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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孙尧安拔开几支射向自己地羽箭,心中也不由凛然。凭他的身手,一般的羽箭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刚才拔开那几支羽箭,竟然让他有一种极为吃力地感觉。若是再多上一两支,或许他就要饮恨箭下了。
孙尧安的这些亲卫骑士也无不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虽然事起仓促,但却没有一丝犹豫,在对方羽箭射出之际,已然藏身与马腹之下。虽然战马是骑兵最亲近的朋友,但此时却已经无法顾及了。不过射箭之人显然也不是平庸之辈,饶是骑兵们反应迅速,却仍有数十人中箭。没有悲痛,只有果决,躲过第一轮箭雨的骑士们纷纷策马拔刀冲出,即使是战马受伤的骑兵,也是大步踏前,不甘落后。
埋伏的箭手们对敌人的冲来似乎连正眼也不快,娴熟而又冷静的挽弓,射箭。接连三轮,近半的骑兵便已倒在了冲刺途中。眼见对方冲近,其中部份弓箭手更迅速收起弓箭,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左手举着一个小巧的圆盾,竟然毫无畏色的迎了上来。
看着凝聚着自己最多心血的亲卫骑兵一个个倒下,孙尧安几乎要晕了过去。这些人才最最忠于他的死士,是他在最后关头保命的资本,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人当成了箭靶。
急怒之下,孙尧安全无保留,拼出全力冲了上来,整个人几乎已化为了一道淡淡的残影。弓箭手中也有两道极快的人影迎了上来,寒光闪现,刀锋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双方竟然拼个势均力敌。孙尧安真是又惊又怒,除了之前遇到的屠一万,还没有人能逼他使出全部的实力来,可是在他全力进攻之下,竟然不能伤这两人分毫。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两个其实实力并不如他,不过配合却极为默契,显然是经过长期的合击训练。
孙尧安与二人相斗激烈时,骑兵们也与迎上的弓箭手斗成了一团。不过他们却没有孙尧安这么幸运,本以为孱弱的弓手们在他们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但却事与愿违,凭着匕首与小盾,这些弓手竟然不输半分。更为要命的是,那些仍站在原地的弓手们仍然冷静的射出一支支羽箭,这些羽箭似乎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分清缠斗中的双方,完全没有误伤一人。此消彼长之下,饶是骑兵们近战要略胜一筹,却也迅速落到下风,败亡已成定局。
激战中的孙尧安更加惊惧,对方的实力显然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不仅领头的人足以和他相抗,甚至其中普通的一员,也不逊于他引以为傲的亲卫。照此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的亲卫队便要全军覆没于此。一待亲卫们战死,面对数百可称神射手的敌人围攻,即使是强悍如他,也逃不脱饮恨于此的结局。
“莫非这里竟然就是我的葬身之地?”阔别已久的惧意浮上心头,孙安的剑势再无之前的凌厉。
第七卷
—第七十七章 … 关洛争雄·四十一—
叮!”剑如灵蛇,精准地击中匕首锋刃之处,一股强量顿时沿着匕身急袭而下,匕首的主人如中雷噬,连连后退,一时间空门大开。孙尧安却并没有趁势而入,剑锋一挑,于电光火石间荡开从侧面袭来短矢,接着欺身攻向另一名拼死来救同伴的人。
