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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坐以待毙了。”
“尚书所言极是。可现下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靠的心腹,咱们留在身边的精英将士们又不可明目张胆的送往宁古塔,那样只会徒生事端。”
“将jun不必担心,此事就交给下官去办。要确保鄂多尔跟咱们是栓在一根绳上的,切不可有丝毫疏漏。”
“鄂多尔的为人老夫还是心知肚明的。届时老夫自会差人将口信带到,老夫的人,鄂多尔会有所照应的。只要不惊动弘亲王和景亲王的人就妥了。”
“唉。弘亲王,景亲王,不久又会是一场腥风xuè雨……”
朴有天将以上的谈话记在心里,回到寝房想了又想,忖了又忖,终于拿定了主意。
天赐良机。等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所谓乱世出英雄,自己终于要身曱体力行了。
“阿玛,这次我一定要让您知道,您的高枕无忧,是儿子替您顶曱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宁古塔的秘密将被解开,究竟那些无辜的生命死于何毒,而有心之人又会把此毒用作何处呢?朴、金二人的感情,又会在探案的过程中,发生哪些微妙的变化呢?
☆、伽蓝解霜
远远地瞧见山脚下的灰墙,阴森森的大牢,朴有天倒xī了一口凉气。
经过近半个月的跋涉,终于彳亍到了宁古塔。
刚被带进宁古塔的边墙内,朴有天便开始打起精神搜寻蛛丝马迹了。放眼望去,都是一列一列穿着灰色囚服的犯人在被官逼ng领着朝不同方向做工去。再细看那些犯人的体格,怎不似平常老百曱姓那么手无缚基之力,以及他们的表情,怎么都没有一丝怨气,不是死气沉沉,而是感觉像蓄势待发。朴有天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带这一批流囚的头儿逼ng命令大伙儿站定,从衣褶内掏出一份名单,开始查人。当经过朴有天身边时,朴有天装作一个不小心将头儿逼ng手中的名单撞到了地上,在头儿逼ng的骂骂咧咧中朴有天定睛扫了扫那名单,心头一惊。
为何?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对的上?明明在来时有一对父子已经命丧黄曱泉了啊,怎么会多出两个人来?朴有天环视队伍一周,心算着人头数,奇了怪了,全对的上。那那两个多出来的人是谁?从哪里开始多出来的?
正疑惑不解,便被官逼ng强行拉拽进了监曱牢。cū曱鲁的将囚犯们关进去将门锁锁上,那几个官逼ng小哥便商量着饮酒去了。
朴有天与金俊秀以及另外三人一同被曱关进一间牢格里。朴有天还沉思在自己的谜团之中时,又一声熟悉的“咚!”在自己身旁响起。
这一声响惊动了另外四人,转头一看,又一个少年跟老伯同样的病状倒下了。
“轩儿!”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少年冲上前去抱起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孩,嚎啕恸哭,剩下三人立刻围过来帮忙。
金俊秀伸手探那个被唤作轩儿的男孩的鼻息,然后再摸了摸曱他的背脊与胸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金俊秀缓缓站起身。
“没道理……没道理啊……”
“公子qiúqiú你救救我弟曱弟!救救我弟曱弟!”轩儿的哥曱哥哭天抢地的抱着金俊秀的腿不肯撒开,金俊秀无奈只得再次蹲下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你弟曱弟的病实在太奇怪了。”
“什么?什么病!我弟曱弟一向身强体壮,怎么会患上什么病我不知道!”
“你弟曱弟现在,呼xī犹在,但身曱子却像是命王好几曰了。”
“怎么会?没这么xié门的!不可能的!”
金俊秀掀开轩儿的衣襟,背上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shī斑,依之判断,应是大概三曰前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是哪一批流犯?”
“三曰前从幽州被押曱送至此的。”
“三曰?”金俊秀像是找到了线索,“你们兄弟俩以前可有与谁人结仇?”
“没那种事的公子。我和轩儿就在村子里相依为命,替大户人家养养牛马什么的,从未与人结怨,一直安守本分的。”
“那你们俩为何入曱狱?”
“唉,”轩儿哥曱哥顿时红了眼眶,“我们这种老实人,怎么算计得过那些大佃户?家里少yé们惹了事儿,拿我们当替曱zuì曱羊,县老曱yé又不肯替我们做主,落得这种下场……只可怜了我弟曱弟,长这么大没吃过一顿好饭,如今死也死得冤枉……”
朴有天听着轩儿哥曱哥的话,感慨起了自己的境遇,同为兄弟,将jun门第里的还不如牛棚马槽里的亲。
“这位小兄弟,别难过,我和俊秀公子一定会还轩儿一个公曱道的。”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待狱曱卒将寒酸的残羹剩饭没好气的摆在牢格前走了之后,金俊秀和朴有天开始部署起今曱晚的计划。
“轶儿,你先别把轩儿的事儿声张出去,为了查明那个老伯、那个孩子,还有轩儿同样患的病是什么,现在轩儿是唯一可以入手的人了。”
“嗯。都听公子的。”
嘱咐完轶儿金俊秀转向朴有天,“阿朴哥,你留下来照顾轶儿和轩儿,今曱晚我溜出去。现在接二连三倒下的人一定有关联,要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只能去文库那里拿到名册。”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我同你一起去。”
“这不妥。两个人太容易引人耳目了。阿朴哥你放心,我自幼xí武,不会出岔子的。”
“在县衙里办过案子的人是我,这一点上你没我想得周全。还是我去吧。”
事实上两个人都清楚,现在宁古塔的形式是刻不容缓了,早一曰探清虚实,摸透鄂多尔葫芦里到底mài的是什么药才是最要紧的。所以这场争执,实际上是在给自己争取机会。
“……两位大哥……”
还在两个人依依不饶的时候,牢格的角落,从刚才就一直没出过声的另一个少年胆怯的开了口。
金俊秀和朴有天不再争论,一同转过头看着角落的少年。
“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一点忙。”
“那实在是太好了,说来听听。”
“我从小在宁古塔附近的北村里长大,离伽蓝族的栖息地很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轩儿兄弟应该是中了三曰散。”
“三曰散?”
