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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的尽头-住宅悲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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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了!……”真弓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02
    “日趋贫困”这句话,仁科秋雄时时想到它……不,也许应该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切切实实地体验到这种危机感的时候,是进入了9月份,早晚的凉气,突然侵入肌肤的时节。
    自从6月1日,他被调到位于东京大手町的的矢纺织总公司营业部上班。上班从棧燃依锍硕碧镌岸际邢撸缓笤倩涣酱蔚靥飞弦ǚ岩桓鲂∈薄R虼耍僖参薹ㄎ约旱募业奈恢酶械浇景痢R蛭诘腔Чこ习嗍保庸こЩ乩矗怀�20分钟的电车,就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城镇。
    这其实还只是小事一桩,仁科秋雄自从进入公司以后,就一直在工厂工作。对他来说,突然被调到总公司工作,从各种意义上,都产生了许多麻烦。
    总公司的上班时间,规定为上午9点至下午5点。但是,营业第一线工作成堆,很难按时下班。白天,整天都得跑到衣料厂家和老主顾贸易公司那里去,与这些加工厂家的负责人和设计人员反复交涉。傍晚过了5点,好不容易才回到公司,可还要填写帐目,整理单据。晚上也不得闲,大约每周都有一、二次忙于接待客户。
    离开公司,办事和交际日淅增多,个人花销不可避免地增加了。有时要坐出租车,有时要喝咖啡。公司虽然备有盒饭,但外出在外,往往只好在饭馆里吃午饭。
    总公司的营业员穿着考究,服装一尘不染,零星费用似乎也不能一一找会计报销。不管他们的内心如何想,大家都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仁科秋雄也只好仿效他们。
    到东京上班总要多费些钱。对此他虽然早有精神准备,但实际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设想。自从开始偿还贷款以来,在登户工广上班时,仁科的零用钱,每天只有500日圆,一个月15000日圆。征子分二、三次把这些钱交给他。但到东京来以后,增加一倍,需要3万日圆,而且,仁科秋雄还得直接从工资中扣下了。尽管如此,不过半月就所剩无几,他只好再向征子伸手,而且,还必须听她没完没了的怨言。
    虽然他从早到晚,都忙得团团转,但是,营业员却没有加班费。所以,6月25日他领到的工资是176000日圆,和在工厂时相比,少了3万日圆左右。当然从中还要扣除还给互助金的钱,因此,实际领到的,只剩下不到161000日圆了。
    第二天还要按月偿还住宅金融公库,和横滨相互银行的贷款,再扣下仁科秋雄的零用钱,剩下的只有不到8万日圆钱。一家4口人根本没法靠这一点点钱活着。
    征子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决心从6月中旬,就出去做零工。仁科本来就不同意妻子外出工作,孩子们也表示不满。
    “你们这么不听话,还怎么过下去呀。近来,报纸上常报道,说大约有20%负有住宅贷款家庭的主妇,都出去工作了,我倒并不想工作,但也不能只依靠你爸爸一个人呀。”
    征子变颜变色地顶了回去。在他听来,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在教育他。
    也许是反映了贷款时代的现状吧,报纸上的征聘广告和随报纸送来的传单上,到处印满了“主妇临时工”或“紧急招收妇女临时工”一类的启事。大多是要招聘办保险金的外勤人员,以及超级市场的出纳员或是咖啡馆的女招侍。然而,征子不愿意去做,那些抛头露面的工作,她想物色一家公司,来去做临时工作。
    结果,她在相模原市一家机械零件制造厂的职工食堂,找到了一份工作,自己去谈好了有关事宜,工作时间是上午9点到下午2点,一共5个小时,每小时工资450日圆。
    “去相模市上班,单程只需要30分钟。与的矢纺织公司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也不必担心,会遇到纺织厂的人让别人疑心。一天2250日圆,如果每月上20天班,那就是45000日圆,算起来比你的加班津贴还多呢。”征子不服气似地说。
    尽管如此,6月份仍然是超支了,不得不动用了少得可伶的存款。
    7月10日公布的奖金减少到1个半月工资的数,而且要以公司内部储莕的形式,冻结1个月的钱。由于衣料公司倒闭了,公司蒙受了1亿日圆的损失,财政十分絷张。5月末以来传闻的消息,不幸而被言中,出现了最坏的结果。
    面临7月26日,偿还住宅贷款的日于,仁科秋雄从公司的互助金,借来20万日圆,再取出所余的全部存款11万日圆,到银行付了发奖金时,应该支付的305000日圆的借款。
    互助金借款不收利息,但必须从借款的第二个月起,每月偿还1万日圆。
    8月份,以公司内部储蓄形式冻结了的奖金,好容易才允许取出相当于1个月工资的部分,发给了职工一个月工资的数额。仁科秋雄急忙取出了20万,存入了几乎一文不剩的个人储蓄户头。从互助金借的钱,每月要从工资中扣除1万日圆,因此,当仁科秋雄8月份领工资时,工资袋里只有15万日圆多一点。
    从7月份开始,除星期日和星期六以外,征子每天去做钟点临时工,的确挣了45000多日圆,可是,当她外出工作后,不知不觉地也增加了一些花销,而且,又顾不上像从前那样,对于家庭的每一细小开支都精打细算。所以工资这部分,并不是都能用来补贴生活费。而仁科秋雄的花销呢,3万日圆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结果,总的说来还是得靠取存款。
    接着到了夏天,仁科秋雄做了一套新西装,又买了一双皮鞋。他过去长年累月,都穿着工作服和运动鞋上班,原来的一套夏季西装,几乎没有机会穿用,放在西装袋里堆在壁橱里头。找出来一看,衣料已经发黄了,衣领正面,还带着几块油污。纺织公司的营业员,总不能穿着一身带油污的西装,去和服装设计师和贸易公司这一类客户们商谈业务呀!
