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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打成蝴蝶结的纱布,秦恕只觉得无语,道:“我的手其实没事……你要是真不放心,不如我让全叔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你这样子包起来,我整个手都用不了了。”
“不行,这点小事,我能做好。你瞧,这不是包扎得挺好看的么……所以不用去麻烦全叔了。”贾琳淡淡地说道。
对贾琳的情绪变化感知很敏感的秦恕立刻明白了,这就是贾琳对自己用拳头砸树皮的行为的惩罚。秦恕看了看包得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右手,欲哭无泪,话说,今晚的晚饭能吃些简单的么,最好用勺子就能搞定的?我这样子,真的用不了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雷霆夜深的地雷。等下还有一更,在晚上十点。
68第六十八章
显然;厨房没有接收到秦恕的怨念;今天的晚饭做得格外丰富,各样菜式格外复杂。秦恕的目光从自己面前的这一碗稀饭上慢慢转到自己左手的小勺子上,再转到贾琳面前的那一桌美食上……如果秦恕头上有毛茸茸的狗狗耳朵的话,那狗狗耳朵一定已经耷拉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彼此的口味已经很了解了,贾琳夹了好些秦恕爱吃的菜在自己碗里,仿佛就故意在馋秦恕似的。一抬头见到秦恕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贾琳笑了笑;端着碗走到秦恕身边;用筷子夹了一口菜;递过去。
秦恕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贾琳便张嘴“啊”了一声。
秦恕的脸立刻就红了。作为一个含蓄的古人;即使在和贾琳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之后;他已经看透了贾琳的流氓的本质,但是每次贾琳刷新他下限的时候,秦恕依然会忍不住脸红。他们虽然把晚饭摆在自己院子里,周围也没有长辈,但是到底还有丫鬟们看着啊!
“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愤慨,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伤害自己。嗯,我的贾氏家规第一大条第三小点是怎么背的?”贾琳笑眯眯地问道。
“……”秦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贾琳,对贾琳的“无耻”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贾氏家规这种东西,名字听上去十分正经,但其实那是贾琳在床上时订下的规矩啊!类似于“没有我的允许,你还不能释放哦”、“想要高、潮么,那么记得求我”这种玩笑话。
贾琳现在竟然还堂而皇之地问出来了!
那第一大条第三小点是秦恕忍不住咬破自己嘴唇的时候订下来的:不要伤害自己,否则我会把你的伤口都自己舔一遍。
瞧着秦恕的模样,贾琳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
好容易才把饭喂完了,贾琳自己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就叫人将晚饭撤下去了。见秦恕仿佛松了一口气,贾琳笑得很是不怀好意:“伤口不能见水呢……怎么办,看样子,洗澡也需要我帮你了。”
一直折腾到亥时,两人才躺倒床上去。浴室里一场混战,不能沾水的地方也沾了水,秦恕手上的纱布便直接解开了。贾琳躺在他的两腿中间,秦恕拿了一块布巾,帮贾琳擦着头发。
贾琳打了一个哈欠,道:“其实,关于流言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你,倒是我的不是了。只是,你向来不会演戏,若是早早让你知道,只怕你装不出十分愤慨的样子来……反倒让有心人瞧了去,碍了皇上的大计。”
秦恕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只是品性纯良,并非是真笨,贾琳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道:“皇上已经把监察处藏在暗部的人都接手了?”这原本是太上皇的最后一张底牌。
“你忘了副统领了?就是那个戴着银面具的,你最爱和他比划的那个。那其实是忠勇王水沛(大皇子)。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给水忟和明威大将军的长女赐婚?这是个信号,表示皇上已经和忠勇王结盟了,毕竟明威大将军的女儿是要叫忠勇王一声表哥的。”
秦恕显然没意识到他心中的副统领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忠勇王和你义父的关系,就与你和我的关系一般。你若不信,下次再碰见你那副统领,直接喊他一声义母试试,保管他喜上眉梢……世人皆以为你义父已经陷入泥沼中了,现在不得不忠于太上皇,和皇上对着干,迟早得完蛋。但其实,凭着忠勇王的布置,少不得你义父早已经成功搭上皇上了。所以说,太上皇最不应该的就是小瞧了他的小儿子。靖德帝的心思,可比太上皇还缜密好些呢。我向来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但靖德帝……他走一步可算了百步不止。”
一想到自己要管虎背熊腰的副统领,不,现在应该叫忠勇王了,一想到自己要管他叫义母,秦恕的小心肝就忍不住颤了两下。
“既然咱们是新皇一派的,有这么个机会,自然要为新皇排忧解难。你瞧着吧,这次不弄死忠义王(三皇子),我就不叫贾琳!”贾琳这话霸气十足,但其实他因着头皮被秦恕按得很舒服,声音很有些懒洋洋的。
“你什么时候和皇上有了联系的?”秦恕又问。
“你以为水忟每次来咱们府里,就是来白吃白喝白住,顺带调戏小丫鬟的?”贾琳斜了一眼秦恕。
秦恕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他还真这么以为的。
“嗯,他其实就是来白吃白喝白住,顺带调戏小丫鬟的。”贾琳立刻附和着说道,“不过,他偶尔也办些正事。前两天,他不是又来咱们府里玩儿了么,我正好通过他和皇上交换了一些消息。你知道,放出不利于我的流言,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我以为是贾府弄出来的,贾王氏太过卑鄙了。额,总不会其实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吧?”秦恕用手摸了摸贾琳的头发,觉得干得差不多了,就把布巾叠起来放在一边。如今,他们两人住的屋子里是不准丫鬟们随便进来的,因此内务之事,都是秦恕在做。
