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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士兵,两人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士兵今天拉肚子,已经请了假,并没有去执勤。吴忧、纳兰庆面面相觑,这个冒充林福执勤的人显然是个易容高手,恐怕就是淄州的间谍。吴忧顾不上多说话,急忙抢过旁边一匹马,飞身上马,对纳兰庆道:“我去通知封锁城门,你速去找阮香签发命令,快!快!”纳兰庆二话不说,上马朝着阮香办公的西柳城守府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随着一阵凄厉的号角声,西柳城门关闭,禁止行人出入,大队的士兵开始在城里四处搜查可疑人员。西柳城一时鸡飞狗跳。两支搜索部队不久以后就被派出,分别向淄州军驻扎的灵州、蓬城方向搜索前进。凡是从西柳出来的人全部先拿下再说。
一日后,灵州城,淄州军驻灵州指挥部。
监军陈江帆兴奋地看着这份已经揉搓得皱皱巴巴的资料,对聚集在议事大厅的文武官员道:“灵州阮香的兵力部属、部队行军路线,补给基地,全都在这里了,真是天助我淄州。兵贵神速,我们应立即发兵,趁阮香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调整之际,先发制人,一举击破灵州军。诸位以为如何?”
蒋俊质疑道:“这份情报可靠么?我素闻那阮香足智多谋,手下谋臣猛将都不少,似乎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蒋俊对这个名叫陈江帆的监军十分反感,事实上不止是他,淄州驻灵州的官员无不对这个人忌惮三分。自从上次在西柳败给苏中之后,淄州刺史郝萌就派来了陈江帆做监军。说得好听,共议军事,事实上就是派来监视蒋俊的。弄得现在军中指挥权十分不明确。而且这个陈江帆喜欢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说起排兵布阵来一套一套的,实际指挥能力如何谁也没见过。不但如此,他还从淄州带过来一套自己的班底人员,一来灵州就迫不及待地想表现一番,把自己带过来的人安插到各个要害部门。要说他有什么长才,蒋俊等人不能不承认这人搞情报还是有一套的,至少从他来到灵州以后,淄州驻灵州官员们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甚至方便了几次他都知道。弄得淄州驻灵州的一干文武官员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话,生怕有什么行差步错被他抓住,向淄州的郝萌打小报告。
陈江帆看蒋俊也不顺眼,他认为全都是因为蒋俊的无能才导致淄州军在灵州半年的时间都毫无进展,还损兵折将,到现在只敢龟缩在灵州、蓬城两城。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要是××之战由我来指挥的话……大有当世英雄舍我其谁的架式。
陈江帆见蒋俊提出了疑问,微微一笑,他对这个问题早已成竹在胸。他先“啪”地一声打开一把折扇,悠闲地扇了两下,这才指点着情报人员从西柳弄回来的资料道:“诸位请看,这是我淄州谍报人员冒着极大的危险从西柳获得的宝贵情报。为了这份情报,我们布置在西柳的情报人员几乎全部暴露,为了这份情报,我们失去了二十三个优秀的情报员,其中包括两名法师和一名易容高手,我们在西柳的情报体系完全瘫痪。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份情报最终送到了我们手中,这上边浸透了我们的情报人员的鲜血!”陈江帆说得十分动情。很快就要声泪俱下了。
不过这时候偏偏就有一个不长眼的将军拿起一份文件翻了一下,不屑地道:“牺牲了那么多人就弄回来这么一堆天书?这上边写得什么?根本就不能读嘛。”
陈江帆鄙夷地看了这个自作聪明的将领一眼,继续道:“大家可能看不懂这份东西,这也是阮香的狡猾之处,她为了防止这份资料落到咱们手里,特意编制了密码,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字事实上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来读。只要弄懂了这一规律,阮香军的部署和调动情况就全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了。”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这个规律本来极难猜测,但是我手下的一个法师冒着极大的危险探听到了破解的办法,这位尽职的法师虽然及时传递出了这份情报,他自己却没赶上在西柳封闭城门之前出城,被阮香军搜了出来,处死了。”语声十分沉痛。
蒋俊有点儿不耐烦道:“我们现在不关心你是怎么弄到这情报的,也不管你死了几个人,总之,你这份情报可以保证是真的吗?”
陈江帆道:“我可以以项上人头发誓,这份情报千真万确。首先它是由刚回到西柳的阮香的参谋吴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偶尔泄露出来的,可以肯定,这个吴忧昨天才赶回西柳,直到他泄露这份情报,他没有机会从西柳的高层人物那里得知此事,而此前我的情报人员几次试图窃取,都因为守卫森严而无法得手;其次得知情报丢失以后,阮香军的反应大不寻常,西柳城的驻军几乎倾巢而出,搜查可疑人员,宁可错抓,也绝不放过一个人,这对于一向标榜不扰民的阮香军来说是十分反常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份情报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夺回去。”
蒋俊道:“你保证有什么用,万一阮香是故意作戏给我们看呢?”