在经历了短暂的恍惚之后,孙尧安却反而进入了一种平静的心态,就如往日他在战场上忘死拼杀一般,出手又快又准,再无丝毫停滞与犹豫。剑势大涨之下,与他缠斗的二人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若非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恐怕早已成为孙尧安的剑下亡魂。饶是如此,二人也是险象环生,恐怕支持不到周围箭手全歼孙尧安的亲卫骑兵,便难逃败亡之局了。
“咻咻!”正当二人应付得愈感吃力之时,两支羽箭闪电驰来,直指孙安的后背。箭势凌厉,连孙尧安也不得不放弃对二人的抢攻,扭腰一转,剑尖如毒蛇吐信。只闻两声脆响,两只羽箭尾翼一颤,顿时改变了行进的方向,从孙尧安左右激射而去。不过孙尧安却也并不轻松,对方羽箭的力道大得超乎想象,虽然成功的拔开了这两箭,但却让他手臂仍然为之发麻。若不是因为他对之前与他相斗二人的箭留着极深的印象,只怕刚才那一下便足以让他受创了。
对方似乎只是为了替在他剑下已经左支右拙的二人解围,一箭射出之后并未有后续的动作。孙尧安持剑而立,也并没有立即进攻,反而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在他背后放箭的两人。这两人均是一身劲装,身材修长。看起来虽然并不十分强壮,但却给他一种极为危险地感觉。二人射出一箭后已然将短弓挎在后背,从数十步外缓缓走来,举手投足之间均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小哲、小战,看来你们的麻烦不小呢。”右侧那名脸庞略有些粗犷的男子淡淡地笑着,眼神却紧紧地锁定在孙尧安身上。左侧那名男子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小退处拔出一把和另外两人完全相同的匕首,倒握匕柄,缓缓地置于胸前,冰冷的眼神却不断在孙尧安身上梭巡,似乎在考虑一会要将匕首从哪里刺入一般。
孙尧安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极为不舒服地感觉。这两人与之前配合起来形如一人的另外两人完全不同,二人虽然并肩走来,但步伐却完全不一致,或可说刚好相反。那种诡异而又稳定的规律,却直让孙尧安生出戒备之心:这两人仍然是合击的高手。但比起之前的两人来,攻击只怕更加凌厉。他好不容易恢复到逼近巅峰的状态,对付两个或许还游刃有余,但是对上四个,恐怕就会形势逆转了。
先前的二人并肩而立,不约而同的摆出个战斗的姿势,齐声应道:“冲哥小心,这家伙似乎……似乎预先知道我们行动一样!”想起之前地战斗,二人似乎仍然心有余悸,对手虽然不弱。但却也绝无轻易对付二人的可能。但偏偏不论他们二人如何变幻,却冲能被对方后发先制的长剑阻住攻势,直到后面更是连连击之力也没有。
孙尧安却是微微一颤。这可是他秘不示人,赖以保命的杀手锏,除了当初传授给他的那人和在华山小道伤了他的屠一万外。便再没有人知晓了。谁知道这才交手没多久。竟然就被对方察觉。确实,凭着他在灵力方面的修为。让他的感觉比起常人敏锐数倍,特别是所有能威胁到他的举动,他都可以凭着气机的变化而提前察觉。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以他地身手来说已经足以做出正确有效的反应,化解别人的致命杀着。就如上次在山谷中,杨诚每每将气机锁定了他,却均被他察觉而躲开,强如杨诚却没有一丝下手的机会。
本来以他的身手,即使是全力发挥,也并不能在二人联手下讨到什么好处。但凭着料敌于先地优势,这才占据绝对地上风。不过他的灵力修为并不高,若是遇到多人围攻时,效用便会大大降低,更不要说这四人没有一个比他弱多少。只要四人一联手,他再不会有之前地风光,甚至会迅速落败。
“哦?”被叫冲哥的男子似乎略有些惊讶,接着冷笑道:“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一起上,迅速结果了他。张先生已经在等着了,况且……”望了望远处飞扬的尘土,匕首已经在握。“时间不多,上!”
