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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次死里逃生,也算血的教训。 徐大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说是九帅令我带给王爷的,请您过目吧。 卢森展开书信,见是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却是用淡淡的炭笔写就,上面写道: “卢兄大鉴:向者过境,弟招待无方,愧疚亦甚,尚祈见谅,惟兄高瞻力划,投归朝廷,早日立功,封妻荫子,终就宏业,正国荃竟日所思而,弟再拜 哦?手拿着书信,卢森就有些不解了,这正果师兄是什么意思呢?回过头,他又问徐大及,“大及兄,九帅还有什么口信儿吗?”徐大及一听卢森称呼他为兄就吓了一跳,赶紧躬身拱手,“不敢不敢,折杀小人了!回王爷的话,九帅没说什么,就说一切都写在书信之内了。” 卢森没心思和徐大及客气,他又看了一遍书信,心想,是不是也是藏头诗之类呀?想到这里,他就吩咐,安排徐大及饭食休息,徐大及赶紧道谢不迭。 回到寝宫,卢森就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封书信,可是,既不是藏头诗,也没有嵌字联句的意思。急的卢森火蹿头顶,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呀?正果师父怎么还搞这二楞子的勾当呢?可是,怎么想也觉得正果不会没有什么要商量的事情就派徐大及来的,那么,书信的奥秘在哪里呢? 再想着徐大及说的,九帅说要说的都在这信里,可信上绝不是真正正果要说的意思呀,那真正的意思一定也在这信上。 想到这里,卢森把信平放在书案之上,直勾勾的眼神盯住这信,良久,他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莫非…… “来人啊!”卢森头也不回的喊人。小杨快步过来答应着,卢森问她寝宫中有亚多斯用过的东西还有没有?小杨就急忙出去找,不一会儿,捧回来一个黄绸子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制作精致的西洋药匣子,卢森屏住气,轻轻叩开机簧,匣子的盖子就自己弹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些小格子,卢森一眼就看到一个不大的玻璃瓶子的里面承装着些深颜色的液体,他用手扭开橡胶的瓶塞儿,用鼻子一闻,他笑了,就是这东西了! 书案上,书信已经被平摊开,只不过对着人的已经是书信的背面了,四角用鸡血石镇纸压住。 卢森用一块棉花蘸着这液体,从宣纸上抹过,瞬间,字迹就清晰地显现了出来。边上侍候的小杨儿吃惊的叫出声来。 原来,卢森想到的就是最简单的密写方式,他用到的液体就是碘酒,而这东西也就是西洋的教士和医生才用的到,正果当然能接触得到,正果也明白,卢森也一定找得到。 正果在密信中写道,焕字营的人从天堡城撤回的第二天,朱洪章就要见他,被他给碰回,可是,估计等到曾曰广的人再回到吉字营之后,就会有轩然大波,因为已经没法子解释了。自己现在是努力支撑,只是想把最后一步走好,正果要卢森定好吉字大营动手的时间,到时候,事情成就后,要求天京城要派出队伍迎接一下,他过来的路线还得是从信字营的防地通过,并且约好了信号等。 看罢密信,卢森就觉得不能耽搁了,正果那边的情势就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是啊,这络腮胡子曾曰广回去后,还怎么解释这天堡城的拱手让出呢? 卢森赶紧吩咐小杨儿,去御膳房弄一碗米汤,这期间,他赶紧伏案拟好回复正果的书信草稿,一会儿,小杨儿端着米汤回来了,卢森就用西洋的蘸水笔,蘸着米汤,把底稿上的意思又誊录一遍,然后,放置在一遍阴干。 卢森在书信中与正果约定,吉字营的行动可以在卢森的信到后任何时间里实施。从信发出后,卢森就会安排相应的接应。 不到半个时辰,书信封好,卢森亲自去交到徐大及的手中,顺手又塞给徐大及10两赤金,这下,徐大及可是太感动了,连连作揖道谢,这边送走徐大及不提。###第二十章 鼓噪的大营
