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Leader你这样犯规啊!”黄少天有点埋怨起来,“明明是我犯错还害你受伤有这样扯平的吗不算不算不算,你是不是要说反对无效?我从很早之前就在想,Leader对我们这么好是不是就为了培养我们的罪恶感,这样才会更专心执着地完成任务,现在我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太正确了!Leader你就是Boss派来用罪恶感折磨我们的吧!”
喻文州被他埋怨得笑出声。
“就算是这样,少天难道想抗议我这样的处理?”
“就算真的想我也只能想想,被人知道了肯定千夫所指,他们都以为蓝雨的Leader温柔可人从不发火比韩文清好多了。”黄少天皱着脸说。
喻文州笑得更厉害了。
谁知道乐极生悲,他眉头突然一动,抬手按住了自己脖子上雪白的绷带。
殷红的印迹迅速在上面扩散开。
他的伤口裂了。
“Leader!”黄少天想跳过来却被喻文州抬手阻止。
他拦着有点受惊想要过来帮他料理伤口的黄少天,“别过来,一会儿它自己会止血的。就算要重新包扎也等景熙回来,少天就乖乖留在床上休息,不要再让我把头动来动去的影响伤口愈合。”
黄少天迟疑了一会儿,静静躺回去了。
但后来的事实是一直到徐景熙回来喻文州的伤口都没有自己止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失血的速度几乎比另一边输血的速度还快了。暗红色的血迹很快染满了他半身,黄少天把他拖到床上来隔着绷带按压了很久都没有完全止住这个失血的势头。喻文州又坚持不准他拆绷带,两个人就在血淋淋的房间里僵持不下。万幸徐景熙回来的时间不是很晚,连忙换绷带包扎加输了两袋血浆才保住他们Leader的这条命。
换绷带的时候连徐景熙都坚持把黄少天关在了外面。
莫名被驱逐的黄少天皱眉想了想,回到房间从衣服堆里找到他随身携带的武器袋。
打开检查。
里面防身用的小刀少了一把。
黄少天随身的武器都是特殊打造的,包括冰雨在内。
那些防身用的小刀虽然称为小刀,实际上却是很轻薄的放血槽——尖锐的刃口像是个封闭的三角形,如果从人体表面擦过,会直接带走整条皮肉挖出一条血槽。这样的伤口失血量大,虽然可以缝合但是很容易崩裂,不过黄少天更习惯的手法是用它瞄准对方的颈动脉,只要准确擦过目标位置就必死无疑,有些时候比冰雨还好用。
从来没人在挨了他这一刀之后还能活下来。
……不,现在有一个了。
“黄少。”应该还在照顾喻文州的徐景熙突然叫他。
黄少天冲过去的影子像道光,徐景熙还来不及反应黄少天的刀刃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徐景熙发誓自己没见过这么愤怒的黄少天,从来没见过。
“他瞒着我也就算了,你居然也帮他瞒着我。”黄少天的语气倒是很冷静,冷静得吓人。
什么意外?什么遇到其他的A?伤口形状那么特殊别人看不出来难道徐景熙还看不出来?
徐景熙推了推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勉强开口:“他是Leader,他说不要告诉你,我能怎么办?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伤口,原因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可是Alpha。”
就像与发情期的Omega性交不论过程如何都不计为强暴一样,发情期的Omega如果因为反抗伤害或者杀死Alpha同样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
物竞天择。
标记发情期的Omega是一种荣耀,而被发情期的Omega伤害甚至杀死是一种耻辱。
是任何一个Alpha都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更何况他并没能标记这个Omega。
奇耻大辱。
黄少天沉默地收起自己的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喻文州了。
徐景熙则继续着自己的本来计划:“头抬起来,Leader说你差不多到时间打针了,别磨蹭他的伤口缝到一半呢……”黄少天表情纠结地抬头,乖乖挨了这一针。
现在要他怎么面对喻文州?
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喻文州是有无数机会把他标记掉的。求欢过程中受了伤的Alpha除非像之前被周泽楷射伤根本不能行动的两个,否则一定会拼尽全力完成这次求欢。要他们放弃近在眼前的Omega,除非他们彻底失去行动力甚至死亡。
黄少天是被喻文州运回住处的,在这之前不论黄少天无意识地进行了多少反抗,最终结果是他被喻文州制服了,只有这样才可能平安无事地回到这里。从他被制服到他们回到住处的时间里,只要喻文州有这个念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黄少天就地正法。
标记?大概只是顺带的事情了。
如果他想,可以把黄少天标记无数次,即使让他受孕也不成问题。
但是喻文州没有。
他不但把黄少天完好无损地送回住处,还遮掩着因为黄少天反抗造成的伤口,还……
帮黄少天缓解抑制剂造成的疼痛。
“Leader简直是Alpha最后的良心,黄少就别再计较他受伤这点小事了。Leader肯定也不喜欢被人一直追着问,这种事情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常挂在嘴边上。”徐景熙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去休息吧,我继续给Leader缝伤口。你抑制剂的药效还没过,当心活动量太大代谢加速会提早结束Omega信息素的止疼效果。”
黄少天皱着眉。
徐景熙把他往房间里推,“去休息,就算想跟Leader道谢也等明天再说,他今天的情况实在太差了。再敢打扰我的病人就给你停药,疼死你!”
翌日上午黄少天敲开喻文州的房门,“Leader,我进来了。”
喻文州还靠在床头休息,他的脸色仍旧不好,不过已经没再继续输血,脖子上绷带也换成了雪白的。听到黄少天进来他没有睁眼,只是笑了笑,“少天?身体没问题了?”
