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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寒酸了些,不过也正好增添了些亲近的味道。
“坐着吧。”
李印铭说着,径自在其中一个位子坐下,林越泽也不好坐到他对面去,但是坐了主人的位也不好,只能战战兢兢问:
“哪个是空的啊……?”
李印铭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指指右边的位置。林越泽一屁股坐了下去。
“为什么你不跟你爸妈坐一起,要先来这?”
林越泽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李印铭又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深深望了林越泽一眼,而后道:
“如果你继续坐在那里,要不就是被深度盘问,要不就会看到我爸妈打情骂俏,你想选择哪一种?”
“……好吧,我不问了。”
林越泽有些沮丧,现在的李印铭看起来有些冷漠。
其实林越泽自己也有些矛盾,李印铭对他热情的时候他总是不想太靠近他,现在李印铭对他没那么好态度了,他反而又觉得李印铭应该对他热情一些,摸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两个人相对沉默,过不一会儿李印铭的爸妈也从外边进来了,站在旁边的佣人见状,即刻就开始上菜。
第一道上来的是宫保鸡丁,林越泽惊讶;第二道是鲜蒸鲫鱼,林越泽惶恐;接下来上的都是看似平常,但是林越泽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S市本在国家的北方,口味也是偏北方的,A市则是在国家的南方,两个地方的食物不可以一概而论,而林妈妈平时做的菜都是南方口味的,这边的餐厅林越泽也是从来没有兴趣去,所以第一次看到宫保鸡丁,他震惊了,准确的来说,是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东。
“嗯,都是一些家常菜,不要客气。”
李妈妈说完这句话,率先动筷了,随后其余两人也相继动筷,只有林越泽一个人抓着筷子不知道应该夹什么。
“怎么了?”
还是李印铭最先看到了林越泽的不对劲之处,这个人看起来就要纠结到抽搐了。
“哎哟,这表情这么差?是不是肚子疼了?”
李妈妈也看见了,急忙问道。
“我……我能问一下,这些都是什么菜吗?”
林越泽此人非常挑嘴,除非是自己熟悉的且知道好不好吃的东西,才会去动筷子,但凡看到陌生食物,点都不敢点,现在在面前的是完全陌生的食物,他真的不知道该吃哪一个。
“啊?”李妈妈惊讶,“你都没有见过吗?这是宫保鸡丁,你应该知道吧?”
“宫保鸡丁?”
这好像应该是北方的著名食物吧,自己在南方从未吃过,完全不清楚好不好吃啊。
“咦?你不是本地人吧?”
李妈妈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是,我半年前才搬到S市,原来家一直在广东那一边。”
林越泽坦白。
“怪不得了,听说广东人都不太吃这个。”
三人同时以一种了然的眼光看着林越泽,看的他特别不自在。
“……我能知道,这是什么食材做成的吗?”
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这里面是不是有他喜欢吃的东西。
“就是鸡胸肉,还有花生、黄瓜这些。”
李印铭解释给他听,并且告诉林越泽这里面有什么是好吃的。
“谢谢。”
林越泽终于如释重负,刚刚他真的感觉是北京人到了英国,人生地不熟。
于是接下来的整餐饭,都围绕着李妈妈对广东人的极度好奇展开了。
“你会讲广东话吧?”
“呃……会。”
“好厉害哦,我们一句方言都不会,只会说些英语。那你们广东人吃不吃面条啊?听说你们都吃白米饭。”
“我早餐都吃面条。”
“真的啊?原来传闻也不可信。那你们广东人是不是都会游泳?”
“也不是,我就不会。”
“什么?看你身材挺健壮呀!”
“对,我是体育生,练短跑。”
“体育生?哇!好厉害!不像我们家阿铭,只会死读书。”
“……呵呵。”
“那你们广东人——”
“好了妈,人家也要吃饭的。”
李印铭终于挺身而出,为林越泽解围了,林越泽就快紧张死了。
“好吧好吧,人家问下问题都不给,只许州官放火。”
李妈妈嘀咕着些什么,林越泽有些没听清,但是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李印铭终于可以安心地吃完饭,阿姨和叔叔似乎都对他很热情,完全颠覆了传统意识中有钱人冷漠的印象,可谓是大暖人心啊。
吃完饭,由于第二天还要上学,林越泽“只能遗憾地”和叔叔阿姨说再见了。
李印铭送林越泽到车站。
“今天你开心吗?”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李印铭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还好,你爸妈人很好。”
林越泽也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心情可谓是曲曲折折,说不清楚。
“嗯,他们很喜欢你。”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些不对劲啊,不过智商如林越泽,肯定是感受不出其中猫腻的。
“以后不要老是躲着我了,”到车站的时候,李印铭留下这么一句话,“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说完就转身离去,隐藏在茫茫夜色中。
林越泽一个人站在车站亮亮的灯管下,心情无比复杂。
车来了,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春天就这么华丽丽地过去了,五月中旬,夏天的脚步也悄悄地到来了,这年代,空调冰箱逐渐普及,夏天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以前抓把小蒲扇就可以过一个夏天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了。
本来林越泽家也不是很有钱,爸爸虽说是个作家,但是作品也不算畅销,时下最流行的爱情小说,他写不来,只能写一些悬疑性的故事,所以赚钱很少,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也不谈了,这几年一直只能靠风扇过日子,今年终于买进了一台空调,就放在主卧室里,大床旁边搭一张小床,林越泽晚上可以睡在那儿探空调。
除了偶尔到饭店、商场去,林越泽还从来没有尝试过空调的滋味,平时觉得风扇一开,是够凉爽的,可房间就是越来越热,现在窗户一闭,大门一关,空调一开,那“呼呼”的风声,带出了只有冬天才可以享受到的凉意。
这空调,真神了!
