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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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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说:“我想过了,武宗愿意在内操中练兵马,我也愿意,你管不了我。”

张学颜说:“我非要管,我要劝谏,皇上不能这么做!”

万历说:“你管你的兵部,我操练我的内操,我的内操在宫内,与你无干。”

两人对面,胥气相对。

张学颜头一次看到了万历的目光在闪烁,他躲着张学颜的目光,怕与张学颜论理,他本来就理屈,但非要强辞夺理,他就是不想听张学颜的。

张学颜说:“我要再上疏。”

万历说:“不必了,我不想看你上的疏。”

张学颜说:“只要我做兵部主官,我就要上疏,皇上一日不止内操,我就一日不止上疏。”

言官们在酝酿更大的风波。

都御史杨锦府中聚集了另一群言官,这是应新召回的给事中邹元标的呼唤而来的。这些人早就看不惯羊可立、李植、江东之等人的飞扬跋扈,他们要酝酿一条计策,对付乱局。

与会的有浙江道御史蔡系周、江西道御史孙愈贤、河道御史邹元标等人,他们都是正直忠耿之士,近来对陈三谟等人颇是看不惯。

杨锦说:“再这么清算下去,大明朝不必再干别的了,只能天天攻讦官员,夺官削禄,弄得人心惶惶,看来张四维说得对,怎么也不能这么干了。”

邹元标说:“张居正做得过火,把一应官员都赶走,但还没误了做事,我不恨他。可这会儿就有些可恨了,言官如雀,叽叽喳喳,只能乱事,不能成事,误了大事,还有什么正直可言?如今可是好了,言路真是畅通了,你想说什么,说好了。满朝文武都怕言官,这正常吗?”

蔡系周说:“我本来要上疏,说说三宫皇庄事,慈庆宫、慈宁宫共占庄田二万一千一百六十六顷十五亩,征五万五千八百十五金,煤窑七十六座,征一百七十金,果树六千余株,征六十五金。三宫如此多的金租,竟还以为不够,要趁这次草场扩充拿走十万亩,这有个够吗?还说,要把京郊的煤矿再拿去一些,三宫要那么多的金银做什么?听说皇上拿江西来的瓷器去内市卖,如此倒买倒卖,还要贡物做什么?只贡皇上银两就完了。”

御史孙愈贤更是气愤,他说:“武清侯李伟原来是一个专门为人抹墙的,他富贵了以后,竟是把他的抹墙泥刀封起来。'① 《早林杂俎》(清)谈迁著,一三五李伟条。'①如今要人们庆祝他七十大寿,有人专门送他一把金的抹墙刀,真是讨好的人不会做事,李伟大怒,说,你是不是讥讽我从前不是富贵中人?专门拿这抹墙刀来污辱我?那人吓得不敢说话,有人从中说合,要那人再把那把金抹刀变成金寿星。那人忙用金子打一个大大的金寿星,再送李伟,这才算是没事儿了。这泥抹刀在李家,慈圣皇太后拿它示警家人,说是:‘当年藉此为活,今极富贵,犹患不足耶?’可李家人拿它来治人,只要稍有提出此事者,便得大过。我就是想从皇亲国戚这件事上说起,上疏要治一治这些人的奢侈淫欲,物欲横流,贪婪成性。”

众人再是嗟叹。

杨锦说:“我从前以为张居正做事过于急切,如今看来,张四维不如张居正多了,至于申时行,更是不如张居正。此时首辅对于皇上下谕旨,时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看不见,皇上真是无所顾忌了。”

邹元标说:“我从瘴疠之地而来,原先是恨张居正的,恨他专权擅国。如今看来,没有张居正的大明万历一朝,比有他更可怕,申时行这么推搪下去,大明朝会完蛋的。”

