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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约定!”德里克?斯米兹大叫,就好像我刚才开了一个国际玩笑,“重新约定!”
我气愤地盯着他。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一回事儿,不是吗?他甚至不愿意听我的解释。我要告诉他,我是想去和他见面的——我的确是想去的——他却把我的话当儿戏,好像我是什么滑稽演员似的。
“但是,他这么做一点也不足为奇,”内心深处有个小小的声音说道,“看一看你的所作所为吧!看一看你是如何对待他的!说句实在话,他现在居然还能对你彬彬有礼,这才让人奇怪。”
我抬头看着他依然笑作一团的脸……感到自己真是罪有应得。
因为,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对我更凶一点。很早以前他就可以把我的信用卡吊销,或者是请求司法援助,再或者是让我进入黑名单。而他并没有这么做,事实上他一直对我挺好的,而我所做的却是撒谎、回避和逃跑。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迅速地说,“拜托了!我真的想把我的财务清理一下,把所欠的钱全部还清。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我咽了一下口水,“我请求你帮助我,斯米兹先生。”
长久的沉默。德里克?斯米兹四处看了看,找了个地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条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然后把手帕放下,打量了我老长时间。
“你是认真的?”他终于说。
“是的。”
“你真的会努力?”
“是的。而且……”我咬了咬嘴唇,“而且,我对于你的关照一直心存感激。是真的!”
忽然之间,我泪眼模糊。我想做个好人,想让生活走向正轨,我想请他告诉我该怎么办。
“好吧,”德里克?斯米兹终于说,“让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你走出困境。你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9点半要准时到。我们可以谈一会儿。”
“谢谢。”我感到全身一松,“非常感谢,我保证一定会按时到的。”
“最好如此。”他说,“不要再找借口了。”然后他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微笑,“顺便说一句,”他对着摄影棚做了个手势,“我觉得你在那儿做得不错。你的那些建议都恰到好处。”
“哦,”我惊奇地说,“谢谢。这真是……”我清了清喉咙又说,“你是怎么进入摄影棚的?我还以为他们戒备森严呢!”
“的确森严,”德里克?斯米兹回答,“但是我女儿就在电视台工作。”他慈爱地笑了笑。“她以前就是做这个节目的。”
“真的吗?”我真的不敢相信。
上帝,这太让人惊奇了。德里克?斯米兹居然有个女儿。既然这样,那么他可能就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妻子什么的。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
“我该走了。”他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这是日程之外的安排。”他严厉地看了我一眼,“明天早上见。”
“我会去的。”当他往出口处走去时,我连忙说,“谢谢,非常感谢。”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不敢相信刚才那让人愉快的礼貌谈话竟然发生在我和德里克?斯米兹之间。而且他看起来的确像个好人,他对我那么友善,而且他的女儿就在电视台工作……我是说,说不定我会认识她呢,说不定我会和他们一家人都成为朋友呢。那样岂不是太棒了?我会去他们家吃饭,进门时他的妻子会给我温暖的拥抱,而我则会帮她一起做做沙拉……
“丽贝卡!”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见泽尔达正向我走来,手里还抓着她的记事本。
“嗨,”我愉快地说,“怎么样?”
“太棒了,”她说着拉过一张椅子,“现在我想和你谈一谈。”
“噢,”我问,“好,谈什么?”
“我们认为你今天的表现简直棒极了!”泽尔达翘起二郎腿,“简直棒极了!我和埃玛、罗里以及我们的节目总监都谈过了。”她故意顿了顿,“他们都希望你能再次参加节目。”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你是说……”
“并不是每周,”泽尔达说,“但是相当频繁。也许一个月三次。你觉得你的工作允许你这么做吗?”
“我……我不知道,”我头晕眼花地回答,“我希望可以。”
“太好了!”泽尔达说,“也许我们还能为你的杂志做做宣传什么的,这样你的老板会感到高兴些。”她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现在你大概还没有经纪人,是吧?那么我就得直接和你谈谈钱的问题了。”她停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记事本。“我们准备每一次付你……”
第四部分 贝基要上电视了第60节 胆战心惊的一堆信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慢慢打开了公寓的门。我终于回到了公寓,我好像离开这儿有一百万年了。我现在仿佛完全换了个人。我长大了,或是改变了,或是……
“嗨!”我对着寂静的房间小心地说,然后把皮包放到了地板上。“有人……”
“贝基!”苏西出现在客厅的门口,喘息着。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裤,手中拿着一个用粗斜纹棉布刚做到一半的相片夹。“噢,我的上帝!你上哪儿去了?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在《早安咖啡》里见到了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打电话到节目中想跟你说话的,但是他们说必须在经济上有问题才可以。于是我就说,好吧,我该把50万英镑投资在哪里?但是他们说这不算……”她突然打住不说。“贝基,你去了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我的目光全集中在桌子上那堆寄给我的信件上。白色的公事信封、棕色的窗式信封以及上面威胁似地写着“最后通牒”字样的信封。是我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叫人胆战心惊的一堆信!
