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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警察第一股股长小林警部补站了起来,报告了昨天和今天谓査与查询的结果。
“听说户波科长咋夜和平时一样,5点15分左右,一个人离开了市政府,他没有说要到哪里去,或是去见什么人。据说,他平时很少和周围的人,倾谈个人私事,但他咋天4点钟左右,曾给家里挂过电话,对帮忙的阿姨河合清子说,今天晚些回去,不要准备他的晚饭……”
户波的妻子于1975年因交通事故而死亡。从那以后,住在附近的、和她很要好的主妇河合清子,就毎天下午来帮忙,6点钟再离去。
“河合清子说,她毎天为户波家准备好晚饭后回去。孩子们要去补习学校,有时候去运动队。两个人回来得都很晚,而且不一定同时回来,都各自自己热饭吃。户波本人也如此。因为是那种情况,所以,如果早晨起来,就决定不要晚饭的话,他一定会写在黑板上的……”
也就是说,出事的那天,户波离开市政府后,才和某个人临时约定,要一起去吃晚饭。那就很可能是用电话约的。一一但是,户波科长的桌子,远离大家靠窗户放着,而且设有专用的直通电话,所以,那一天他究竟和谁、通了什么电话,周围的人根本不知道。据说,平均每天从外边给户波打来的电话,都有二十几个呢。
“一一因此,当前迫切霈要查清楚,他离开市政府以后的去向……有三个职员证明,曾看到他的背影,他打一把黑色的雨伞,空着手走下正面大门的台阶。向他们询问他后来的去向时,两个人歪着头想了半天,表示不记得了,一个女职员说:她觉得他好像向右而拐去了。”
如果向右拐,用不多久就到了国铁川崎车站。户波平时的上下班路线,总是从家出来乘田园都市线到沟口,再从武藏野线的沟口站,换乘南武线到川崎,回家的路线,当然正好相反。光电车就要乘30分抻左右。
“但是,后来又发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情况……”股长似乎有意引逗起大家的注意,看了大宗一眼后说,“在市政府卫生福利处工作的、一个名叫山田妙子的女职员说,昨天下午5点40分左右,当走出武藏野线的沟口站的检票口时,她看到户波科长一一不,正确地说,一个很像户波荣造的男人,当时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会场上发出一片轻轻的唧唧喳喳声。
“山田妙子从前,曾在户波手下工作过,并且知道,他是从宫前平上下班。如果那样的话,他应该在武藏野线沟口车站里面换乘。看到他在检票口附近徘徊,当然就感到稍微有些奇怪;但这时公共汽车开过来了,因此,她也就没有打招呼上车走了。5点45分这个时间,如果户波离开市政府,照直奔向川崎车站的话,这吋刚好是到武藏野线沟口站的时间。”
如此看来,户波荣造昨天在武藏野线的沟口站,是在等候某个人。
“但是,这段话也不能完全相信。”有行警察科长苦笑着插了一句,他46岁,身体稍胖,皮肤白皙,透着红润,是警察中少见的体型。
“当然,就算山田妙子说的都是事实,她自己也承认,在武藏野线沟口检栗口看到的人,不能断言就绝对是户波科长。她只是觉得像是户波,因此就感到很奇怪,如此而已。”
有行警部把视线从股长身上,转向其他的办案警察。人们往往愿意相信这种消息。但是,如果清况错误,那么侦察将犯根本性错误。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告诫自己,一定要警惕这种危险。
“实际上,山田妙子的话也可能是错误的。”小林第一股长干脆让了步,他比有行警察科长小五、六岁,和有行正相反,瘦瘦的身材,表面看去,十分潇洒。
“另外,还有別的情况。据别人讲,他们科的人说,户波科长平时,总是到京滨公离东侧公路旁边的,一家理发店去理发。那家理发店的店主也承认,他是将近10年的老顾客了……”
如果暂且不考虑山田妙子的证词,那么,也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假定户波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而走上了那条窄路,他也许是想到理发店去。他咋天约定和某人会面,并一起吃晚饭。由于离见面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就要到理发店去。因为下着大雨,他想直接横穿过公寓,再走过那条小路,而正在这时滑倒了,因脑袋受到撞击而死亡。
“这种看法,也有一定程度的根据。因为同一科室的两个职员,前天曾听他说过,应该去理发了。还有,他是脚朝东倒下的,这也可以说明,他正走向理发店。据理发店主说,他昨天并没有去过理发店。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推测户波科长在离开市政府之后,于5点25分至30分之间死于案发现场。”
根据法医学的推测死亡时间,是在下午6点到8点之间。但这一时间前后,可以有一个小时的幅度,这是现场侦察的常识。女职员虽然提出证词,说户波离开市政府后,拐向与京滨公寓完全相反的右方,但这也并非绝对准确。
“当然,我们很想找更多的目击者,取得确凿的证言。但是,昨天因为下雨,路面的能见度根差,再加之人们几乎都打着伞,客观条件很不利,目前也只能找到这些线索……”
小林第一股长刚刚闭上嘴,后面座位上,就有人举手提问。
“请!……”有行警察科长活音刚落,署内的一个年轻警察便站了起来。
“刚才谈到户波科长,和别人见面之前去理发店,如果中途死亡,那么他恰好失约。他要见的这个人,是否曾打电话询问呢?”
