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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星期日上午8点钟,八十住的妻子八十住蓉于,找到所属的中原警察署,请求寻找丈夫。她说:“昨天我丈夫工作休息,没有去银行上班,他一般隔周歇一次星期六。他和孩子们一起,一直玩到傍晚,大约到了晚上5点15分时,他突然说是‘找人去谈贷款的事’,就立即出门,到川崎的中心街去了,走时还没有吃晚饭,他含含糊钿地说,可能在街上吃饭……他在假日睡懒觉,到下午3点钟才起来吃了饭。他走时说大概9点钟就能回来。可是,过了11点也没有回来。平时如果不能按时回家,我丈夫一定给家里挂来电话,但这次连电话都没有。所以,我给科长和在同利共事的同事家去电话询问,但是,大家都说不知道。等到今天早晨,也没有丝毫音讯,我机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蓉子面色苍白,但比较冷静地作了说明。
她和八十住在一个银行工作,九年前和他结婚。4月4日星期六的晚上,八十住出门穿的是平吋上班时,穿的深蓝色西服,系了一条红色领带。走时他还一面向孩子们招手,一面走出家门,向着南武线的火车站方向走去。八十住虽有一辆小汽车,但去中心街时因停车不方便,因此平常不使用。平时出门办事,通常也用银行的汽车。上班时因停车场地关系,不准乘坐私人汽车。
中原警察署的防范办案人员,接到寻人要求以后,首先向各地方警察署打电话,转告八十住的面容特征,并要求各警察署给予协助。尤其再三叮嘱川崎警察署,要同各派出所取得联系,因为八十住去川崎警察署管辖内的繁华街的可能性很大。他们准备在第二天,向各警察署分发印有八十住头像的“搜索出走者通告”。
但在这以前,在高律区棧鹊目瘴菽冢⑾至吮缓Φ陌耸∈澹捎谠谏弦碌哪诙担坝屑菔恢凑眨搅⒓礀饲辶松矸荩⒛米啪焓鹜ǜ娼辛硕哉铡�
死者的衣着,和八十住出门时穿着相同:一身西服,脖颈从后面被领带紧勒。虽然领带仍旧留在脖颈上,但奇怪的是,丝毫没有留下被勒紧时挣扎的指痕。
而且,作案现场很可能不在空宅内,而是在别处行凶后,再将死者拖到此屋。因为八十住的脚上没有穿鞋,而且室内根本没发现鞋子,袜底也并不那么脏。空房内并没有怎么打扫,地板上落满灰尘,只要有走动的迹象,必然弄脏袜底,留下脚印。或许是故意制造出销声匿迹的样子的原故,虽内和院内,均未发现任何明显的足迹。
4月6日星期一上午,经过尸体解剖,发现了被害者身上,没有留下抵抗痕迹的原因。
死者的胃里,含有少量的安眠药,这一点由胃中的酒精反应得到证实。可以推新,八十住是连酒带安眠药,一同喝下去的。死前没有进食,而且还是在酣睡时被人勒死的。
死亡时间大约在4月4日星期六,下午6时至8时之间。高津警察署组成了侦查小组,妻子蓉子再一次被叫去,受到了详细的询问。询问的焦点,主要集中于这样一点:星期六的晚上,八十住打算在什么地方、和谁见面?
“除了因贷款的事情要见人以外,别的没说什么……我丈夫虽然还不至于,一点也不谈及工作上的事情。但平时很少谈及具体情况,特别是贷款客人的姓名,更是闭口不提。由于工作性质,他非常谨慎,生怕坏了客人的人身名誉。”
蓉子曾经与丈夫八十住一起,在一个银行共事,她似乎能够理解,丈夫的那种心理状态。在认领丈夫遗体的那天,整整一个晚上,人们几乎没法询问,她丈夫生前的情况,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她才逐渐振作起精抻,表示为了追捕犯人,她会尽力协助警方。
“星期六去见人,这件事情在星期五之前,就已经定了下来了。星期六一大早开始,他就嘀咕说晚上要出去见人,而且没有人从外边,给他打来电话。现在想起来了,那天他好像一阵阵沉思。要是事先问清楚他在什么地方、要去见谁就好了。”
“您说您丈夫在家里,并不是一点都不谈工作上的事。那么,最近您有没有听说过为贷款问题,产生过什么纠纷吗?”
