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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只是有点反胃而已,喝了茶就没事了。”转头看着杨成风,面无表情地说:“多谢杨老爷的蛇羹,让我铭记于心了。”
“这…”杨成风尴尬地笑了笑,谁知道你不吃蛇羹啊!这条龙鳞蛇可是在丰州一带的深海里捕捉到的,稀有的很!大补的很!
柳长歌再也不想听有关于蛇的半个字,她自小就怕这些条状生物,根本不能驾驭这羹汤。要不是冬儿那杯茶递来的及时,恐怕她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杨成风依旧没有摆脱尴尬,连忙起身引领她们前去淡水阁,却听百里晴迁说:“去准备药池,这次的药量要比上次的重十倍。”
杨成风连忙吩咐杨友立刻去准备,几人来到淡水阁,清幽的花香气息围绕着鼻端,凉亭石桌前竟然坐着一个身着锦服的儒雅男子,男子见到百里晴迁的一刹那,险些没惊爆了双眼。
百里晴迁自然留意到这男子的神态,唇边露出玩味地笑。柳长歌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作为杨若烟的未婚夫苏瑾,因“担忧”未婚妻而等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苏瑾起身走上前,向杨成风施了一礼:“岳父大人,小婿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但我不想打扰到若烟,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杨成风神色威严地点点头,苏瑾的表现还算不错,作为女婿他已经很够格了。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未必空穴来风,儒雅者也难保不会被世上的繁华诱惑迷了心智,但只要苏瑾与若烟成婚后安守本分,他也不会去追究以往的过失。
苏瑾见惯了杨成风这副表情,他不怕,面上却必须要有礼貌,“听说您请来了一位医术更高明的神医,想必就是这位姑娘吧?”
苏瑾的目光转移到百里晴迁的身上,面上依旧儒雅得体,见杨成风点了点头,并没有介绍的意思,他也不好多问,而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百里晴迁。
就算这眼神的含义是赞赏,也让柳长歌不悦,她折扇一展,踏前一步,冷面寒霜地看着苏瑾:“我们是来救杨小姐的,请苏公子不要挡道。”
少年的气势蹭蹭暴涨!苏瑾根本无法驾驭,心惊着懊恼,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她,只得退避到一边,让道。
推开房门,一顾浓重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百里晴迁一挥袖,将潮气驱散,站在门口隔着帘子望着床榻上的女子,对柳长歌说:“按照我说的做,去吧。”
柳长歌深吸口气,走进去后将房门关紧,来到床榻旁。屋内寂静非常,只有细缕光线从窗子缝隙投射进来,投影在床上人儿的脸上,容颜依旧苍白,可她白皙的脖颈却布满了可怖的黑斑。
周围的寂静程度让柳长歌能够清晰地听到杨若烟轻微的呼吸声,可她的呼吸太弱了。长歌大胆地将她扶起来,那一头柔软的秀发立时倾洒在手臂上,馨香味混合着潮湿气形成另一种味道,但不是很难闻。
柳长歌不再犹豫,算准时间快速脱掉杨若烟的衣衫,雪白香肩柔弱而细腻的暴漏出来,紧接着除去亵衣,双乳的洁白与丰满也映入了眼中。
柳长歌抖了抖眉,如果杨成风知道他女儿的身子已经被“他”看了,恐怕会气的一蹦三尺高吧,连同他那张包养的十分细腻的脸孔也会在一瞬间暴增几条明显的皱纹。可为了救杨若烟,唯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让她和百里晴迁心里都舒服。
再说,她并不是男子,看一看杨若烟的身体也没什么。何况,柳长歌撅嘴,杨若烟的身材还没自己有料呢,充其量只是肤色白皙,胸型嘛,勉勉强强过得去。
耳边传来破空之声,柳长歌不再犹豫,立刻转身将双手撑于其背部,这就是江湖人身受重伤之时的典型疗伤姿势。
一条细小的银针从窗外射进来,就像是亲眼所见般,万分精准地射中柳长歌后背的穴道,她立刻感觉有一股蓬勃的气力在流窜周身脉络。
同时,双手手掌居然冒出了两股青烟,随着两道陌生气流像是打破禁制般呼地一声,从杨若烟的毛孔中透出,被她吸入掌中。
耳边听到了一声细微地痛呼,柳长歌却无法分心,她知道从杨若烟体内吸出的气流是什么,所以她要确保在完全清醒时,将杨若烟体内的毒素吸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难道在你心里,我的感情就抵不过世俗伦常吗?柳长歌越想越委屈,差点没哭晕过去!
斜面递来一方丝帕,伴着一声浑厚的叹息,“公主,请保重身体。”
柳长歌靠坐在假山旁,透过月色将这人刚硬的脸庞看的清晰,她停止了抽泣,接过他的丝帕拭去了泪,平静地问:“今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青衣跪在她脚边,低着头:“属下不敢。在百里姑娘为您逼毒之前,属下已经退避。”
柳长歌长叹一声:“她接过玉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或是,她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青衣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很平淡。”
柳长歌攥紧了拳,又无力地伸开,“扶我回去。”
青衣隔着丝帕扶住她的手,感受公主掌心上的温度,忽地皱眉:“您的手…”
“没事。”柳长歌打断他的话,她此刻全身无力,只想回去睡觉。她不想在意任何人了,第一次表明心迹却被拒绝,这滋味她绝对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月光的银芒与珠光宝气的色泽交相辉映,当两人的身影消失之际,一声怅叹敲响了月夜的孤寂。
百里晴迁悠哉悠哉地侧躺在假山顶上,寂寞的感受着身下凹凸不平甚至坚硬到疼痛的纹路,她不在乎地喝着酒。酒囊的精致与华美曾让她爱不释手,得到这么久,她却也不在意了。
情感也同样如此,像酒,饮入腹中,只在品尝那一瞬间得到了快感,之后如死寂般平息。她不想自己的感情有一天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消逝!
