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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身形飘忽不定,几次出奇招佯攻,却被冷柯后发制人一一化解。几番交手下来之后,可能自感不敌冷柯,便投出几只飞针,复又隐回到黑漆漆的甬道中去了。
冷柯尽全力接针,等到回过神来,对方已然逃匿无踪。不禁气的骂了一声,把我和林程海二人唤了出来。
“狡猾的玩意,居然跑了。我一定会抓住他为刘年解蛊!”冷柯恶狠狠的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啐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林程海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略微踌躇一下,他便弱弱的开口问冷柯:“你说的刘年,就是那次晚上冷柯做法给驱蛊的那个保安?那人我见过,小伙子人挺实在,可惜了……”
“正是他,你没事问这个干嘛。”我白了他一眼,啥忙都帮不上还尽是废话。
他做出悲痛的神色:“在父亲生前的时候,除了我和林程海的生母外,还有过一个情人。据说那女人是个苗女,名字叫苗曦臻,一直深爱着我父亲。却因为我母亲的缘故两人就那么无疾而终了。我想一定是那个怀恨在心的苗人加害了刘年!”
我嗤之以鼻:“切,你父亲的情妇若是活到现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闪转腾挪的在地道里跟我们抢宝。是不是你编的啊,你没事白话这些作甚?”
“很有可能是那苗女的后代吗!”感到脸上挂不住了,林程海连忙解释,却换来冷柯的一阵同意。
“没有错,苗家世代传承的方术除了苗疆医术之外,还有蛊术。而一般这下蛊则更是秘而不宣,就是传授也是传女不传男。我想那人就算不是苗曦臻本人,也肯定与苗曦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哎……随她去吧!”
冷柯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功课。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摆弄着那尊雕像。
这雕像从成色看上去像是陶制的,雕像底座的一半还埋在土里。这是个什么东西呢……好像是一个鸡头人身的雕像。
“鸡头人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算了,搞清楚这东西是啥毫无用处,我们只需要知道这玩意的作用就行了!”冷柯俏皮的耸耸肩:“我们再向前走吧,等我把这个地道全走一遍,应该也就知道这个阵法的原理了。走着!”
于是我们带着刚才偶遇敌袭未定的惊魂,继续循着手电那明亮的光芒向着黑暗的更深处慢慢的挺进。
“阿明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一直守在第一间空室里……”在我们走出几十步了以后,林程海才想起自己的保镖还孤身一人在外面守着。我侧眼瞅瞅他,还算这人有良心。
冷柯头也不回继续走:“放心吧,那女人的目标是宝藏和我们,跟那个保镖无冤无仇,应该不会下死手。而且通道中声音能穿很远,冒着保镖出声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去除掉一个毫无威胁的人,应该不是那女人的作风。”
我看看冷柯坚定的步伐,说老实话,那一刻我的内心有点恍然。
第一次遇到冷柯,他就是一副冷冷的模样。我猜或许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历的那场灾难,在幼时的冷柯心中播下了冷酷的种子。他认为人生老病死皆有定数,有些人的死亡是命中注定,若是叛逆天意救他过来,反而却会造成更多的人悲剧。所以在他的哲学里,袖手旁观绝对比拔刀相助来的仁慈。
正是这样的他,在入地穴之前偷偷在入口处插花,来检测跟踪我们的人是跟着我们从入口处来,还是早就探知了这片区域从而从别处潜入。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一种保险和博弈。赌注自然就是我们一行人和刘年的生命!
虽然一切都仍旧在他掌握之中,可是我仍为他在生死面前的冷漠感到心悸!这是我的伙伴吗?一个为了团队制定最优化行动方案,却忽略团队协作与信任的人,真是我那个出生入死的伙伴吗?
虽说从理智上来讲他没有做错,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仍在胡思乱想之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下一个空室。仍旧是几米见方的一个空间,仍旧是两个洞口。
“第二间空室,再向前走可能还是一个埋着陶象的小洞。我似乎明白了……你们两人留着,要全线戒备刚才的那个女人,我自己一人进去!”
说完也不等我们发表意见,他就已经掏出手电自己跑了进去。
在这黑暗中,我们似乎失去了时间的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冷柯去的方向通道里传出来一阵打斗声。随即还传来冷柯呼叫的声音:“外面的人快来帮忙,快!”
林程山果断拔腿冲了过去,自己的哥们遇难,我怎能不冲在第一线?于是我也紧随着林程海掏出甩棍跑了过去。
只听得破空之声,一个黑影向我们撞来。林程海这富二代毫不懈怠,立刻用手电戳过去。那手电并不是单纯的手电,是从美国进口的海军战术警棍,带有电击的功能。啪啪两声,黑影已经被电棍戳到。
这电棍暂且不说功率如何,就是光听声音都让我浑身一震。可是那黑影的身体条件超乎常人,被电棍一击只是抽搐一下,然后迅速做出反应回身用手刀砍过。林程海脖颈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记,整个人便软软的瘫了下去。
而同一时间,拿着甩棍的我也冲了上去。那黑影见我已经杀到,双手向我一挥。我心下大叫不好,恐有暗器,便向两旁一闪。而就逮着这倏忽的功夫,那黑影便钻到旁边的通道,遁入黑暗中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追不上了。
一瞥眼瞅到瘫软在地上的林程山,忽然心咯噔一跳。坏了,冷柯!
