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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兄付选�
不是说出来□□的人没有人模人样的,就比如说我的客人里,很多都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连身上散发出的气味,都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来了室内,他的格子围巾被解了一半,松松散散地挂在脖子上。
他的脸很白,没有半点胡渣,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此时,他正微笑着,任我和那混小子打量他。
“多少钱?”他侧了侧头问。
“什么?”那小子似乎有点状况外。
当然,我也不明白。
“哦……”那小子突然像怕烫伤一般地松开我的手,“九块八。”
“对不起,能刷卡吗,我没带现金。”他有点抱歉地说。
“哦……”收银的小子答应着,心虚地打量了他一遍。
别说那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的小子了,一直到他为我打开那进口车的门,乃至我都已经坐上了他的副驾,我都好像还处在梦游状态。
想起一年前自己的窘迫,我有些想笑。
这时,他已经做完了第三次,拿起一旁的毛巾娴熟地帮我清理双腿。
“弄疼你了吗?”他的语气很温柔。
“没有。”
他嘴角噙着柔软的笑意,站起身来,捧起我冰冷的脸颊,亲密地吻了吻我紧闭的眼睑。
“你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个个故事都跑偏。。。 跑偏什么的。。越跑越开心。。。
☆、第十九章 雪(二)
车里没开暖气,我冷得上下牙只打颤,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泛起了恶心的鸡皮疙瘩。
“你冷吗?”他突然转过头问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青。
我很想骂他废话,但是为了防止他把我赶下车,还是犹豫了一下,友好地点了点头。
“有点。”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终于开了暖气。车窗玻璃上泛起了蒙蒙的薄雾,透过着这纱帐一般的雾看过去,外面的世界骤然变得迷离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
“秦雪。”
讽刺吧,我这样的人,居然有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大概是我父母当时也喝过几口墨水的原因吧,呵,我不想多说什么了。
其实我曾经想过换掉它,但是我的同行们都说,这个名字好,像大学生,那些人就好这么一口。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要装得像的。不仅武装到牙齿,甚至武装到名字。
我们这一行,也真够畸形的了。
“名字不错。”
我转头望向他的侧脸,想看看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
他一下子就感觉到我的视线,随即温和地转过头问我。
“这个名字哪里不错?”我皱着眉头,样子应该有些咄咄逼人。
他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不解,但是似乎还是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他微微侧头,额前被雪水打湿的头发沉甸甸地垂着,就像是外头被雪压得摇摇欲坠的枝桠。
“听起来很冰冷。”
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愣了一愣,接着像那个便利店的那个混小子一样,滑稽地问道:“什么?”
他偏头冲我笑了笑,包含着若有若无的自嘲。
“吓了一跳吗?”他又笑,“我喜欢冷冰冰的东西。”
真是个古怪的男人。
我眯起了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遇见了另外一个变态。
不过如果这么说来的话……
我环视了他的车内一圈,没有坐垫,只有冷冰冰的真皮座椅,浓郁的黑色练成一片,一股阴森而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真是个古怪的男人。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喜好很奇怪?”
车内的气温缓缓地升高,他的骨节从深刻的紫渐渐地变为温暖的肉色,脸颊也渐渐有了血色,原本苍白如漆的皮肤,隐隐透出了健康的红润。
我的身体也不再想提线木偶一般动弹不得了,手脚也终于从麻木中恢复了知觉。大约是因为这样,我稍微放松了一些,打算正常看待眼前的这个男人。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
他似乎有点惊讶,转头瞅了我一眼,但绝不是不礼貌的那种瞅法。
这人受过高等教育,很有教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是吗?”他的口气很愉悦,就像刚见到我的时候一样,带着柔软的弹性。
“介意我抽烟吗?”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了烟。
他摇摇头,“请便,你前面的那个,就是烟灰缸。”
烟灰缸里一丝烟灰都没有,干净得就好像从来就没有使用过一样。
“你不抽烟?”
我深吸了一口,舒服地喟叹出声,尼古丁真是会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嗯。”
“你该不会是嫌太火太烫了吧?”
他愉快地笑出了声,“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你真是个古怪的男人。”
他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去我家喝杯咖啡吧?”
我缓缓地吐出长长的厌恶,倏地挑起了眉毛,“大半夜喝咖啡?”
“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是真的很迷人。
我轻嗤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该不会认为我一晚上就值九块八吧?”
我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被我扔在一旁的咖啡和方便面,那咖啡本来的温度十分可爱,可现在,它应该已经变得和路边的积水一般让人心脏紧缩了吧?