言路如此猖獗,原不是他们所想得到的,而且这极不正常,原来言路是要参劾奸佞,匡扶朝廷正气的。这会儿,到处是雪片一般的奏疏,到处参劾官员,只要不合己意,便叫他是张居正一党,一旦把他划成张居正一党,皇上就只能罢免他,解他官职。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走了一个刑部主官,潘季驯是司礼监最畏惧的官员,平时他在,还有些忌惮,潘季驯一去,司礼监喝斥刑部像是呼唤儿孙,动辄训斥。如今又要弹劾兵部主官张学颜了,他也是一个耿正之人,如果他也去职,兵部就得瘫痪。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杨锦说:“后人如说起大明朝的万历一朝,一定会说起言官横行霸道那一天,说起我们,也都是一党。”

邹元标说:“我如今不恨张居正了,我最恨的是陈三谟之流,只有他们这些变色龙才是坏事的蛀虫。我要弹劾他,弹劾他这根呼风唤雨的墙头草。”

杨锦说:“不行,你不能那么做,你这么做只能把自己搭进去,这是不明智的。我劝你用一个别的法子。”

蔡系周忽地想起了一个主意:“我们只弹劾一个人,你想在三个得意忘形的家伙里,李植最是猖狂,我们只攻讦一个李植,要他完蛋,其他的人会多少少收敛一点儿。”

杨锦说:“这是好主意。”

邹元标说:“我们有时只想用君子之策,没想到用些诡计,这不行。他们阴谋重重,又弄些假模假式的精忠报国之类的话语来迷惑人,我们就只抓住他的奸恶,攻他一点,不说别的,一气拿下他。我自从给张居正弄走后,还是头一回觉得天下有的是比张居正更可恨的奸邪。”

杨锦与蔡系周等人与李植等饮宴,李植如今得了太仆寺少卿,十分得意,他对杨锦等人说:“至尊呼我为儿,每观没入宝玩,则喜我。”

当时有司礼监少监魏朝在场,杨锦故意说:“你喝醉了,皇上不能因为你弄到了几件珠宝,就喜欢你了,你不能胡说。”

李植说:“我怎么是胡说?你问一下魏公公,他会告诉你,我说的是实话。”

魏朝说:“你是喝醉了,就不能少喝一点儿?”

李植说:“我为什么要少喝?皇上依仗我,大明朝依仗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今我虽说是做了少卿,但我还是言路的人,陈大人说了,我还是他们一伙儿的。”

魏朝说:“陈大人是谁?哪一个陈大人?”

李植说:“当然是陈三谟陈大人了,他是副都御史,没有他,大明朝决没有今天。”

魏朝问:“你是说,只有陈大人才能决定大明朝的命运吗?”

李植说是,只有他才能决定,他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了他,大明朝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看着他,李植说:“看什么?不认得吗?不服吗?我上一疏,要你走人,你就得走。你是张四维也不行。陈大人说得对,张四维是一心做商人,他的致命伤就是他太喜欢做商人了,做商人皇上不喜欢,皇上喜欢珠宝,不喜欢商人。申时行太软弱了,他总是想慢一点儿,慢一点儿,看清楚再出手,等他看清楚了,却没有出手的余地了,过时了,晚了。陈大人可不是这样,他早就看明白了,该放手时,他丢开了高拱,跟了张居正。张居正完蛋了,他丢开了张居正。这会儿陈大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是申时行,还是许国,内阁有什么了不起,言路自成一系,与你内阁可以分庭抗礼,你能把我怎么样?”

众人不再说话了,都盯着李植,听他大放狂言。

李植说:“你们怎么了,吓坏了?被我的话吓坏了吧?我只是告诉你们实话,做言官就是该这么做,懂了吧?不懂就学着点儿,你就能升官,就能做大学士,早晚申时行那个内阁首辅的位置将不是他的了。”

魏朝慢条斯理地问:“你说,那个位置会是谁的呢?”

