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师弟,”他拨掉叶锐的手,“师兄弟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伤?他们现在在哪里?这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
叶锐被他连珠炮似地一问,神色也端肃起来,详细地告诉了他那日的情形。
原来,叶锐眼睁睁看到他为了救自己而重伤昏迷,情绪失控引得体内新旧功法暴走,加上凌霄剑一旦染血就会爆发出更胜以往的威力,他竟然一时抵住了端王的攻袭。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方立影趁机解下了李珂和林跃然。裴九思本一直徘徊王府附近,听到逃出地牢的方立影在王府制造的动静,立刻冲进去支援。他俩一人扶一个,顺带把小石榴背上,老弱病残似的一番辛苦方才突破重围。
当时方立影含糊不清的那句话,就是想让叶锐他们知道自己并未完全被困住,只是假意毫无反抗之力,从而伺机带人逃脱。
但之后叶锐无暇分神,他爆发的力量并不持久,眼看就要落下风,端王突然身形一晃,似乎对这个身体并不得心应手起来。他不甘心地瞪了叶锐一眼,就如鬼魅般迅速离去,消失不见了。
叶锐这才得以去看原丰,一惊之下,发现地牢已空无一人。
叶锐本以为是师兄救了原丰,待他们聚头时却愕然得知方立影逃离时并未发现原丰。
叶锐又急又怕,急原丰的伤势过重,怕原丰被端王之人带走。湖麓派众人四下找寻,依然毫无收获。
师父已经仙逝,难道连原丰也……
他不敢再想下去,最后那染血的一幕又重现在他眼前,血红莹白乌黑交缠在一起,叶锐一阵目眩,跌坐在地。
“啪!”原本系于腰间的青玉霖受到撞击,发出轻微的响声,一个卷得极细的纸条从中滑落。
叶锐慢慢展开,只见上面密密小小写着两段生辰八字,八字之上,是他极其眼熟的笔迹所书写的四个字:“命定之人”!
师父留给他的纸条?
叶锐越看越震惊,那生辰八字,正是原丰与自己的!
听到这里,原丰比他还震惊!
为什么他一个大老爷们,会跟一个男人扯上什么命定之人!
叶锐看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神情,道:“我知道师兄在想什么,此后我拿你我二人的生辰八字,一个摊一个摊地问下来,得到的批语无不是这句。”
“所以师兄……”他的目光更加深沉了,原丰几乎读得出他的意思。
你就从了我吧。
难怪彭宇说的话那么让人费解!原来自己被强行绑定叶锐了啊!原丰终于恍然大悟。但这种八字算命,都是按套路走,做不得准的。就跟程序指令一样,输入特定数据,得出特定结果,他和叶锐不过是碰巧得出这么一个让人误会的特定结果罢了。
等等,为什么连彭宇都会知道?
“你问的时候,连名字一起问了?”原丰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据说这样结果更准。”叶锐颇有些得意的样子。
“叶!锐!”他一把推开对方:“你还我的清誉!!!”
作者有话要说: 笔力不逮,歉意下。谢谢继续支持我的亲们~
☆、咱们回去吧
等黄半仙收摊回来,看到的就是原丰一脸这孩子学傻了的表情在试图纠正叶锐的想法:“六师弟,你听师兄跟你讲,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是不可能乖乖按人算出的卦走的。如果一切都有定数,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他一瞥见黄半仙的身影,立刻又有了新的论据:“你看,像他这样的,说是算尽世事,还不照样是靠连哄带骗那些傻乎乎的人来维生。要是天命真的能算出来,干嘛不凭此享荣华富贵,而要过这样的日子呢?”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这样的日子那里不好了,看你都胖三圈了!还好意思说!”黄半仙很是不满。
叶锐本来就是含着笑看着原丰,听他这话笑意更深了。嗯,他想起昨日,是胖了点。
但叶锐心中有一事不解。虽然感觉这个黄半仙并无恶意,而且对原丰颇为照顾,可从端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人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救原丰?
当时他心神大乱,若是被端王擒住原丰作为人质要挟,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叶锐心下还是十分感激黄半仙的,可这不能打消他的顾虑。原本找到原丰就想把他带回湖麓派,现在叶锐却留下过夜,就是这个原因。
原丰之前那个性情结交的多是彭宇这样的年轻公子,并没有什么可能与这样一个胡子大把的老头深交。
那个“原丰”!
那一夜后,叶锐发现自己以为的得病之论并不成立。如果一个人有多个性情,怎么可能还出现在别人身上!但他确信与自己对战的是一个大活人,没有什么鬼祟上身的阴森之感。而且原本与师父相交甚好的端王,怎么会突然对他们反目,兵刃相向?更别说一个王爷,怎么会拥有远超大师兄他们的高强武功。
这一切都混成乱麻,隐隐约约又相互关联,一边思索着,叶锐的视线不自觉移向原丰的脖颈。他在看那个花纹。
原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叶锐的眼神像有灼热的温度,他的耳朵又烧了起来,连带着耳后细嫩的皮肤也白里泛粉。
“你看什么!”