“刚刚打过最后一针,景熙说应该可以坚持到抑制剂的药效过去。”黄少天自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片刻不停地滔滔不绝起来:“发情期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又要吃抑制剂,吃过量了又要补充信息素,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其实一切都挺好的。对了Leader,我最近在那个老头子家里看到好多简直无法直视的事情像是绑架Omega之类的,他们就用这样的方式生活吗这个国家的政界已经没救了吧?还有,他家附近有个咖啡座Leader有没有去过?那家的拿铁特别棒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少天,”喻文州睁开眼睛,但是没有看黄少天。他脖子上的伤口刚刚缝合不能乱动,只是听到声音也足够他了解黄少天现在的情况。喻文州说:“想问什么就问吧,不是已经全都知道了吗?我本来也没奢望过能真的瞒住你。”
黄少天闭了嘴。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喻文州这么了解他了。
虽然喻文州一直坚持说这是因为黄少天太好懂。
像白水晶一样剔透,能够一眼看到其中温柔繁乱的棉絮。
“如果是因为顾虑我,我觉得没有必要。”喻文州继续说着,“还是说……在少天眼里,我只是个Alpha?”
黄少天沉默了一会儿,“Leader昨天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
“不管你?放任我的组员被一个根本不认识的Alpha拖进巷子里强暴然后标记?少天,这种事情不论作为Leader还是Alpha,我都做不到。”
“但是我发情期的攻击性那么强,在你意识到会有危险的时候就应该放弃我离开。你是蓝雨的Leader是整个任务的负责人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冒生命危险……我从来没想过蓝雨的第一次非战斗减员会是因为这个。”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我们没有非战斗减员。我承认自己冒险了,但是是在我有把握能够安全脱身的情况下才以身犯险,少天没有必要担心一件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你因为我受伤……”黄少天突然结巴了似的,隔很久才咬牙问出口:“Leader,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这问题让喻文州愣了一下。
“少天希望被我标记吗?”
“当然不!”黄少天反射性回答。
“……那不是很好吗?”喻文州笑笑,“我为什么要做一件违背少天意愿的事情?就因为你当时昏迷不醒而我有足够的下手机会?少天,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
黄少天立刻摇头,“当然不是,但是……”
喻文州的声音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低了下去。
“我承认,作为Alpha被一个发情期的Omega重创是令我非常难受的事情,这是基因决定的,我不能控制。并且我也确信这件事情是我迄今为止遭受的最大耻辱,大概终此一生都不会忘记。但是既然少天并没有被标记的意愿,我不会为了讨回这份尊严而掠夺本来属于你的自由。比起所谓的性别尊严,我认为还是少天的意愿更重要一些。”
他慢慢转过身体,对着黄少天弯了弯眼睛。
“这样的说法,少天能够接受吗?”
黄少天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至于喻文州受伤的真相,似乎并没有必要告诉他。
喻文州默默笑着,天知道他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让黄少天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想起“喻文州是个Alpha”——还是个吃了抑制剂都无法经受诱惑,一定要受皮肉之苦几乎把命搭上才能清醒过来的Alpha。
没有必要让黄少天知道,喻文州的骨血里其实藏着野兽啊……
休整两天之后,黄少天的身体彻底恢复就立刻被喻文州派了出去,仍旧是蹲守,仍旧是在那个老头子的家里。喻文州叮嘱:“今晚找好自己的位置,注意安全。我明天会过去一次,尽量想办法帮你制造机会,尽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因为徐景熙的卖力干活,第一批用于临床实验的试剂已经全部报废,但是根据徐景熙的查探,那条生产线的效率很高,只要负责人发现试剂被人动过手脚很快会重新开始生产。徐景熙也不可能不停地留在那边做手脚,他们最终还是要从老头子入手。
“这次他就别想从我手上留住自己的小命了。”黄少天磨着牙,“既然他自己学不会为老不尊四个字怎么写就让我教教他。”
喻文州苦笑起来,“少天。”
黄少天立刻举起手,“Leader我很冷静的不用担心,明天我会见机行事绝不胡来。不过你的伤这样暴露给那个老头子没问题吗?我觉得他有点多疑很可能会问东问西。”
“这个啊。”
喻文州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绷带。
“如果他不问,我反倒不太好施展了呢……”
仍旧是那间休息室,仍旧是非常名贵的新茶,喻文州在老人的对面落座,欠身时候不自觉按住了脖子上因为扯动而生疼的伤处。
老人对他笑了笑,“几天不见,怎么伤得这样重。”
喻文州轻叹着,“不值一提。您现在最关心的大概也不是我的伤——听说生产线出了问题。”
“有些小贼自以为可以阻拦时代的车轮而已,不算什么。”老人依旧盯着他脖子上雪白的绷带,“我对你的伤倒真的是更感兴趣。说来听听?”
“真的没什么。”喻文州笑着,看了看老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保镖,“主要是……不方便。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太惹得起。”
那保镖像是感觉到他视线似的,抬起眼睛毫不留情地瞪了他。
喻文州默默笑起来,执杯品一口茶。
真是好茶,极品,回去恐怕喝不到了。
老人看着他喝茶的样子,突然回头扫了一眼还瞪着喻文州的保镖,扫得他心下一惊,赶忙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它本来应该在的地方。老人也默默笑起来,“我倒不知道,我的客人到了这里还要有所顾忌。说。”
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
喻文州放下杯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