    9月份时,仁科家的存款只剩了10万日圆。而他除了要偿还住宅贷款以外,还必须继续归还互助金的借款。而且,征子一入9月份,就早早地感冒了一场,躺了一个多星期,所以临时工也休息多了,很难指望再像七、八月份那样的收入了。
    “你说这个月,还能过得去吗?”
    “如果继续偿还贷款,看来是十分困难了。估计终有一天,要出圈子!……”
    仁饵那种较弱的秉性,又开始不断冒头。近来,他那种不顾一忉,只是悲观地认识问题的倾向越来越严重。而且,对于企图摆脱困境的人来说,“认为无可救药”的这种内心的虚弱,可能是最大的故人。
    9月25日午休,发下工资袋以后,在营业部门工作比仁科高二届的簑岛,满面红光、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他也是5年前从登户工厂调来的。
    “须藤10月份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登户的那个家伙吗?”
    “是呀,他也该到了上套拉磨的时候啦!……”簑岛晃动着田径运动员一样,结实的宽肩膀,愉快地笑着。
    须藤和簑岛是同一届学生,曾长期在登户工厂当股长。在工厂工作时,和仁科秋雄的关系很好。20多岁对曾结过一次婚,但不久之后就离异了,直到现在40多岁仍然独身。这次与上司亲戚的一个姑娘定了婚,准备在今年10月份举行结婚仪式,仁科也收到了请帖。
    “在这个行业部门里,山田、你和我都是登户工厂来的。”簑岛的手,轻轻拍着仁科秋雄的肩膀,他预感到一种不安。
    “咱们分别向他祝贺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咱们三人凑钱,送他一件像样的礼物。你看如何?”
    “是啊……”
    “送他件陶器作纪念吧,我可以去买,你看……”簑岛的身材高大,平时对这种事很是认真。
    “估计要多少钱呢?”
    “看来,现在每人至少得出1万日圆吧。”
    仁科本想安排一下,抽出5000日圆来应付,工资刚发下来,又不能说没有钱。
    当天晚上,他和科长一起,接待贸易公司的人,在银座吃了饭以后,又一起游逛到新桥。
    10点半钟前后,仁科秋雄和他们告别后,向新桥车站方向走去,忽然听到在昏暗的马路上,有人喊他的名字,“仁科……这不是仁科老大哥吗?”
    三个人脚步蹒跚地跑了过来,过了一会儿,仁科也无限感慨地喊了起来:“啊,北见……臼井,还有佐佐木……都聚到一起了。”
    在上田大学读书时,这几位是低年级的同学,同属于篮球部。这时他才想起来,他曾收到了一个请帖,说是在新桥的中国餐馆,召开篮球部的队友会,那原来就是今天呀。
    “老大哥,听说你今日工作忙,脱不开身……是吗?”
    “是啊,因为有一个会,无论如何也要参加。”
    其实,今晚接待客户,纯属偶然巧合,仁科秋雄复信表示不能参加队友会,本来与此毫无关系。
    “工作结束了吗?”其中一个叫北也的小伙子,环视四周后悄悄问道。仁科在校时很喜欢他。
    “嗯!……”
    “那么,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现在正要去新宿。”
    “好容易在这儿遇见了,哪能让您就这么溜走呢。”
    几个人东一言,西一语,仁科秋雄还没找到适当的借口,就被左右搂住了肩膀,另一个人抬手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到新宿后,他们钻进歌舞伎町,仁科带着三个小伙子,进了一家以前曾去过二、三次的洒馆。这三个人在建筑、钢铁等行业工作,经济状况比仁科秋雄要好得多。但是,仁科既然是和三个低年级学生在一起,只能是他先请他们的客了。
    老板娘还清楚地认得仁科秋雄。他们一边热热闹闹地淡论着学生时代的往事,一边喝酒。长期以来,一直压抑在仁科心底里的忧郁,也似乎慢慢融化了。他沉浸在意想不到的舒畅感觉之中。这一年半以来,他记不清楚,究竞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陪客之外,自己还在外面喝过酒。
    北见抬起身来,说道:“现在,请到我常去的小馆子去吧。”
    “啊,时间还早着呢。”仁科拦住了他。
    “人的一辈子,就是苦难多磨。听天由命吧。”
    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伸手拿起了北见放在柜台上的香烟。
    “我抽一支。”
    迁到新居以来,18个月一直戒烟,现在他像突然越过障碍一般,一下子破除了这一禁令。北见赶紧打着了火。
    紫色烟雾吸入肺腑时,仁科秋雄感到轻微的眩晕和恶心,同时清清楚楚地感到,似乎某种理想破灭了,再也不可能挽回。
    那天晚上回到家时,他的工资口袋里,只剩下125000多日圆钱。本来,他还应该从中扣除第二天必须还给住宅金磁公库和横滨相互银行的贷款钱51000多日圆,然后再留出自己的零用钱3万日圆。可这个月经这么一扣,就仅剩4万日圆了。他实在不忍心把这么一点点钱,作为一个月的生活费交给征子。同事结婚的份子钱,和今天临时请朋友吃饭的花费,他没有告诉征子。至于喝酒,他只说是公司里接待了客户。
    仁科秋雄从自己的工资袋中,只拿出还住宅贷款的5万日圆,把其余的75000日圆交给了征子。再加上她做临时工挣的35000日圆,这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只有11万日圆。
    仁科的口袋里只有5万日圆,如果第二天把它转入金融公库和横滨相互银行的户头,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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