百里晴迁自嘲一笑,看起来潇洒的人未必真的潇洒,看起来懦弱的人未必真的懦弱。在情感上,她输给了柳长歌。
月光拉长了影子倾斜在窗纱上,飘忽的颜色与动态结合出一种迷人的精彩。柳长歌却无闲情雅致欣赏这场风景,而是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总是闪烁着百里晴迁用端正的姿态逃避现实的样子,柳长歌负气地背过身,在挣扎与委屈中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面她如愿以偿的得到晴迁的重视,但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自作多情的美梦而已!
直到晨起用完早膳坐在别雀山庄正厅堂的紫檀木椅上时,柳长歌的思绪还依旧停留在那个梦里,连喝茶都险些被烫到。
冬儿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心疼地看着柳长歌:“公子,您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眼睛这么肿!您等一下,奴婢去厨房拿鸡蛋给您敷一敷。”
柳长歌拉住她,无精打采地说:“别去了,我没事。”
冬儿叹了口气,只得安静的守在长歌身旁,不时地奉茶。
柳长歌依旧情绪低落,神色颓然,见百里晴迁慢悠悠地走进来竟坐在对面。她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杨成风一清早的请她过来,她还真不想出房门!
一声大笑传进来,轰动整座山庄:“神医果然是医术高超,令人钦佩!”
柳长歌的耳朵差点没震聋了,立时将目光转向门外。
杨成风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随着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的目光极为清澈,进来第一眼就定格在柳长歌的脸上,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杨成风略含深意地凝视着柳长歌,此时她依旧少年装扮,见她双眼通红神色疲惫,便关怀地问:“昨夜睡得不好吗?还不知“神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百里晴迁一瞧,心下了然,一边饮茶一边看热闹。这做派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事外人!
杨成风忽然转变的态度让柳长歌感到不寻常,按照杨成风的性格,在得知自己女儿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的情况下,怎会不火上眉梢,大发雷霆?
可是杨成风不但没发怒,反而如此平静地与她言谈,是否太过诡异了呢?柳长歌思虑片刻,实在弄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拿出唬顾菲菲那套说辞:“我叫寻迁,家住很远的地方,我常年游历于山川河流之间,是一个游子。”
“噗…”百里晴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她轻笑着摆手,“失误,失误。”
杨成风没有在意,因为今天是商量女儿的人生大事,百里晴迁确确实实是神医不假,但救他女儿的却是这个名叫寻迁的少年,而且她还看了若烟的身体!涉及到女儿的名节,这是重中之重的事。
杨若烟悄悄瞟了柳长歌一眼,红着脸拉了拉父亲的衣袖。杨成风了然地靠近女儿,二人似是在商量着什么,不时地将饱含深意地目光投向柳长歌。
柳长歌被这父女两的举动弄的心惊肉跳,一旁的冬儿转了转眼珠,也不明白这父女两在玩什么把戏。
诡异气氛持续蔓延。苏瑾走了进来,仍然一派儒雅风旋绕,见杨若烟已经完好如初,便对杨成风笑道:“岳父大人,我已经代表苏家请示了霍大人,成亲之日就定在三日后,与全苏州所登记的成亲人士一起拜天地。不知岳父意下如何?”
杨成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串碧玉珠链,抬眸说:“贤婿啊,在等等吧。莫急。”
苏瑾皱眉问:“现下若烟已经恢复如初,为何不尽快成亲?难道岳父还想借此机会考验小婿?可我父亲已经带着聘礼在来的路上了。”
苏训的动作居然这么快!杨成风拧眉思虑。
杨若烟脸色煞白,根本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根本不喜欢苏瑾,这次的中毒事件,完完全全是因苏瑾而起!
她专注地凝望那个少年,昨晚上,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她不喜欢苏瑾,更不想嫁给他。并不是因为苏瑾多么多么的不好,她甚至对苏瑾没有半点了解。
他们两绝对是商业联姻,父亲看中苏家第二富的荣誉,本着富富联姻的观念,未经她允许就私自给她定了终身。
为这事她甚至连夜逃出山庄,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当她化妆成侍女跑出家门时,见一辆马车停靠在山庄门前,苏瑾靠在马车旁微笑地看着她,说了句,“上车吧。”
杨若烟闭上眼,当时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上了那辆马车。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回想了。可无论她逃到哪里,最终还是要回到山庄,因为这是自己的家。当她踏进房门时,迎接她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直到醒来之时,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清丽纯洁的脸孔,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潭,清清澈澈,明明白白。也仿佛看透了世俗,遂心境的格调将眉峰上的典雅布置的极为祥和,用来点缀着它不凡的风采。
柳长歌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眼神飘来飘去,实在是受不了杨若烟那专注目光的扫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谁来解救她啊!柳长歌无语瞪苍天,该死的百里晴迁居然在对面看热闹,简直是可热孰不可忍!
当柳长歌实在忍受不住要爆发之时,一声叫喊直冲云霄:“苏训苏老爷到!”
杨成风不得不庄重地起身,出门迎接去了。
苏瑾今日难得心情好,父亲与杨成风肯定会愉快的达成协议,而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