中国人正在做的驱赶行动,西班牙人高调宣布的与中国之间的和谈条约成为了一个重磅炸弹,让整个欧洲为之一震,没人知道西班牙人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只有相邻的法国人才清楚,西班牙在此之前经历了中国人怎样的虐待和打压。
西班牙投降一般的选择并不意外,但这个消息所带来的震动,却让整个法国陷入恐慌之中。
法国境内,边境的动荡让社会变得越发混乱起来,有传言说,中国人要打过来了,虽然电视和网络上,对这样的传言做出各种各样对方辟谣甚至反击,但仍然无法阻止谣言的继续,不但如此,谣言却因此变得更加迅速起来,甚至深入到民众的茶余饭后交谈中。
无论是在餐馆还是酒吧,所有人的谈论的都无外乎这样的问题,中国人要打过来了,一旦让中国人越过边境线进入到法国,他们就会以装甲大纵深战略占领巴黎,而一旦让他们控制了巴黎这个法国的枢纽地区,那么也意味着整个法国的沦陷进入倒计时。
所有人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想到了曾经的二战,那场由德国人发动的闪击战,几乎在几个星期就瘫痪了整个法国,相比之下,此时的法国不会比当时的法国更加强壮,而此刻的中国却远比当时的德国可怕的多。
原本离自己很遥远的战争,忽然之间变得近在咫尺,所有人都在此刻开始考虑,如何能让自己幸免于可能或者说是必然发生的战争之中。人心在动荡中变得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开始变得浮躁起来,很多家庭已经开始自发或者主动的去购买枪支,囤积食品和日用品,有些人更是在考虑准备前往德国或者是其他远离战争的北欧地区,但无论何种选择,都无法平心人们心中的恐惧。
而就在众人为未来而感到恐惧和惊慌的时候,欧盟总部忽然发出的信息却如同阴霾中忽然裂开的一道缝隙,将一缕阳光喷薄洒向大地。
“欧美刚刚取得会晤进展,美国将对欧盟进行武器支援,具体……”几乎在消息发出的第一时间,所有媒体都在此刻转载这个消息,整个欧洲社会仿佛都被这个消息铺天盖地的弥漫着,每个角落,任何可以用来发布消息的地方,都在滚动播出这个信息,或许是为了响应这个信息,在消息发布的第二天,美国人宣布,将派遣特混舰队前往太平洋,执行对欧盟军援的护航任务。
消息的真实性瞬间落地,而得到消息的丁文彦等人却皱起眉头陷入沉默之中,美国人的动向显然让人生疑,但问题到底在哪?没人清楚。
※※※
美国人有庞大而成熟的船舶制造体系,美国人还拥有近乎唯一的连贯性的舰队作战思想和作战理念,而在战争爆发后,美国人更是摆脱了依靠中国制造的窘境,将自己的制造基地从亚洲挪到了自家后院南美。如果说,中国在战争中收获了巨大的胜利,那么美国人的胜利也同样巨大,回顾一下从战争开始到现在,美国人并没有失去什么,虽然重返亚洲失败了,亚洲仍然是亚洲人的。但美国也利用亚洲统一的难得机会,将美洲大陆连成一块。相比之下,亚洲与欧洲在他们有意的挑唆中仍然执着地互相缠斗消耗着。
美国人的意图,到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没人再怀疑,但对于交战双方来说,战争的不信任让双方都不可能停下手去考虑是否还有其他可能性的问题,这就让双方只能如同两头厮杀的公熊,互相拼命,即便在旁边有虎视眈眈地猎人端着那把早已经上膛的双筒猎枪。
“所以,美国人的意图,并非插手战争,而是想要加速战争的进程。”丁文彦如是说道,此刻,他已经坐在返回摩洛哥的飞机上,西班牙的驯服让他的行程出人意料的顺利,但美国人的反应则让原本顺利的计划变得不可预料和不可捉摸。
“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目的,那么至少可以做出反制和规避的措施。”通讯器另外一端,殷勇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你还没弄明白吗?其实我们就是最大的反制措施,为什么国家一直没有对欧洲用兵,即便他们打到了家门口,我们的态度仍然是以防御为主?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怕陷入到与欧洲无休止的内耗之中,进而让美国人成为最后的黄雀,否则,你认为在东南亚活跃的那区区几万人的美国士兵能对我们做出多大的牵制作用?”丁文彦摇摇头说道。