“市政府已经下班,听说户波荣造的家里,也没接到这类电话。昨天,在河合清子回去之前,上中学二年级的女儿,就从学校回来了,所以家里始终有人。”小林如此回答说。
今天早晨发现尸体,是在职员们上班之前,因此已经要求他们,再有电话打来时,要问清楚对方的姓名。但是,到目前为止,没发现像是昨夜与户波约会的人。
“那么说,对方是怎么想的呢?”
“是啊!……”小林皱起了眉头,会场上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以后也许有人来报告,或者也可能他怕沾边而保持沉默也不一定。”
约会的那个人,在与户波见面后,便一举杀死了他,然后把尸体扔到了京滨公寓。这种可能性当然也存在。
“这件事是否与女人有关系?”
快要退休的一位刑警部长,坐着说了一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京滨公寓内,和周围进行走访调査,有关被害者的情况,他几乎一无所知。
“也许昨晚他和女人约会,在此之前去理发。那个女人白等了,但又没有勇气来报告,只好默不作声……”
户波科长长着一张难看的扁平脸,更谈不上什么风度,难道他会和女人搞到一块?……
稍加思索,小林就感到不合逻辑,依然觉得不可理解。
但是,客观地看,户波荣造才45岁,正当壮年。5年前又刚刚死了妻子,有个女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也很有必要査明。”有行警部接过话头,回答了这个问题,“总之,现在只是处于开始阶段,今后还要走访有关人员,耐心地继续寻找目击者。还有,户波科长似乎掌握有批准开发土地的实权,因此,有必要弄清楚有关这些方面的利害关系和动机。”
当他自己提出“査明动机”这句话时,有行警察科长的脑子里,立刻掠过一个直感:这是他杀!
03
事件发生两天之后,5月24日星期日傍晚,小林警部补和一个年轻的警察一起,向宫前平的户波荣造家走去。
他们本来打算找户波的表兄畠广辅,但是到他住的公寓去了一趟,畠广辅却不在家。住在一楼的主妇告诉他们说,他可能带着上中学的儿子,到户波家去了。
从畠广辅住的公寓到户波家,坐车用不了15分钟。由于刚刚离开古老矮小的房屋,和简易泥瓦公寓密集的住宅区,再看户波家,更感到建造在山坡上的户波家这一带,确实属于螅蹲≌�
“是那儿吗?”开车的警察放慢了车速问道。
阴沉的天空下,建有一座二层小楼,青瓦白墙,色彩鲜明。院墙也同样是白墙,墙顶上盖着青色的瓦,上面挂着黑白相间的祭帐。贴在祭帐上面的白纸吸满了潮气,在大风中飘荡着,上面写着“丧仪”的字样。
“嗯!……我想,可能是吧!……”小林也点了点头,停下了车。
举行葬礼的这户人家周围,路边停着不少车。户波荣造的遗体,经解剖缝合复原后,昨天夜里,已经送到这所住宅。听说今天火葬,明天举行吿别仪式,客人大概很多。
“先祭奠,看情况再说吧。”
小林看了一眼跟来的部下,在这种忙乱的时候,向有关人员打听情况,总是使人感到不大方便的举措。
两人从车上下来时,大门刚好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到路上来,他大步横穿过马路,看到小林他们,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面孔黝黑而有光泽,瞪着一双讨人喜欢的、圆圆的大眼睛,看了看两名警察。
“对不起,您就是畠广辅先生吗?”
小林突然打声招呼并走了过去。他给人留下的最初印像和气质,的确与户波荣造完全不同,但那椭圆形的脸庞上,仍然可以看出有与户波相似之处。
“我就是畠广辅,您……”对方的声音明快面响亮。
小林简单说了几句吊唁的话后,接着说:“刚才我们也到贵府上去拜访了……”说着,他啊拿出了警察工作证。
“可以的话,想问您几句话。”
“是有关户波先生的事吗?”
“啊,是的,那当然是一方面。另外,有关开发商津原的问题……”
他们来见畠广辅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有行警察科长在侦察会议上做总结时,曾强调有必要査明动机。小林本来就有同感。在弄清楚有关动机后,户波猝死的真正原因,自然会有答案。
从今天早晨起,小林警部补对城市开发科的17名职员,逐个地走访了一遍,了解到当前存在的最大问题,是1月中旬,不动产业主提出申请开发高津原的事项,户波对不动产业主提出了苛刻的要求,附近居民的自治会,也不断掀起反对运动。畠广辅名列这场运动的领导人之首。
“如果今天很忙的话,改日再拜访您。”
畠广辅反倒以不加拒绝的口吻说:“啊……没什么。刚刚火化回来,念经也结束了。”
他说现在正要去取,放在车内的东西,说着向路对面,停放着的一辆深红色小汽车走去,从后座上拿出一个包袱,返身走了回来。
畠广辅请小林二人走进了大门。
16平方米和12平方米房间的隔扇已经拆除,客厅里面设有祭坛,旁边围了很多人,像是亲属。遍地摆着座垫,几个客人各自找地方坐着,正在低声私语着。
小林和同行的警察先后烧香祭典,并向亲属们致意。身穿学生服和水兵式服装的兄妹俩,表情十分悲痛。小林二人没敢正视他们,另外还有两个40岁左右的妇女。显然,她们都不是孩子的母亲。
“请吧!……”畠广辅又轻轻说了一句,把二人带到了大厅旁边的会客室里。两个客厅和会客室成L型。白墙围起来的庭院内,陈设着山石和低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