听到警察署刑警科长的询问,蓉子略有所思地,慎重地做了回答:“是的……实际上,曾听他说过,今年3月末,他所负责的贷款,越来越难以还清楚了,所以,他将抵押权转让给保险公司了。后来他又漏了一句,说‘真可怜啊,旣然和高利贷沾了边,那只好放弃喽’……”
这件事和八十住的上司——贷款科长熊谷一男(42岁)的说法一致,熊谷身体肥胖,给人以和善的印象。
他先说明,由于他去年秋天,刚从横滨支店调来,川崎支店的情况倒是八十住更了解,然后接着说道:“我这个科,八十住是副科长,另外,还有五个人。八十住和其余五个人,分别负责法人贷款和私人贷款。八十住是负责私人的贷款,而且是个老手,所以,每年光是新贷款项目,就有七、八十件。如果包括从上一年,遗留下来的部分,他一人需要管近1000件贷款项目,当然啦,贷款事项大都用电子计算机进行处理……”
初次签定合同时,项目负责人要审査合同书,做详细的计算。但以后的还债等事,则由电子计算机来自动管理。每天打印出拖欠债务人员名单一览表,如果发现其中有自己负责的贷款对象的名宇,就拿出结帐簿研究措施,或者发送催款信,或者亲自去询问情况。事情到了节骨眼时,科长才听取报告。
“恰恰就是发现八十住尸体的那座空宅子住的客户,偿还贷款拖延了6个月。他向保险公司呈递了事故报告书,就连合同书和抵押权转让登记单,也都一并寄去了。虽然贷款者不见得是那么恶劣,但他可能认为:今后很难还清偾务,这种处理办法,取决于担当者的判断。八十住这人不可貌相,他也有严厉的一面。要是事事都顾及情面,那他就没办法胜任贷款业务。保险公司发出拍卖通知后,听说对方仁科秋雄,立刻就让出了房于。从那以后,不过是只过了三、四天吧。也许是由于借贷的怨恨面引起的……”
说到这里,熊谷急忙收住了口,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贵怪仁科秋雄对八十住的怨恨。正在听取意见的刑事部长,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除了仁科秋雄以外,其它的贷款客户,也有拖延偿还贷款的情况发生。但熊谷说他最近没有听说过,有其它贷款项目,出现拒付的情况。
“是啊,像八十佳先生那样,整整八年,一直在这个支行里,负责这项业务的老手,并不是一定一一汇报那些微小的纠纷。所以,也许另外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八年来一直在这一个支行工作,真是少见啊!……”
“是的,通常是从事两、三年,但有特殊情况时,也常有经银行考虑,继续留在同一个支行工作的人。”
“那么说,八十住也有某种特殊情况喽?”刑事部长询问道。
“就他来说,他是独生子,得照顾年迈的父母。眼下还有一个八岁的残废女孩,以前一直送医院看病,从去年开始,他妻子送她进了特殊培训学校,每天开车接送。考虑到这些情况,他没有办法调动工作……当然,至于将来更遥远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啊。”
“的确是。”刑事部长点头推测道:川崎支行的贷款情况,八十住可能比去年秋天,刚调来的熊谷更加清楚。
对出现尸体的棧茸≌椭芪В萏教降南咚鳎脑碌牧⑵呷樟教欤辛讼晗傅乃褨撕拖殖〔橹ぁ�
随着搜査步步深入,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这样一种看法,凶犯在别处的某一个地方,先将八十住勒死后,把尸体搬入这座空房间内。犯人可能是为了尽量推迟被发现的时间,就把尸体藏入壁厨内,但由于尸体的压力,拉门被挤开了一半,从里面散发出尸体开始腐烂的微臭。野猫嗅到臭味发出怪叫声,是这次发现尸体的起因。否则,如果壁厨门严严实实地关闭着,发现尸体可能要更迟一些。
那么,杀人凶犯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把尸体搬入这间空宅的呢?
空房间锁着门。大门和厨房门钥匙,在4月2日下午3点多,仁科秋雄最后搬出这座住宅时,交给了正好已经来到院内的大日本住宅贷款保险公司的职员。在搬家的前一天,保险公司接到了仁科要腾出住宅的通知,所以,他们就派两个人,前去办理搬迁住宅的手续。搬家异乎寻常地迅速。仁科把钥匙交出后,就立刻挪窝走人了。
为了慎重,据说两人还查点了一无所有的空房,走吋还上了锁。对这件事,侦查员从熊谷贷款科长那里,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又同保险公司进行了核对。总共4把钥匙,现在还在保险公司保存着,大概三、四个月以前,这所住宅就已经被提交给横滨地方法院拍卖,所以,在找到新的买主之前,钥匙一直存放在那里。
根据现场衍况分析,罪犯很可能是打开餐室的玻璃门,悄悄搬进了尸体。门碎了一块玻璃,锁也开着。餐室的玻璃门外边,原来有一道金属的老门,但因为滑轮轨坏了,仁科只锁了玻璃门,就走了。嫌疑犯可能是砸破一块玻璃后,从这里伸进手去,打开门锁进去的。玻璃上确实留着用石头敲碎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开着的门和窗户。
其次是玻璃什么时候被砸的问题。搜査人员对附近的居民、以至于玩耍的小朋友们,都统统做了详细的了解,结果明确了在4月5日星期六下午的6点以前,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这是在这跗近,一直玩到下午6点的孩子们,一致的说法,但无法确定:在两个小学生发现八十住尸体的4月5日星期日下午6时以前,玻璃何时被砸破的。玻璃板有3毫米厚,如果先用石头敲打出裂纹、再把破片卸下来,让手能伸进去的话,那么,整个的这一过程,就不一定出现很大的声响。恐怕是从八十住被谋杀的深夜,到第二天早晨这一段时间里,罪犯敲破玻璃,打开门锁,将尸体抬入壁厨的。
这种分析似乎最为顺理成章。
然而,没有线索表明,当天夜里有可疑的车辆,曾经停在这里。
另外,在星期六的傍晚,八十住在什么地方,会见了什么人呢?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从川崎火车站到国道15号线为止,进行了重点侦察,以银柳街等闹市区为重点,进行了搜索査证。按照八十住离开家时说话的口气,好像当晚他要到中心街去,而且解剖的尸体中,又查出了酒精成分。根据这种情况分析,他很可能下午6时左右,在火车站前繁华街的某一所酒馆,或是快餐馆里,和某个人见了面。
但这一带,有300多家饮食店,包括酒馆,酒吧间、快餐厅以及咖啡馆。一到星期五、星期六,更是热闹繁忙。许多店铺内灯光昏暗。会不会有人记得这个穿着深蓝色西服、又没有什么特征的八十住,警方不敢抱多少希望。
4月8日晚上,大约40名侦查人员,在闹市区进行搜查时,县警察总署和高津警察署的两位刑警,到的矢纺织公司登户工厂的职工宿舍,访问了仁科秋雄一家。仁科从棧茸≌ǔ隼春螅痛诱饫锏阶湓诙┐笫诸淖芄旧习唷K哉馓焱砩�9点多才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