贾琳顺着秦恕的身体慢慢往上爬,然后把秦恕整个人都抱住了,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的确是贾府里的人弄出来的,不过这人却不是贾王氏,而是我那好姐姐贾元春!贾府中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若不是因为贾元春如今还在忠义王府上,且肚子里似乎已经怀上了,他们哪里敢铤而走险,和忠义王搅合到一起去?这次,贾府明面上是顺着太上皇的意思,放出不利于我的消息来,其实太上皇也是被利用了……真正想要渔翁得利的人是忠义王呢!他如今可还没有放弃那把龙椅的。我和皇上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忠义这次算玩完了。”
“那你又何苦牺牲自己的名声?命格之事,本来就容易被人以讹传讹,一遍遍说下去,指不定多少人就信了。你要是背负了这种名声……到底不好。”
“你放心,传不了多久的,殿试的名次出来以后,事情立刻就能解决了。如今传的人越多,事情弄得越大,我得的好处就越多……”
秦恕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贾琳这语气明显是为了调动他的兴趣,秦恕却一点不动心。以秦恕对贾琳的了解,若是他这时候傻傻地跟着问一句为什么,贾琳下一句话一定会是:“想知道?想知道就主动把衣服拉上去,让我舔一舔你的乳、头/自己做给我看/我们来玩点刺激的……”
“你现在把这个说给我听,没关系的吗?”秦恕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当然没关系,既然你受了伤,我已经让顾管事去监察处给你请了假了。接下来几天,你就陪着我在府里待着吧。”
秦恕看着自己手背上已经愈合了的细小的伤口,道:“就这点伤,还需要请假?”
“谁说是这么点小伤了?我先前不是把你的手包扎成很严重的样子了吗?我们府里有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你放心,他们一定会以为你的手的确要好好将养半个月的。你不会一直以为,我把你的手包成猪蹄,就是为了玩你吧?”
秦恕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他还真这么以为的。
皇宫。
刘太贵妃很是得意。她在宫中耀武扬威了几十年,不是皇后胜似皇后,老了却还要来受皇后的气,怎么可能?!再说,明明她的儿子才是众望所归的新皇人选,不过是一着不慎,就让水沄这不声不响的东西踩到了头上……只要再忍过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们母子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心里如此想着,刘太贵妃看着“功臣”贾元春的眼神也满是慈爱,笑道:“好孩子,这次多亏了你了,若泰儿真顺利成了大事……你只管放心,本宫是不会让泰儿亏待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你只管养好了身子,等着给本宫生一个大胖孙子就是!”元春才浅浅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从身形上看不出什么,但瞧着刘太贵妃脸上的喜色,仿佛她已经抱到大胖孙子了。
此时的元春和几年前的她大有不同,她举止端庄稳重,就是刘太贵妃凭空给她画了这么一个大饼,也无甚激动的神色,只是恭敬地说道:“贵妃娘娘,这原本就是奴婢该做的,三爷若是能用得着奴婢,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再说,三爷福运天成,就是没有奴婢,该三爷得到的,三爷总会得到的。”元春是忠义王的庶妃,按理是不能叫刘太贵妃母妃的,因此,她在话中很自然地用了靖德帝登基以前的称呼,果然,听得刘太贵妃心中十分舒畅。
若是靖德帝那个面目寻常的太监探子在这里,他一定能够认出,这贾元春赫然就是那次被忠义王带进宫里来的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雷霆夜深的地雷。
69第六十九章
这事儿要从三方来说。
第一方是自以为稳超胜券的太上皇。关于贾琳的流言的确是太上皇命人传出去的——至于这里面有忠义王推波助澜;有靖德帝顺水推舟都先暂且不提——这就造成了两个结果。其一;靖德帝依然点贾琳为状元;其二,靖德帝因流言降了贾琳的名次,或者干脆把贾琳革除了功名。
按照太上皇的计划,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他就直接称病,然后请些高人来算一算。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因为这科学子中有灾星降世,冲撞了水家王朝的命格;才让太上皇受了病。要知道;这次是为靖德帝登基特意加设的恩科;若是其中有什么不妥;是不是上天在预表靖德帝这个皇帝当得不合格?
若是第二种情况;更好办;靖德帝先前的举动已经让贾琳才名远播,而现在这样的贾琳竟然名次靠后,这是不是说明殿试的评判有所不公?学子最容易被煽动,有心人这么一挑拨,等学子闹起来,再让一些老牌的宗室或者大臣把这事儿上升到一个高度,这照样就成了靖德帝的错处。
无论是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情况,太上皇相信,凭着自己手里的势力,都能逼得靖德帝下罪己诏,到那个时候,他这个太上皇出来代理朝纲就理所当然了。
可以说,太上皇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至于这个理由是不是牵强附会,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等他以各种名目软禁了靖德帝,就是再牵强的理由也能够变得合理了。用一句不那么恰当的话来说,太上皇这种行为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一个牌坊。至于这个牌坊是不是合法建筑,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只要有这么一个东西在,能让他的行为在史书的记载上变得正大光明了就可以了。
太上皇当初选了小七做皇帝,并非是因为他看重小七,不过是觉得小七听话孝顺,又没什么野心势力而已。他本以为,只要抬举了小七,他虽成了太上皇,但手里的权利还是实打实的。只是,水沄隐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