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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月亮真圆啊,只是不知道,这样恬静美好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就寝吧。”
※※※※※
接下来几天,永丰乡暗地里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天九部传来消息,在永丰乡也发现了白莲教的踪影。
被母亲限制在家无法出门的徐佩瑶只能叹息一声,认命的绣制着自己及笄那天要穿的衣裳。
最近整个永丰乡似乎都在不安,原因则在于钟离县关闭了城门,不许人进出。
据说,是因为钟离县里发生了大事,县太爷暴怒,命人挨个搜查凶手。
这话是经常进县里溜达的游侠儿说的。他自己本也不清楚,又在里面好一顿添油加醋,倒把乡里吓得一愣一愣的,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连带的,听了这话的徐母自然更紧张,跑回家找到女儿的时候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
徐佩瑶花了颇大一番功夫,这才安…抚下心慌意乱的娘亲。
让罗衣扶着娘回房间躺躺,少女站在院中她几年前亲手种下如今已茁壮成长的大桃树下,漫走了两步。
白莲教出现,意味着局势开始紧张起来,元朝的寿命逐渐走向终结。
也就是说,陈友谅朱元璋开始发迹的时刻到了。只是,她记得朱元璋不是明教的吗?
明教?张无忌?还有一个什么元朝的郡主?
时间太久,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姐姐,姐姐,朱和尚来了。”阿福从外面飞奔进来,冲到少女的面前站定。
“他来干什么?你问他了吗?”拿手绢擦了擦弟弟的脸,徐佩瑶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我一看到他就回来报信了。”
果然,没一会儿,徐达就带着穿一身红色袈裟的和尚进来了。
“妹妹,重八来了。”
佩瑶转过身,看过去。
几天不见,朱重八神情凝重,不复往日的玩世不恭。
“佩瑶,我是奉师父的命来跟你说一声,最近务必要小心,轻易不要出门,也不要跟外乡来的不认识的人说话。”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跟少女寒暄,朱重八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回事,好好的干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少女拧眉。
干爹的为人她清楚,如果不是紧急的大事,他不会特意让朱重八来提醒自己。甚至,为了不让她担心,干爹还会特意的瞒着她。
“是发生了一些事。前段时间我回寺里的时候,路上突然被两个人袭击,逼问我师父的下落。幸好我激灵,逃了出来,不然……”
少女神情一凝。
“两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朱重八摇了摇头。
“当时我被一阵迷烟弄得浑身无力,醒来后便动弹不得。不过,我记得那两人胸前似乎都佩戴着一朵布做的白莲花。”
白莲花?
徐佩瑶一惊:“白莲教!”
“白莲教?佩瑶,你是说那两个偷袭我的人是白莲教的?”朱重八大为不解,“我跟白莲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们偷袭我是怎么……等等,师父?”
徐佩瑶也想到了。
那些人,难道是来找干爹的?
只是,干爹一介出家脱离了红尘俗世的和尚,怎么会惹上白莲教的人?
在场的,不止佩瑶百思不得其解,其他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妹妹,最近乡里有些不太平,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嗯。”佩瑶点了点头。
她看向二哥身边的青年:“你回去告诉干爹,我知道了,让他务必小心,不要担心我。”
朱重八自然把佩瑶的话带到。
他这次下山,本就因为师父不放心佩瑶的缘故。不过,才跟佩瑶妹妹没说上几句话,他自是有些不愿意离开。
自佩瑶妹妹回家,他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跟佩瑶妹妹见面了。
袖衣从门外进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看着院内的情形,目光扫过朱重八的时候脚步微不可闻的顿了顿。
徐佩瑶余角扫到进来的袖衣,转向二哥。
“二哥,你陪朱重八说说话,我回房间去看看娘,娘刚才身体有些不适,我去看看。”
说完,不理会张口似乎想说什么的朱重八,少女转身进了门。
身后,袖衣脚步轻然的跟上。
第一卷 千年缘 第七十四章 告别
进了屋,徐佩瑶脚步自然而然慢了下来。
她没有直接去母亲的房间,而是等在门口。
看到随之进来的袖衣,少女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宫主,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了陈三公子,他说他在村外的野花地等你!要是你不去,他就亲自上门!”
“他想干什么?”
徐佩瑶拧眉。
知道宫主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沉思,袖衣知趣的退开两步,低眉顺眼。
徐佩瑶在屋内转了两步,抬头看向门外院子的方向。
那里,以她如今敏锐的耳力,朱重八还没有走。
她转身进了里屋,去看娘亲。
徐母正坐躺在床上,脸色好了一些,神情却有些六神无主。
旁边,罗衣看到进来的少女,连忙走过去。
“小姐!”
