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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
“汉王!”
“汉王!!”
张氏兄弟更是脸上一喜:“恭喜汉王!”
张定边手上拿着双刀,握紧拳头:“属下即刻择定良时,广招旧部,恭请汉王祭天誓师!”
陈友谅正要大笑着答应,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眼神柔情似水的看着身边的少女,放柔了声音:“佩瑶妹妹,你觉得如何?”
徐佩瑶看了看众人的神情,转头认真的注视着男人。
“白莲教的明王不过一个称呼,然建立政权却是不一样。现如今的形势,你如果昭告天下的话,最大的可能便是成为朝廷攻击的靶子,给其他红巾军喘息发展壮大的机会。你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陈友谅脸色一变,沉思起来。
他自然不愿意。然而,他也并觉得对朝廷有什么好忌惮的。他们敢来,自己就要他们有来无回,趁机打响他黑衣军的威名,也让更多的人来投奔他。只是,这话是佩瑶妹妹说的,他自然要重视佩瑶妹妹的意见。
将来,她会是他陈友谅的王妃,唯一与他比肩之人。
张定远想了想,很是认同。
“汉王,圣女说的极是,我们已经连续攻下几座城池,如果这时建立政权势必引起元兵的恐慌。如果他们调动兵力集中对付我们,兄弟们可能会受不住连续征战的消耗。何不如,先暂缓祭天誓师,只对外称黑衣军,好区别于其他各地的红巾军!”
“这……”
看陈友谅沉吟起来,有些迟疑,徐佩瑶也猜到这个有几分自负的男人或许对她的话有几分不以为然。她转了转眼睛,突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也只是说了说自己的看法,你不必顾忌我。倒是你要祭天誓师的话,恐怕时间仓促,我们的婚礼还是先……”
“照常举行!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建立政权一事事关重大,仓促不得。佩瑶妹妹说的对,现在还不是称王的时候,还须从长计议。在我还没有绝对的势力保护我在意的人前,只对外宣称为区别毫州的小明王,换了称呼!佩瑶妹妹,你说呢?”男人紧张的看着少女,就怕佩瑶妹妹借此拖延他们的婚礼。
他们的婚事已经拖了一两年了,唯恐夜长梦多,他们的婚事又发生什么变故。
最近,他的眼皮子老是跳,他心莫名的不安。
怎么回事?难道,元兵还不死心,又准备来攻打滁州?这次,是野先帖木儿,还是只剩下残兵蟹将的王保保?
汉王妃 第二章 十里红妆
唢呐吹的震天响,本就繁华的街道挤满了人群,从头看不到尾,只留下和中间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喜气洋洋。
朱重八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也没注意到身后明霞明显不高兴和厌弃的表情,好奇的看热闹。
他看了一会儿,依然只看得见那浩浩荡荡被抬着的嫁妆,一箱接着一箱,似乎无穷尽似的,看的人啧啧称奇。
伸长脖子望了望,没有看见迎亲的新郎官和大红的花轿,他随手拉过身边站着的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小哥,这是谁家娶亲啊,这么热闹?”
“那可不是,看到没有,这嫁妆,那可真正算的上十里红妆了,我在滁州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哪一家娶亲这么大的排场。别看刚才走过去不少的人,可听说这送嫁的队伍还没完全出了新娘子的家门呢。”
“这新娘子是什么人,这么有钱?那娶她的男人可真是有福了。”
那旁边围观的人转过头看了感概的朱重八一眼,正想说话,不想男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推挤,他被人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冲出去。
好不容易站稳,他转过头对推他的人怒目而视,不想看到一个美艳高傲的姑娘,一身蒙古贵族服服饰,正拉着刚才跟他说话的男人抱怨似的撒娇。
一看那身明显蒙古人的打扮,他顿时把涌上心头的怒火给压制下去了,灰溜溜的不说话了。只是,他对刚才跟他搭讪的男人顿时没了好感。
一看你就是个汉人,居然跟蒙古女人拉拉扯扯,肯定不是好人,真是我们汉人的败类。
他没了开口的兴致,周围原本兴致勃勃讨论着这场汉王娶王妃的盛典的百姓在看到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蒙古女人后,也立马闭了嘴。
他们滁州前些日子才刚刚被元兵包了饺子,就差那么一点就冲进城来了。要不是未来的汉王妃英勇果断,说服了药王庄的人救援,并发动城里有血性的汉人男子,现在还不知道滁州是个什么境况呢。
蒙古人从来不把他们汉人当人看,活在那些鞑子的铁蹄下,百姓心里怎么可能不怨恨?
场面一时诡异的安静。
朱重八注意到了,还想说什么缓和一下,但明显,他身边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郡主根本就没有把那些普通老百姓当一回事,拉着他的手臂眉眼不屑。
“重八,我们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等将来本郡主嫁人,那才叫真正的名动京城,这算什么,不过是平民百姓的迎亲而已。”
“明霞,你别说了。”朱重八有些尴尬,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出去。这里这么多人,太挤了,我不喜欢。”她硕明霞向来出门都有人为她开道,隔开那些贱民,何成向现在这样,跟一群贱民挤在一起。这在以前根本就想都不可能的事。要不是为了朱重八,她一个地位尊贵的郡主,何至于屈尊降贵。
“明霞……那好吧。”朱重八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对上众人满怀不满的眼睛,只好答应她,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一出去,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白衣白发的师姑嘲讽至极的眼神。
“妖女就是妖女,呐喊老贼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跟纳罕一样,生性残忍。”
“老妖婆,你说什么,不许你侮辱我的父王!”