平时林越泽周末的早上都是很早就醒的,现在有了空调,不睡到日上三竿,还真是少有的事情,连林妈妈都不知道装这空调是好是坏了。六月份很快要迎来第二次段考,林越泽在李印铭的平衡式辅导下,维持了一段考的水准,也算是没什么大忧虑,不过林越泽觉得,这回他真的是和李印铭成为朋友了。
其实交朋友这事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从小到大林越泽也只交过房文这一个朋友,其他的人都像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平时房文也没什么时间和他在一起玩,周末房文有大半的时间都要去画室,而林越泽有时候也要去学校训练,房文没空的时候他寂寞,老和房文呆在一起也腻味。
所以李印铭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乏味生活中的调味品,林越泽也算是准许他正式入驻自己的生活了。
这天正好是星期五,林越泽到房文家串门去了,两家就在对门的,来往也比较方便,和房妈妈打过招呼之后,两个人就一溜烟地窜到房文房间里去了。
“唉,为什么我看你最近好像老是和李印铭走在一起?”
房文坐到凳子上,林越泽则坐到了床边。
“没办法,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越泽摊了摊手,他想起了房文之前的忠告,一瞬间又怀疑起了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
“可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太接近他吗?”
房文皱起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说过的,林越泽还要不怕死的去做。
“不是、我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啊,他父母也都挺和蔼的。”
林越泽就是想不明白,李印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啊,让房文这么害怕。
“你见他父母了?!”
房文惊恐地大叫。
“……你那什么眼神?”
房文那眼神好像看到了一对奸夫淫。妇,林越泽翻了个白眼。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告诉你了,”房文叹了口气,好像作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告诉你之后,一定要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啊!”
……这语文水平,林越泽都不忍吐槽,只能扶额点点头。
“李印铭那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书呆子,但是,其实他从小就去少林寺学武,还是当时武当的得意门生,虽然最后没有遵循武当的意志继续在寺中学习,但是他的武功,放到道上来说,可是一级好手,不可小觑。”
房文的表情痛心疾首,声情并茂,楚楚动听(?)。
“就这些?”
但是林越泽的表情很平静,表现出他的不感兴趣。
“‘就、这、些’?”房文简直不敢置信,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慢着,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
林越泽完全不打算隐瞒。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房文不相信凭林越泽的人脉,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知道这种秘密的事情,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估计不超过十个人。
“一开始是他狠劲揍我,我就怀疑他是不是道上的人,前几个星期去他家,有个道馆,就顺便知道他会少林的事情了。”
林越泽说得很简单,中间也省略了很多环节,不过光是这么一点点,也够房文惊讶的了。
“你的意思是,在我跟你说这事之前,你就被他打过了?”
“……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林越泽还是招了。
“那为啥不告诉我?”
草他妈,敢打自己兄弟,就算是少林弟子也不可原谅!虽然房文是不敢去打李印铭的了,但是在心底咒骂他一下还是允许的。
“……妈的,自己被打了怎么好意思说啊!”
好久没爆粗的林越泽再也忍不住了,想起那些破事都脸红啊。
“……那好吧,”房文也没辙了,无奈地说,“那你现在和李印铭到哪个阶段了?”
“什么?”
林越泽听这话怎么感觉像是有点不对劲……
“普通朋友?还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句劲爆性的话差点让林越泽滚落到地上,房文这家伙,自己是同性恋就算了,还要臆想自己的小伙伴!简直丧心病狂!
“我、不、是、同、性、恋。”
林越泽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叙述。
“……”房文无语,“对了,明天你要跟我去画室看看吗?反正咱俩也没事。”
房文去画室都会遇到金乐音,感觉自己好像抛弃了林越泽一样,怪负罪的,想着带他到画室去看看,补偿补偿他。
说到画画,林越泽又不禁想起李印铭的画画水平,差点就笑了出来。
“好吧。”
反正他也没事,就跟着去看看咯。
当晚两个人坐在地板上打了一宿的任天堂,别提多激情了。
晚上林越泽又在爸妈的房间里探空调,嗖嗖的冷气吹得他爽爽的,睡觉都梦到好事情。在梦里,他正在一个美丽的森林里奔跑,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李虞和李印铭,李印铭单膝跪地,手拿花束,正在跟李虞求婚,他看了马上跑过去,抢过李印铭手里的花束,推开他,大声地跟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