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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夫实施。近卫步兵第88师在宽大的正面上进攻,前出到皮翁捷克、奥佐尔库夫地区。在魏因鲁布将军的统一指挥下,由坦克第11旅和3个独立坦克团组成的坦克群,迅猛地实施机动,前出至城市的西郊,并截断敌人的退路。把近卫步兵第4军从预备队移动到集团军右翼。
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人员分别乘汽车前往各军、师司令部。他们带去了初步的、简要的预令。我们不打算在市内进行战斗,因为会使城市遭到破坏。因此,根据攻城企图,我们决定从城市北部和西部进行迂回,即从后方进行迂回。司令部当时就紧张地拟制战斗文书。
突然,接到方面军司令部下达的指令。它命令我们于1月19日前出到我们实际上已于前日占领的地区内。这使我们十分为难。
是方面军司令部搞错了,还是指令的内容由于经过几个通信枢纽部的传输而被曲解?这些我们已无法调查清楚。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我们必须按原计划行动,并承担某些风险。于是,我们向部队下达了由集团军军事委员会签署的攻打罗兹的命令。午夜,各军、师开始执行命令。
早晨,集团军司令部第1梯队向前进攻,在距主力部队不远的别日齐镇安置下来。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带领司令部的一组参谋和将军,前往刚刚占领的罗兹城东郊。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们一行人站在铁路交叉点附近。从北面传来了步枪、机枪的对射声,间或还能听到火炮的射击声。我侦察队未能获得有关罗兹城守备队兵力的完整情报,但是,从枪战的性质判断,敌人无意固守该城。尽管我炮兵已经展开,可是我仍发出命令,没有特别号令炮兵不得射击。
此时,东方出现了数十架由歼击机护航的我军的“伊尔”式强击机。它们飞临城市附近时,在我第2梯队上空展开战斗队形,准备轰炸和俯冲扫射。我们为此焦急不安起来。飞行员们不了解敌我兵力配置,怎么能对城市实施强击呢?我们与航空兵之间没有无线电联络。我们急忙地将雨布、床单铺在地上,向飞机发信号。同时,向天空发射了绿色信号弹示意:“自己人”、“自己人”。这一切都产生了效果。强击机群离开了,很明显,我们的进攻速度出乎航空兵司令部意料之外。
在侦察分队的掩护下,我们又前移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公园里停下来。公园靠近教堂,教堂座落在一座高高的小山丘上。从这里望去,整个城市几乎尽收眼底。我们看到,波兰居民正帮助我军侦察员捕捉希特勒匪徒,并要他们缴械投降。
午前,射击声从市中心移向城南。我们明白,这是近卫步兵第28军和魏因鲁布的坦克群发起了进攻,并把敌军赶向西南。突然,我观察所遭到德军炮火袭击。30发炮弹在炮兵侦察员附近爆炸。有2名军官被炸死,3名受伤。为了避免损失,我命令撤离该地区。
在铁路交叉点附近,我通信兵与集团军司令部第1梯队恢复了联络。
我要集团军参谋长别利亚夫斯夫将军接电话。他报告:魏因鲁布将军的坦克群已前出至罗兹市西郊;第28军的部队已占领奥佐尔库夫、亚历山大鲁夫、罗多戈希;我集团军侦察分队已前出到罗兹—康斯坦丁努夫公路。敌仓皇向西南方向撤退。我军俘虏了大量的敌军,缴获了大批的战利品。别列亚夫斯基停了片刻,然后悲痛地补充说:
“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魏因鲁布胸部被子弹打穿,应尽快将他后送。”
