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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异变陡生,漫漫乌云从天边袭卷而来。南极本就受阳光照射极少,此刻加之黑云蔽日,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轰——”一道破空的雷声响起,震得人心胆俱寒。
狂风骤起,飞雪四射。突然王风与郭汕胸中闪起两道亮光,穿透云层,直冲得乌云尽散,天空又恢复了晴朗。
那千年寒铜红光一闪,地面突然下陷出一个巨洞,吸力奇大。王风与郭汕胸前亮光一闪,周身衣物尽数撕毁,与此同时,地面冰雪弥漫其间,双目不可视物。王风与郭汕被巨力牵引,身不由己向黑洞之中飞去。想依靠自己之力与之抗衡,可确是螳螂挡车。王风下意识将郭汕紧紧相拥,这一场景,似是前世今生,缠绵不尽。
难道我与他便要葬身此处?也罢,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彼此相融,天堂地狱,又有何惧?郭汕如是想道。完全不知此刻二人已是赤裸之身,二人双双朝着无底洞中滑去,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得其他,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消半个时辰,天空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场景依旧,可是,物是人非。王风与郭汕二人不翼而飞,令人感到十分诡异,其实更多的还是悲痛。
小倩当场晕了过去。
“风哥,没想到我们见面不到两个月,便又要离别,而这次离别,却是天人永隔。”彭子弹涕泪俱下。
“子弹哥,也许这才是他俩的宿命,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我们不应该为他们高兴吗?”叶一茜眼中含泪,劝慰道。
子弹哪听得劝,此刻他几乎陷入疯狂,双掌运作,打将在地上,地面登时震裂开来,真气横流,不断的掘地:“风哥与汕姐一定是被这大地吞噬,我一定要将其挖出来。”
边说边作,可是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力……终于,子弹躺了下去。
狂风无情地吹刮着,漫天飞雪犹如寒刀刺痛着人的心。雪白的冰原充斥着窒息一般的死寂,了无生气,似乎这儿,已成为人间地狱。
叶一茜将彭子弹抱在怀中,一言不发,此刻彭子弹的心情他完全能够体会。毕竟王风是他的好兄弟。
……
该是回家之时,彭子弹坐在王风与郭汕的墓碑前,倾诉着心语。墓碑是彭子弹亲手为王风郭汕立的。
风依然在刮着,雪依然在下着,这一切是那么地苍桑,人在命运面前又是那么脆弱。
他们离开这南极冰原……
王风与郭汕被卷在这旋涡之中,双臂紧紧环绕着对方,紧紧不分离,似乎他们本就一体,逐渐意识全无,昏昏沉沉……但是他们身体不曾有片刻的分离。
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哪怕是死!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死又算什么?
情无尽
万叶千声
别后不知君远近
只身对水
顾影无人问
千言万语
化作相思烬
突然一道闪电响起,顿时天昏地暗,雷声阵阵,突然之间大雨倾盆而下,他们隐隐约约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是头痛欲裂,又好像一切都如烟一般缥缈虚幻。
突然之间,一道惊雷响起,他们似乎已经醒了,可是身体又在哪里呢?
为什么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动不了。
可是却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彼此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又是那样的平缓。
对方的火热与滑腻都是那样的明显。
一道闪电突然来临,但是却是那样的柔和,那些被打碎的记忆碎片也似乎慢慢合了起来……
第5章·第二十九章 前尘往事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银河畔,牛郎与织女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相望却不能相见,何日得能团圆?
太白金星突然赶来,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日:郞情妾意,绵延千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朕深受感动。今日特命二人投胎转世,完结这不世奇缘。神洲大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亦有民众顽固不化,执迷不悟,望二人能够以己之力,感召民众,追求大道,归于太极。”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正在被一条猛狗追逐,小男孩慌乱不已,疯狂出逃,可双脚难敌四腿,竟被狗扑倒。岂料小男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拳过去,狗登时晕过去。小男孩喘了一口粗气,暗道好险,同时也惊异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力气。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小男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风!”小男孩道。
“想不想学武?”
“想!”
“拜我为师!”
于是王风开始了自己的武学生涯。
两年后。
“你是谁?”一个小女孩问道。
“王风!你呢?”
“郭汕!”
“哦,听说你被母亲怀了二十一个月?”
