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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如期将至的两败具伤。有的,只是两人后退时,各自双眼里的微笑。真气旋绕,双方的衣衫凌风飘舞,洒脱,飘逸,魅力十足。
这个迷人的夜晚,将要在两个美丽的人之间,拉开序幕!
她挣扎在黑暗里,满身无力,就像堕入梦魇,强烈的求生意念辗转悱恻。可她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看透黑暗的尽头,没办法突破这个领域。
“安术……安术……”
一个柔的像水一样的声音轻轻流淌在耳边,她像是抓到了一线生机,顺着这个声音,逐渐退避了黑暗。
杨若烟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少年,用手帕为她轻柔的擦拭汗水。这张脸,清丽柔美,眉峰紧皱,明确了她的不安。
杨若烟唯有紧紧抱着柳长歌,才能感受此刻的真实:“你真的就在我怀里,是梦吗?如果是梦,我情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就让我抱着你,直到地久天长,好吗?”
柳长歌努力地睁开眼,起初是一片朦胧,稍微恢复一会才将此刻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也将那张逐渐贴近的脸孔看的清晰,心惊着一把将她推开,“若烟!”
杨若烟栽倒一旁,稍微喘息了一下,便见柳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虚的低下头,“安术……我……”
她以为“安术”会发火,所以有些害怕,方才如果安术不推开她,那,那她就会亲到……
“若烟,到底是谁掳走了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柳长歌没心思猜测杨若烟的内心想法,而是连忙起身,来到杨若烟身边将她扶起,“对不起,方才我不是有意的。若烟,你可以回答我吗?”
杨若烟的手被柳长歌抓着,她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却也勉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他脸上戴了一个金面具,很诡异,很神秘。但我记得那双眼,像是覆盖着一种邪魅的光,有异族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哪,也感应不到方向。”
柳长歌颦着眉,将深思的目光来回游移,远处的门紧紧关闭,明显能看出缝隙外的铁锁,防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脱。那把锁,已经是最强力的束缚了。环绕完毕后,又将目光移向屋内唯一一处可以投射进来月光的窗子,那窗子太小,而且在很高的位置,不会轻功的人,根本出不去。
柳长歌轻叹一声,她居然被幽禁在这里,目光里的冷意极为明显,“易莲儿!”
杨若烟目光幽幽,她望着浅淡的月色,怅然一叹,轻声对柳长歌说了句,“对不起。”
柳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馨香,见杨若烟面容愁苦,她心一软,轻柔着说:“别害怕,我相信天亮之后,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杨若烟唇边的苦涩更浓,一声细若游丝的言语从喉咙里溢出,竟带着一种迷人温柔,“天亮,也许天亮之后,我们会……”
一丝痒意从指尖传来,迅速贯穿了全身。柳长歌眼里的光泽有些暗淡,在月光不经意的触摸下,她的呼吸竟然有些轻柔的媚韵。
柳长歌慌忙转身,背对着杨若烟,回避那份火热与内疚的视线。一层混沌的流光从瞳眸深处缓缓扩散,身体逐渐发热,仿佛每个毛孔都需要强烈的呼吸,才能找到生存的意义。
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这一刻她好想晴迁!想要感受她怀抱的温度与柔情。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似乎只有彼此动情之时,才会被迷情的刻画出来!
可是眼前这双温柔似水的眸,里面的光泽是那样的真诚,怜惜,楚楚动人,娇柔妩媚。
可惜!柳长歌苦笑着摇头,跌跌撞撞的离开杨若烟。身体的炎热在略微潮湿的空间里持续升温,眸里的情焰化作一道冷光,无情的打在杨若烟的身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杨,姑,娘。”
杨姑娘三个字的音,柳长歌咬的特别狠。这里只有她和杨若烟两人,杨若烟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下毒?下药?目的是……?
杨若烟哭着抱住了长歌,用尽一切力量压住柳长歌的挣扎。那份无力的,柔弱的挣扎,在她看来,是那样的无助!
她颤抖着双唇,轻轻靠近了这张甚至连做梦都会想要贴近的容颜,“对不起,我不知道得到一个人,会如此辛苦。安术,你,我,都只是被人摆布的棋子。别挣扎好吗,这间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的身体不能强撑,让我帮你……”
柳长歌一怔,杨若烟根本不给她半点思考时间,而是在她面前缓缓褪下了衣裙。雪白的双肩在月下浮起一片晶莹的光泽,看的柳长歌体内热流翻腾,为何会有一种想要狠狠亲吻的欲望呢?
晴迁……你在哪里啊!
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那人用优雅的格调诉说着此刻很妙哉的心情,““安”公子,你说如果百里晴迁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我猜她一定会很气愤,那表情肯定很精彩。”
柳长歌晃了晃头,勉强保持着清醒,对空中呐喊一声,“你是谁?怎会知道我们的事?”
夜色依然孤冷,那个声音仿佛沉寂了,过了一会忽然响起,“因为你是被受瞩目的人,百里晴迁也是。所以你们的事,在许多人眼里,根本不是秘密。风花雪月散的药效会持续到天明,今晚你会真实的体验到水乳交融的乐趣,好好享受吧。”
柳长歌震惊之余简直想杀了这个人!
风花雪月散,听这个名字就不是好东西!她颤抖着身体,狼狈的躲避杨若烟的接近,口中发出虚弱的□□,“不要接近我!不要!”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爆发在林中,两人各自后退。
紫袍男子的眼里忽隐忽现一丝幽蓝的光,他看了看微亮的天色,眼中扩散了笑意,对前方的百里晴迁说:“你知道昨夜意味着什么吗?”
