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暂时可是不用理会洛阳叛军。”公孙勇皱眉说道:“可是赵长河却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不得不防啊。我们这城墙可以困住洛阳叛军,却对并州军毫无用处,所以末将还是建议先后撤至潼关、南阳一线,静观其变。”
主战一派却有些词穷,杨诚和张晋根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默认洛阳不可取地态度却不难看出。事实上冷静想想之后,向来以敢打敢拼著称的张破舟和洪承业二人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有潘家作为内应,攻陷洛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可都是亲自观察过洛阳各处城防地,对于洛阳叛军的实力也可多少推断出一些来。
—
“赵长河真的威胁到我们了吗?”张晋根意味深长的发问,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愕然,也有少数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郑氏和赵长河之前也是死敌,这是众所周知的。突然之间宣布结盟,且不说到底有几分真心在内,至少要想达到配合无间地程度却是绝不可能地。要知道之前郑、潘、顾三家同时举兵,甚至连三家阀主也同在大郑宫议事,还不是一样各怀鬼胎。潘、顾二家少了点心计,身为盟友地郑氏却没有丝毫手软,三两下便令两家实力大损,还只能把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吞。
所以很显然,这次赵、郑两家地联盟,更多只是在形势上的互相声援而已,根本不可能真正做到亲密无间。看到众人都已经隐隐想到其中关节,张晋根进一步点破道:“假若你是赵长河,会不会立即率兵声援洛阳呢?显然不会!且不说赵长河还得时时提防威武侯,就算他在并州高枕无忧,也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掺进来。即使真要出兵洛阳,他至少也会等到我们和郑氏打得两败俱伤了,再来捡现成的便宜。”
众人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虽然他们进入洛阳也有半个月了,但两方之前的仅发生了小规模的试探,要说激烈的大战,根本一场都没有。就目前来说,不论是洛阳叛军还是朝廷大军,实力都没有什么损耗。赵长河若是此时进兵,那便不得不面对全盛状态的荆州军和平东军,以郑氏一向的风格,当然是乐得坐山观虎斗了。赵长河也是个精明之人,当然不会重蹈潘、顾二家的覆辙。在这种局面下,赵长河出兵的可能性极小,即使出兵,恐怕也不会出多少力。
“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不用管赵长河了?那这不是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吗?”张破舟皱着一张脸,极是费解。其他诸将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神情,杨诚如此急的找他们来,煞有其事地分析当前的形势,可这说来说去根本就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如此大费周章,不会就是这点用意吧。
“怎么会没有区别。”说话的是韩亮青,张晋根的分析还未完,他便隐约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完全想清楚,直到现在才总算理出一个头绪来。“并州据有山河之险,赵长河既然无心帮助郑氏,那他此次出兵箕关必定有所企图。”
“对!”公孙勇也插了进入,兴奋地说道:“并州虽不比关中,但也是易守难攻之极。威武侯欲平并州并不容易,不过现在赵长河主力尽出,并州防御必定空虚,这或许是一次天赐的良机。”
“你疯了吧。”听出了公孙勇言外之意,洪承业不由有些惊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竟然是想与威武侯两面夹击,一平并州?难道你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牵制洛阳的叛军便有些吃力,要是再分兵北上,一旦失败,恐怕两头都顾不上。”
包括韩亮青在内,几乎所有将领都对公孙勇的贪心表达了自己反对的意见。他们的担忧显然有着充足的理由,以五万对二十五万,本身就有些勉强了,若是攻守易位的话,还可能轻松一点,可现在偏偏是他们站在了进攻的位置上。
看了看公孙勇,杨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待众人声音平息后,淡淡地说道:“谁说这个主意就不可行呢?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做一点小小的部署。”
第七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 决战洛阳·二十二—
杨诚到底要做一点什么小小的部署,除了与会的众将外,再无一人知晓。只不过当天夜里,一向安静得出奇的荆州军,却在城外闹出了好一番动静,特别是在北面,喧闹得人声使得驻守北城的将士们将警戒程度直接提升为战时状态,人不卸甲,兵不离手,足实紧张了一整夜。就连大郑宫的***也是彻夜透亮,显然那几个老头子也没能睡安生。
可惜荆州军动静虽大,却连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也没有,洛阳城白白紧张了一夜,却只是徒耗精力。等到天明时,城外一如往常,除了那堵简陋的城墙又延伸了近十里外,再没有丝毫异样。郑氏却并不放心,精选了几支斥小心的靠近荆州军的城墙,想要透过了低墙的土堆一窥究竟。没想到却有了意外的惊喜,若是以往的话,这些斥根本无法靠近土墙的一箭之地,几乎每一段土墙后面都躲着数量不等的神出鬼没的荆州军神射手们,任何靠近的企图都会遭到那几乎从不落空的羽箭所阻止。
而这一次,虽然也有几名斥遭到攻击,但同时也有不少顺利的靠近了深沟的边缘。荆州军的防御似乎出现了极大的漏洞!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斥们简直怀着劫后重生地喜悦返回了洛阳,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防守严密的荆州军军营只有少量士兵防守。甚至有不少军营空无一人!加上土墙后明显减少的荆州军神射手,第一次在毫无争议之下,郑氏众人便达成了共识:荆州军昨夜地举动并不攻城,而是撤走了!昨夜北面动静最大。其十有八九更是去了洛阳北面某地。
荆州军就算要撤,也应该往西或南面的潼关、荆州方向撤才对,为什么会向北撤呢?为了这个问题,郑氏的几名核心成员争论了数个时辰后才达成了一致的见解:荆州军的目的是要占据孟津。孟津距洛阳仅二十里,北临黄河,是洛阳与并州相联的最主要的渡口,当然此番赵长河军南出箕关,进入洛阳的必经之路。
想通了这一点,便不难猜出荆州军的意图了。赵长河军一旦南下,荆州军地日子便不好过了。若是占据了孟津。赵长河虽然还有其他几个小渡口可用,但想要将那几万兵马渡过黄河,只怕没一两个月根本无法办到。更何况只要荆州军派出少量士兵埋伏在那些小渡口处,渡河缓慢的赵长河军简直就是送来的活靶子。荆州军的意图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到底该如何应对,大郑宫中却吵得不可开交。
“我们应该立刻出击,从背后狠狠的攻上去,只需一战便可消灭荆州军!”
