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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给我讲讲那些壁橱里都有些什么?
“里面有个金属筒,存放着别人捐献的精液,另外就是些书面材料了。
凯茨感到身上一阵阵发紧,抬眼一看,温度又下降了一度。她开始在冷藏室里慢跑起来。雷切尔站在一旁,一脸绝望,六神无主地呆呆看着她。“雷切尔,动一动,你有没有和你父亲约好什么时候碰面?”
“11点,我们还有事要做,我告诉过你,11点之前肯定能把这儿转个遍。”
“现在几点?”温度降到了零下六度。
“9点半。”
糟糕!凯茨虽然自己能挺到11点,可是雷切尔却未必坚持得住。“这儿有衣服吗?有可以披的东西吗?”
“没有。”雷切尔动了一下,“只有纸帽,还有聚乙烯手套。”
“拿来,把它们统统拿来。”凯茨叫了起来。
“纸帽的形状像浴帽一样,是用贝壳颜色的硬纸做的,周围有一圈松紧带。凯茨脱下背心运动衣,递给雷切尔,“把这些穿上,多戴几副手套。一定要不停地运动。脱下一层衣服,她觉得冻得有点儿难以忍受。开始在冷藏室里来来口回地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能这样坚持多久。只要三个小时内有人来开门,希望总是有的。凯茨在海滩上跑过,在树林里跑过,还参加过马拉松比赛,可是像今天这样在冷藏室里为了活命而跑步,倒还是头一回。
凯茨记得有一次自己还和朋友争论过长跑的乐趣问题。朋友认为长跑是一项枯燥乏味的活动。当时的她对此不以为然,今天总算尝到了这种折磨人的感觉。
凯茨不住地活动着,保持身上的热量,雷切尔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也必须不停地活动,才不至于活活冻死。有好几次,雷切尔想停下来,却让凯茨咆哮起来:“继续活动,只要你还有感觉,就一定能活下去!”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凯茨觉得该发出点儿声响让外面的人知道有人被关在里面。她拿起一个贮藏氮气的容器狠狠地朝门上砸去,砸了几下,她意识到即使这样也是徒劳。温度降到了零下10度。
“几点了?”她有点儿暴躁地拉起雷切尔的胳膊。手套上、手表上蒙了一层薄冰,已经12点45分了。凯茨几乎要绝望了:“见鬼!人都上哪去了!”
她想坐下歇一会儿,可瞥见雷切尔还在不懈地努力活动着。她好像感觉有点麻木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她又操起几个金属筒狠命朝大门砸去。
恍惚之中,门仿佛向后退去。她眼前模模糊糊的,栽倒在地。她觉得眼皮很沉,很想睡去。
46
凯茨仿佛从恶梦中醒来,浑身无力。她想坐起来,可是背后的肌肉酸痛得不行。有一双手扶着她,把她轻轻放回床上。
凯茨耳边传来麦金尼斯的说话声:“谢谢你,杰夫。”
凯茨身上盖了一层又一层,她开始感觉到有点儿热,不想再睡了。“雷切尔呢?”她轻轻问。
“她很好。”说话的是海利教授,“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还能动。多亏了你,凯茨,太感谢了。”老人的眼里含着泪花。
“她在哪里?”
“她就在隔壁,有个女警察正陪着她。”
“是莫伊拉·迪本。”麦金尼斯补充说。
凯茨狠狠地咬了下手指,才敢相信。这一切的确是真的。虽然身上热了,可关节部位还是很疼。她向杰夫伸出手去。
“谢谢你,杰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夫抓住她的手:“凯茨,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瓦莱丽被逮捕了。”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
“我想和他一起去布赖顿,可他不让我去,临走的时候,他只说了句‘替我好好照顾凯茨’。”
“你们早晨是飞来的吗?”
“对,坐‘闪电二号’来的,那是瓦莱丽的主意。”
“杰夫,把上午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讲。”
“其实也没什么,降落之前,我们先打电话通知了福斯特先生。我们是9点15分到的。”
“然后呢?”
“福斯特先生接我们去了。这回倒是没带枪。他把我们带到客厅,我们本想给你个惊喜,你却不在。福斯特带我们去你的房间,你还是不在。大家等了一会儿,海利先生来了。大伙儿喝完咖啡,觉得你们俩可能去散步了。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你们回来。于是又分头去找。可是连外面的保镖都说没见过你们俩。”
“再后来呢?”
