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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两个治安员,在围观女同胞添油加醋的描述下,治安员的神情越发难看,一边冲过来一边厉喝。曹毅这下摊子也不要了,牵住包小娜不停往前跑,好容易停下来,回头才发现她竟然在笑,还笑得好不得意。包小娜慢条斯理地穿上他的运动衫,忽然凑过来轻声问:“觉得如何?要不要下次我换个专业点的服装,去帮你招揽生意?我打赌,你的生意一定会好。”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曹毅举白旗了,他算是回味过来包小娜故意将他的军。
“下次如果你再说那些无聊的话,我不介意再脱。脱得多了搞不好就上瘾了,上瘾就麻木了,麻木之后就无所谓礼义廉耻了。这样,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敢做,又做不出来的?”在这场拉锯战中,包小娜深刻领悟到要让曹毅学乖,温情与说教都是不管用的,最直接的办法是让他知错。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曹毅彻底折服。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瞅了她一眼,最后非常没出息地揪住她的脸颊,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场冷战由包小娜引发,可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曹毅自己,仿佛着魔一般,所有的过错他一个人全认了。
坐在路边花圃旁,包小娜主动去7-11店买了两罐饮料。对于昨晚冒失的行为,她有些羞于启齿,可又不能当没发生过,只好低声下气地对旁坐的曹毅说:“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你生气不理我是应该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她将饮料举到头顶作出发誓的模样,如此曹毅除了摇头叹息,也只能一笑泯恩仇。
他拿过一罐饮料,似笑非笑地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既然喝了你的饮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包小娜见风波就此终结,也高兴地将自己的吸管塞进曹毅嘴里,哄劝道:“喝喝我的,保证好喝!来嘛,喝一口。”
曹毅手膀子都快被她抓烂了,唯有领命。可当味蕾将饮料的香甜传递进大脑的那一刹,突然脸色骤变,双手失控般勒住自己的脖子,涨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不知所措的包小娜,“这个,这个是……”
包小娜一看瓶身,“只是番石榴汁啊。曹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然而曹毅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满脑子一片混沌,五脏六腑都在剧烈而痛苦地筋挛着,仿佛垂死一般。在一阵尖利的耳鸣声中,曹毅猝然倒地不省人事。包小娜紧紧抱着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慌慌张张拨打120的电话,还没接通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等到终于听见接线员的声音,她却只张着嘴哭喊道:救人啊!帮忙救救人吧!他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来啊!
☆、第十六章 血色迷雾(下)
包小娜等不到救护车来,截住一辆的士就将曹毅送到最近的医院。她孤立无援地守在急症室的门外,看着医生护士风风火火地进去,又匆匆忙忙地出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下更是忐忑不安。如果她事先知道曹毅会对番石榴过敏,肯定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仔细一想,她对曹毅生活习惯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巨大的内疚让包小娜越发自责,甚至消极的将所发生的不幸,强加到自己身上来。
“你就是病人的家属?”有医生走过来。包小娜快步上前应了一声,随后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曹毅的病情,医生几次想插话都不成功,最后好容易打断她的话,把她叫到了医生办公室。一进去医生没开口,包小娜急急忙忙问:“医生,究竟情况怎么样了?我现在能去看他吗?我真不知道他对番石榴过敏,否则我不会拿给他喝的。都是我害的!”
“你先听我好吗?”医生耐不住她的聒噪,再一次强调道:“他现在情况稳定,你不要过分担忧。还有,他并不是过敏所引起的症状。”
包小娜一愣,“不是过敏?那怎么会晕倒呢?”
“你不是他亲友吗?难道你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吗?”医生针对性的反问让包小娜哑口无言,她羞愧地垂下头默默摇头。
医生正色道:“他是中毒。”
“中毒?怎么会是中毒!”这个病因像晴天霹雳炸乱了包小娜的思绪。可是番石榴汁她也喝过,为什么偏偏曹毅会中毒?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急于向医生申辩:“这不可能的!那个饮料我也喝过,如果是中毒为什么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安抚性质的劝她坐下,解释道:“你先不要这么急躁。他送进医院的时候症状和中毒确实非常像,但在详细检查后发现,他根本没有真正的中毒,之所以会引起类似中毒的物理反应,应该与心理因素有关。也就是说,他可能曾经喝过有毒的番石榴汁,或者说是食物中毒之类的。而这起意外在他心理造成了相当大的阴影,以至于只要再接触到番石榴汁,甚至是番石榴的果实都会引发他再次‘中毒’。这种在医学上叫做‘症状型精神障碍’。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他之前有没有看过精神医生?”
