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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仪原本是信奉着佛教的,认为佛祖是能辨善恶的,可是现在,芳仪什么都不信了,也同时什么都信了,她都能死后重生,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若真是那位庶格格的话,那么把赫舍里府变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想必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通之后,芳仪当然是要积极地寻找解决赫舍里府现在的难题的办法。毕竟已知的敌人是不可怕的,可怕的就是那些从阴暗处暗搓搓的窥伺着在他们想办法补救的时候痛下杀手的未知的敌人。
芳仪认真的想了想。她记得府上好像有一个五百年的老人参,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当做嫁妆让她带到宫里去了,想必要是用老人参做借口来解释祖父突然的红光满面的话倒是也可以,只不过无论她想怎么样都不可能完全打消掉主子爷的猜忌,若是让主子爷远了他们赫舍里家,那么她要怎么把祖父名正言顺的推向四大辅臣的首位啊!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个大坎儿先过去在说。
想明白之后,芳仪当着她阿玛和伯伯的面向祖父讲述了自己的推测,并且,为了取信于祖父,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芳仪还冒险把董鄂妃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当做是她推测的消息一同说了出来。
屋中的三人听了芳仪的话都是一愣一愣的,还是索尼年老成精,他立马就想到了和芳仪一样的办法。有了主意之后,索尼对芳仪就更加赞赏了,不愧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孙女,这对政治的敏感度就是不一般,再看看她的阿玛,索尼也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就当赫舍里府的这一家人庆幸着这一关终于能过了的时候,芳仪突然想起来,她昨天吩咐人让他今儿个在城里散播关于钮钴禄格格的富贵命格。若是这个时候,她的祖父身体突然好转和钮钴禄格格命格奇贵的传言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京城中流传出来,那么想必听到的人都会以为是他们赫舍里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隐藏这个秘密而放出了钮钴禄格格命格奇贵的这个□□,用这个□□来混淆众人的视线吧!倒时候他们赫舍里府搬出多少理由恐怕都会被人当做借口。
芳仪把自己的想法对祖父说了说,听完之后,众人的脸色都是铁青色的,连忙派人去阻止府上的人在外散播流言。屋中一片死寂,现在众人的心中恐怕都在祈祷这谣言还没出赫舍里府吧!
老天爷最擅长的就是跟人开玩笑。就当屋中静坐的四人等待消息的时候,芳仪安排的让他在街巷中散播流言的一个马棚里的马夫为了讨芳仪的欢心,巴结主子,早早就离府按照芳仪的交代把钮钴禄格格的命格宣扬的到处都是。
屋中的四人听到小厮气喘吁吁地回报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还是索尼经历的风浪多,最先回过神来。他对索额图说“你去,用咱们赫舍里家的人脉,把这则流言的源头掐掉,务必不能让人查出这是咱们赫舍里府传出来的。记住,不要把这则流言嫁祸到任何一个家族身上,你就把它弄成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索尼看到索额图点头应了他的话后,转身对噶布喇说“你带着我的腰牌去皇宫一趟,就说我昨儿个病情突然加重,无法才用了这颗祖上传下来的老人参,记住,向主子爷说明白是我为了为主子爷分忧,才把这颗老人参献给主子爷的。”
说完这话,索尼就把刚刚他为了有备无患而准备的老人参拿了出来,上面已经被切开了一部分,切痕很新鲜,应该能骗过那些太医们。
要么成功,要么地狱,在这样的选择面前,索尼也犹豫了,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他不可能再从头再来,况且,若是这老人参真的有用,那么他也不可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在送出这颗老人参之前,索尼还是向芳仪确认了一下“芳仪,皇贵妃真的不能使用人参这种滋补之物?”在关乎全府的危机面前,索尼怎么都要谨慎一些。
芳仪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消息是她从皇贵妃特意隐藏起来的一个嬷嬷的嘴里听来的。那个嬷嬷据说是皇贵妃最贴心的人,皇贵妃临死前把她给保了下来,才保住了她的一条命。那嬷嬷看出她和太皇太后不和,主动来找她寻求合作,帮她扳倒太皇太后,可是当时的她早就已经深爱着夫君了,又怎么会帮着那嬷嬷暗害夫君最尊敬的祖母,可是现在她真是恨不得重回过去,她当时怎么就拒绝了跟那个嬷嬷的合作呢!真是可惜!不过过去不可追,她现在再后悔过去也没用了,倒还不如珍惜现在呢!皇贵妃当时是中毒而死而不是病死的事情就是那个嬷嬷给她的投诚礼。对于这个消息,芳仪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索尼见到芳仪点头确定,就让噶布喇带着人参马不停蹄的赶往宫里。
身边的小声讨论声渐渐地低沉了下去,索尼发现周遭的情况不太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这真是太不应该了,果然人越老之后就越放不下荣华富贵。
索尼叹了口气,五更天即将来临,马上就要上朝了,他等着自己到底会有什么结局。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众位大臣本来都以为主子爷今儿不会来上朝了,可是没想到今儿个主子爷竟然来了。虽然主子爷的脸色阴沉,也憔悴了不少,但是还是正常的处理了朝堂上的政事。
下朝之后,索尼被单独留下了。索尼原本以为主子爷今儿个不会来上朝,他可以因此而逃过一劫,可没想到就在董鄂妃快死的这当口,他们的主子爷竟然按时上朝了;而现在,就在他以为主子爷会暴怒着询问自己一夜之间病情好转的原因的时候,主子爷却在把他宣来之后就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什么都没有问。
索尼想不明白,他好歹也沉浮官场几十年,虽然几经波折但是还是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怎么说也不能一件都没有猜中主子爷的心事吧,可是老天就是这么爱跟他开玩笑,对于今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搞不懂主子爷的心思。
