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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知道卫忠华为什么要推翻这个作战计划,这个计划是他们几个经过反复推敲的,也是卫敏杰之前策略的延续,卫忠华没理由反对。这种反对是对他们极为不尊重的行为,在座的人脸色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们可以把卫忠华废除,但是刚刚誓忠卫忠华,现在就把他拉下来,怎么说都不行,对离世的老总长也交代不过去。
“我知道大家心里有想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要是各位叔叔、大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再做决定,要是我说的没有道理,就按照大家所定的方案进行。”卫忠华站起来说道。
“现在荷兰势大,要是我们控制了兰芳国,荷兰人肯定会全力进攻,据戴元叔叔所说,荷兰人在巴达维亚有两万多人,他们还有军舰,而我们只有2000人士兵,连小战船都没有,和荷兰人打起来,我们未必有胜算,这是一个原因。要是荷兰人不来进攻,只要他们动用周围的势力,就可以把我们包围起来,我想荷兰人肯定会这么做,据戴元叔叔说,现在很多帮派的人都倒向荷兰人,和原来的时局发生了很大变化,那么这些人肯定会听从荷兰人,还有那些马来人、土族人,他们肯定也会受到荷兰人的引诱,来围击我们,这对我们很不利。这样看来,占领兰芳国后,我们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变,甚至还会更加严峻,我们在高坪,有很好的防御设施,敌人来攻打我们,我们的防御措施绝对能把敌人击退;要是占据兰芳国,我们反而背上沉重的包袱,兰芳国那些投降派人数不少,我们占领后,对他们也不好处理。要是找借口处理他们,其他地方的华人都会指责我们,对我们很不利。”卫忠华慢慢说道。
卫忠华对兰芳国的情况,是从父亲遗物中得到。父亲原先一直想带着兰芳国的华人走向强大,可是他发现这个兰芳国并不是所想的同心同力,兰芳国内的商人相当一部分人只想能够赚钱后回国,他们并不想长久呆在兰芳国,南洋其他地方的华人也是这样。
还有一些亲近荷兰的投降派,他们虽然不会明目张胆反对父亲,时不时就给父亲使绊子,父亲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都没办法完成。
兰芳国中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想跟荷兰人作战,他们都认为荷兰人很强大,要不是父亲和荷兰人作战中多次取胜,早被他们轰下台去了。
整个兰芳国,全力支持父亲的只有三家,半支持的只有十家,要不是父亲掌握一支可靠的军队,他们早就把父亲送给荷兰人,这是卫忠华想要改变策略的原因。
当大家问怎么办的时候,卫忠华沉痛地说:“脱离兰芳国。”
卫忠华的这句话让在座的人惊异万分,大家绝对没有想到卫忠华会这样想,他们已经计划很久了,就是帮卫忠华夺回兰芳国总长的宝座,可是卫忠华却自己放弃了,这等于他将他父亲的辛苦抛弃了,他们决不允许卫忠华这样胡作非为。
“不行,我们为了这个兰芳国,奋斗了这么多年,这里面也凝聚着你父亲的毕生心血,我们不会就这样放弃。”首先反对的是李沐文,其他人也说不能这样决定。
“各位叔叔、大哥们,我也知道大家和我的父亲为了兰芳国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大家想想,有多少人感激大家和我的父亲,。父亲生前的时候,很多人巴不得我父亲早点死去,同样我想他们对大家也都是这样吧,我们何必为这些厌弃我们的人而拼搏,甚至还要为这些人卖命流血。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愿意的。”卫忠华说道。
“各位叔叔、大哥们,我不能将我个人的想法强加在大家身上,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理想,也都有自己的想法,愿意跟着我离开兰芳国的请站起来。”卫忠华不等在座的商量好,就叫他们表态,这是不给他们通气商量的机会,从中甄别谁对他忠诚。
“我,刘龙生,我答应过总长,跟随少总长。”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刘龙生。
“我,戴元,我发誓要为老总长报仇,我愿意跟随少总长。”戴元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丘善殷,答应过总长,效忠少总长。”丘善殷一路上陪着卫忠华,卫忠华对他评价很高,还对各种武器很熟悉,还给他画个蓝图,他总觉得这个少总长和总长一样。
“我,梁路义,老总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要对得起芸琪,我愿意跟随少总长。”梁路义艰难地站起来,他其实很反对卫忠华的决定,可是他是卫忠华的姐夫,要是不支持,他没办法对妻子交代。
他们四个人控制了2000士兵和所有的武器装备,这是兰芳国的依靠,没有这些军队的力量,他们要是留在兰芳国,根本没有说话权。看到这四个人站起来,李沐文、李玉昌和高延这些人,他们也只好都站起来,他们站起来的神色都很失落,和昨天兴奋相比,截然不同。
“谢谢各位叔叔、大哥们,脱离兰芳国,不是我愿意,但是我必须这样做,但是我们也不会白白放弃。李叔叔,你现在的任务是动员全力支持我们的商队,也跟着我们离开兰芳国,其他愿意跟随我们,我们也欢迎;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勉强。我们虽然脱离了兰芳国,但是并没有离开,我们依然呆在高坪,兰芳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管,我们做我们的事情。”