“娘,好些了吗?”对罗衣轻轻颔首,徐佩瑶走过去,坐在娘亲床边,关心的问道。
“佩瑶,你来了。我好多了,只是心里慎得慌。”轻轻握住女儿纤细如玉光滑细…嫩的柔荑,徐母收敛了脸上的忧色,温柔的笑道。
“娘,县里的事与我们无关,也牵涉不到我们头上,你放宽心就是了。”如此安慰着担惊受怕的娘亲,徐佩瑶低垂下眼帘。
看来,即使是为了安母亲的心,钟离县的县令也不能继续张狂了。
“好,好,好,是娘多心了。我们佩瑶长大了,知道安慰娘了。”徐母笑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心下宽慰。
尽管女儿的话有些空乏,但有这个心,她便很高兴了。
“佩瑶,你的衣服绣好了吗?需不需要娘帮忙?眼看你及笄马上就到日子了。”
“娘,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小地方,要不了多少时间。”衣服款式虽是她精心设计的,是自己一贯喜欢的风格,但毕竟不是繁复华美的宫装,少去了不少功夫,以简洁大方为主。
永丰乡这个地方,她实不需太张扬,太引人侧目。最近不明的形势,还是低调为好。
因此,她及笄那天并不准备穿绿芙送的宫装。
“那就好。对了,是不是朱家小子来了,娘好像听见了他的说话声。”
“嗯,是他。”
“他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干爹让他来看看,带几句话。”
“带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徐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神情紧张。
最近的事让她颇有几分惊弓之鸟,看什么都觉得有深意,不寻常。
“娘,没事,只是最近乡里似乎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干爹特意让他来提个醒。”
“那等会儿跟你爹还有两个哥哥说说,让他们这段时间小心一些。”
“嗯,好,我去跟爹和大哥说。娘,你好好休息。”扶着娘慢慢躺倒,徐佩瑶轻轻为母亲碾了碾被子,这才带着袖衣转身出门。
一离开房间,她的神情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
村外的野山坡
眉宇冷峻的青年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他望着村口的位置,久久,如一尊石雕,一动不动。
佩瑶妹妹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朱重八阻止?
想到他之前看到的被徐达领进大门的朱和尚,青年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的阴霾。
“你要见我?”
背后突然响起少女清雅如山泉的好听声音,青年猛地回过身。
“佩瑶妹妹!”望着少女那张倾城之姿的美丽容颜,陈友谅只觉心里被山泉流淌过一样,刚才的阴鸷瞬间被洗涤,一下子万里无云起来。
他的表情柔和下来,眼里透着压抑的深情和执着。
“佩瑶妹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上我家了。”说这话的时候,徐佩瑶脸上面无表情,心里的确没好气。
“佩瑶妹妹,你生气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跟你告个别!”
陈友谅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眼眸流露出一抹强烈的不舍。不过马上,就被坚定所取代。
徐佩瑶忍不住侧目。
“告别?你要去哪里?”
“滁州。”
“你去滁州干什么,你不是在钟离县县衙做事?”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已经不是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脸色惶然回来的娘亲。这事,难道连累了陈友谅?
果然,青年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县令的儿子死了,江县令便迁怒于我,所以革了我的职。”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不关佩瑶妹妹你的事,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无法忍受那个恶心的东西竟然敢不自量力的觊觎佩瑶妹妹,忍不住出了手,以绝后患。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佩瑶妹妹说。
要是佩瑶妹妹觉得他是个残忍的人,厌恶他就得不偿失了。
周围很安静,整个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友谅上前一步,双手突然握住少女的肩膀。
“佩瑶妹妹,等我回来。只要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一定八抬大轿风光无限的来迎娶你。”
徐佩瑶被男人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孟浪,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给他的?
“所以,佩瑶妹妹,这三年,你一定不要嫁给任何人。记住,等我回来!”他说的很认真,眼里肃穆的神情让想要挣开的徐佩瑶一怔,下意识问出口。
“我要是嫁人了呢?”
青年温柔无限的眼,骤然一片狠戾。
“那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徐佩瑶被陈友谅眼里那强烈的杀气惊了一下,一时之间呆愣了片刻。
这个男人,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儿,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可能是他从小就总是喜欢追在自己后面的缘故,对她的态度也甚是小心翼翼,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捧到自己面前的讨好,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态度截然不同。
乡里对陈家老三的评价,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出神间,眼前突然一黑,有什么压了下来。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碰到了。
一条滑腻腻的物什趁她不备探了进来,继而在她的嘴里搅动起来,勾缠住她的舌。
徐佩瑶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当她意识到那探进自己嘴里的是什么后,少女恍如被雷劈了一般,脸色都变了。
“放……唔……放手……”
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环住,压贴在男人身上,不留一丝缝隙,嘴被陌生的气息占据,鼻翼间满是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少女的脑子一时间再不复冷静。
这一刻,男女在体格上的差距格外明显。
对于徐佩瑶来说,她实在不怎么了解男性这种生物。
上辈子的灵鹫宫几乎全都是女人,她姐姐更是堪称女人中的男人。在灵鹫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小家碧玉型的,大家闺秀型的,妖艳风骚型的,清纯脱俗的,她闻得最多的也都是女性身上带着的淡淡清雅香气,何曾与男人如此贴近过?
这辈子,她接触最多的男人也不过干爹,爹,两个哥哥以及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阿福。即使是亲人,她也不曾如此刻这般。
被迫仰起头,少女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恼怒。
她无法接受跟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甚至是交换唾液……
猛地一掌拍在心无旁骛沉迷在这种美好之中的男人胸口,徐佩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