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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来,为了不伤和气,才选择了眼下这种赌法,下面就让这位白小哥儿来喊单双。”
他这一句,顿时让全场目光都落了白秀珠身上。
之前白秀珠走出来时候,大家都注意着严九龄和李浩然,毕竟这两个才是重要人物,看白秀珠时候那眼神也不过是一扫而过,没有看得清楚,可是这个时候仔细一看。
这人虽然穿得简谱,可是站着时候脊背挺得很直,站姿也相当标准,有一种约束味道,不像是这里场子上人,站着就觉得是歪瓜裂枣,况且白秀珠那脸蛋本来就漂亮,灯光下面竟然生出了几分柔和味道,不过因为她落落大方,眼神很是清澈明亮,给人感觉就像是刚刚出了家门公子哥儿。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个世家子弟,跟杜九这种人厮混一起,可是有人发现了她耳垂上细小耳洞。
顿时有人道:“嘿,这不是个娘们儿吗?”
“哟,还真是……”
“嘘——”
“怎了?这一个婆娘家还不让人说了?”
“你——”
“嘘,杜九爷正看着你呢。你找死啊!”
……
杜九收回自己目光,脸色顿时冷得像是寒冬腊月,李浩然之前还笑得悠闲,这个时候却是瞥了杜九一眼,眼角眉梢都是霜雪之色,周围那些人隐约压抑着言语就像是针一样刺进了他耳朵里,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将后面那些胡言乱语人嘴全都给撕烂了,恨不能让所有声音消失。
他强压下自己心头那泛上来所有怒气,勉强平静地看向白秀珠,却看到她一身坦然地站灯光下,赌桌边,他当初那种感觉又上来了,蓝紫色风信子……
一身落拓典雅,带着几分释然浑然无忌。
白秀珠淡然极了,没有为身后污言秽语而有半分动摇。她伸出自己手,修长白皙,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既然已经被人认了出来,不是什么男子,她现也没必要过多地掩饰,那手指微翘,雅然。
那手指拿起了色子时候,周围所有声音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
那样手指,捏着那色子,就像是端着一颗珍珠一样,周围人本来还讨论,可是忽然之间就说不下去了,像是多说一句都会破坏这样画面一样。
这个时候,全场安静。
白秀珠勾唇,目光从严九龄脸上掠到李浩然脸上,声音清润,吐出了一个字:“单。”
严九龄和李浩然脸上表情都是纹丝不动,看不出深浅。
他们摇出单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现就要继续看白秀珠手中色子了。
如果白秀珠扔出了单,那么色盅里是单人就输了,色盅里是双人便赢了;反之,白秀珠扔出了双,色盅里数字是双人输了,色盅里是单人则赢了。
她之前喊出那一个“单”字,就是判断输赢标准。白秀珠扔出点数和色盅里点数相加,符合标准人才是赢家。
白秀珠这个完全外行,到底会扔出什么样结果呢?
所有人目光下,她手指还是那样平稳,指尖触着色子凹凸不平表面,看着那一面五点数,然后一翻手,背面是两点,色子是正方体,相对两面相加是七点。
她咬了咬自己嘴唇,然后慢慢地放开,唇边弧度再次勾起来。
那两点一面向上,色子从她之间旋转着落下,桌面上弹跳了一下,接着旋转个不停,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知道那色子落下,停住。
两点一面还是朝上。
也就是说,白秀珠扔了个双出来,而她喊是单,也就是说——现严九龄和李浩然两个人之中,色盅里是单人是赢家。
李浩然表情淡淡,对着白秀珠一笑,然后看向了严九龄。
严九龄原本还是笑,可是那笑容白秀珠手指旋转一瞬间就已经僵住,随着那色子赌桌上转动,那笑容也就慢慢地灰败下来。
原本众人还看不出来,不知道深浅,可是看严九龄这表情还有李浩然那笑容,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荷官犹豫了许久,正想过去提醒,却不想严九龄冷厉地一挥手,自己扶着赌桌,慢慢地站了起来,就像是花费了极大力气一般,他死死地看着白秀珠,像是要从她完美表情之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一样,可是白秀珠只是面带笑意坦然回视。
严九龄又慢慢地看向了李浩然,然而李浩然只是坐那里,像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这个世界,愿赌就要服输。
严九龄伸出手,本来还是颤抖着,可是伸到半路上就已经完全稳住了,他揭开了自己色盅,里面是二三三,双。加上白秀珠那两点,还是双,而白秀珠喊是单,所以严九龄已经输了。
而李浩然,也伸出手来,揭开色盅,三三三,单,加上白秀珠那两点,还是单,他赢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由荷官来揭开色盅,可是眼前这两个可都是大人物,他们自己都开盅了,赌桌上这些规矩对于他们这种级别人来说便都无效了,因为是不是出千,相互之间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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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纵横大上海赌场十数年严九龄严大老板,竟然输了,输给了一个来自北京年轻千王,还有他女伴和朋友。
这样一个消息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甚至结果出来时候一片寂静,反应不过来。
杜九看着严九龄那灰败脸色,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手握住了自己坐着椅子扶手,另一手却已经按了腰间,就是李浩然虽然坐着,可是也已经是蓄势待发。
只有白秀珠,只是隐约感觉出了气氛变化,还站那里。
严九龄当下一声大笑:“想不到我严九龄纵横赌桌多年,今日是运数到了头,我竟然不知道我赌运也有输一天,李先生——”
李浩然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回答。
严九龄之前是闭着眼睛笑,这个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狠声道:“我场子里还敢出千,不愧是千王。”
杜九一下拍桌站了起来,“严老九,你——”
他话音未落,却见严九龄将那烟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喊道:“关门,收档!”
