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造出向下的弧形,给人以闷闷不乐的印象。颜色阴暗的灰色长袖风衣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朝气,整个人的风格和他手上厚实的筹码袋格格不入。
他持有150万筹码,超过了方晓翎,是牌桌上新来的筹码领先者。他闷声不响的将筹码叠得高高,对旁人的问候漠然回应。
这个人的形象很不显眼,但他的筹码量当然引起了邓肯的注意。可这个张苦大仇深的面孔对邓肯来说很陌生,他说不出这个选手的底细来。幸好德国青年的父母就在附近为儿子打气,乖巧的艾薇很容易就套到了他的名字。
“AntonMorgenstern?”邓肯抬头沉思了一会,确认他脑子里的资料库从未接收过这人的信息:“这个名字,我真没听说过。不过,晓翎还是必须小心,这个时期积累了这么多筹码的人,绝不会好对付。近几年的冠军,在他们夺冠之前,都是默默无名的。”
'(一七五 和Morgenstern的较量)'
一七五和Morgenstern的较量
盲注级别5k/10k/1k阶段已即将结束,下一个阶段是Day4最后两小时的比赛,看牌的成本将大大增加。大家本应趁现在多进入彩池。可由于这手牌Morgenstern位于BU位置,居然所有人盖牌到他。如此,Morgenstern似乎还不太满意,他除了下注22k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SB盖牌,方晓翎在BB拿到【方块10方块Q】。如果是现金桌,盲注争夺战以激进为第一要诀,领先下注甚至比位置还重要,针对已经交手多时的盲注侵略者,QTs完全可以3bet回去。但方晓翎只是跟注,她和Morgenstern仍然是当前牌桌上筹码最多的两个人,在比赛时,仍然具有充足筹码的较量中,选手们会用很大范围的牌在盲注的位置跟注。
彩池有58k,翻牌是【梅花4方块2黑桃9】。这个翻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干燥的牌面以及后门同花、顺子听牌已经足够让方晓翎谋划些什么。几乎没花时间考虑,她马上过牌。Morgenstern下注32k,他在每个翻牌后的彩池都做了持续下注。方晓翎随即再加注到68k,用一手接近空气牌打过牌/加注!
这是方晓翎谋划已久的一刻,等待到这个阶段的尾声现在才有实施的机会。上桌以来,Morgenstern无差别的打击着牌桌上的所有对手,不管他们的位置、类型还是筹码量。方晓翎相对于他位置有利也未能幸免。他们较量过两把牌,都是以方晓翎的失利而告终。第一把牌方晓翎在干燥的牌面上持续下注,被Morgenstern过牌/加注。当时Morgenstern刚来,还不熟悉他的打法,方晓翎手持两个高张在几经犹豫之后盖牌。要是早点看到这位德国青年的凶猛,她当时至少会跟注一次。第二把牌,前位有两名选手进入彩池,Morgenstern只是跟注。方晓翎用K9s在盲注位尝试Squeeze,盖牌到Morgenstern。Morgenstern不知道是看出方晓翎在诈唬,还是真的用好牌潜伏,他4bet。这一招方晓翎也对沃克用过,但那是基于她熟悉沃克的风格。Morgenstern应该不会将她看成一个狡诈激进的人,不管怎样,方晓翎也只能盖牌。
虽然损失不是很大,但方晓翎从此就等于是拱手将主宰牌桌的权力让给了Morgenstern。两个人都具有筹码优势,方晓翎却只能看着他侵袭其他选手。方晓翎看过Morgenstern的两次摊牌获胜,感到都有些幸运成分在内。认真琢磨他的思维过程,总觉得打法存在一些缺陷。接下来还有两个小时的比赛,她决心要抓紧时间狙击对手一次。这把牌的机会虽然不算很好,但她还是出动了。Morgenstern一定还记得他们两人交手的第一把牌,这次方晓翎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果Morgenstern加深解读的话,他会读出方晓翎持有好牌,至少有一张9。