“没有,没有。他没有你说的什么精神病,怎么可能!也许,也许是他以前不小心喝了过期的饮料,所以有心理压力。”包小娜矢口否认。她不敢在医生面前说出实情,因为害怕这样会连累曹毅又被关进精神病院。况且这段历史她确实毫不知情,她只知道有人要伤害白辰逸,但是没想到计划真的实施过。
那个在番石榴汁中下毒的究竟是谁?叶欣梧吗?如果是叶欣梧,她都已经死了,曹毅为什么还要隐姓埋名的生活?莫非,是真正的凶手一直不肯放过他?包小娜发现要彻底了解曹毅的过去着实不易,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远远不够。几乎不等医生详加追问,包小娜已经夺门而出,奔到曹毅身边。望着还在输液,面色苍白的曹毅,包小娜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解开三年前的谜团,只有看清楚事件的本质,曹毅才能走出阴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夜里又出了一桩案子。
有位爱好养猫的胡太太半夜打麻将回来,发现客厅搁置猫窝的地板周围,有些带血的猫爪印。胡太太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猫受伤了,检查之后并非如此。于是胡太太沿着血爪印一直走到阳台,看见邻居阳台栏杆上有更多的血爪印。因为当地的居民楼挨得很紧密,胡太太的猫经常从阳台跳到邻居家偷吃。胡太太胆子小,外加隔壁这位又是道上混的,打打杀杀都成了家常便饭,便直接叫警察过来看看。
因为陈颖川失踪的关系,宋极一直没有情绪工作,可职责所在他只有留在派出所值班。接到举报他先到胡太太家勘察,血爪印从客厅到阳台是逐渐变深,源头确实是胡太太的邻居无疑。宋极绕到邻居家正门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应答。他蹲□从门缝里望了一眼,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隐约还看到有滩血迹。他赶忙让胡太太联系房东,同时再次叩门确认里面是否有人。叩了好几次,屋内仍是一片死寂。
这时房东慌慌忙忙送来钥匙,宋极一开房门,立刻命令胡太太和房东守在门口,自己则小心翼翼朝留有血迹的那间房走去。宋极悄悄推开门,整间屋内都被暗红色的灯光笼罩,四周围全是红彤彤的,犹如被血水浸润过一般。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四肢被肢解的死人,宋极认出他正是巫昊阳失踪的线人。他既然已死,陈颖川又在何处?席卷而来的恐惧感让宋极惶惶不安,他开始没有胆量打开房内另一道门。门把手上的血迹还没有风干,但他的血是热的——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翻滚,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脑门都在高速运转,转眼便要决堤。
宋极屏住呼吸,轻轻拉开门。灯光照射的位置有个匍匐在地的女人,她动也不动的背对着宋极,身上的血迹不知是外面那个人的,还是她自己的;一柄沾满血的斧头就掉在她右前方,或许已砍断了她的脖子。即便看不见她的样貌,宋极却在第一时间冲上前抱起她,拨开她脸上被血液粘住的发丝,一摸颈动脉,是有跳动的,虽然微弱但足够证明她还活着——陈颖川还活着!如今终于找到了她,宋极非但没有喜极而泣,心情反而一落千丈,甚至比苦无头绪的寻找更加压抑。他紧紧抱住陈颖川,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等到小陈和其他同事赶到现场,宋极马上带陈颖川去了一趟医院。所幸陈颖川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轻度脑震荡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宋极一直守在门口,等医生允许探视才急忙来到陈颖川床边。宋极握住她的手,满脑子想的只是她能快点醒来。不知过了多久,巫昊阳和另外一名老刑警走了进来。
巫昊阳的神情异常凝重,一进门便问:“她现在情况如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宋极摇摇头:“不知道。”说话间他将陈颖川的手放回被子里,末了还特意拢紧。同时扭过头说:“巫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巫队的线人所受的刑法叫离裂。可能,和她有关。”脸色蜡黄的老刑警忽然抢白,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病床上的陈颖川。
宋极一怔,“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我曾经接触过。这些人会在手臂上纹上特别含义的纹身,‘离裂’这两个字就像是对他们下的咒。如果被不相干的人叫了出来,他们就会遭受到极刑。好比古代的五马分尸。但是经过勘察,巫队的线人只是四肢被砍断,头却没有砍下来。按照以前的作法,头是最重要也是最后要斩落的部位,所以行刑的工具必须是洁净的。”老刑警看着陈颖川额头上包裹的白纱布,忽然说:“她的后脑勺受伤了?”
宋极不明白他在这里转移话题是什么用意,含含糊糊地应道:“是的。就是因为脑部受到震荡,所以才会昏迷。”一听这话巫队和老刑警使了个眼色,先抽身出去。宋极见巫昊阳一走心下越发不安,他一动不动地守在陈颖川床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挪开一步。
老刑警注意到宋极突然间变得紧张,他也走上前,“在你发现她的现场留有一把斧头,上面有死者的血迹。而墙上的挂钉残留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血迹,以及同一个人的头皮组织。经过证实那把斧头正是杀人凶器,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死者,另外一个还需要查证。但是我想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之前我说离裂最后的一步就是斩落头颅,但死者的头并没有被砍下来。那是因为行凶者遵循规则,带着沾满鲜血的斧头去洗手间清洗,但是很不巧,地面的瓷砖被流出来的自来水弄得非常滑,所以她不小心跌倒,后脑勺正好碰到背面的挂钉才导致了她暂时性的昏迷。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位躺在床上的小姐脚踝应该又红又肿。”老刑警忽然揭开陈颖川脚边的被子,露出了她红肿的脚踝。这下宋极面色愈发铁青,身体更加动弹不得。老刑警瞧出他尴尬的处境,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起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虽然现在只是初步的推测,但真相是个什么样子你应该有所准备。别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