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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后悔,之前就该让老白把好关,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放进来。不过老白今天是要造势的,所以不可能搞得太封闭,这不,给了姓吕的机会吧。
此事是白振宇办的,所以也不会让孙昊一个人去挡箭,当下哈哈一笑道:“老吕,你这是干嘛,和孩子们置什么气?”
吕聪刚才都没看孙昊,此时顺势将目光转移到了白振宇的身上,道:“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要问问,我儿子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你姓白要这么欺负他?”
他说话的时候吕绍雄一直冷笑着望向孙昊,暗里冲他竖了个中指。而孙昊则是回了一个白眼,意思就是嘲笑他的无能,打不过就喊爸爸。果然,吕绍雄品过味来后立时怒目而视,脸上也没有了那种洋洋得意。
其实孙昊当然明白,这已经不是他和吕绍雄公平竞争的事了,更涉及到了家族和品牌形象的层面,吕聪出面不能说是意外。
白振宇脸色有些变化,道:“这是怎么说的,恐怕里面有些误会,不如我们之后再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
“不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吕聪当然不会给白振宇这种机会,他今天就是来闹场的,让你白家下不来台。因为在吕聪看来,他是占了道理的,所谓得理不饶人,最好一棒子敲死。
“众所周知,我儿子绍雄和你们家的白雪芩早就订过婚了,可你们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瞒着我又让雪芩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订婚,还有没有一点诚信?你们白家不要脸,我们吕家可是要的。”
大家都是商人,诚信当然是要摆在首位的,不管背地里怎么阴暗,但当着众多人的面不能背上一个没有信誉的黑锅。吕聪这个帽子套下来,白振宇立马摇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的订婚雪芩并没有参加,怎么能作数?”
“呵呵,该摆的酒摆了,该请的人请了,该收的钱也收了,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你一句不作数就推得一干二净?”吕聪嗤笑道:“就好比今天,如果雪芩不在这里,是不是也要不作数?你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呢?”
这话说得很多人都暗里点头,觉得在理。处在他们这个层面上,办事可不像小孩子过家家,因为无论什么事都是大事。一旦开始,是不办也得办,如果出现了意外只能说你这人不靠谱,没能力,而不能一笑了事,这是不负责任。
白振宇额头上出现了冷汗,这事确实是他理亏,虽然事后道歉了,吕聪也原谅了他,但毕竟外人不知道啊。而且他也没有履行承诺,并不像当初所说的一样,将白雪芩找回来之后和吕绍雄完婚。
如今吕聪旧事重提,他拿什么来圆场呢,难不成说白雪芩不喜欢吕绍雄?那为什么要举办订婚礼,这不扯淡么。
白家的人此时也都面面相觑,一脸为难,他们没想到吕聪今天会来,也没想到会如此不留情面,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事实的真相谁都清楚,是白家负了债,所以为了家族的共同利益着想,就只能同意将白雪芩嫁过去。但这话能说么?当然不行!这件事先不管多少外人知道,都没有得到过双方的承认,也就是说是私下里的事情,不可能将之公开。
虽说公开之后对吕家和寓博科技的声誉也有些影响,但明显是白家吃亏更大,而且在圈内也别想再混下去了,没人愿意和一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做生意。吕聪就是看准白振宇不可能拿逼婚说事,才如此的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不过好在白家不算后继无人,老家伙们放不出屁,还有年轻人嘛,此时白振宇的舅侄白兴化就站了出来,道:“不管是订婚礼还是婚礼,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宾客怎么能喧宾夺主?而当事人都不在,这订婚礼还怎么办得下去,这有点荒唐。”
“就好像办案子,整个司法部门忙得热火朝天,却发现人家原告撤诉了,能怎么办?当然是不了了之,你也不能再通过这个事再来告我吧?”
白兴化掷地有声,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有点牵强。而且他和吕聪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可视角不一样,吕聪是站在宾客的视角上说事,如此一来就比白兴化要更容易得到理解。
但也没办法,白兴化能站出来就已经不错了,这件事确实是白家的锅,占不到理的,除非吕绍雄本人不追究,但很明显这不可能。
吕聪盯着白兴化瞧了两眼,直将白兴化瞧得心里直发毛,然后才道:“小朋友,你不懂法吧?”