Morgenstern开始长考,他的左手隐藏在牌桌下,只有右手在桌面上堆叠筹码。这个细微的特异姿势一下子带给他以居高临下的感觉。令人想起大街上那些一只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挑衅你的大**,例如拳王里的山崎龙二。他盯着你的双眼下面是那张始终嘴角向下的嘴唇,好像你欠他很多钱的样子。要评选最惹方晓翎不自在的注视目光,Morgenstern可以排第二,排第一的是HSP上的Ivey。方晓翎只觉得手心发痒,好几次想去摸底牌上的魔方。
Morgenstern跟注,他不相信方晓翎。他跟注的范围很广,甚至可以没有对子和高牌,只要他打算利用位置优势float,他也会跟注。方晓翎要赢这个彩池,看来必须在转牌下注。
彩池约200k,转牌是【红心10】。这张牌实在太好了,方晓翎拿到顶对Q边牌,大大领先于Morgenstern的范围。要是来的牌令方晓翎组成听型牌,她会下注或过牌/加注,现在她采取别的方案,先过牌。
Morgenstern果然打float,他下注78k,一个合理的数额。如果方晓翎在翻牌诈唬并且转牌没有帮到她,这个下注已经足够产生弃牌率了。现在牌面上听牌不多,并且考虑到Morgenstern的范围里包含大量什么都没有的牌,甚至他有可能已经听死了,方晓翎跟注。
彩池约350k,河牌是【黑桃A】。这张牌对方晓翎来说也不错,她并不是太担心Morgenstern手里有A。和这个可能性相比,对方利用这个骇张在河牌再诈唬一次的概率更大一些。所以过牌/跟注有利可图并能控制彩池,方晓翎过牌。
Morgenstern对着这张A思考了更长的时间,他考虑得越久,方晓翎就越安心。到了后来,她甚至开始期待Morgenstern快一点下注诈唬了。Morgenstern最后决定过牌,方晓翎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几乎没有什么牌是对手比她好而不在河牌下注的。
可是,方晓翎亮出QT后,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底牌是KT,这恐怕是唯一Morgenstern领先而可以勉强找到理由在河牌过牌的底牌了。不得不说,这手牌Morgenstern确实运气又一次产生了作用,将两个人的底牌调换,整手牌也一定会打成这样。Morgenstern看到方晓翎的底牌,也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将底牌推还给裁判。他一定在后悔河牌没下注,方晓翎心想。
“你的对手叫AntonMorgenstern,这个阶段他没输过一个筹码,他已经超过200万了吧。”休息时间,邓肯对方晓翎说。
“是我让他超过的,可是刚才那把牌,我觉得打错牌的人是他,他赢在位置优势和运气。”方晓翎将双方底牌和公共牌告诉邓肯:“他在河牌过牌的唯一理由是我曾经在翻牌过牌/加注。但我转牌过牌/跟注,河牌首先过牌。根据我们彼此间的交战历史,我在控制彩池以及抓诈唬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KT领先于我的范围,换成是我,在河牌一定会价值下注。”
邓肯想了一下:“确实,基于拥有的凶狠形象,如果是我在河牌也会下注。不清楚他将你解读到哪个层次去了,可以想象他心里对你还是有些忌惮,他怕河牌被过牌/加注。不过,你也并不是运气不好,假如你在有利的位置拿着QT,在河牌下注就会让你输得更多。无可否认,这个德国人目前无论气势还是筹码量,以及运气都处于上风,我建议你下个阶段尽量避开他为好。”
“所有人都避开他,而他参与了接近一半的牌局。剩下的我未必有机会从别人身上赢,他们不反抗Morgenstern,就会反抗我。”方晓翎不太同意邓肯的意见。
“你好像还有80、90万,保持这个量,到了明天形势也不算差,Day5的平均筹码量应该也是这个数左右。”
