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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诡事:守宅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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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回了医院。由于喝酒,他的伤口有些恶化,为此,他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个月。
    那种负伤不说的勇敢,那种不让自己女人担心的精神,在这一刻,在死亡的压迫下,吴炳湘全然忘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受惊的样子,吴炳湘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望。
    “这种事也有?”这话夫人不知是说给谁听的,眼神缥缈地看着空气,“可能是传说?”
    “可这是老巡警亲自说的。”吴炳湘原本是想安慰夫人的,但话到嘴边,却变了。这是事实,不是吗?连自己都安慰不了的话,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安慰别人的。
    夫人不说话了,无神地瘫坐在床上,手指把一根衣带绕来绕去。
    “睡吧,可能你说得对,不过是老巡警老糊涂了而已。”吴炳湘展开被子,扶着夫人躺下,懊恼自己太过迷信了。
    “你说,这事能解释今天早上那块红丝绸的事吗?这是两件事,还是一件事?”夫人的提问使吴炳湘愈加发憷。是两件事,还是一件事呢?至少吴炳湘现在看不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想这些了,快睡吧。”吴炳湘烦躁地熄了油灯。黑夜里,那个黑色的柜子却闪着白光,骇人的亮。
    两个人自然是睡不着的,想说说话,但一开口必定是说那恐怖的事,还不如不说。他们就这么干睁着眼躺着。
    小翠还没睡踏实,偶尔有一点响动她就坐起来看看。外面没有什么影子,一直都没有。看来今晚是不会出什么事了。小翠站了起来,来到窗前,又往院子里看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结果很令她满意,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在小翠往外看的同时,吴炳湘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是小翠吗?”夫人坐起身来。吴炳湘烦躁地翻了个身,这个丫鬟,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打扰主人干吗?十几年来这可是第一次。有什么事?她为什么不说话?来北京这些天,她的表现实在不能让吴炳湘满意。
    “谁啊?”夫人又问了一遍。没人应。
    是下人吗?他们不睡觉来找主人干吗?吴炳湘又把身子翻了过来,看着门,他感到门外的敲门声不是院子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弄出来的。因为吴炳湘看到那影子很高,快到门顶了,敲门的地方也很高,在门的半截,敲门声很有规律,但却没有什么力量,死气沉沉的。这是老式的门,高得很。吴炳湘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么高的人,那么这是谁呢?吴炳湘把每个人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这人可能是谁。半夜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高高的人,让人不得不防着一点。
    吴炳湘对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下了床,他觉得那个黑色的柜子正在角落里暗暗地看着他,这使吴炳湘感到不自在,抬腿时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发出尖锐拖沓的声音,门口的那个影子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有风声,影子前后摇摆,拍得门咣咣响。
    吴炳湘来到门前,又问了声:“谁?”
    那影子还是没开口。吴炳湘来了气,松开门闩,猛地拉开门,想吓唬一下站在门口的人,但开门后,被吓着的却是他自己。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高高地悬在他的上方,一双白色的布鞋耷拉在他的眼前。吴炳湘抬起头,顺着脚,仰视着,一直看到那个人惨白的脸,细看之下,那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斑点,有些暗淡的红色舌头长长地吊在外面,双目圆瞪,直直地看着屋子里面。这骇人的面孔竟然有几分熟悉。
    在屋子里面的夫人也看到了,吓得大叫一声顿时晕倒了。吴炳湘怔怔地站着,这个人不就是他刚来时,在门口见到的那个自称是管家的人吗?
    夫人的叫声惊醒了刚刚进入浅睡状态的小翠,她忙披上衣服赶了过来,而她见到的只是不远处开着门站着的吴炳湘。小翠来到吴炳湘的跟前,叫了几声“老爷”,吴炳湘却没有反应,眼睛向半空中空茫地看着。小翠再往屋子里看,看到夫人仰面躺在床上,被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惊慌失措地往前院跑去喊人。霎时间,府上便热闹了起来,王管家拿着火把赶来了。王二也叫着张虎与他一起往后院奔去,他们俩也是一直没睡,似乎冥冥中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他们因为手忙脚乱还差点忘了开门再出去。
    火把照亮了后院,吴炳湘还是呆呆地抬头站着。顺着他的目光,小翠和王管家看到了使他们惊悚的东西——一块红丝绸,打成结挂在了房檐上。王管家的手一抖,火把落在了地上,溅起火花。王二忙弯身拾起火把,但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他和张虎也都吓呆了,地上有一把倒了的椅子,那把椅子就是王二给自己留的放在屋子里的那把。
    这一夜,恐怖笼罩了整座宅子。
    
    第八章 魂归故里
    
    赵德山回过头后,发现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当然没有什么女鬼。不过外面的天却阴沉得厉害,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天边泛起紫红色,大块的云朵在空中飘移。刚才那飕飕的冷风就是下雨的前兆,而那滴答声就是最先承受不住重量而下落的水珠。赵德山努力压制着刚才惶恐的心情,拿起凳子要往外走。