魏因鲁布将军受伤的消息使我们非常难过。我们大家都高度评价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他勇敢、诚实、富有人道精神。这是战争以来他第3次负伤。他在战争中经历了白俄罗斯西部地区至伏尔加河的战斗历程,经受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考验,尔后又与我一起,从伏尔加河跨过整个乌克兰直至波兰。这样的同志受伤,使我内心异常悲痛。
幸运的是,不久通知我说,马特维·格里戈里耶维奇没有生命危险……
近卫第8集团军与坦克第9、第11军和空军第16、第18集团军的兵团协同作战,共同解放了罗兹城。我们乘车沿各街道走了一趟。法西斯匪徒曾想将这里的一切都按他们的格调进行改造。市内的主要广场从前叫自由广场,法西斯分子把它改名为“日尔曼”广场。希特勒分子企图通过这些作法强调,波兰不再是自由的波兰,今后德意志将是这里的统治者,波兰人只是无权的奴隶。在街道拐角处的房屋上,挂着写有德国街名牌子。所有商店的招牌都是用德文书写。在咖啡馆和餐厅的门上写着:“只对德国人营业,严禁波兰人进入。”最近,不再给波兰人配售粮食,波兰人应该饿死,以便给殖民者让位。这伙贪婪他人财富的占领者,就象一君饿狼一样扑向城市。德寇在一条主要街道上架设了一座小桥,犹太人只能通过这座小桥从犹太人区的一头前往另一头。犹太人无权上街。罗兹在希特勒刽子手的压迫下长达5年多时间。但是,城市并没有屈服,它铭记着1905年的罢工,它保留着自豪的自由精神。德军巡逻队经常发现征服者被暴尸街头。这是波兰爱国者无情的的正义审判!
占领者的兽行是没有止境的。当地居民告诉我们:有一天,一个波兰少年哈伊尔·沃隆斯基看到一具被打死的德国宪兵的尸体,他偷偷地笑了一下,被过路的一个法西斯军官看到了,这个年轻的波兰人当场就被打死。一个叫约瑟夫·潘夫斯基的只是因为给德国人指路没有指对,就被打死。另一个叫斯捷凡·普里贝茨基的由于在街上说了被禁止说的“俄国”一词。竟在盖世太保那里受尽酷刑。
罗兹机车库的一位工人对我说:“波兰人知道,只有俄国才能解放我们,才能把我们从必死无疑的法西斯刑讯室里拯救出来。全城的人都知道,罗兹城外有一座可怕的集中营。集中营划分为几个区,外面围有铁丝网。就在这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在经受了4个月的严刑拷打之后被打死。一个名叫约瑟夫·维钦斯基的,在这里受尽折磨,原因是他晚上上街了。按规定夜晚9时以前可以上街,但希特勒匪徒从晚上8时起,碰到人就逮捕或打死。”
工人的妻子补充说:
“就这样整整熬了5年,仿佛我们的生活已毫无希望了……”
“这不,红军来了,”工人继续说道:“法西斯刽子手狼狈逃跑,把什么都丢下了,他们丢下装满别人财产的房间和装满抢来的赃物的皮箱。”
当我们的部队开进城里时,楼房的屋顶、阳台和窗子上,到处都飘起了苏联和波兰的国旗。这是妇女们在漫长的冬夜冒着生命的危险缝制好的。现在,她们满怀解放的喜悦,用这些旗帜为自己的解放者装饰着胜利的道路。
由于我军对罗兹城实施迅猛的攻击,占领者未能将城市破坏掉。没有一座楼房被炸毁,电厂、水厂都在继续供电供水。
成群的居民夹道欢迎行驶在街上的坦克、大炮和满载步兵的车队。这是全民的节日。长达5年的黑暗日子终于结束了。自由的太阳在罗兹上空升起……
在长长的看不到头的汽车纵队中,有一辆载着一群战士的卡车在前进。你看,中士乌先科和下士韦尔季列茨基笑得多么开心。虽然他们身上被硝烟熏黑,脸上露出疲劳的神色,但心里却充满胜利的喜悦。谁也没有猜想到,这是两位英雄。
有人给我讲了他们的战斗事迹:
在战斗中,敌人在两座毗连楼房的窗户内架起机枪,阻碍着我步兵的前进。