百里晴迁拂了衣上尘土,摘下酒囊喝了口酒,“卫伏松,你一直在拖延时间,就为了天亮。若非这树林太广,否则,我定不会与你纠缠。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告诉我长歌的下落。如果让我发现她损伤了一丁点,我一定让你后悔踏入中原。”
卫伏松仰天大笑,说了句“日出东方,她就在尽头等你”,之后便像是鬼魅一样,紫色的身影,豪迈的步伐,三两步便已消失。
百里晴迁挥袖驱散了雾气,一声叮当悦耳的铃音响在耳畔,她目光沉冷,忽地望天。
微白的天空划过数十道身影,他们齐齐降落在前方不远处,堵住她的去路。
一共二十人,每个人都面色幽冷地凝视着百里晴迁,各自手中提着剑。精亮的剑身被黑缎带细致缠绕,不知是在防止光华外泄,还是在约束剑身里的杀气。
黑暗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消瘦的脸孔,忧郁的眼神。以及,深眸里强烈释放的恨意,他恨不得活剐了这个女人。
百里晴迁停驻脚步,淡然地扫了眼中年男子,对于那二十个杀手,她根本没有正眼去瞧。“苏训,为了杀我,你居然雇佣化骨楼的顶尖杀手。化骨楼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开出的价格,想必十分昂贵吧。我倒很想知道,我会值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想知道自己的价格,那就只有等你闭眼之时,我兴许能够告诉你。”苏训的目光里凝冻着隐晦的恨杀,干裂的唇边浮起一丝浅淡的残忍。
百里晴迁眼前一晃,那些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她明白,杀手并没有离开,而是隐在暗处,次机行动。
她漫不经心地朝前走,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杨柳纤腰盈盈摇摆,就像走在红毯上一样,韵味十足。顶开盖子,轻举酒囊,微眯的双眼中,掠过了一抹动人的醉意。
苏训慢慢后退着,百里晴迁却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忽然,她唇边扬起了笑,这抹笑很明显,在晨光下略显璀璨,但在苏训看来,这笑容却十分冰冷。
一抹森然的光划破天空,仿佛触摸了云层,透过绵软的触感,凭借着光线映射而来。
杀机四伏,落叶旋飞。那道剑光惊现之时,她的眼中仿佛绽开了无数道光,覆盖着凛冽的绝杀之气,轻而易举的将她锁定。
百里晴迁的脚步轻轻一顿,忽然向后仰去,剑刃扫过了衣襟,不动声色地削掉了一片布料。
惊险之余,她却没有敛去容颜上的微笑,而是旋转身姿,气定神闲地屈指一弹,一滴液体腾空飘飞,温柔地抨击在男子的左胸。
小小液体却具有庞大的威力,直接将男子击飞,与远处那棵庞大的松树亲密接触,连人带树一起消失。黑影急速闪烁,虚影重叠,在光线的流动下,他们飞快的接近百里晴迁。
当一人的剑将要拔出的时候,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按住,轻轻一推,整个剑身没入土壤,只剩下黑缎带在迎风飘扬。
她仰头喝了口酒,飘忽的步伐有些懒散,却不得不让杀手们重视。三两下的功夫,二十人的队伍已经所剩无几,余下的他们,却根本无法近她的身。
两缕青烟从苏训的鼻孔里冒出,显然气得不轻。他眼睁睁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二十个杀手,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喝醉的女子。这帮人,算什么顶尖杀手?简直是化骨楼的耻辱!“天快亮了,一起上,立刻解决她。”
队伍里唯一一个身穿紧致夜行衣的男子,额头有一块殷红的伤疤。它看起来并不狰狞,而是在这张俊美容颜的衬托下,有种迷人的妖异。他的眼神很冷,在苏训话音落下时,一道冷厉的芒掠过眼底,暴露了嗜血的妖娆。
酒囊空空如也,百里晴迁一改慵懒姿态,将飘乱的发丝缭到背后,快步走向那个男子。她看得出来,这些杀手里唯一能够与她较量一番的,只有他。
男子冷眯着眼,他的周围浮起一层冷厉的罡风,吹动着极长的发丝,像波浪一样,在空中尽情的翻滚。他看着女子一步一步的接近,唇角勾起一丝邪笑,嗜血的光芒在眼中流转,他却动也不动。
十余名杀手纵身而上,将头领的身影遮住,每个人的表情都冷面寒霜。他们不会去追究同伴的生死,因为化骨楼接下的任务一旦失败,就意味着,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就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总部,他们也会被楼主赐予死刑。所以,此女子今日,必须死。
百里晴迁不清楚化骨楼的规矩,她却知道,化骨楼一旦接下刺杀令,便誓死追踪。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有空气的地方,都会有化骨楼的暗影。似乎今日这场杀戮,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黑缎带洋洋洒洒的散于高空,无数道剑光阻止了女子的脚步。
百里晴迁手一动,轻而易举的夺走一把剑。白衣飘飘,以一种柔弱无骨的姿态游移在众人之间。前后左右,似乎都有她的影子。白色的影,绝世的颜,狠辣的手段,轻蔑的笑意。
游移之时,她的双足没有着地,落叶在脚下飘飞,雪白的靴,纤尘不染。她落于地面,手中的剑不见了,脸上的微笑,从始至终都没有消散。
扑通一声,众杀手集体倒地,此地没有血流成河,他们死的很干净,也很干脆。在死的瞬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男子身形一晃,剑刃的凌光从脸颊划过,血珠飞溅,染上了光洁的剑身。嚓地一声,画血的剑狠狠没入树干,金黄的剑穗在风中飘荡,不知沾染了多少悲凉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