    一道闪电照亮四野,随之而来的轰隆雷声又把赵德山镇住了。他没有出门,而是看着外面那陌生的世界,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哪里。那半人高的荒草在风中疯狂摇曳,外面的屋子也像是怒吼的巨人,在闪电下露出狰狞的面孔。赵德山觉得自己不仅是在一座凶宅里,而且是在一个凶险的空间里。
    他忙退到了那张放日记本的桌前,在桌边坐了下来。他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他不敢再正视眼前的一切了。风吹进来了,吹得那些残破的旧家具咯吱乱叫。雨飘进来了,打在地上噼啪作响。这一切响声都使赵德山感到心乱如麻。慌忙中,他拿起刘管家的日记,就着微弱的光亮,时断时续地看了下去。
    日记里记载着各种家事,比如为老爷记的日程表,为夫人记的收支账目,为仆人记的工钱的发放,为自己记的心路历程等等。
    关于他自己的这方面内容很少,杀死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间接地死在自己手里,他就可以随意忘却吗?一个人对生命和死亡的印象就可以简单地埋没在琐碎里吗?赵德山不信刘管家可以做到这一点,既然刘管家当时对自己是那么失望,他不可能就此忘记自己的这桩罪行。以他之前看到的那篇日记推断,刘管家绝对不会是这种人。果然,在5月19日的日记里,赵德山再次看到了小姐的“身影”……
    今天一天都没什么事,昨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小姐又来找我了。这些日子里我都没梦见过她,还以为我把她……不,我没有忘记她,我在白天经常愣神想她。应该说我还以为她把我忘了。可她又为什么要记得我呢?记得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还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窝囊废?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不可能把我当成爱的人而记住。
    在梦里,我哭喊着逃跑,虽然她在后面只是缓步跟着我,但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她。我喊:“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跑着跑着,我撞在了一个健硕的身体上,这一撞才终于把我撞醒。我睁开眼,看到老爷站在我的面前,见我醒了,他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点了点头。老爷也没多想,拿出一个奏本给我。我不解,他从来不会把这类东西给我看的,一来我不关心政治,二来他也没必要给我看。
    “这个奏本关系到我们家,甚至是我们国家的前途。但皇上已经很久没亲政了,我不知道交上去会是什么后果。”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过奏本。
    “明天联军会派一个医生去宫里给皇上看病,你懂英文,你去帮我问问看皇上怎么了。”我答应了,但那个奏本的内容我始终没有看。我怕看了会伤心。如果那是一个坏的提议,我怎么忍心看到有人为那几个字而受苦?如果那是一个好的提议,万一被拒绝了,我会感到难过。但向联军的医生打听情况这事太简单了,举手之劳而已。老爷拜托我后,蔫蔫地走了出去。这两个月来他的确是消瘦了许多,政治上遇到问题,他的女儿又不见了。我看在眼里,真为他着急,如果我能帮他什么就好了。帮他什么?找他的女儿!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我为自己的想法吓呆了。小姐已经不在了,她真的不在了。我找不到她的,我这么提醒自己。但像我两个月前说的那样,我知道,其实小姐已经回来了……
    等等,今天是几号?19号?按阳历算,今天小姐已经死了整整两个月了。怪不得她晚上要来找我。这两个月来她一直都是游魂,这对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来说真是件耻辱的事。
    看着老爷离开,我又回到了床上。回忆着过去与小姐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她的笑貌。回忆很快就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她快乐地跳着,笑着,然后就是血……我似乎真的听到了小姐的声音,真的看到她就在我的眼前。可能是回忆过于伤心了,我合上含泪的眼睛,再睁开时,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于是我再次合上了眼睛,再次睁开。这时我信了,我痴痴地看着外面,一件红色的旗袍在院子里飘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我听到老爷与夫人叫喊着从后院里出来,他们喊着小姐的名字,哭声震天。那衣服就是小姐与我出去的时候穿的那件。我看清了之后,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像我说的那样,小姐其实早就回来了。虽然不久就有个丫鬟出来承认那旗袍是她的,晾在走廊里被风吹落了,可我对小姐已经回来了这事一点都没有怀疑。
    小姐第一次回来是3月22日。按中国人的习俗,三日坟是很重要的。那天晚上,趁老爷、夫人还有那些可有可无的家丁都睡着了,我拿着一瓶白酒,几沓纸钱来到大街上。大街上没有什么人,那时已经是半夜了,连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睡懒觉去了。路上黑得很,但我很快就适应了黑暗。
    我打开酒,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开始念叨一些好话,希望她能原谅我,我还写了封信,无非就是忏悔之类的内容。我不敢把我对她的爱写下来,那样的话就太可笑了。她看了那些爱慕的词语会怎样地鄙视我呢?在坏人面前保护不了她不说,还放弃使她得救的机会。啊,即使是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做的呀!为了给自己点颜面,我放弃了把自己心里的爱说出来的机会。这些爱意在我的胸口堆积、挣扎,嘲笑我、斥责我,我无法把它们发泄出来,只好忍受它们在我心口腐烂,那腐烂的感觉和味道让我痛苦不已,却无处诉说。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看着烧着了的黑糊糊的、比黑暗还黑的纸钱随着火的热气在空中上升、飞散,最后旋落,我却没什么踏实的感觉,似乎在玩烧纸的游戏。没等纸钱都烧完,我就回来了。来到门口,我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我可不希望恰好从里面出来个冒失鬼,碰了面我们还要彼此解释。里面很静,连鼾声都听不到。夜凝重得有些沉,院子里的静是一种非人的静,虽然我知道里面有像死人一样熟睡的人。
    听了一会儿,我才伸手开门。出来的时候我怕有人趁机进去偷东西,就在大门的门缝里夹了张黄色的符咒,如果有人进来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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