“侮辱又如何?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他,剥皮抽筋,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敢!”
“我有何不敢?便是你,也别想好过。”如果不是朱重八护着这个女人,她又需要朱重八带她去找她可怜的女儿,她岂能够让这蒙古妖女活蹦乱跳。
等她找到佩瑶,这个纳罕老贼的女儿就不需要了。
她要让纳罕老贼也尝尝失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师姑和明霞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朱重八一阵头疼。他站在两个彼此以眼神厮杀的女人中间,赶紧打圆场。
“师姑,我们已经到了滁州,还是快点去找佩瑶吧。”
看明霞又要说话,他赶紧暗中拉了拉这个小姑奶奶。
你就别添乱了,到时候惹怒了师姑,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看朱重八当着她的面居然还敢和这个蒙古妖女眉目传情,拉拉扯扯,卓玉冷哼。
“哼,小子,我还以为你这个妖女迷惑得神魂颠倒,已经忘记要找佩瑶了呢。”卓玉盯着朱重八,眼里对他的不满越来越重。
就这么一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师兄当年怎么会收他当亲传弟子?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这些年跟着师兄在寺庙当和尚,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过漂亮的女人?
不管是哪种情况,等她找到女儿后,她都要把这个假和尚跟她的女儿隔绝开来,免得他打上瑶儿的主意。
卓玉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朱重八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对师姑和明霞之间的水火不容露出一抹苦笑。
唉,夹在两个人中间,最里外不是人还是他啊。
希望等见到佩瑶妹妹,十七年不见的母女情深能够抹去师姑身上尖锐的刺,让她放下对明霞的偏见。
明霞是无辜的。当年害了她的,是明霞的父亲。上一辈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的身上,不管是对她,不知情的明霞,还是对佩瑶,都不公平。
卓玉不再去看那两个让她不喜的男女,招呼身后的金童。
“老不死的,走了。”
过了十几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她一时也极不适应人多热闹的地方。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她的女儿。
一路匆匆从濠州赶过来,佩瑶的下落却是毫无踪影,她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看两位前辈都走了,朱重八连忙拉着不情不愿的明霞,也踩了上去。
几人身后,众人翘首以盼的大红花轿终于出现了,八个魁梧的大汉稳稳的抬着轿子,跟在前面一身大红喜服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俊美男人身后,缓缓向着新建不久的汉王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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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娶亲,陈家自然是热闹非凡。已经随着三弟回到滁州的陈家大公子陈二公子站在门口,热情周到的迎接前来的宾客。
府内,作为长搜的陈大夫人同样的招待这女眷。
因为陈家上面没有主母,作为陈老爷继室的夫人都留在了濠州,陈大夫人安氏自然要忙里忙外的操劳三叔子的婚礼。近一段时间,她几乎忙得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太多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一起,她才刚刚提心吊胆完滁州会不会失陷,他们陈家是逃亡还是被抓俘虏,相公和三叔子就回来了。
终于放心了吧,她一边要照顾着自己的几个儿女,一边要为辛苦在外人都瘦了一圈的相公补身体,还要费心着三叔子和徐家的婚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幸好,家里还有二弟妹时不时的可以给她搭把手,让她这才不至于累得倒下。
只是……
待吉时已到,一对新人拜了天地,对着上首坐着的陈父和徐父徐母拜了高堂,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后,安氏趁着宾客都在前厅热闹的喝酒,她在看到自己的相公出来后,忍不住走过去,对着相公压低了声音。
“相公!”
“什么事?你不在弟妹的新房陪着她,怎么出来了?”
“相公,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以为新房子那边出了什么差错,陈大公子有些急。
“你倒是说啊,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万不可出什么事,让陈家被看了笑话。”当然,最主要的是,以他三弟对徐家姑娘那黏糊劲儿,三弟妹那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都无法想象三弟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相公急了,安氏倒也不在卖关子,说出了她心里藏了不少日子的话。
“相公,三弟如今身份不同,已经贵为汉王,手下佣兵自用,便是朝廷也要忌惮三分。现如今,他迎娶徐家的姑娘为正妃,这是不是有些……”
说还没有说完,不想陈大公子已经变了脸色,低声呵斥:“闭嘴,无知妇人,你知道什么!”
安氏一阵错愕。
“相公,我的话有什么不对,那徐家的女儿不过永丰乡一普通村姑,便是长得再漂亮,她的身份也无法改变。现如今三弟的事业蒸蒸日上,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提携他的妻族,娶一个可以帮助三弟打理好内宅,又能够对外拿得出手的妻子。那徐姑娘是好,但她的身份局限了她的眼界,她能够代表三弟,与各方贵妇人交流,并融入上流阶级吗?那些眼界甚高的世家夫人又愿不愿意与一个农妇出身的女人交好?”
看相公若有所思,明显也在想找个问题,安氏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希望与相公离了心。
陈大公子却是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话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三弟自小便喜欢那徐家的姑娘,如果愿意娶别人。”
“相公,我也没说三弟就不娶徐家的姑娘啊。只是,正妻娶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女而已,那徐家姑娘依然可以进我陈家的门。有三弟在,徐姑娘也不会吃什么亏。”
“这话你就不要说了,三弟哪里愿意让别的女人压他喜欢的女人一头。便是徐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