不知是我表现的遗憾太明显,还是他本来就尤为擅长察言观色,他居然一语就说中了我的心思。
“我家的咖啡是热的,不要担心。”
我诧异地回头,眯着眸子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下巴。
我发誓,这并不是要勾引他。只是职业病,仅此而已。请不要把我想象成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贱货。
他回望着我,眼神依旧正直和温和。乍一看去,我甚至差点要相信他只是想请我喝杯咖啡而已了。
真是个会演戏的古怪男人。
他似乎不急着要答案,反正因为风大雪大的关系,车子开得极慢,几乎到了跟雪山里蹒跚前行的迷路旅人差不多的程度。粗暴的雪花砸在车顶上,发出尖锐而短暂的声音。
“你家不会没有空调吧?”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一旁开着的窗子有野风溜进来,将他额前的头发刮得不安分地乱飘。他的耳朵和鼻头都微微泛红,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艳的对比。
几片不小心钻进来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瞬间就被暖气烤化,留下了不明显的痕迹,没一会儿,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家很大,也很冷。
当我只穿着单薄短裙和丝袜的屁~股碰上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真皮沙发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的毛孔都豁然张开了,好像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被那直刺脊梁的凉意活活冻死。
我紧抱着双臂,接过他递来的毯子遮在冻僵的腿上。
“坐一会儿吧,空调已经开了。”
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一般,他指了指头顶上的中央空调出风口。
出风口的布条疯狂地舞动着,仿佛一条蠢蠢欲动的蛇信。
不久,厨房里便飘来了浓郁的咖啡香气。
这个时候,空调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威力,我那双被温暖到一定程度的眼珠子,也便理所应当地开始不安分起来。
黑白的色调和尖锐的线条,整个空间就如同是用夜里的颜色拼凑出来的,冰冷、寂寞、不近人情。这和他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温柔爱笑的人,会住在这么一所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房子里。
“我喜欢冰冷的东西。”
他的那句话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知为何,我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那是什么?
望着客厅角落伫立的玻璃柜,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那柜子差不多有一个人那么高,两个银色的金属勾静静地垂下,尾端散发着冷冽而尖锐的光芒,几乎扎疼了我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我走近了那个柜子。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咆哮着,促使我去抚摸它,在这种无以名状的骚动中,我温热的手指贴上了那冰一般清澈的玻璃。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倏地收回了手,不安地望向了自己的指尖。
指尖微微地泛着白,就好像要结冰了一样。
“咕咚。”
我咽了口口水,声音大到几乎把自己吓了一跳。
即使站在这个距离,我也能感觉到玻璃柜里传来的阵阵凉意,那温度好像一只只无形的手,牢牢地将我的身体禁锢住,让我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诚惶诚恐。
这到底是什么?
一丝不安的情绪从我的体内弥漫开来,如不知名的猛烈毒素一般,瞬间就控制了我的全身。
微微的机器轰鸣声传来,我低下头,望向了那柜子的底部,好像有什么马达在那里快速运作着,热烘烘的气体源源不断地喷在我的脚面上。
冷藏柜吗?
因为温度很低的关系,柜子的内壁结了厚厚的冰和霜,幽蓝幽蓝的一片。
刷地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前一晃而过。
我吓得全身一缩,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错觉?
使劲眨了眨眼,眼前却只有那一对孤零零的勾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胸口。
“你在看什么?”
后面突然传来说话声。
我尖叫一声,猛地转身,由于没有站稳,我的身体“嘭”地撞上后头的玻璃柜。柜子晃了两晃,那一双银色的勾子如同吊死鬼一般,凌乱地荡了起来。
叮叮当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就像呼唤亡灵的风铃声。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惊魂未定的我,望着眼前一脸懵懂的他,莫名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吓到你了?”
我后背倚着那玻璃柜,刺骨寒风般的冷气轻松地穿透我的皮草外套,直直地从我肩胛骨透进我的心脏。我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攥了一下,刺刺地发疼。
站直了身子,我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和惊恐。
“没有,咖啡好了?”
他的眼神似乎瞥了一眼我后头的柜子,却又迅速地移开。
明媚而窝心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漾开,“刚刚好可以喝。”他让开身子,用下巴指了指茶几。
两杯咖啡正冒着迷人的袅袅烟雾,我的心猛地松了下来。
“你不是喜欢冷的东西吗?”我故作轻松地揶揄他。
“我那杯是加冰的。”
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信邪地伸头去看。
一颗颗正方形的冰块满满当当地挤着,有好几块化得差不多了,显示出了残缺的面目,就好像……一颗颗被弄破的头骨。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老是冒出来这么多恐怖的妄想,大概是太冷了吧。
随意地望了一眼外头几乎迷人眼的风雪,窗玻璃上薄薄的冰花绵延不绝,看得人打心里觉得冷,我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那一晚,我们上床了。
就在那个冷飕飕的屋子里。
他霸道地把我抵在窗玻璃上,那玻璃凉得好像能一下子割开我的皮肉。
旁边的窗户大敞着,疯了似的雪花被高层的邪风卷着冲撞到我们的身体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