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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洪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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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于对长江上游的控制权都要达到我们的标准的,这样,一旦白齐文有所成就,那缠绕在天京城的这条锁链就松动了,这本不是银子所能买到的啊,而做到了这一点,我们通盘的局面就活泛起来了。”    秦书萍敬佩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人,她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小声问道:“天王,能给我说说你上次信中所说的,你的那个年代的事情吗?”    卢森对于秦书萍能够很快的适应他的角色转变感到很欣慰,就说“这样吧,我先从最浅显的事情说起,书萍,你是那一年生人?”    秦书萍瞪大眼睛,她想不明白,这天王要说的事情,和自己的年龄有什么关联呢?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回答,“我是乾隆二年六月初九日生人,我的出生之地是是在山西绵山。”    卢森就说到,“绵山可就是那个春秋五霸当中的霸主晋文公寻访介子推而焚烧的山吗?”秦书萍笑着说是。    “啊呀,那个地方应该是步步景色,层峦凝碧的吧?”卢森问道。    “是呀,在我7岁的时候,爹爹就送我去绵山慑神崖青梗庵和问月师太学功夫,学了8年,日日与山峦景色相伴,就只在那慑神崖一处,就是美景无限。”    卢森俯身捡起一根不知道被谁折断了的松枝,在手里晃动着,“你生于乾隆2年,咱们就按照清妖的历法说,现在是同治三年,按西洋历呢,就好算些,这乾隆二年就是1737年,这现在呢,就是1864年,你就是芳龄27岁,对吧?”    秦淑萍红了脸,微笑着点头。卢森接着说,“咱且说你秦掌率能再活100年,那么,按这西洋历,你说当在哪一年?秦书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1964年的呀。”    “那么,假如说你还要有15年,又是哪一年?”卢森仿佛不经意的接着问道。    “是1979年呗。”秦书萍觉得卢森问得有些可笑。    “那么,你的出生年是1737年,可是,你晓得我的出生年是在哪一年吗?”卢森笑微微的问。    “天王诞生于嘉庆十九年十二月初十,到如今是咱太平天国甲子十四年,天王春秋五十。”秦书萍几乎如同背诵书籍一样的清楚道来。    这一下,却吓了卢森一跳,是啊,本来他就应该想到,洪天王的圣诞之日,秦书萍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书萍回答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对,是啊,眼前的人,自己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不是那个原来的洪天王了,可是,还是下意识的认为他就是大家心目中那个神圣的人。    卢森略一思忖,“书萍,我的出生之年就在1979年啊。”    秦书萍心里一震,可是,马上她又大惑不解,她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松树,仿佛自言自语,“那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年份呢呀?怎么说是出生在……”    看着陷入困惑中的秦书萍卢森不由得笑了,他耐心的告诉她,从此再去48年,清妖的朝廷就彻底没有了,汉人自己坐了江山,而之后,又有波折、争斗,可是,卢森刚说到这里,秦书萍就抬起头,问他夺下清妖江山的不是天国吗?那么,天国的结果呢?    卢森长出了一口气,告诉她,天国就在这1864年,也就是天历甲子14年灭亡了。    