“马克沁”重机枪射手近卫中士伊万·乌先科当即判明了情况。他同副射手韦尔季列茨基下士一起,将机枪拉到离我正在进攻的散兵线前方约100米处,把机枪架在一个高地上。他打了一个长点射,便叫敌人的大口径机枪成了哑巴。再打两个点射,又消灭了盘踞在楼房地下室的敌自动枪手。这两位勇敢的机枪手还压制了敌人的3个发射点。受到鼓舞的步兵们投入了冲击。他们逐个楼房肃清希特勒匪徒。
但是,敌人调来了生力部队。德军1个营的兵力向着乌先科中士带领的机枪组的勇士们扑来。当敌人接近到200米的距离时,乌先科的机枪开了火。法西斯鬼子都卧倒在地上。他们匍匐前进,企图包围我们的战士。乌先科和他的战友们扔出了手榴弹,狠揍敌人。我军坦克此时也赶到了。经激战后,德军这个营被我军全歼。机枪手伊万·乌先科将34名俘虏(带头的是一个德军中尉)押到司令部。
有多少这样的英雄进在我军的行列中啊!
我军的战士们用微笑回报罗兹城的居民们的欢呼。坦克、火炮和汽车都没有减速,它们隆隆作响驶过街道。因为战士们急于继续向西前进。前方还许多新的城市正待他们去解放。
傍晚,我们得到消息,在莫斯科,为了对解放罗兹的部队表示祝贺,鸣放了礼炮。
3
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1月份从维斯瓦河发起的进攻,已作为维斯瓦河—奥得河战役载入史册。
战役计划规定,我军应于战役的第10—12天前出至罗兹。而近卫第8集团军和突击第5集团军,只用了6天时间就前出至该地区。原计划每昼夜推进10—12公里,而我们则推进了25—30公里以上。
这种前进速度不能不对部队的供给产生影响。在制定后勤工作计划时,一个微小的误差此时都会酿成巨大的灾难。无论是弹药、燃料和给养,均未能按应有的数量满足部队的需要,而当时,后勤部门的能力又很有限。并且,罗兹解放之后,方面军指挥部又向我们下达了任务,令我集团军:当所有的供给基地能满足部队需求的时候,应以高于战役开始阶段的进攻速度向前推进。
1月23日,集团军所属部队抵达波维兹、斯卢普察、岑任地区。先遣支队已前出至格涅兹诺和符热希尼亚。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的坦克部队有可能在敌人占领瓦尔塔河沿岸的阵地之前,就突破了这些阵地。因此我们必须加快进攻速度,以便不落在坦克兵之后。就在这时,电话中突然传来了方面军下达的使我们大出意外的命令。
鉴于波兹南的守敌已被合围,攻城又可能拖延时间,方面军司令员命令我:把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的行动和刚赶到的第69集团军部队联合起来共同作战,务必在1945年1月25日前攻占领波兹南。
在此之前,波兹南并不在近卫第8集团军的作战界限之内。第69集团军本来应该进攻波兹南。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该集团军会落到如此之远,以至我们必须掩护自己的翼侧,防止敌人从集结了大量守备部队波兹南向我实施突击。这时必须立即调转我集团军的进攻方向,但这远非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集团军按先前预定的方向向西前进,已成了惯性。
我立即与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这才知道,原来坦克兵已进抵瓦尔塔河河岸,甚至还夺取了登陆场。可见,他们的突击,像投出的一把梭镖,深深地楔入了瓦尔塔河防御地区。他们甚至打算从行进间突入波兹南,但由于在城市东部受阻才停了下来。
坦克兵侦察证明,夺取波兹南并非轻而易举的事。方面军的训令不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吗?解放波兹南已经成为一项复杂的军事任务。
通过侦察和审讯俘虏得到证实,波兹南城内的全部堡垒以及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