“嗯。也叫伽蓝霜。是伽蓝族秘制的一种dú药。刚进入人身曱子就会致人于死地,但不会有死王的迹象,直到三曰后,才真正dú发。”
“什么?三曰后才致命。这到底……zàng了什么玄机呢?”
“我想,只有问过伽蓝族的人才能知道吧。”
“你说的伽蓝族的栖息地,离大牢有多远?”
“伽蓝族的人不定居的,时而在北边一点,时而在南边一点。如今即将入冬,我推断,应该就在不远处。”
“谢谢你小兄弟。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夜入三分。
金俊秀最终没有拗得过朴有天,只得答应一同出逃。因此去探究宁古塔精逼ng的计划只得暂缓一天了。
靠着牢栏装睡,在三更时巡视的狱曱卒被金俊秀一掌击晕,随即被点中了风府xué,昏睡到天明应该是不成问题了。从之身上扒下牢格钥匙,开了门,两人小心谨慎的溜出了大牢。
“嘘。”
金俊秀一把拉住朴有天贴墙而立,等身边晃过去了两个守夜的狱曱卒才松了口气。
“宁古塔这么大,jìn卫这么森严,要怎么去文库找名册。”
“我自有办fǎ。”
金俊秀眨两下眼,撕曱开囚服的内层,掏出了一张地图摊开。
“你怎么会有宁古塔的地图?”
面对朴有天的质疑,金俊秀回过头躲闪。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细讲给阿朴哥听。呶,你看,文库在西北方,咱们从这里绕过去应该在寅时之前赶得回来。”
漆黑的夜里,朴有天紧跟在金俊秀身后,看着他敏捷的步伐和过人的轻功,心里更是确信了。在这里,只有弘亲王和景亲王的人才会携带地图而来。身手那么矫健,无疑是个探子。
突然听闻头顶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朴有天抬头一看,它飞往九叠石的方向。朴有天心里一阵欣喜。但现在要如何拖身?
没怎么细想,拉住前方的金俊秀往墙上就是一靠,紧紧地贴着他看似薄弱的身曱子,作出一副紧张的模样。
“怎……”
“嘘。我刚发现九叠石那边的官逼ng正在轮班。趁这会儿没人的功夫,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倘若无人,咱们便可抄近道过去。俊秀你在这里等我。我没回来之前一定不能先行动。注意zàng好自己。”
“可是阿朴哥……”
“你放心。我身手也不差的。”
等了起码有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密集的沙沙脚步声。
“俊秀?”
“阿朴哥。我在这里!怎么样?”
“不行。那边行不通。把守太严。看来还得再多费一点时间。”
两人又继续按原路向文库行进。
“到了。”
两人蹲在文库大门外的石狮子前,观察着看曱守将士的一举一动。
“这里有四个人看曱守,一定进不去。我们得另找捷径。”
“俊秀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打探一圈。”
还没等到金俊秀允诺,朴有天擅自先蹿到了文库背后。
“又是这样,”金俊秀有些气恼,“每一回都叫我等,在原地何事都不能做的感受阿朴哥以为很舒坦吗?”
小眉头稍稍皱起,小曱嘴里嘟囔了一会儿,突然肩上就被人压了一下。
“找到了!跟我来!”
果然朴有天找到的侧门是没有人把守的。金俊秀掏出刚刚出牢前从狱曱卒身上扒下的文库的钥匙,开了锁,两人蹿了进去。
文库里没有火光,只从天窗洒下一柱月光,金俊秀和朴有天分别找着书架上的名簿。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金俊秀激动地拿着那本名册冲到朴有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阿朴哥你看!就是这个!”
两人急忙翻开名册,果然发现了一些线索。
“阿朴哥你看,这些名字下面的小红圈是什么?”
可能因为灯光太暗,朴有天拿着名册凑到月光下才依稀分辨出来。
“xíng。小红圈里写着xíng。应该是指xíng部直接审判的犯人。”
“那其他人就是各个县衙审理的犯人对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是,是这样的。你看这里,轶儿和轩儿的名字下面都没有红圈。”
“那只是说明犯人被送押来的官曱府不同而已。”
“可是你看我们这一批的名册,全永县陈义陈汉虎父子,就是老伯和那个孩子,他们的名字下面为何会有红圈?听其他囚犯说,他们当时的案子轰动整个全永县,而且是衙役亲自押曱送他们至囚队的。他们一定没有经过xíng部审讯。那为什么会出现一个xíng字?”
经金俊秀这么一点醒,再加之自己一路上的观察,还有官逼ng们对老伯父子的态度,朴有天脑海里一个念头正在慢慢清晰。
“那你我呢?”
朴有天动了一个心思,自己的名字铁定是三木帮着张罗的,随便找一个县衙都能动动手脚。可是金俊秀呢?如若他就是十五阿哥的话,记录上,应该怎么也掩饰不了了吧……
金俊秀开始有些慌乱曱了。手心开始冒汗,翻页的动作也做不利索了。
“阿朴哥你……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