不过,虽然索尼没弄明白主子爷的心思,但是主子爷今儿个却是心情不好就对了,这一次关乎着他们赫舍里家的荣耀,他绝不能踏错一步。
顺治帝就这么坐在他的黄金龙椅上,看着在下面跪着的索尼,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听到爱妃中毒的消息之后,他的确十分的愤怒,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展望着他们的未来呢,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来告诉他他和他最心爱的人马上就要天人永隔了,这让他这么受得了。
他本来是想要狠狠地罚这些庸医的,但是他的皇额涅,大清尊贵的皇太后却拦着他不让他这么做。皇家规矩,皇家规矩,这规矩这么严苛,朕是大清的天子,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的人,凭什么要被这规矩束缚着缩手缩脚的!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想法,得到的当然是不欢而散。他同皇额涅狠狠的吵了一架,最后拂袖而去。
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结果却是截然相反。朕去看望爱妃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见到朕来了之后,却是一点悲哀都没有流露出来,望着他的眼睛中只有爱慕和遗憾。
爱妃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她不但劝慰了朕心中的哀怮,还宽慰着说是他们今生注定有缘无分,让他不必介怀。
听到爱妃这么说,朕恨不得把那些蒙古女人碎尸万段,若不是他们拦着朕不让朕来见爱妃,爱妃的毒也不会一下子的通过人参的滋补作用彻底的渗入五脏六腑之中,若是他早些带着太医来看望爱妃的话,说不定爱妃还有的救。
看着爱妃望着自己的眸子,他不禁又想到母后不顾自己内心的伤痛,让他一切都已国事为先的事情,顺治帝也不禁有些怨恨皇额涅,皇额涅只知道为大清,为科尔沁着想,她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今儿个,他本是不想上朝,想着让人把奏折拿过来,他就在爱妃这里批改奏折了,也好在这最后的时刻多陪陪爱妃,不过,他竟没有想到爱妃竟然是这么的善解人意,竟劝慰着他要以大局为重,爱妃她一直支持者朕,朕怎么能放过暗害她的人呢!
顺治帝看了看索尼大为好转的脸色,心里无不叹息着,索尼呈上来的老人参他叫太医院的人看过了,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索尼怎么也不会料中朕的爱妃不能用这种滋补之物,越是使用这种滋补之物,爱妃身上的毒就侵入的更快呢!若是让他抓到了胆敢毒害爱妃的人,朕一定让他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帝王之怒。
索尼这个老匹夫虽然胆敢趁着爱妃病危的机会打压钮钴禄氏一族,真是有够放肆的。他对钮钴禄一族倒是没什么坏印象,他们家一直都替朕守着这万里江山,倒也是有功之臣,而且钮钴禄府的嫡格格好像是鳌拜新收的义女。恩……看在索尼这老匹夫送上来个好东西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了这件事了,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的,要是赫舍里府因此嚣张起来起来怎么办?
看到索尼跪的六神无主的,顺治帝随便跟这老匹夫交谈了几句,就让他先行退下了。
哼!现如今朕正为爱妃的病情忧心,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把爱妃当做是挡箭牌,还敢拿朕当枪使,朕会让人知道这枪要是用不好可是会伤到自己。
而嘎鲁玳和芳仪的第一次交锋,嘎鲁玳以微弱的优势暂时领先。
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皇贵妃董鄂妃薨,顺治帝哀怮异常,辍朝五日。
八月二十一日,福临谕礼部:“皇贵妃董鄂氏于八月十九日薨逝,奉圣母皇太后谕旨:‘皇贵妃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倏尔薨逝,予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谕,特用追封,加之谥号,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
顺治帝命令上至亲王,下至四品官,公主、命妇齐集哭临,不哀者议处,幸亏皇太后“力解乃已”。顺治欲将太监、宫女30名悉行赐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后被劝阻。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二十七日,董鄂妃的梓宫从皇宫奉移到景山观德殿暂安,抬梓宫的都是满洲八旗二、三品大臣。这在有清一代,不仅皇贵妃丧事中绝无仅有,就是皇帝、皇后丧事中也未见过。
孝献皇后董鄂氏的丧事前前后后破了多次的先例,但是却无人敢劝阻顺治帝。
而皇太后则是因为与顺治帝在孝献皇后的事情多次发生冲突,母子关系越发的浅淡了。
九月下旬,距离孝献皇后的逝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乾清宫中,夜深人静,顺治帝把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到外面去了,殿内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或许是孝献皇后的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顺治帝对于她的逝去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悲痛的多。这时,顺治帝正一个人坐在空旷旷的象征着权利的大殿之中,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
突然顺治帝身边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蒙面遮脸的人。
而顺治帝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这黑衣人的出现一样依旧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似是呢喃自语一般的说着“查出来是谁了吗?”
那黑衣人似是十分的为难,低着头沉默些许功夫,默默的把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