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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波及的朱重八猛然抬起头,表情有些受伤。
“阿福,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对我有成见,但我怎么可能藏起佩瑶妹妹。”
徐达看重八一脸失落和沮丧,不由对阿福沉下脸。
“阿福,你的礼貌呢?重八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哥哥,要尊敬长辈知道吗?”
徐福冷笑一声。
“二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对陈三哥哥都从来不假辞色,陈三哥哥还是我未来的姐夫呢。而且,”他看向沉着脸的朱重八, “我对太和小师傅来没有任何偏见。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无法跟二哥你一样,跟一个出家的和尚亲如手足的了。”
“亲如手足”四个字如一辆尖锥,刺痛了徐达的心。
“阿福!”
“我想大哥了。有大哥在,我们哪里还用在这里拖拖拉拉,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等你们想出办法,姐姐说不定早就被陈三哥哥救出来了。”
大哥很疼姐姐和他,虽然跟寻常庄稼汉一样老实,但这样的人往往更直接,不会瞻前顾后,错失良机。
二哥有时候就是大温吞懦弱了。
看天德有跟徐福吵起来的架势,朱重八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天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亡急,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找到佩瑶妹妹。佩瑶妹妹已经不见一天了,就连罗衣也不见了踪影。这很不寻常。我问过门口的守卫,说是佩瑶妹妹昨天中午的时候被人接走了。接走她的人,似乎是白莲教的。”
“白莲教!”
“白莲教!”高彬主持神情一变,心沉了下去。朱重八回过头,刚好看见,不由一喜。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高彬主持没有回答。
“师父!”
徐达和朱重八走到老人面前,急切的看着他。徐达更是直接,开口问道:“师父,妹妹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多耽误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欧阳一楚叹了一口气: “唉,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佩瑶现在应该就在白莲教。韩山童和刘福通顾忌着佩瑶的身份,暂时不会对佩瑶怎么样的。”
“师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朱重八的不解,徐达更疑惑: “佩瑶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身份?白莲教为何会突然抓了妹妹?难道,是想到用佩瑶逼陈友谅投鼠忌器?”就如同当初抓了重八逼师父放弃抵抗一样。
“这白莲教,真是太卑鄙了!”朱重八一拳打开旁边的柱子上,满心愤怒。
“韩山童刘福通抓佩瑶,可能是因为佩瑶的娘当年……”
不等欧阳一楚追忆当年小师妹当白莲圣女的风光,徐达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师父,我娘当年怎么了?我娘一直没有出过永丰乡,怎么可能跟白莲教牵扯上关系?而且,韩山童和刘福通在白莲教地位不低,以我娘的性子,她更是不可能认识他们的。这其中,是不是才什么误会?”
朱重八走过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天德,或许是徐大娘没有跟你说起过。就好比师父,他为了躲避白莲教的耳目在皇觉寺出了家。要不是白莲教突然找上门来,我们不也是不知道父过去会是白莲教的护法。”
众人印象中皇觉寺的得道高僧,谁又能够把他同白莲教的护法联系起来?甚至更早,师父还是魔教的弟子。
提到徐大娘,他以前还真没有怎么注意过。
徐大娘是个很温柔慈爱的女人,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非常好,心地朴质善良,慈眉善目。长相虽跟佩瑶不怎么像母女,但她却是一个令人非常有好感的女人。
几次去佩瑶家遇到徐大娘,她都很热情,一点也没有看不起他之意。跟憨厚老实的徐大叔一样,都是非常好的人。
这样的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江潮气。而且,徐大娘并没有武功。
只是,下意识深想,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师父所出家的皇觉寺离徐家不远,而师父又是佩瑶的干爹,从小就对佩瑶才不同一般的总爱。还教天德武功,却没才让他拜师出家。
种种不同,明显说明了问题。
师父和徐大娘说不定早就认识,这才对她的几个孩子如此爱护。
听重八说出如此一番话,欧阳一楚值眼了几秒,继而沉默。
他忘记了,天德并不知道佩瑶真正的身世,佩瑶对徐家人的感情很深,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甚至胜过他这个干爹。
既然佩瑶还没有告诉天德,他自然不会多嘴。这事,还是等佩瑶自己决定吧。
徐福暴躁了。
“你们就继续在这里口头讨论好了,我去找陈三哥哥,让他带我去白莲教救姐姐。”
“不许去!陈友谅现在也是白莲教的人,说不定妹林失踪,其中就有他的份!”徐达低吼。
他被重八的话弄得心里才些乱,一阵烦躁。听到陈友谅的名字,他下意识就不愿意起来。
“这里是陈三哥哥的地盘,有什么比直接让陈三哥哥出手更快速有效的?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何找?就算知道目标,就凭我们几个人,那要费多少时间?二哥,你难道要因为自己对陈三哥哥的偏见,不顾姐姐现在说定身处脸境的危险?”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反正,你不去,我去!”说完,少年头一扭,快速的跑开了。
“阿福!”