方晓翎只想着Morgenstern的打法有缺陷,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他。何况她还担心着埃里克和邓肯的比赛,一心要帮邓肯赢。邓肯自己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使用积极激进的打法,这时候却劝她要谨慎保守,这令方晓翎略有腹诽。她本想问问埃里克当前的形势,但又不想邓肯认为这会影响她的打法,终于还是没问,抱着这个疑团来到下一个阶段。
盲注是6k/12k/2k,ante翻了一倍,导致彩池里的死钱大大增多,也令牌桌上的选手们M值骤然降低。方晓翎希望那些400k~500k的选手们奋起阻挡Morgenstern的前进脚步,好让她有机会再和他较量一次。她对邓肯的建议不以为然,无奈Morgenstern的200万对她的90万让她力不从心。除非她决心赌上锦标赛的生涯,否则一把牌30万的预算,无法对Morgenstern构成威胁。
可惜,那些400k的选手们也是这样想,所以Morgenstern虽然始终沉着那张苦瓜脸,还是一直不断的拿到几十k的小彩池。这把牌难得达罗和光头青年从前位平跟进来,Morgenstern居然盖牌。方晓翎在BU拿到【黑桃K梅花Q】下注40k,盲注盖牌,两位平跟者都跟注。
三人彩池有156k,翻牌是【红心Q梅花9方块8】。达罗和光头青年过牌,方晓翎拿到顶对K边牌。她知道达罗还有600多k,而光头青年只剩下不到300k。最理想的情况是达罗离开而她和光头青年打到全下,方晓翎下注80k。
达罗审视了光头青年的筹码量,又考虑了片刻,作出一个方晓翎认为很可疑的行动,他只是跟注。他留在彩池中,这不是好事,即使光头青年盖牌也一样。
光头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这不能阻止他接下来的行动,他森然望了方晓翎一眼,然后推出所有筹码全下!
这是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情景,方晓翎当然接得下光头青年这个筹码量的全下。任何一张Q、一张9,也许连带顺子听牌;或67、JJ、TT等他都会全下。让她为难的是达罗。达罗之前特意去关注过光头青年的筹码量,他当然能预见到光头青年有可能全下。这时候他跟注是为了什么?
和达罗打了一整天的牌,方晓翎知道他随着筹码的不断衰减已经逐渐变得老实和紧凶。他的跟注不外乎两个可能。他有set或者天顺,正在套取更多的筹码。或者,他的牌有一定的价值,不愿意直接放弃,但也不愿意和方晓翎打到全下,却又接得下光头青年的全下。他跟注,如果达罗全下之后方晓翎盖牌,他可以跟注。如果方晓翎全下,他就盖牌。
方晓翎当然希望是后者,她认为自己领先光头青年的范围。但如果是前者,她的锦标赛生涯就……
达罗戴着墨镜,视线投向彩池,这是他后半天比赛的标准姿势。方晓翎盯着他,从他头顶一直逐分逐寸扫到他的手指尖。EV没什么好计算的,后者的可能性不会高于前者,她应该盖牌。但方晓翎希望用尽最后一秒来看是否能捕捉到达罗的马脚。
突然间,仿佛预感到什么,方晓翎的视线转向了光头青年。目光一接触,光头青年不自觉的将头偏了一下。方晓翎读懂了,光头青年的牌不如自己!自己考虑了这么久,所代表的至少是一个顶对,光头青年害怕自己跟注!可是,究竟达罗的牌怎么样?
发牌员似乎要考虑开始读秒了,方晓翎连忙指着达罗问他:“他有多少筹码?”她清楚达罗的筹码量,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让发牌员暂缓读秒,纯粹一种下意识的保护反应。
达罗改变了一下坐的姿势,方便发牌员替他数筹码。发牌员数完,将确切的数目告诉方晓翎,同时宣布开始读秒。在发牌员数筹码期间,达罗摘下了墨镜,用力捏了一下两眼中间。
比赛到现在,确实很累,仍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