“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从容按照我们的意思做,总参之所以默认我们到这里来,后来更是派遣你过来,除了信任又何尝不是牵制敌人?我们某种意义上与美国人在东南亚布置的军队一样都是棋子,从国家层面上和民族利益上来讲,任何人都是棋子,所以作为棋子我当然有棋子的觉悟,问题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棋子其实也是有意志的。”通讯里,殷勇说到这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这让丁文彦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这才是战争的最大不确定性。”丁文彦说完,关闭了通讯器,而飞机此刻也已经跨过海峡进入到摩洛哥境内。从飞机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在港口不断有货轮进出,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为舰队补充必要的给养,但关键的武器和装备因为不通用的缘故只能获得极少一部分,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对于舰队已经不是问题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陷落,某种意义上已经为舰队弹药消耗的补充打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至于如何操作,则充满了学问和技巧。
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目前直布罗陀海峡的控制权,虽然某种意义上意味着中国已经对这个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咽喉拥有着一定程度的控制权,但这种控制权却是脆弱的和对己方影响巨大的。亚洲的兴起意味着西方对亚洲需求的减弱,战争让这种需求更是降低到历史最低水平,但却不意味着亚洲同样不需要西方,至少在丁文彦看来,不是这样的。
所以,如果美国人插手的话,他们会选择哪里,就更加无法确定,无论他们选择支援欧洲,用制衡手段让双方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内耗,还是直接一击命中选择卡住海峡要害,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都等同于无解。
殷勇所说的,棋子的觉悟,恐怕是目前状况的唯一破局的办法,但丁文彦也很清楚,正是因为这是殷勇提出来的,也意味着这种办法具备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
机场上,早已经等待多时的装甲车在飞机降落后迅速靠近,在丁文彦上车后,随即驱车远去。让丁文彦奇怪的是,车辆并没有带他前往原来的指挥部,而是想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前进着,若非司机和身边士兵的忠诚都是熟悉到根本不容怀疑地步,丁文彦到宁愿相信自己被劫持了。
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殷勇转移了作战指挥中心的位置,在美军宣布支援欧盟的消息之后,殷勇就在第一时间重新选择了作战指挥中心的位置。
在司机熟练的操作下,轮式装甲车在连续转过几座陌生的村庄后,终于在一片掩映在树林中的小村落停了下来,眼前看去,村落毫无异常,但丁文彦仔细聆听就会听到在丛林间发出的一阵阵细微的激光谐振器发出噪音,这意味着,眼前这片景物有一部分是由激光伪装系统伪造的。
司机和卫兵簇拥着丁文彦向丛林中走去,在一片光栅扫过身体后,眼前立刻出现一片迥异于外界的场景。
林立的帐篷和排列整齐的装甲指挥车让这片空地看起来足有小镇的规模,路边堆放的物资和武器,显示着这里并非仓促而建的临时指挥地点,而是经过周密安排和选勘的。
“这里空气不错,也挺安静,应该适合你。”殷勇看到丁文彦出现,立刻笑着走上来说道。
“怎么这么草率?”见到殷勇,丁文彦皱着眉头问道。
“草率?就是要让敌人认为我草率。”殷勇笑的越发开朗,“摩洛哥并非真的是我们的领地,敌人的耳目绝非不可渗透的,与其让敌人判断我们的行动,倒不如让他们认为我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所以,在得到美国人消息之后,我就下达了转移指挥中心的命令,如果不出意外,敌人恐怕已经知道我不算高调但也绝非保密的行动,你说,他们会怎么认为呢?”
“……会认为你是担心,或者说是恐惧。”丁文彦想了想说道。
“如果他们这么认为,就意味着他们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在错误的命题下做出的运算,也意味着错误的延续。我或许不会像你那样斗智,但我可以保证,敌人在错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