“是的!废话少说,接招!”
两人开始了武艺切磋。谁知虽然年幼,两人却痴恋对方。
月夜,繁星满天。
他抱住了她,看着那清沌可人的脸庞,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落。
霎时间乌云滚滚而来,闪电照亮夜空,大雨倾盆而下,一道闪电贯穿了二人。
他们没有死,醒来了!
她记得一切,他却忘了。
他不能再受情绪所扰,她离他远去。
也许,在梦中,他记得她!
曾经无数个心痛,梦中闪现过无数你的身影,可我却难已追寻,你是谁?
八年后。
又相见了,物是人非。但又似曾相识。
忘记了谁?又想起了谁?
失去了谁?又得到了谁?
半年的生活甜蜜温馨,可是,天不作美,又得离去。
她飘落下了华山,他去找她。
那是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夜晚。
他又被闪电击中,再次昏迷。
她抱起了他,红衾帐内,彼此千丝万缕,如火真情,似乎要将对方吮吸怠进。
交杯酒,却是忘情,她再次飘然而去。谁知,碧落黄泉,顾影无人,南极冰原,冻结那孤独的心。
黑暗之中,王风与郭汕紧抱。前尘往事,此刻历历在目,泪水已为二人早已洗浴。
两只灯亮了。
那不正是王风与郭汕怀中之镜吗?
碧海蓝天,万里无云,阳光柔和。海鸥飞翔,百鸟嘶鸣。
地上绿草茹茵,花香四溅,轻风拂面,击起层层涟渏。
突然风雨肆虐,周遭一切尽毁,山荒地老,残阳缺月,萧索凄凉。人类诞生,战火纷争,朝代更替,兴衰存亡,如此光景。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我是王风!
我是郭汕!
四目相对,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相融,又岂能分离。
虚无之境,始称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变万物。
大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阴阳,乾坤,牝牡,男女。
天伦,人伦,伦,即人之所欲,何故恐之,慌之,因何惧之。
我本赤裸来,即将赤裸去,因何不能赤裸活?
第6章·第三十章 赤裸之身
碧蓝天空,黄土大地,四野空旷,一望有心旷神怡,豁然开朗之感。
王风与郭汕此刻目光相对,双眸明净空灵,让人浑然忘我。一个刚劲无比,英姿挺拔,一个柔软非常,温柔似水。
两人目光交接之处,似有丝丝火花迸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突然发现,二人此刻竟赤裸相对,周身上下,一丝不挂,两人顿时脸上一红,头偏开去,除了天地,仅有他们男女二人。
四野光秃,了无生机,也许远古之时,即便如此。
“郭汕,我们这是在哪里?”王风问道。
“我也不知,曾记得我们双双被卷入黑洞之中,醒来之时,就是此番光景。”郭汕道。
王风站起身来,向四处望去,难觅回家之路,登时失望下来,也许一生一世便要呆在此地,可四下光秃,连食物都不曾有,又怎么生存下去。
何必生存下去?
人生短短数十载,便如过往云烟,多活一日,少活一时,又岂能影响一世。一世之中,何必有所羁绊。
太极之时,始生阴阳二气,阴阳合体,万物丛生。来于哪,归于哪?
人生不过一场春秋大梦,既有开始,又有终结,当人化羽那一刻,也就是梦醒之时。
世俗之过往,皆历历所目,不因之而后悔,人生一世,快活能有几时?佛家有云,从天理,灭人欲,可又岂知人欲即天理。
人类愚昧,忙忙碌碌,浑浑噩噩,却不知一生为何?天生恐惧,却不知恐惧什么?
也许人最害怕的,便是自己,人不敢面对的,也是自己,何时才能认清自己,何时才敢认清自己?
你是否敢拿着一面镜子,撤去自己所有的伪装,观看自己。
镜子……
王风拿着镜子,细细地观察着镜中的自己,从未有一刻这样清楚地看过自己。
自己头发如柳条,洒脱飘逸,可亦有曲折连环之处,浓密茂盛,亮泽照人。额如华山,陡然危耸,不怒自威,亦勃勃生机。眼如惊雷,炯炯有神,赫赫作响,震天动地……根根青筋凸起,肌肉犹如巍峨的泰山,条条静脉宛若长河大江,奔腾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