卢森的话尚未脱口,就见秦书萍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身子靠在松树上,泣不成声了。    “书萍,你不要悲伤,我是由于阴差阳错才来到这个年代里,不过,我如果不来,咱们的洪天王也是这个结果,可是,我来了,毕竟咱天国就还有机会,我不会丢下这么多天国的儿女,尤其是你!”卢森一字一句的交代着自己的想法。    “书萍,江南地处锦绣,江河壮丽,可是,咱黄河两岸,燕赵大地,乃至山海关以外,更是画里江山,等我们一起击退清妖的围城,肃清了长江以内的航道,外面勤王的人马一到,我们就要重新制定方略,有步骤的向北发展,而不是孤军深入,中华疆域辽阔,尽有我们的回旋余地,西洋的舰船大炮,我们将来都要学习使用,试看将来的神州,定教飘遍天国的旗帜。”    卢森说着,也有些激动,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书萍也抬起了头,默默的注释着眼前的天王,心里渐渐的有了定数。###第二十二章  暗中的较量
    这徐大及这回依旧是原路返回,从地洞子里通过的时候,太平军的几个兵士都客客气气的挟带着他走,一直送到地道口外,徐大及是作揖打拱,千恩万谢。    可是,一进哨卡,竟然又是被撕捋着捆绑起来了,熟悉的勇丁一个都不见了,任他说什么也没人搭理。李臣章不见踪影,姓宋的哨长也喊不出来,身上被搜个遍,一封书信,当时就被搜到,十两赤金也被拿走,徐大及恨得跳脚大骂,骂虽然骂,可他再不会伤心欲绝了,因为这次他心里有底了,反正你信字营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当过鬼门关了。    约过了半个时辰,信字营前哨哨官李臣章匆匆的跑来,连连的道歉赔不是,说自己一时不在,手下的什长不晓得这件事,让徐医官受委屈了。    徐大及就梗着脖子要李臣章还他的书信,这李臣章赶忙笑嘻嘻的奉还书信,徐大及接过书信一看,明显的书信封头儿的火漆都破碎了,就急了,嚷嚷着说要和李臣章去九帅处对质说清楚,李臣章就作揖打拱的赔礼,言称是手下的丁勇粗鲁不懂事,千万请徐医官海涵。    徐大及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就说反正大帅问起,你们信字营脱不了干系的。再三索要,才总算是又拿回了那10两金子。    吉字营大帐里,正果正听着徐大及叙述来回的经过,当听到说书信被拆时,正果惊的几乎头发都竖了起来,他一把接过书信,明显的,火漆封口处被破坏了,当着徐大及的面,正果抖开书信,看了一遍,却不得要领,再看字迹,也是炭笔写就,哦,他明白了,把书信收起,看着徐大及,“徐大及,你舍身为本帅深入虎穴,又踏踏实实的带回了书信,你辛苦了,我会让师爷给你记功的。”徐大及一面拱手客气,又从怀里掏出10两金子,撂在书案上,他想,连信字营都晓得我身上带着金子呢,还是直接交了吧。    正果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既然是我盟兄给你的,你就拿着,谁要是和你过不去,你就说我都知道这一切,一切有我呢!”    徐大及听了,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躬身连连拱手。    再说那李臣章把徐大及所带书信一字不差的抄写下来,派人快马给李臣典送去,这边李臣典赶紧请来彭毓橘,二人打开书信手抄稿儿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子植兄钧鉴:前者承蒙款待,受恩匪浅,尊驾一番雅意,某感佩莫名,所议之事,多以成就,已联络守城机要之人多多,情形甚好,5日之内,当有大举措,尚祈尊处按时接应,近日书信再呈,当为与君子约尔,兄所言极是,一切均以贵方所论为的,书不尽言,事成再叙,谨此    知名不具    这一看,二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在联络江宁城的主要长毛首领想献出城池吗!所以这段日子这位九帅才对挖地道的事不闻不问的呢,是想要来个大功独得呀。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彭毓橘就说:“祥云啊,不是老哥我说你,你看这事儿做的,九帅人家想把事情做稳妥,可咱们弄的这叫啥事体吗?”    