徐达没有追,只是怔怔的看着阿福消失的背影。
或许他的内心深处,是希望阿福去找陈友谅的。因为,阿福说的没有错, 在这滁州,唯有陈友谅才那个能力,也有那个义务。
佩瑶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佩瑶的安危,陈友谅自然义不容辞。这一点比起朱重八,徐达没有发现,他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居然是陈友谅。而心里,也是那样的觉得理所当然。
朱重八看徐达望着徐福跑开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
“天德,让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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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哥哥!陈三哥哥!”徐福跑得满头是汗冲进陈友谅的院子时,他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干拼命喘气,一抬头就看见他要找的男人正带着张氏兄以及许多原兄弟帮的人面无表情的出来,看样子似乎正准备去哪里。
他不由诧异了。
“陈三哥哥,你要上哪儿去?”
“阿福!”
徐福顾不得喉呢火辣辣的疼,猛然冲过去,站在了一脸冷酷戾气的男人面前。
“陈三哥哥,我有事要找你,你先别走!”
“阿福,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没才时间。让开!”
张氏兄弟走出来,准备拉开少年,不要让他挡住了帮主的路。
徐福急得快哭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
“不行,来不及了。陈三哥哥,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姐姐……”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双钢筋铁骨似的手握住了肩膀,一双欣喜若狂的眼晴猛然映入他的视线。
“佩瑶妹妹回来了?她在哪里?”
徐福从怔然中回过神来,黯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姐姐失踪了。陈三哥哥,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我姐姐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抓走的她?”
他的印象中,姐姐那么厉害,谁又能够伤得了她?
到底是谁?是谁?
陈友谅松开抓着阿福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这事,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放心,有我在,谁都休想伤害我陈友谅未过门的妻子。谁要是敢动佩瑶妹妹一根毫毛,我要他生不如死!”男人话语的阴森,刺得站在他两旁的张氏兄弟都是一惊,心里打了个突。
有谁要大祸临头了。
陈友谅收敛了一下表情,转头看向这个佩瑶妹妹最疼爱的弟弟。
“阿福,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把佩瑶妹妹带回来的。”
一定!
汉王妃 第一百零二章 白莲圣女
“刘福通!”
看着门外的守卫被一群穿着黑衣的原兄弟帮兄弟椎开,在张氏兄弟的簇拥下气势凛冽走进来的冷峻男子,刘福通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站了起来。
“陈兄大驾光临,真是让蔽舍蓬荜生辉啊。陈兄,快请坐”
陈友谅完全不理会刘福通的客气,一进来走到刘福通的面前便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不敢。想来刘坛主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我们当初的协定。”
脖子上的手力道极狠,勒的他几乎无法呼吸。刘福通挣扎着,被掐得青紫的脸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语气陪着小心。
“陈兄,有话好好说嘛。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藏起了佩瑶,是何道理?”
“哎呀,陈兄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先放开我,我带你去见她。等你见了她,你就会明白我这番费力不讨好是为了什么了。”
青年布满阴鸷的眼暗了暗,凶暗深邃的让人完全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刘福通心里忐忑。
陈友谅这人,阴脸狡诈,心思莫测,反复无常,他真怕陈友谅心下发狠, 就此扭断他的脖子。
在没有亲身感受到这一刻性命掌控他人之手的恐惧前,他还心态平静,自信满满,似对陈友谅的心思揣摩得极有把握。可是在这一刻感受到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喉咙越来越,疼眼前也阵阵发黑,那种窒息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法镇定。
陈友谅冷眼看着手里的刘福通在生死之间挣扎,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慢慢放开了手。
“刘坛主,带路吧。”
“咳咳……”空气争先恐后的冲进鼻翼,刘福通捂住脖子咳得惊天动地,直恨不得把心脏也给咳出来。
在陈友谅耐性耗尽前,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慢慢站直了腰。
“陈兄,这边走。”
伸了伸手,刘福通当先走在前面。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他眼眸冷光闪闪,充满了杀气。
今日的耻辱,来日定要还回来。
那一天,他会把陈友谅从高处拉下来,狠狠的踩在脚下,碾进泥里,让他也尝尝令日的生不如死。
张定边望着前面有一段距离的刘福通,稍微加快了脚步,走到帮主的身边,侧身小声的问道。
“帮主,何不杀了他?刘福通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万一他对帮主你心存怨恨,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陈友谅手指在腰间挂着的剑柄上跳跃,眼晴也不抬。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人还没有浸透白莲教的势力,杀了刘福通必定引起白莲教对我的不满。”
这种杀鸡取卵了起众愤的事,暂时做不得!不过,也快了。等我兄弟帮接手了白莲教,韩山童刘福通便再无利用价值。
只抓了佩瑶妹妹一事,就注定他容不得他。
“陈兄,就是这里,请进!”刘福通带着陈友谅左转右拐,也不知道兜了几个圈,绕得人头都快晕了,这才来到一间看起来很隐蔽的房间。
他轻轻椎开房门,站在门口向身后的青年示意。
陈友谅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腿就准备进去。
一只手臂在青年跨进房间后横在了张氏兄弟面前。刘福通抬起头,笑着看向里面的陈友谅。
“陈兄,里面的情形是我白莲教的隐秘,你看,他们是不是,就留在外面为好?”
“你!”张氏兄弟手放在腰间刀把上,横眉怒视刘福通。
“你们留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陈友谅心里自有一番衡量,点头应允。
“帮主!”
当着张氏兄弟的面,刘福通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很暗,没有点蜡烛。随着越往里走,光线越来越明亮。
陈友谅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