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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四郎太。
“我名五郎太。”
“吾为……”
“啊,那个,我大概都知道了,所以到此为止吧……”
她担心这一族老小每个都要报上姓名,赶紧先打断他们。
接着,次郎太又说道:
“赌命侍奉公主的我之一族,竟然光是买个甜点的简单任务都失败
了,这叫我们如何不感到悔恨啊。”
虽然这番话的内容的确令人感慨万千,但他们的姿态和口气一点说
服力都没有,所以实在让人忍不住觉得很有喜感,而且惠那也听不太懂
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但是他说完之后,全族上下都开始哭泣了。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原本只是像丧事守夜一样的低泣,瞬间就大幅增强,最后转变为悲痛的恸哭。
“呃,那个,也不需要哭成这样嘛……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还是打起精神吧。”
总之还是先安慰他们,但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惠那虽然这
样想着,却还是只能继续安慰下去。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都逃避不了无
谓的罪恶感,这还真是麻烦的性格。
她此言一出,众人就纷纷开始唾骂。
“太令人不甘心了。”
“不甘心。”
“太可恨了。”
“可恨啊,鬼姬之主。”
“可恨啊,白河惠那。
“……什么,是说我?”听到意想不到的名字,惠那愕然地指着自己问道。
“光是唆使鬼姬羞辱我们还不够,甚至还诱骗我们的公主殿下。”
“哪里说得上什么诱骗嘛,这件事又不是我做的……”
虽然她至今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自己绝对是无辜的。根本
就是欲加之罪嘛,说起来,自己才是被害者吧。
“拿出弓来,绝对不要放过她。”
“这次吾辈带齐了伙伴,一定可以洗刷耻辱。”
“这次要堂堂正正地决胜负,你准备死在吾辈的箭下吧。”
“来一拼高下吧。”
这群猴子娃娃一边吵吵闹闹地说着,一边拿出了不知道原本藏在哪
里的弓,架上了迷你箭矢。
……果然还是演变成这种局面啊。
惠那一边诅咒若自己容易被卷入奇怪事件的特质,一边僵立原地。
如果被他们的箭射到只像被蜜蜂叮到那是还好,不过以这个数量来看,
应该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她正要认命地闭上眼睛之时。
锐利的光芒进开。
一道仿佛闪电般四面展开的光芒化为半球状光网,笼罩住了惠那。
不只是惠那而已。
光网共有两层,那群猴子娃娃的军团也都被隔离开来了。
“会被鸟笼抓到两次,两方都没有进步嘛。”
内侧的光网之中,两位少女像是要保护惠那似的一左一右站着。
身穿漆黑洋装,金色长发的少女。
还有乌黑长发,身穿艳红唐装的少女。
这种情形,或许可以用左右逢源来形容吧。
“姐姐公主,谢谢你的大力相助。”这子一边说着,憧憬之情溢于言表。
“只要我一现身,这些人转眼之间就会像受惊的羊群一样一哄而散了。”
“因为洒了饵食,我本来还有点担心呢,看来运气还不错。”
饵食本人就站在一旁听着,芙蕾亚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
罢了,反正现在也不是能计较这种事的时候……
“既然要来救我就快一点嘛!”惠那忿忿不平地叫喊道。
芙蕾亚则是甩了甩金色的长发,笑着说:
“唉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需要救援的样子嘛。”
“小姐,我把你的长靴拿来了。”
西尔蒂卡鲁特·冯·费柏无声无息地现身了。
她双手捧着的银盘之上,摆着芙蕾亚之前脱下丢在箭道上,绑有鞋
带的长靴。就像是新买的一样,已经擦拭得亮晶晶的。对女仆来说,自己
的主人跟穿着正式的公主欢谈之时竟然是打着赤脚,想必这比穿着灯笼
裤还要令她准以忍受吧。
她这样强硬的原则,让芙蕾亚不禁吐出优雅的叹息。
“看来我们都该好好选择仆人呢,这子公主。”
“别这么说,西尔妲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呢。真是令我太羡慕了。”
“西尔妲万分惶恐。”
西尔妲还是带着如常的认真表情,礼仪端正地低头敬礼。
猴子娃娃们呆呆地——大概是呆呆地,望着正把靴子套上毫无赘肉
的纤细双足,让仆人帮忙绑鞋带的金发黑衣少女。
“是鬼姬啊。”
“异乡的公主啊。”
“鬼姬跟我们的公主亲昵地说话哪。”
“已经被诱骗了吗?”