李臣典心里却有些狐疑,“杏南兄,这事儿我总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大托底的,一来这江宁城里的长毛已然是强弩之末,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搞策反?二来呢,就在洪逆的眼皮子底下拉人哗变,还说是什么王爷,比刘庆汉还厉害的主儿?我就不大相信,长毛匪众及其狡黠,尤其广西老长毛,惯于诈降,想当年悍匪李开芳山穷水尽,剩下几百人,还想骗过僧格林心亲王,去年苏州李少荃行霹雳手段,一天诛杀长毛8个降王,宰掉长毛几千人,连中堂大人都说他“眼明手辣”做得好,怎么到了如今,咱九帅却痴迷于招降纳叛这一套了呢?另外,这天堡城的让出,你就是说出大天二来,也不好使,它怎么就能拱手让给长毛,这事情,也就是他九帅,要是换任何一个人,咱哥们儿早就和他急了!现如今,这可倒好,我信字营的前哨儿反倒成了与长毛勾搭的窝点儿了。”    彭毓橘叹了口气,“哎,老九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整个变了性体,现如今,城破在即了,却和长毛的什么王暗通款曲,这眼看着朝廷在催促攻城,好多人都在跃跃欲试,咱们再不动手,这江宁城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呀?”    李臣典用手搭在嘴边,小声的说,“你知道不,我听说上海的李少荃这回是不客气啦,好像马上要派人马来会攻金陵啦。”    彭毓橘撇了撇嘴,“他李少荃有多大的道行?和咱斗他岂不是要欺师灭祖吗!他的淮勇攻陷苏、常之后,是天下闻名啦,朝廷就明言要淮勇助剿金陵,你想啊,咱哥们儿在这里死磕几年了?难不成到手的鸭子,还分与别人半只不成?”    “我说杏南兄,你还别不信,淮勇里刘士奇的炮队都卷铺盖了,马上就要开拔奔咱这地界儿了,而且,这回还不是一队两队人马的事儿呢,我听说淮勇的铭字营,鼎字营,盛字营都来,后面跟着27营人马呢,洋枪厉炮,还有洋人辅佐,说是曾大人上书朝廷,敦请人家李少荃来会攻这江陵城的。”    彭毓橘叹了口气,“哎,我记得前年就有罗刹国俄罗斯人要来助剿,被曾大人劝说婉拒。而最甚的就是当时的英吉利人李泰国,这东西煽惑朝廷,竟然用65万两银子一气儿买了6艘不大不小的火轮船,也说来横推这长毛的都城,我去年才听说,这鬼东西连怎么分账都算计好了,竟然提出城破之时,要和朝廷三七分账,他们七成,朝廷三成,是多么的狂悖不经,最后还不是曾大人一纸上书,干脆折价卖了这些船,也让这些糊涂油蒙了心的洋鬼们死了这条心,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彭毓橘咧着嘴,好像吃了苦瓜似的,“少荃现在翅膀硬了,口气也大,淮勇现在人人快枪在手,开花跑有的是,而且有数万人马,哎,上海是番鬼聚集的地方啊,商埠之地,一有风吹草动,家资巨万的主儿成千上万的去找他李少荃,人家那不是筹集饷钱,是就地收钱啊。”    李臣典急忙站起来,一脚踏在凳子上,“他李少荃有上海捏在手里,咱们有这江陵城,这是咱哥们儿用血肉堆积成现在局面的,谁想和咱平分?谁敢!”    彭毓橘赶紧拉他坐下,“你别急呀,还有安庆的曾大人替咱们做主呢,等安庆的回信一到,不就好办了,任九帅再固执,还能扭过曾大人的铁腿不成吗?”    看李臣典坐下了,彭毓橘就小声说,“时下咱大营乱像纷呈,九帅也可能是病气迷心了,你十几岁就跟着他打长毛,你说,现在的所作所为,还像他这个人做出来的吗?而且,不管咋说,天堡城这事儿就是他过不去的官司,不要说安庆方面,就是朝廷得知此事真相,都要追究当事之人的,况且,还运走那么多的辎重大炮,简直就是不成话。”    两个人正在嘀咕,这时,李臣典看见帐篷门口有个人在暗示他,好像有话说,就起身过去,那人和他耳语了几句,李臣典直眉愣眼的又问了几句,就打发那人走了,回头来还没等彭毓橘问,李臣典就大咧咧的说,是自己营里左哨的一个什长,昨夜二更巡夜,看到曾曰广领着几个护勇出了营门,去了卡子外面商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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