只是不知为什么……它们现在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怕了。
“我在我父母家里。”我抬起头,“然后我就上电视了。”
“但是我打过电话给你的父母亲!他们说不知道你在哪儿!”
“我知道。”我感到脸有些发烧,“他们在……保护我免受骚扰。”我抬眼看到苏西完全无法理解地瞪着我。我认为这是相当合理的。“再说了,”我自卫性地补充道,“我不是在电话上给你留言让你不要为我担心吗?我没事的。”
“我知道,”苏西悲叹道,“但是电影里也常出现这种情节。这就表示着匪徒已经绑架了你,而且正用枪顶着你的脑袋呢!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以为你在某个地方被大卸八块了呢。”
我又看了看她的脸。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担心我。突然我觉得糟糕透了。我真不该就那样消失了的,那么做实在是太不负责任、太自私自利了。
“噢,苏西!”我冲动地扑上前去抱紧了她,“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
“没事了。”苏西也抱住了我,“我只是担心了一会儿。当我看见你出现在电视上时,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了。而且,你在电视上看起来真棒!”
“真的吗?”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你真的这么认为?”
“真的!”苏西回答,“你比那个卢克?布兰登强多了。他真是傲慢无礼啊!”
“是的,”我稍停了一会儿,“我认为他的确如此。但是在节目过后,他对我其实很友善。”
“真的吗?”苏西漠不关心地说,“不管怎样,你棒极了!想来点咖啡吗?”
“好啊,”我说。苏西走进厨房里去了。
我拿起那些信和账单,开始慢慢地一封一封浏览起来。以前,这些东西只会让我莫名地惊恐。其实,我读也不读就会把它们全都扔进垃圾桶。但是你知道什么?今天我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害怕。说实在的,我怎么会如此愚蠢地对待自己的财务呢?我怎么能如此怯懦呢?这一回我要正确地面对它们。我要坐下来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然后把这乱糟糟的一堆理出个头绪来。
望着手中的一堆信封,我猛然感觉到自己长大了许多,有责任感了。我将会理智地、有远见地管理好自己的生活,然后从现在开始,我的经济状况将步入正轨。我已经完全彻底改变了对金钱的态度。
而且……
好吧,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早安咖啡》真的给了我很高的报酬。很高!你不会相信的,而且每接一个热线电话,我就可以得到……
噢,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说……非常多。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微笑起来,有点飘飘然了,自从他们告诉我报酬,我就开始这样了。因此,我现在很容易就可以把这些债还清。VISA卡所欠的钱,八方环球信用卡卡上欠的钱,还有欠苏西的钱……所有的债!终于,终于我的生活要开始恢复正常了!
“那么,你怎么会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呢?”苏西从厨房里走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把信放回到门厅的桌子上。“我只是不得不离开,好好想想。我完全糊涂了。”
“因为塔欣?”苏西立刻说。我的身体担心得有点发僵。
“有点吧,”我停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塔欣,”苏西怅然地说,“但是我想他还是很喜欢你。前几天晚上,他来过,留下这封信给你。”
她指了指放在镜子前的一个米色信封。我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拿起了它,噢,上帝,他会写些什么?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撕开信封,一张票从信封里飘然而下,落到了地板上。
“是张歌剧的票!”苏西捡起来说,“今天晚上的!”她抬起头。“真巧,贝基,你能现在回来真是太好了!”
“亲爱的丽贝卡,”我不可置信地读着。
请原谅我在此之前没有与你联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我是多么怀念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我万分希望能够再次与你重温美好时光。
我在信中附上一张将在歌剧院上演的《纽伦堡的名歌手》歌剧票。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的,如果你也能前往,我将非常高兴。
你真诚的塔欣?克莱斯…斯图亚特。
我盯着这封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塔欣根本没有看见我翻阅他的支票簿?还是他看见了,但是他决定原谅我?难道他有精神分裂吗?
“嘿,贝基,你一定要去!”苏西说,从我背后探过头来。“你得去。你要是不去,他会崩溃的。我真的觉得他很喜欢你。”
“我去不了,”我把信扔下,“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商务会谈。”
“那有什么?”苏西说,“你可以取消它。”
“我……我不能。那很重要。”
“噢,”苏西垂头丧气地说,“但是可怜的塔欣该怎么办?他会一直坐在那儿,等着你,兴奋不已……”
“你替我去,”我提议,“你去。”
“真的吗?”苏西拉长了脸,瞥了一眼票,“我想我可以去。我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