“这个卑鄙小人……”
但是,不管他们的嘴——如果真的有嘴的话——说得多么气焰高昂,
被光网给困住的他们也没办法做什么。
“……他们还是继续误会耶。”
“猴子娃娃虽然很顺从,但是脑袋实在是太顽固了点。”这么回答着
惠那的这子,眼中蕴含着对这些胡作非为的部下们的慈爱。
“这位并非你们主子的敌人。”这予整理一下衣襟,扫视着一字排开
的猴子玩偶们说道。
“都回飞弊去吧。”
她摊开了桧扇,像令牌一样在头上一挥。
下一瞬间。
原先站在草地上,拿着小弓的人形全都消失了。
只有红布缝制,以棉花填充的猴子娃娃散落了一地。
第六堂课的下课钟声响起了。
12
美丽的傍晚天空。
课后练习也结束丁,操场上恢复了寂静。
像这样伫立着,就会有种“此刻黄昏唯我一人”的感觉。
说不定,这也是公主们为了不受到打扰而使出的把戏吧。
在日夜的交界处,黑与红的少女。
即使问她们真相为何,八成也得不到结果吧。
夕阳残服美得惹人哀怜,把不凡的少女们的影子映得更深更浓。
来送行的人,有惠那、奏、羽优、喜久世,以及美沙。
其他的入因为要慰劳今天的辛苦工作,同时也为了开庆功宴,现在
应该已经在宫薤车站前的卡拉OK租了大包厢集合完毕。手鞠也跟着她
们去了,想必现在一定正在对参与了鸣弦大作战的社员们突击访问吧。
虽然美沙比谁都喜欢唱卡拉OK,但是因为她的个性严谨又守礼节,
所以还是加入了这边。
“佐竹就算先去也没关系嘛。”
“不不不,白河同学。我身为弓箭社的副社长,受了人家这么多的照顾,
怎么可以不来送行呢……”
……明明就是我们在照顾人家吧。
惠那一边这样想着,但是那两位美少女天生就是一副高傲的性格,
也没办法对她们摆出什么高姿态。
鸣弦之后,要撤回分散校内各处的社员真是困难重重啊。
不过,整体来说没出什么大纰漏就结束了。
今天的卡拉OK大会大概会比平时还要来得热烈吧。拥有如此精良
的团队精神,这也是惠那喜欢弓箭社的原因之一。
此时,她突然发现不见芙蕾亚的影踪。
不安地回头一看,才发现她独自站在稍远之处。
汽色的金发在风中摇摆,她直直地凝望着夕阳的方向。
那是宫薤车站的方位——就是她曾跟芙蕾亚一起飘浮在空中的那一天,
看见光柱耸立的方位。
但是,惠那此刻并没有看见任何异象。
只有几朵被夕照给染红的云彩。
这子走了过去,跟芙蕾亚爿:肩站着。
她合拢了桧扇,也望着同样的方位。
“鳞片到现在还残留着哪……”
“原本打算彻底地驱逐,不过实在是差强人意呢。”
听到芙蕾亚的回答,这个把眼睛眯得更细。
“像这样走到这么近的距离来看,更是话得跟以前安倍晴明布下的
岁月之网颇有几分相似呢。”
“虽然是不一样的东西,不过手法确实不错。”
“但是,到底是什么,又为何呢?”