卫忠华要脱离兰芳国,他想得其实很简单,他父亲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没办法把兰芳国处理好。他什么经验都没有,更不可能治理好,与其如此,不如退出来,以后可以根据自已的想法,另立一个自己理想的国家。
第6章 袭击港口
对于父亲遗留下来的班子,卫忠华原本就没想都要听从他,他要的是军权,枪杆子出政权,这是他父亲说的。
梁路义是他的姐夫,肯定会支持他的。卫忠华没有想到刘龙生会率先支持,他一下子心安下来,有了刘龙生的支持,至少这一半的军队就归属于他了,随着戴元、丘善殷支持后,梁路义只能违心支持卫忠华,其他人看到这四人支持了,也只好跟着支持,尽管他们心里不是很愿意,还是要支持,因为在兰芳国中,他们这些人都被打上了卫家的痕印,投奔其他人,别人也不会收留。
在表态的时候,卫忠华很主意他们的动作和神色,对于他们的表现,哪些是真心拥护自己的,哪些是被迫的,他心中有数。
卫忠华看见大家都支持他,他不管这是真心的,还是迫不得已,他心中窃喜,暂时接收父亲遗留下来的班子,过了第一个难关。
卫忠华没等这些人神色安定下来,开始发布命令:李沐文联系和卫家交好的那三家商人,准备把积累的货物集中好,准备出售;丘善殷理出所需要的材料交给李沐文,准备采购,并做好生产的准备和扩大生产的计划;高延联系以前和兰芳国交易的外国商人,招募洋人,不管这些洋人品质如何,也不管他们之前做什么,可以开高价骗他们来,也可以答应他们的非理要求,千方百计想办法骗他们来;李玉昌负责好高坪的学校事务;梁路义去附近招募士兵,想办法招募合格兵员,越多越好;刘龙生带领士兵到兰芳城闹饷。
这些人不明白卫忠华安排他们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他们不敢再问卫忠华,因为李沐文问过,卫忠华没有解释,只是叫他先做,做好再说。卫忠华安排他们做的事情,也是他们原来的工作,他们搞不清楚的是卫忠华怎么不去打荷兰人,却要他们做这些事情,大家只好悻悻而出。
卫忠华发布命令后,就叫这些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遇到困难再来找他。
“少总长,我做什么?”其他接到任务后出去,只有戴元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戴叔叔,我们准备晚上干活。你去准备下。”卫忠华悄声在戴元耳边低语片刻,戴元听后,非常兴奋,没想到少总长用这样办法来对付荷兰人,这种做法很符合戴元的性格。戴元搞侦察出来的,他喜欢暗袭,不喜欢明战。
夜慢慢暗了下来,距离兰芳城以西20多公里的港口,也开始趋向平静,行人的脚步在快速移动,整个港口从白天的喧嚣回到平静。在这个港口的驻守着10个荷兰士兵和十三帮的50人,这些人在港口,主要是为了防止华人跟其他国家的商人交易,特别是防范兰芳城中的人,遇到跟兰方军有关系的人还会抓捕。
十三帮是附近一个中型帮派,人员有百多人,他们由船工、脚夫和帮运工组成,成员相对稳定,当家是马维汉。马维汉原先是船工出身,他孔武有力,在和荷兰人抗议中,他组合脚夫、帮运工和一些船工,共十三人,组成这个十三帮。港口被荷兰人占领后,马维汉觉得没办法抵抗荷兰人,就投奔依靠荷兰人,荷兰人就让他们帮忙收税和防护港口。
马维汉主要人员有200多人,他将这些人员分为两组四班,每班50人,一组白天,一组晚上,相互轮流监视和查看来往港口的人,遇到怀疑对象,他们还有权扣押起来,进行审问,半年来,十三帮也得到扩充,他们从原来50多人,到现在200多人规模。他们主要靠勒索和受贿为主。荷兰人驻兵不多,婆罗洲有些商人要进行走私活动,他们只要交给马维汉一笔可观的银子后,就可以自由进出港口,十三帮正是借助地利之便,得到丰厚的收获,驻守港口的荷兰士兵得到更多。
和往常一样,晚上八点后,留守港口查看的人,除了五人在外面巡视外,其他人都在旁边的营地喝酒、赌博。荷兰人一到晚上也都休息去,十三帮众晚上所得到的钱物,都会自觉分给他们一份。
这五个巡查人员很快就发现有一艘小船,想要出海,他们就过去,正常稿走私的人一听到他们喊叫,都会把船停下来,等待他们搜查。他们一喊叫,这艘小船就停了下来。
巡视队派两人上船搜查,两个十三帮众像往常一样上船。他们一上船就走向中仓,货物多是藏在这里,他们进去后,背上就有种冰凉的感觉,等到他们回头一看,背后有人,有人用刀顶着他们的背,他们两个知道自己中计了,为了保命,他们只好听从这几个人的话。
“队长,船上有大鱼。”这两个人按照船上的人指示喊话。
岸上的另外三个人,一听到船上有大鱼,他们很高兴,晚上又有大收获,这种收获,他们都会分到一部分,其他的上交马维汉。于是他们三人就一起上船,这三个十三帮众,一进入中仓,也和刚才的两人一样,都被船上的人抓起来。
捕捉十三帮的人是卫忠华和十名侦察士兵,这是小船,藏不了那么多人,卫忠华就想带十人先头行事,后面还有几艘小船,这次他一共带50人来袭击港口。
解决完这几个巡查人员后,卫忠华就招呼后面的小船出来,他先带着十人侦察士兵,前往荷兰人住地。
这个检查站,前面是十三帮的人驻守,荷兰人住在后面,要是敌人来攻击,十三帮的人会先发现,就给他们防御的时间,荷兰人觉得这样安排很安全。这些荷兰人,他们相信没有人敢来打他们注意,因为这附近都是荷兰控制区,要是攻打他们,就会受到荷兰人惨烈报复,他们相信婆罗洲的人没人敢动他们丝毫。
要是半年前,他们不敢,因为兰芳国的人会把他们赶走,现在兰芳国由亲近荷兰的刘阿生控制,反对荷兰的兰方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