陈江帆怒道:“蒋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对你一再忍让。你可以不尊重我,怀疑我,可是你不能不尊重我手下人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这情报是真是假,咱们先看看再说吧。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也不会说这话的。”
说着拍了拍手,一个亲兵捧着一堆图和纸走了进来。陈江帆道:“这是我们接到这些资料之后连夜整理出来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蒋俊看着陈江帆熬得通红的眼睛,心中也有一丝愧疚,心道,大家都是为了淄州,虽然手段不同,现在共同率兵在外,本应当凡事商量而行,不想却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将帅不和,兵家大忌,现在大敌当前,两人却还真真计较于小事,长此以往,非淄州之福。不管这份情报是真是假,至少可以确定,阮香是要动手了。固守虽是上策,但野战似乎也真的很诱人。最近又从淄州派来了两万士兵,灵州和蓬城驻军加起来已经达到了九万多人,面对只有四五万军队的阮香,他说什么也不肯示弱。若想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陈江帆是一定要争取的,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他都要先和这个监军搞好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蒋俊再不犹豫,起身向陈江帆施礼道:“蒋俊无礼,还请陈监军恕罪,我并非质疑陈监军的能力,只是如今阮香只比当初的苏中更加难对付,淄州精锐主公尽数交付于我们手中,万一中了敌人诡计,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再回去见淄州父老?”
陈江帆见蒋俊服软,也不为已甚,还礼道:“将军不必自责过甚,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不愁斗不过阮香那小丫头。”以陈江帆的倨傲,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淄州将帅自从陈江帆奉命监军以来出现了难得的和谐融洽的局面。
西柳。阮香、吴忧、吕晓玉、纪冰清、阮君。
众人面色都是十分凝重。
吕晓玉道:“现在咱们所有进攻部队都已经进入了预定位置,只要淄州军敢出来,咱们就有把握让他们回不去!”
阮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激动的神情道:“咱们两个月来的努力,终于要看到成果了。如果这次战役能够胜利,我们将打开通往淄州的大门。”她看到吴忧想说什么,又转向吴忧道:“大哥可是担心咱们的计划么?”
吴忧道:“这个计划确实是大手笔,从你派胡强带给我那个剧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只担心我演得不够逼真,那我们长久以来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了……唉,大战之前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
吕晓玉道:“谁不紧张呢,靖难军自从建立以来,还没有打过这种上十万人的大仗呢。这一战如果打好了,今后灵州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就抓在了咱们自己的手里了。”
阮香咬住嘴唇,这些天来头一次显得有些心神不宁,道:“大哥这一段在外边可能还不知道,云州之战现在已经告一段落,张静斋略占上风,最近传来的消息是泸、徽联军在兴城会战之后退却,张静斋也没有能力反扑,现在双方都在积蓄实力,大概不久又会有一场大战。有苏平在,张静斋输的可能性不大,到时候泸、徽两州恐怕再也拖不住张静斋的主力了。张静斋冒险杀入两州的可能性也不大,我猜他很快就会回师灵州,到时候咱们的处境只有变得更加不利。
“大哥送回来的情报我也仔细考虑过,屏兰介入怀州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也是这份情报让我下定了决心,最后敲定了这份计划。现在看来,屏兰军迟早会出现在怀州军的战斗序列里,时间紧迫,我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前一阵子的大规模兵力调动已经成功地迷惑住了淄州之敌,现在他们已经搞不清咱们的主力在哪里了。为了安排那一出‘泄密’,我们也花了很大的代价,其中真真假假各种关节几乎把我的头发都累白了。淄州没有理由怀疑的。”
阮香虽然这样说,但她内心里也有抑止不住的焦虑感,毕竟淄州军在人数和装备上都超过了灵州军,他们究竟有没有能力啃下淄州这块硬骨头呢?虽然做了周详的计划,而且计划到现在为止还是顺利的,但阮香还是不敢保证,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按照预定的方案走,万一出现什么变数,阮香手里的机动兵力已经很有限了,现在各个城池守卫工作大多由民兵承担,因为必须保证前线作战的兵力。万一……现在阮香最怕的就是万一的情况出现。但是作为主帅,如果她都没有信心,更别指望部下们了,所以就是硬撑她也得撑下去。她环视一下众人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出发吧。”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吴忧看着阮香道:“小香,咱俩换换任务吧。毕竟你是主帅。”
按照计划,靖难军倾巢出动,将同时在两线做战,预定西柳附近将再次成为主战场。阮香的计划是以一支小部队先拖住淄州军的主力,大部队则打歼灭战。预计淄州军为了最短时间内扩大战果,会分兵前进,只要能够及时将他们的部队分割开来,靖难军就会形成局部兵力优势,从而达到歼敌于城外的目的。这需要各参战部队密切配合,把握战机。阮香把部队分成了八支,每一支五千人左右。兵力部署就像一张松弛的蜘蛛网,时刻保持各部队的联络,一旦敌军出现,周围的部队就像狼群一般迅速赶到战场,务必让敌军像落入蛛网的苍蝇一般,越挣越紧,最后困死在蛛网上。吴忧把它比作磁铁和铁屑,淄州军就是磁铁,而灵州军则是铁屑,淄州军只要踏进这个圈套,就得被灵州军粘上,别想再脱身了。但是其弊端也比较明显,如果各部队协同不好,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因此阮香指定计划的时候也考虑了这方面的因素,不但规定了进攻路线,还规定了撤退路线,特别强调了与友军部队保持联系的重要性。而阮香负担了最重的任务,她负责率领小部队牵制淄州主力,这个任务最重,也最危险,吴忧等几个人则负责各部队的协调和调动。相对来说危险性比较小,所以吴忧才要求跟她换。
阮香摇头道:“不必了,大哥、姐姐和晓玉你们三人组成联络小组,负责各部队的协调和联络,胜负的关键就在你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