“我也不知道。”芙蕾亚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画着螺旋。
“这面网并非落于这个象限,只是因为规模太大,所以扭曲的部分也
蔓延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时候设置的,还有今后会产生什么作用,也都还不知道。”
她就像是正在跟强手中的强手对奕似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但是,拜此物所赐,不少东西都被吸引过来了。说不定连你的仆人,
还有你也是一样。”
“诚然。”这子回答道。
“今年早春之时我就看到东方好像有些骚动,就好玩地踏着太占之路过来看看……”
“结果呢?”
“还没走到尽头呢。”
“难得你会如此大费周章呢。”
“可是,还是没有重大的发现……”
这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稍微停了片刻,然后望着芙蕾亚说道:
“还真是来匆匆去匆匆呢。”
“后来,我套旅途之中收到三十三郎太的禀报,一度还以为那个强大
的力量是来自芙蕾亚公主呢。”
“不是的。”芙蕾亚摇了摇头。
“因为我还打算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因此,我的占卜才会测不出真伪嘛。”
“原来会这样啊。”
“这真是让人喜不自矜呢……”
这子像小猫一样的撒娇着,贴近了芙蕾亚的身体。
她还悠闲地瞥了情敌一眼,送出一个微笑。
惠那有些怃然。
总觉得好像比较能够理解凛凛子的心情了。
但是,即使如此……
听到“打算在这里多待一阵子”这一句话,她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对了这子公主,你检验过我的情人之后有何感想呢?”芙蕾亚笑开
了脸,愉悦地问着这子。
她当然知道惠那也正在一旁听着吧。
“我一开始以为,既然会让姐姐公主一见倾心,不知有着如何的倾城
之貌……”这子把桧扇的一端遮在嘴前,略右忌惮地回答着。
“水若清澈……我是这么想的。”
“水清则无鱼,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在一旁听见的奏也贸然加入了对话,三人同时浮现美丽且意味深远的微笑。
“这么说来,奏小姐想必一定是容易居住的沼泽咯……”
“可以形容我是清浊并持吗?”
“唉呀,我已经被排除在外了吗?”
“如果有兴游水,我随时都奉陪唷。”
“夜里乘船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不过,那边的水路要搭船或许稍嫌窄了点呢。”
不知怎的三人开始进行着极尽奢华的对话。
看着这位跟什么人都处得来的亲友,惠那不知该觉得庆幸呢,还是
该觉得困扰呢,总之就怀着微妙的心情在旁守候。
终于,在夜色渐浓的时候。
“白河惠那小姐。”这子一改嘻笑的口气说道。
“是?”
“希望你今后也能永保常态。”
她气质高雅而美丽,并且带有一丝梦幻气息地笑着。
看起来就像是看得穿永远一样。
“那么,也差不多该上路了,三十三郎太。”
她把手伸人单(注73)的怀里,取出了如今看来只是个人偶的家臣。
其他的猴子娃娃全部盛在西尔妲捧着的篮子里,叠得像小山一样,
但是因为三十三郎太有功在身,所以特许放在公主的怀内。
“这么一来你应该可以升为十郎太了吧……”
这子用指尖温柔地抚摸着他塞了棉花的头部。
率领着人偶的公主,以及她放在掌心的人偶,看起来都非常地幸福。
不过来自一旁的视线应该又是另一种风味吧。这子很难得有些害羞地说看:
“他们一族之中,自古以来就有以功绩来排名的习俗。”
“但是我发现,他们里面最大的人好像是叫做次郎太呢……”
惠那歪着头说着,这子就露出了别有涵义的笑容。
她把三十三郎太放回怀中。
然后,以威严的声音喊着:
“出来吧,一郎太。”
某处突然传来某种嘎嘎的声音。
那是矗立在操场—一角的体育器材室的卷门传出来的。
明明没有人在那边,门却自己打开了。
终于,某个东西现身了……
巨大的躯体上顶着一对尖锐的角,那是一只壮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