“呃……”白兴化汗都下来了,他从小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出生,未来的路都已经规划好了,根本没有用功读书。再说了,他也不是学法律的啊,确实不懂法。
只是,这可不能承认,只能保持沉默。
“呵,撤诉都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撤诉也要依法办理,需要法院作出裁定,是有权驳回的?我先不谈同不同意,但你们事先和我商量过吗?或者说和我儿子商量过吗?你们只是单方面的耍赖,别说得好像你们才是受害人一样。”
“可是据我所知,拒不到庭是可以按撤诉处理的。”虽然白兴化文化程度不高,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你也说了是可以按撤诉处理,但也可以不按撤诉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吕聪都懒得和他解释。“总之你们在未经过我们家同意的情况下,在订婚礼当天自己闹乌龙,却又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需要一个说法。”
“还有,你们取消订婚礼也就算了,推迟一段时间再办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你们这算什么?当我儿子死了,还是当我死了?我们吕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在座的各位评评理,我今天不是来找碴的,只是要讨一个公道。”
吕聪这是在哗众取宠,不过确实说得有理,虽然这没办法用什么法律来裁定,但公道自在人心,他俨然已经站在了一个受害者的立场上,而将白家推到了一个不守信誉,甚至毫无底线的小人行列中。
而且虽然吕聪没有说,但是众人也都听出来了,白家事后不仅没有给出一个说法,也没有进行过赔偿,这确实有点过份了。
白振宇气得面红耳赤,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吕聪选择在今天摊牌,真的太鸡贼了。因为在这个场合下,任何事都会无限放大,和普通人家那些分分合合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语。
就好比私下里骂一句脏话不算什么,但是在公众场合或是某电视节目现场,一句脏话换来的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作为一个首重信誉的商家,更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白兴化也没办法了,只能保持沉默。而他身边的小白叔,同样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孙昊。
小白叔确实不喜欢孙昊,因为孙昊让他两次丢脸,但是相比较起来,吕聪更讨人厌。谁都有自尊的,如果不是因为家族利益,以前又怎么会去跪舔姓吕的?但现在若水电子并不差于寓博科技,岂能容忍姓吕的如此嚣张?
孙昊一直都低着头,在那里静静的听吕聪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此时终于将头抬了起来,也看到了那一脸期盼的小白叔。
!
第五百一十九章 讲个故事
吕聪的确是来者不善,一张嘴就咄咄逼人,也让四周的宾客们对白家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
毕竟这个事说出来,吕家虽然没面子,但却是实打实的受害者,这也不能怪人家吕聪登门闹事,甚至大家还会生出同情的心理。而罪魁祸首当然是白家了,这事办得不地道啊。
孙昊之前本来并不担心,因为这事说穿了还是吕家的不是,不管是阴谋诡计还是逼婚,世所不容。只是当白振宇流汗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根本就不能说穿。
如此一来那就太被动了,讲道理完全行不通,所以此时当小白叔看向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说两句,可是该怎么说呢,连他都有些犯难。
当然了,表面上仍然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管有没有好的说辞,气势上可不能输。
“吕聪,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要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孙昊先用一句话提醒周围的宾客,让他们不要被吕聪的言语干扰而对白家产生偏见,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场白,先把之前的所有结论全盘打上一个问号,让自己处在一个公平的交涉环境中。
只不过,孙昊居然是直呼其名,让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有点不礼貌吧。
吕聪都笑了:“果然是个野小子,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父母没教你基本的礼仪吗?”
“刚才我叫你叔,你突然生气了,把我吓了一跳,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你比我爹年纪小,叫你伯伯不合适,叫哥那就更不合适了,至于什么吕总、聪爷之类的,听着就不上道,就只能叫你吕聪了,难不成这不是你的名字?”
孙昊一番话说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刚才对他的那一点成见也消失不见。本来嘛,之前吕聪故意落孙昊面子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只不过随后忽略了而已,此时孙昊抓住这一点来说事,就是想将吕聪重新摆到一个狂妄嚣张的位置上,不值得任何人去对他生出同情。
气势这种东西不是一定要让人站在强势的地位,比如吕聪,他刚才气势十足,但所说的事却把自己的地位摆得很低,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媒体记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道德中心呼唤爱,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就是将“锄强扶弱”这四个字放大,这才能引起共鸣,新闻才能更吸睛。
现场有不少记者同志,这些人才是孙昊要争夺的对象,至于周围的那些宾客,只是一道限制真相的枷锁,重点不在他们身上。
吕聪眉头一皱,正想反驳,不过孙昊嘴巴超快,紧接着说道:“吕聪,不要动不动就扯到我父母的头上,我不认为说一个人没有教养,然后又侮辱他的父母是一种很有素质的表现。”
孙昊先用无奈的语气置疑了一下吕聪的人品,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父亲把我们兄弟俩拉扯大的,在我们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父亲每天至少要打两份工,拼命工作落下一身病,不是为了吃得好一点穿的暖一点,只是为了供我们兄弟上学而已。”
“是,我们的确没上过太多学,但这不是因为我们自甘堕落,而是身为人子,又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么辛劳,那么痛苦?都说今生的儿子只是来讨上世的债,可我不这么看,这里面没有债,只有缘,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我也希望我的父亲能有我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我只是想说,我的父母没有过错,如果你觉得我没有礼貌,可以责怪我,但不可以责怪我的父母。你可以不理解他们的苦衷,但请你可以尊重他们,谢谢。”
孙昊一席话说完,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陷入了沉思。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当金钱不再成为一种歇斯底里的追求时,最看重的恐怕还是亲情,白振宇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惜,在很多时候是很难两全其美的,虽然不绝对,但却普遍存在。
所以这些话让他们很有感触,他们之前还对白家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