“不错,我们示弱太久了,数十万大军居然只能躲在城里。你们知道外面怎么说我们吗?郑家的人全是胆小鬼。缩头乌龟!”
“出战吧,我可不希望当缩头乌龟!”
“荆州军首尾难顾,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打败荆州军。我们便可趁机夺取潼关,打回关中了!”
……
这一次的会议几乎召集了所有郑氏在洛阳的子弟,原本是想集思广益,可郑南风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发出这些声音的大都是些年青小辈,前番被孙尧安夺了兵权就已经让他们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地情绪当然是可以理解。
“不可操之过急。”亲自与赵长河结盟的郑南雨倒是保持着冷静。凑到郑南风耳边低声说道:“荆州军北拒赵长河。对我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我们正好让他们去拼,坐享其成便是。更何况杨诚是用兵的高手。谁又能保证其中不会有诈呢?”
郑南雨一番话说得郑南风连连点头。不要说外人,就是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这次郑、赵两家地联盟根本就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而已。让赵长河进入洛阳,这并不是郑氏希望看到的。相比于杨诚,赵长河或许更难对付,搞不好就会被其喧兵夺主。他们联合赵氏的目的,本就希望借此来牵制杨诚,让他们可以松一口气。这次或许真是一次打败荆州军的大好机会,可是却并不符合郑氏的根本利益。
经过关中一战,他们已经不敢有丝毫轻视荆州军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反而自己夸大了荆州军地实力。至少在郑氏几个核心成员所达成地共识中,打败荆州军至少得付出十万甚至更多地代价。而这个代价,却不是现在郑氏所能承受的,毕竟他们需要提防地,可不单单只有杨诚一人而已。若非迫不得已,他们甚至希望不与荆州军交战,除非实力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复,这也是之前郑氏不允许孙尧安派出大
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是平白放过这个机会,倒也有些可惜。”袁翰略有些厌烦地扫了一眼下面激动的人群,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根据之前的情报,洛阳周围只有五万荆州军,就算有后援,短时间内却也来不及。要北拒赵长河,荆州军至少得派出三万以上的兵力,留在洛阳周围的兵力,连维持这数十里长土墙的警戒都极是勉强了。兵力不多,又极是分散,我们并不需要派出多少兵马,便可取得胜利。这不仅可以打乱荆州军的部署,也可以一振我军士气。”
在“保护”孙尧安这个任务中很是丢脸的袁翰,此刻也希望可以借此找回一点颜面,是以一向不怎么主动参与决策的他,此刻竟然积极的提出了自己地建议。他在郑氏地位极高,可是由于他平时的高傲。当然像他这样的人总有着这样那样的怪脾气,不过郑氏年轻一代却并不怎么卖他地帐。虽然因为郑南风的原因,没有任何人敢明显的表露出来,可私底下却早有不少议论了。特别是这一次被人从眼皮底下差点就杀掉了孙安。更引得不少非议:孙安本身就是个极其厉害的人,居然都伤成了这样,若是这次的目标是郑氏自己的人,那还有命在吗?
以袁翰的高傲自然不会是去向他们辩解,不过心底里却是有些恼火。按他的能力来说,屠一万虽然厉害,但却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所要保护的人。可要命的是,因为他和灵族地一些纠葛,让他对所有灵族之人都极是厌恶。偏偏孙安本身也是一个灵族之人,若不是郑南风亲口相托。钟泽又伤后未愈,他是根本不愿与孙尧安有任何瓜葛的。正因如此,才让他阴沟里翻了船,而屠一万又被潘家藏了起来,他真是有气也没处发。
郑南风点了点头,对于袁翰的主动倒略有些意外。从关中惨败的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的他,当然也并不甘心放过这个可报前仇的机会。当然,这前提是不影响洛阳守军的元气,无论如何,郑氏的根本策略还是守住洛阳。静待有利时机。只要有一分风险,都需要了十二分的警惕。
“还是需要仔细确认才好。”郑南雨不无担忧地说道:“照理说荆州军若是去孟津,根本不必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虽然也不排除杨诚故弄玄虚之意。但也得提防才是。”兵者,诡道也。这虚虚实实地东西,越是考虑便越是复杂,对于向来没有多少领兵经验的郑氏族人来说,倒还真是一桩难事。
“二兄和三弟说的都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加派人手前去探查。一待确认荆州军主力真地离开。便立即行动。”郑南风考虑良久。终于做出了抉择。这次机会不仅难得,而且若不做出点行动。也确实无法安抚这些躁动的族人。
“孙尧安那里还得派人去催催。”郑南雨略有些无奈的提醒道。
—
洛阳城东南一处僻静的小院,一眼看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