约在正午时分,卢森赶到基督殿旁的一间休息室,在这里,他会见了亚多斯。 卢森首先感谢亚多斯在自己生病期间对他的照顾,并且对他一直坚持在天京城内救护军民的生命表示感谢和钦佩。亚多斯对天王在这种特殊时刻还能接见他表示感谢,并且表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应该做的,自己与天国军民已经难分彼此了,愿意继续留在天京城内为天国军民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卢森觉得气氛也算融洽,就说:“亚多斯先生,我个人觉得,由于你的皇室身份,你可以为天国做一些更大更重要的事情,当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方便这样做?” 亚多斯有些惊奇,“天王陛下,您需要我替您去购买军火吗?” 卢森笑了,他摆摆手,“不不不,军火的问题自然有人去解决,我觉得,你合适的时候,能不能为我们亲自与英吉利国的女皇陛下交流一下,看看我们两国从通商抑或军事上有多大的合作的余地?这些最直接最有效地工作呢,我想只有你能完成。” 亚多斯明白了卢森的意思,他庄重的思索了片刻,“我亲爱的天王陛下,我愿意为您和我们的天国效劳,可是,现在天国被围困的就像铁桶一样的,我怎么能够做这些事情呢? 卢森说,“亚多斯先生,我已经对打破眼前清妖对天京城的包围做了具体的部署,这样吧,等再有大的进展,长江水路有所打通,还是请你亲自回去一次,或者以书信的形式来阐述我对英吉利女王的致意,你看好吗?“ 亚多斯连连称是,“我回去后,首先给女王陛下写信,向她讲清天王陛下的诚意,我会努力的促成此事的。” 吉字营的厨子老钱这一段儿可就不咋舒心了。自打这九帅曾国荃生病好转,口味却又大变了,各色荤腥根本就不能入口儿,有时候,递上去一碗汤,略微有些鸡油一类马上就翻脸不吃,整日就是芋头,笋芽,再就是要面食儿,这就愁死老钱了。这后厨的规矩呢,不怕当官的嘴尖,架不住用银子找吗,可是,真遇上一个不讲究的主子呢,就没意思了。首先,这账房的账目就没法报送了吗。 这老钱就心里埋怨,摊上一个这么奇怪的主子,真是倒霉了。午饭刚过,闲在的无聊的老钱围裙也懒得脱下,就溜达着来到了信字营李臣典的营帐,这里是个不怎么洁净的地方,常常是酒气熏天,帐内充斥着臭脚丫子的味道,可是,这吉字大营的哨长营官啥的还就喜欢往这里凑合,这老钱呢,动辄也能为他们弄个下酒的小菜儿,偷偷加工个野味,所以,这老钱竟然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俨然很受欢迎。 老钱刚凑合到帐门口,就听里面一个粗嗓门在说“曾曰广算他娘的什么东西?竟敢在这些老子们面前蹬鼻子上脸的!大营那么多辎重都拉到哪里去了?这简直就是儿戏吗!” 一个嘶哑的声音就说“祥云啊,要叫我说,他曾曰广当不当哨官那是小事,九帅就是让一只癞皮狗做营官,咱弟兄还能说啥?可是,我总觉得不大对头呢?” 老钱听出,先说话的是信字营的营官李臣典,后面的哑嗓子声音是张诗日,这张诗日原本是罗泽南的人,所以,考虑问题就没那么多的顾忌。 老钱刚要迈步进帐,就听身后一阵喧嚷,原来,焕字营驻守天堡城的兵勇们回来了。 这朱洪章首先就炸了庙儿,站在地当心儿,“九帅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嘛?我焕字营的弟兄舍命夺下来的天堡城,却让曾曰广这个草包去接防,而且还搞了这么多开花大炮拉上去,那天堡城弹丸之地,怎么用得了这么多的开花大炮?九帅这么搞,我们焕字营不服!” 