我也不管林程海,跑向空室的深处。仍是一尊雕像,不过已经不是鸡头人身,而是兔头人身。
而冷柯则趴在雕像的旁边昏了过去,我试着推搡他,可是他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反应没有。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十四章 多情丽人无情蛊
团队的领导者已经不在,此地更是危险重重,不宜久留。
林程海的保镖阿明果然无恙,见我背着冷柯出来他大吃一惊。我想那女子已经被林程山重伤,应该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便让阿明背着冷柯回车上,我和林程山二人继续在地穴中探索。
果然一路再也没有遇到明面上的危险。
这地穴就像蚂蚁洞一样四通八达,不过走在其中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迷路。虽然通道不同,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那几条甬道总是通向那几个空室。在那几个空室中,又相继发现了几尊陶象。
底座和人身都一模一样,不过却都是兽首,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冷柯不在,我就要担负起勘查的义务。我用随身带着的纸笔画好地下通道的走向以及每一座空室的大概位置,并且标注好每个陶象的位置,便与林程山原路返回墓穴之外。
在回城区的路上,林程海看我一脸黑眼圈,冷柯也为宝藏的事儿被那歹毒女子所害现在仍昏迷不醒。我估计他很是过意不去,便主动提出要跟我的领导谈谈,在工作上不要给我太大压力。
“我跟你们公安局林局长有点交情,我跟他谈谈。你明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照顾下冷柯吧……”林程海一脸歉意的说。
我内心一暖,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好,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我就把脸扭向冷柯,他正沉静的睡着,似乎梦境很甜,在其中流连忘返的他不忍醒来。
冷柯,你这是怎么了?
旋即他的手机就在这个好巧不巧的时候忽然铃声大作起来。来电显示没有预存姓名,接起来一听,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那头传来这个声音。
这一瞬,我脑中闪过好几个假设和疑问。这个人主动打给冷柯,接通后却主动询问我是谁,该如何回答?
要撒谎吗,随意乱扯一个人名,然后说对方打错了?
“你找谁?”停顿了几秒,我最终还是没有按照刚刚构想好的那样去撒谎,因为这并非我所长。
“哦,原来你还真不是冷柯。哈,那小子是不是出意外了?我明天中午到他家,你可别忘了替我开门啊。”
“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来我还不是冷柯?”我一头雾水。
“冷柯几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去探一个墓穴,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估摸着都这会儿了就算是盗秦始皇的大墓都该完事了,所以便打个电话问问平安,想不到他果然……”
“你到底是谁啊?”我的疑惑更甚了。
“我叫公羊易,冷柯的一个朋友。他还嘱咐我,如果他遇到危险,一定要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他朋友马克。我想那个叫马克的人就是你吧?冷柯现在不接电话,一定是失去意识了,能让他把无知无觉的自己托付出来的人,想必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吧。”
冷柯,他真拿我当过命的兄弟,想想刚才在地穴中我还那么怀疑冷柯,不禁羞愧难当。
“什么话……”我噎呜道。
“每天的早上八点给中蛊的刘年喝符水,就是神龛前的那一碗。还有按时给窗台上的花草浇水……好好的等着他苏醒,然后履行当初打赌打输的诺言!”
我静静的看着他虚弱的脸庞,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鼻翼微酸,我却佯装笑意。
“好,我明天在冷柯家等你,你能把他救醒的对不对!?……唔,那我就放心了。哦对了……你可知道一个叫苗曦臻的下蛊高手吗?”
我想到那残暴的凶手既然与苗曦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调查的时候便应当从此人入手。中国虽然人多,可是能人就那么几个,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有所了解才对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一改方才嬉皮的语调,缓缓道:“我知道有个苗人,苗名叫卯日曦臻,不会和你说的是同一人吧?”
“苗人?说不定就是她吧。你了解她?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呗!”
公羊不说沉默了好一会儿,看样子是在回想什么,要不就是在思想斗争,思考着是要说还是不说。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将那苗女卯日曦臻的故事娓娓道来。随着公羊易在电话里那不疾不徐的讲述,这个苗族女子的故事在我的眼前渐渐丰满起来……
寻常的苗族人家原本都没有本族的姓氏,多年以来都是以汉族的名字代替。卯姓来源于苗族的一个大家族,地处滇西之远,不常与外通人烟。
卯木曦臻出生在杨柳繁花的初夏,当时的山寨专门为这个精灵的出生举行了一场篝火宴会。虽然时隔年代久远,但是随着公羊不说的讲述,我的眼前似乎闪现着那夜山寨集会中烤羊的火光,依稀还闻到那令人向往的肉香。
转眼间,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便长成了婀娜动动人的姑娘。就在这如花似玉的十四岁,她的阿妈便用红豆在她的耳垂处搓揉,等耳朵麻木以后,用银针穿了过去,给她打上了每个苗族女子都要有的耳洞。
“你是大人了,可以跟着寨子里的人一起去迎宾了。”阿妈慈爱的对曦臻说。
那时候刚赶上改革开放,来寨子里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十四岁的曦臻戴上银耳环,穿上五颜六色的华服,坐在弯弯的树脖子上吹着芦笙。那歌声让每个来寨子里参观的客人都驻足,争着要看看这段旋律是何等的女子才能吹奏的出来。
当他们看到曦臻之后,都呆在原地,噤若寒蝉。生怕有一丝的响动,惊走了这在树上逗留的精灵。
树上的伊人停下吹奏,一低头,银环脆响,荡漾了多少人的心笙。
而正是这一低头,她那十四年未曾动过的心思让她面红耳赤。
“阿嚒,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今天我见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伙子,心脏就跳的好快,就像要从胸脯里跳出来一样啊~”曦臻坐在木马扎上,她的阿妈帮她解下银冠。
“傻丫头,你有心上人啦。”阿妈笑了笑,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