“师兄,你害羞了?”他直接问道,语气笃定。
然后叶锐被一把推开。
不是原丰。
黄半仙挡过他的视线,插在二人之间。“别想了,没可能。”
原丰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是真有点不好意思。
叶锐却觉出一份不对劲,此地离湖麓派甚远,他之前四处反复测算与师兄的八字,两个男子间的天命纵然是引得许多人瞠目结舌,在这个时有男风的时代要说传这么远过来,还是有些夸张。
原丰伤重难行,必然是托了他打听湖麓派的消息,可这样一个江湖算子的耳目,应该不会太过详尽才对。而且若不是彭宇飞鸽传书于自己,他也不会这么快赶到这里。
要么,此人有不可低估的实力,要么,他早就知道这件事。
叶锐越想越奇怪,如果对方连八字之事都知晓,对于自己在苦苦寻找原丰也没道理不清楚,这么多天他却一丝儿消息都没收到。对方为什么不想自己找到原丰呢?他这反对的架势,也不像仅仅因为对男子之间感情的厌恶,更像长辈出于现实考虑的阻挠。
他突然有了一个方向。
等到了黄半仙第二天出门前要沏茶的时候,叶锐又状似无聊地倚着门框看着他。黄大仙对他也起这么早毫不奇怪,像是知道他向来不似原丰那般爱赖床般,颐指气使地让他取柴火拿扇子,自己优哉游哉地坐着质感极佳的木椅打开一罐茶叶来。
叶锐的瞳孔在看清茶叶形状时猛地扩大。那茶叶色泽绿润,偏平挺直,正是袁钟最爱喝的金坛雀舌。
他如遭雷击,浑身僵硬。
怎么会如此巧合!
金坛雀舌产量稀少,一个算命的完全没必要为了弄到它大费周章,换个常见些的即可。除非……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叶锐呆立片刻才消化完这件事,任他再聪明也只能推想到黄半仙可能是原丰的亲人,可如果他的真实身份是自己本已身陨火海的师父,一切的不合情理就都迎刃而解了。
师父没死!他又惊又喜,恨不得扑跪在他脚边叫一万次师父,可黄半仙已经在他愣神期间喝完茶背上幡帛踏出门了。
“师父!!!”叶锐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
黄半仙的身影猛地刹住,却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师父……”叶锐又道。
黄半仙打断他的话:“敛之,人活在世,各自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叶锐听得语气不对,心一沉。
“袁钟已经死了,你带太桉回去吧。记住,好好呆在山上,不要下山,更不要与魔教有接触。”他顿了下,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再等一个月,就行了。”
可惜他看不到他的弟子们把湖麓派发扬光大的时候。
又何必发扬光大呢,他们好好活着就行了。
这么一想,好像有点对不起萧然那个老家伙。
叶锐没有追出去,等到傍晚黄半仙也没有回来,原丰很不屑地揉揉鼻子:“该不会今天桃花符卖太惨淡了拖到现在吧?”
叶锐突然把双手搭在他肩头,神色认真极了:“师兄,咱们回湖麓派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试手之作,之前节奏把握得很不稳定,但写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
谢谢点开的小天使们,尽管提意见吧~
☆、御剑不怕走光吗
人来人往的街头,本是一派熙攘景象,突然人群轰动了起来,纷纷抬头指指点点。
一行行剑影飞快地掠过半空,站在剑上之人皆是白衣飘飘,神情倨傲,仿佛很是厌烦脚下这群凡夫俗子惊讶羡慕的嘴脸。
“他们是神仙吗?”地面上一个攥着糖葫芦的小娃傻乎乎地问。
“那是云天门的人在御剑飞行。”年轻母亲答道。
“我长大也可以成为云天门的人吗?”小娃一脸向往。
“世间第一大门派,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母亲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神色却并不喜悦。飞扬跋扈的云天门,近年更是隐隐与朝堂有所牵扯,势力硬挺,行事越发蛮横不讲理,门下弟子仗势欺人之事早已不是新闻。普通百姓打也打不过,告也没处告,见了他们第一个反应不是敬畏,而是害怕地躲避。
原丰抬头看见他们,皱眉对叶锐道:“咱们剑修不是约定俗成白天不轻易御剑出行惊扰百姓吗?你瞧瞧,这些家伙巴不得所有人都来看呢。”
叶锐也对这种大张旗鼓的出行很是看不惯,又听得原丰嘟囔着什么又不是走秀,不怕走光之类,无奈道:“云天门向来如此。毫无道门的清净自矜,实在枉为第一大派。”
只是最近,愈发嚣张罢了。
原丰耳朵一动:“你说……道门?”
穿得白衣胜雪还是道士?不应该灰溜溜地才对嘛!
叶锐心中还藏着袁钟没死这个秘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告诉他,听原丰此言顿生联想,误以为他还牵挂着师父“生前”厌恶道士之事,对原丰道:“师父倒是从未没表示过厌恶云天门。也不对,他根本就没提过云天门,我是下山后才知道有这个大门派的。”
原丰乐了:“该不会是觉得自己门派太小,不好意思提吧?”
虽然黄半仙的奇葩形象给叶锐造成的冲击他一时还未完全消化,但师父袁钟在叶锐心中地位依然颇重,听闻此言,叶锐瞪他一眼。
原丰心里酥了一下,想道:“完了,怎么觉得这药效从身体延伸到心里了。”
正在成长期的少年一天一个样,初见时的剑眉星目渐渐舒展开,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柔和多了,瞪也瞪得不怎么凶。不知什么时候,叶锐已经窜高了一截,自己都快没身高优势了!
哎,怎么开始想叶锐了。原丰赶忙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道门……云天门……一个江湖门派混得这么风生水起,背后肯定大有门道啊。
原丰想起自己呆的小小的湖麓派,比起这样衣冠楚楚却横行嚣张的云天门竟丝毫不觉得差在哪里。想回去的欲望顿时更加强烈了。
虽然师父不在了,但他们师兄弟几个抱团取暖,也抵得过风浪侵袭。
原丰拽了叶锐的衣服示意他走快点,离湖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