大家也觉得这事太蹊跷了,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焕字营的人换下来的吗,而且,事先大家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怪朱洪章生气的。 朱洪章意犹未尽,看着傻笑的李臣典,他恨恨的说“祥云,你别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你还得挖洞子是吧?可是,现在把那么多的开花大炮弄走,归曾曰广指挥,我问你,你要不要大炮的援助了?我还咋用大炮压住长毛的城上炮火?” 一旁听得怔怔的萧孚泗瞪着大黑眼珠子插言道,“干脆,咱们都去找九帅,问问这仗到底是咋打,这眼看要破城了,不定方略,不见咱们,就凭曾曰广一个人就能包打天下?” 这时候,武明良看到门口讪讪笑着的老钱,就招呼他往前来,李臣典更是拉长声音,“钱大人,你不进来是在门口做监军的呀?老钱赶紧袖着手,笑呵呵的走到众人的跟前。李臣典一见到老钱就来了兴致,他非得拉老钱做到自己的身边,张嘴就问“老钱,你这火头军的营官儿今天又给大帅弄了什么伙食了呀? 老钱就笑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口中吐出几个字儿“面饼,盐水煮青豆。”大家听了,面面相觑。见大伙不言语,老钱又补充说“大帅还亲口令咱,今后不得在大厨房外面杀鸡宰鸭,不许给大帐送荤腥菜肴呢。” 听得李臣典灰心丧气,口中道:“这可怎么得了?” 信王洪仁发此时却怒气冲冲的来找忠王李秀成,原来,有人来报洪仁发,说在鸡鸭巷原来的一所宅子里,洋鬼子白齐文挂起了自己的招牌,弄得是乌烟瘴气,洪仁发就亲自去察看,结果,也是哭笑不得。 宅子的门柱子上两边各钉着一块四方的木牌,一块上面写着“太平天国海军总司令部” 另一块上面都是洋文,问了通译,才知道是“美利坚合众国驻天京领事馆”。洪仁发见状就闯进了这海军的重地,碰巧白齐文不在,一个高鼻子的洋人就接待了信王洪仁发,洪仁发要求马上把牌子换掉,洋人就耸肩说不可能的,白齐文总司令已经得到了太平天国天王陛下的任命,已经开始着手工作了。 于是,洪仁发就来找忠王李秀成。李秀成听了也是觉得诧异,他想了想,就说“这白齐文虽然荒唐,可没有天王的许可他断不敢如此张狂的,而天王几次召见他,又让他出席最高军事会议,所以,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要是觉得不对,还是要先面见天王,这样才妥当。” 洪仁发心里说,咱家这天王现在倒是开始管人间的事儿了,可是,诸事也不和咱洪家哥几个商量了啊。 可是,天堡城的收复,却给城内的军民带来极大地鼓舞,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喜悦,毕竟,外边有一座雄狮一样居高临下的天堡城在卫护着人们,而且,大量的开花大炮,充足的炮子,大量的腊肉,罐头。成箱的子弹,都等于旱季里的及时雨,通过这件事,大家对天王的神机妙算这次更有了直观的认识。 而此时的卢森,胸中的几步棋已经是越来越明晰,眼前的道路已然是愈加开阔起来了。 约莫在晚饭后,络腮胡子曾曰广领着一干人马回来了。 这一下,吉字大营沸腾了,焕字营的士兵们就围住了他们,质问着,问他们把天堡城交到了谁的手里?回来的兵士们个个说不清道不明,就急着去吃饭,可愤怒的人们却越来越激动,几个营官哨官的也掺杂其间,曾曰广的袖子也被撕破了,从身后挨了几记老拳,曾曰广好不容易才脱了身,气喘吁吁,飞奔到大帐,给正果报信。 正果心里焦急,可表面还是装着不动声色,他的心里迅速的想着对策。 络腮胡子曾曰广气的都要炸了肺,看着九帅在地当心走来走去,他就忍不住说:“大帅,这些人这不是要造反吗?大帅,只要你老人家发话,咱就抓他几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