上字刚停,四人几乎同时而动。四人地动作都是迅捷无比,一般人只能见到淡淡影子,根本无法捕捉到其确切的动向。孙尧安也是一惊,四人对手未免也太快了吧。一时间他已经无法埋怨对方的不够光明,猛地咬牙,斜着身子往北面突去。“叮!”荡开一人的匕首,趁着四人尚未合围之际,他已经倾尽全力地向北逃去。
四人的攻势为之一滞,显然也没料到孙尧安居然还未接战便果断逃走。这一滞顿时为孙尧安争取了数步的距离,四人奋力而追,不过因为失了先机,一时间却哪里追得上。孙尧安虽然大半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但此时全力逃命,速度竟丝毫不比四人逊色。眼见对方发现异状而赶回的大队骑兵越来越近,四人几乎同时的取下短弓,在狂奔之中搭箭而射。
四支羽箭齐向孙尧安射去,顿时令其脸色一青。四人的箭技比起之前的杨诚虽然略有些逊色,但却已经是天下有数的水平了。四箭齐发,他又一心奔逃,心理和气势上均落了下风,哪有可能象之前那般看似轻巧的拔开。当下身子鱼跃而出,丝毫不顾颜面的就地一滚。“哧!”虽然侥幸逃过了其中三支,但最后的一支均从了右臂透出,带走大块血肉。孙尧安却也顾不得彻骨的巨痛,仍然咬牙向前狂奔。
这一耽搁,双方的距离进一步拉大。而对方地援骑却已在千步之外。“铛!”金鸣之声从远处传来,四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极为不甘的瞪了脚步已经略有些踉跄的孙尧安,转向已经临近尾声的战场奔去。
夜幕降临,雍城要塞***通明,不断有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来回巡逻。高耸地城墙上。人影绰绰,刀枪林立,划破长空的火箭不时出现在城下早已被清理出来的数百步的空地上,任何试图借着黑暗逼近的企图,都将难以达成。可供五人并行的城道上,每隔数步置有一辆投石或巨弩借着猎猎的火光散发着森冷的杀意,任何进入它们射程的入侵者,都将受到沉重地打击。火油、擂木……各种用于城防的物资四处可见,要塞之内靠墙处。每隔百步便有一座仓库,几乎每一个仓库都被这次物资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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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门要塞本作为抗击匈奴的桥头堡,建筑之时便远胜于内外城墙,甚至比起皇城也毫不逊色。大陈本就是窃取前朝权柄而立,是以对防范大臣作乱花了不少的心思,一旦有大臣起兵作乱,皇族成员便可从秘道由皇城避至雍门要塞,凭着其特殊的位置与无与伦比的防御,保障皇族成员的安全。只是大陈立国之后,世家门阀的势力一直被历代帝王强力打压。大臣作乱之事倒还从未发生;再加上章盛将匈奴的威胁隔于境外,雍门要塞便逐渐沦落为军械库的地位,直至陈博令刘虎再度将其开启。
单从要塞地角度来看,雍门要塞不论其城防还是物资储备,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塞。若不是陈博年幼。虽然从其父口中知其重要信。但却无法生出绝对的信任,否则以其性格。恐怕宁愿退避要塞,也不去巡幸巴蜀了。但刘虎却是亲手重新开启雍门要塞的人,对其性能当然有着充分的了解。是以才有雍门要塞在手,叛军不足为患地强大自信。而郑志愉占据外城后地第一件事,便是派出重兵围困而不敢做出丝毫进攻的势态。
此时位于要塞地下地议事大厅里,却是人头攒动。雍门要塞内的所有千夫长及以上将领,齐聚一堂;内城虽然随时面临郑志愉的进攻,但东城校尉唐道正和南城校尉杜业农仍然从秘道赶来。这是一场关系到长安战局地战前会议,在场的人数虽众,但却是人人危襟正坐,表情严肃,不敢发出丝毫杂音。
杨诚稳坐上首,刘虎则在他略靠下的右下坐下。本来杨诚要刘虎与他并坐,可刘虎却执意不肯,并抛出一军无二帅的理由,让杨诚哑口无言。想想也确是这个理,便也不在勉强。依二人现在的品秩,倒也确实只有杨诚坐得这个首座。至于居于杨诚之下,刘虎却是没有半点异议。在征北军中时,他便一直唯杨诚马首是赡,虽然现在地位不同了,但他对杨诚的情谊倒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陈博率众臣弃城而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