李植大笑:“这还用问吗?早晚必是陈三谟陈大人的,他那么机敏,皇上最喜欢他这种人,他不升迁,天理难容。”

万历十三年(1585年)四月十七日,天旱无雨,万历召集申时行与九卿议事,商量如何求雨。

申时行与九卿中人认为,机会来了,他们要拿下像李植这种献媚讨好的小人,把他拉下马的时机来了。万历很久没有上朝了,这一次命九卿与内阁的阁臣一齐来到朝上,议如何求雨事。

万历说:“天时亢旱,虽由朕不德,亦因天下有司贪赃坏法,剥害小民,不肯爱养百姓,以致上干天和,今后还著该部慎加选用。”

钦天监说,要祈雨,皇上要亲自祈雨,以示虔诚,请皇上在黄道吉日,亲自祈雨。万历答应了,他说:“此事是我的事,我自然去办。”

果然这一天,万历并未幸妃嫔,只身沐浴后,一大早便步行来到在城郊特地设置的土台祈雨。百官与司礼监五千多人跟着皇上祈雨,万历步行在前,百官在身后,紧随着。万历一步步走,走得很累,走得也很虔诚,头上直流汗。一直走到了郊坛,祈雨求天后,万历行礼毕,再一路走回来。他确实很累,司礼监张宏请求皇上乘轿,万历挥挥手,不坐轿,他说:“我不能坐轿,望上天能领会我的苦心,体恤万民,赐我甘霖。”

归来后,万历与申时行等九卿在乾清宫里议事。这里很窄小,只能或坐或站那么十几个人,内阁阁臣与九卿一来,便显得满满的。万历说:“你们可以坐着。”但九卿中人都不敢坐,只有申时行斜着身子谢坐,坐在窗旁。

万历问:“我求雨也求了,还有什么事要做,你们说来看看。”

申时行说:“皇上为民祈祷,不惮勤劳,一念精诚,天心必然感动。其屡祷未应,皆臣等无状所致。今天下有司果然不能体仰皇上德意,着实奉行。臣等当即与该部商量申饬。”

万历一想,是啊,我祈雨也够虔诚的了,老天还不下雨,那一定是你们这些臣子的毛病了。一定有奸邪佞臣,那才会老天不照应。他说:“还着都察院行文与他每知道,务令着实奉行,毋事虚文。”

申时行应对说:“今后如有不着实奉行,虚文塞责者,容臣等奉请皇上重法惩治。”

万历很高兴,他笑着说:“先生每说的是。”

申时行的应对当天便传到了御史们的耳中,杨锦说:“我听皇上的意思,就是要拿哪一个官员示罪,如果有一个官员顶了这个倒霉的罪过,皇上的心就舒服了。这个人应该是谁呢?这会儿你们不要让陈三谟再跳了,如果他再跳,就会再坏一个忠良直臣。”

邹元标说:“我直接上疏,就弹劾他陈三谟。”

杨锦说:“不可,不可。陈三谟还能体会揣摸圣心,皇上还得意,你扳不倒他,反是麻烦了。你还是拿那三个坏蛋出气,只要扳下一个来,那两个也会老实不少。”

蔡系周说:“我去弹劾李植,要他完蛋。”

杨锦说:“我去找陈三谟,要他老实一点儿。”

杨锦拿着蔡系周的奏疏副本去找陈三谟,他假作惊慌,对陈三谟说:“陈大人,陈大人,事急了,事急了!”

陈三谟问:“杨大人,你是咱都察院的主官,有什么急事,急得你老人家跑到我家里来了?”

杨锦笑说:“我来看你,有要事与你说。”

陈三谟说:“你是都察院的主官,是管我们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

杨锦冷笑:“你那么听我的?”

陈三谟拍胸脯:“杨大人,你说,我听着。”

杨锦说:“言路太过于张扬了,有人不满,言官之中也有人要弹劾你。”

陈三谟很紧张,是谁?

杨锦说:“邹元标,他说,就是死在午门,他也要弹劾你。”

陈三谟眼珠子急转,他怕邹元标,邹元标耿直啊,吴中行他们五人被杖,他偏不怕,还要上疏,硬是再领一个杖责,这人不怕死,不怕死的人要弹劾他,这让他害怕。

陈三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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