“收档”两个字不仅让李浩然和杜九脸色变了,所有赌徒愣了一瞬间之后都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四散着往门口跑。
可是赌场保镖却不知道何时堵住了门。
收档,就是黑吃黑了,严九龄好黑心,要将这赌场之中所有人钱财都留这里了!
杜九反应,直接掏出了腰间藏着枪,照着向他冲上来人就是一个枪托砸过去。
李浩然则是抢身而上,将那黑色礼帽撞落地,一把揽住还没反应过来白秀珠抱进怀中。
白秀珠头脑其实还是清醒,可是因为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反应慢上半拍也是可以理解,她想要动作时候已经被李浩然护了怀中,那些打手一下就冲了上来。
杜九本来是带了人来,只不过是为了保护白秀珠,没有想要严九龄玩这么黑一手“收档”,自然人手是不够用,不过好他本来就是底下摸爬滚打上来,论起狠来,严九龄还不够看。
“把你女人带走,一会儿怕要脏你们眼!”
李浩然被很多人围着,长腿一伸踢开一人,一听他这话就是一声冷笑:“你现走一个给我看看!”
☆、第三十一章 突出重围
杜九回头一看他状况;一个手刀砍向自己面前一个打手,劈晕地之后吹了一声口哨,“美人怀你还要怎样?是我没注意你那边情况,哈哈哈……”
杜九这人向来是没个正形儿,这个时候了还能插科打诨,整个赌场都乱了。
严九龄坐自己位置上;抱着手看着这一切。
赌桌上无数筹码被掀下来;散落满地,想跑路丢下了自己钱一窝蜂地往外面钻,要钱不要命就跟那些打手死磕。
白秀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竟然也不怕,李浩然揽着她腰;竟然也能打。
她早就该猜到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打架竟然也是一流,有她这个拖累情况下竟然还跟别人拼得有声有色。
赌场上这些人一直都是亡命之徒,为严九龄效力已久,别人看来是乌合之众,可是杜九这种狠角色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
严九龄冷睨着杜九,哼声道:“别挣扎了,我们人多势众。”
“该死老匹夫!”杜九一听,终于怒了,手中一把枪终于开了戒,隔空直接一枪,向着严九龄,只可惜严九龄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原本是坐着,这个时候却是将那椅子一甩,人已经让开了三步。
杜九那一枪打荷官肚子上,一下就疼得那人鬼吼鬼叫起来。
眼见着周围情况越来越乱,这情况跟李浩然所料相去甚远,也打乱了他刚刚开始时候计划,他本来是求着严九龄来办事,现闹到这个局面,已经是无法挽回,既然无法挽回了,李浩然也不拘将这样情况变得糟。
他低眸,看了白秀珠一眼,杜九吸引了大多数火力,周围人竟然暂时没有围上来,他道:“看到你来时候我就想宰了杜九那蠢货。”
“开什么玩笑,你九爷我哪里蠢了?!”一枪不中,杜九暗唾了一口,才解决了围向自己打手,立刻就听到李浩然那样编排他,顿时大怒。
这个时候杜九,那表情之中带着白秀珠从来没有看到过狠厉,唇边虽然挂着笑,可是整个人都像是择人而噬野兽,下手时候是没有留情,他跟李浩然不一样,他本来就是道上混,现竟然被人收档黑吃黑,还真是——奇耻大辱!
绝对不能忍,他非要把严九龄脑袋拧下来不可。
李浩然眼中寒光一闪,心里想着还是要擒贼先擒王,他们人手毕竟还太少,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被这些人车轮战给拖死,现还看不出来,越是到后面越是难搞,他们劣势就是人太少。那边杜九抱怨他自然是听到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恼了杜九,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地带着白秀珠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下他就是一声冷笑,竟然道:“哪里都蠢!”
明明是这样危险环境之中,听着这话白秀珠竟然笑了出来,实是很滑稽,毕竟很少见到李浩然这样,这应该就是真面目了吧,这种时候。
混乱,喊杀,刀血,落了满地繁杂,还有,温暖怀抱。
那边杜九对李浩然已经彻底无语,谁他娘想得到严九龄这老狗竟然会做出收档这种丧心病狂事情来,不必说,明早大上海闻一号就是这个了,他杜九又要风云一把了,只是害怕把白秀组牵扯进去,这消息还是要使劲地压住。都是严九龄这老匹夫错。
他咬牙:“算你狠!”
李浩然已经做了决定,也就不再犹豫,他始终是十分淡定地揽着白秀珠,一边解决掉不断向着自己冲过来人,一边缓慢地向着那边严九龄接近,然后凑白秀珠耳边说了话。
因为杜九已经直接亮出了枪,严九龄这边也不敢大意,他们毕竟只是赌场,刀很多,枪却很少,顶多是自己带着一把防身。早年时候严九龄跟大上海黑帮第一人杜月笙结了仇,现虽然说是冰释前嫌,可是毕竟还是有那隐约隔阂,现也是受到制约。
枪,还是一个很大威胁。
尤其是,带枪不止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时候,李浩然已经到了严九龄面前,身后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伸手将别人砍刀隔开,却将白秀珠放开了一些,严九龄被人护着,还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被绕到他身后杜九一脚踹了出去:“老家伙,你时代早就结束了。”
严九龄一把趴跪地上,正好白秀珠脚下,抬头时候只感觉到额头上有一点冰冷,他瞳孔忽然之间剧烈收缩,愣住了,不敢再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