“瓦莱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简直要挖地三尺把你找出来。他觉得你们俩肯定遇到什么麻烦了,但就是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事。大家都确信你们俩没出过门,于是又在城堡里搜寻起来。我说也许你们是和我们开玩笑,可是瓦莱丽一口咬定你不是这种爱开玩笑的人。”
“已经11点了,海利教授说他和雷切尔约好在11点碰头。说实话我们倒不是特别着急,只是瓦莱丽焦头烂额的,搅得别人也心神不定,他提议打电话给麦金尼斯,就说凯茨失踪了。”
“是谁找到我的?”
“我和教授,我们到图书室找了4次。可是很显然,你们不在那儿,冷库的门也是锁着的。瓦莱丽也冲进图书室,他发现电话居然没放好。后来海利先生带我们去冷库,于是就听见了你在砸门的声音。”
“那么一开始呢?你们刚到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
“你们俩一直在一块儿吗?”
“对啊,我觉得是。我们俩一直跟着教授先生。”
“有没有可能瓦莱丽独自溜走过一会儿?”
“这不大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当时我们都在竭尽全力找你们俩。他为什么要溜走?”
“你们去实验室了吗?”
“当然去了。那里的电脑开着,为此海利教授还有点不高兴。”
“然后你们就离开了?”
“对。”
麦金尼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很关心凯茨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汤姆。只是跑了一上午,有点儿累了。”
这里是海利先生的房间,此时她正躺在他的床上。凯茨下床走到隔壁房间,雷切尔还在酣睡,莫伊拉陪在床边。
“嗨,莫伊拉。”凯茨友好地和她打招呼:“比利怎么样了?”莫伊拉朝她笑笑,作了个“OK”的手势。
一行人来到楼下,麦金尼斯把凯茨叫到一边:
“凯茨,检测结果出来了。你床单上的化验结果,被你不幸言中了。”
“我知道。”
“它们完全一样。甚至和凶手的也一样。瓦莱丽刚给福斯特打完电话,我们就上路直奔这里来堵截他了。估计现在还没审问他。”
“你怎么不留在布赖顿,汤姆?”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
“那又怎么样?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不,我是担心你。还有,阿沃卡多的事还没有了结。”
“你不是想知道阿沃卡多和瓦莱丽干了什么勾当吗?好吧,阿沃卡多杀了人,瓦莱丽去奸了,这回总算满意了吧?”
“可是这不是事实。”
“这当然不是事实。”
“那好,凯茨。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眼泪走到窗边,怔怔地看着外面。此时她脑海里只有瓦莱丽。她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等情绪稳定了些才慢慢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道:“就算那些人都是他杀的,可是理由呢?还有,为什么那些人都和这儿有联系?”
“我也想不通。”麦金尼斯摇摇头。
“汤姆,为什么人们要自相残杀?”
“为性、金钱、权力,还有报复。或者,他们就是变态。”
“可是,瓦莱丽绝不可能是个变态者。我了解他。况且,你想想,所有的被害人都来这儿捐献过精子。他们很有可能见过那些名门贵妇。会不会是有些不该公开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了?”
“凯茨,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雷切尔告诉我的。这儿专门为一些没有能力怀上孩子的名门贵妇怀孕。他们收集来别人捐献的精子,把他们‘种’到她们的体内。阿沃卡多来过这儿。这事肯定和他有关。”
停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对,让海利教授查找一下,今年7月和去年12月是哪位女士和捐献精子的先生们共进午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捐献者相继遭了毒手。查找这些记录是件很容易的事。”
一行人来到图书室,海利先生打开电脑查找起来。
她叫索拉娅,丈夫是中东赫赫有名的法艾王子。他们一直过着富足的生活。王子体恤他的人们,人们也把他奉若神灵。他在牛津上过学。不幸的是,他的兄弟姊妹相继撒手人寰。幸好,现在索拉娅已经身怀六甲。
沉默了许久的福斯特终于发话了:“早先我们对索拉娅的行为也有所发觉。戴维斯的死已经引来了我们的注意。可是,这事涉及到国家首脑,涉及两国利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一直在琢磨究竟是谁在为索拉娅效力。可是还没等我们查出结果,伯恩利、格林、比奇曼就相继被干掉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对这儿的工作人员下手呢?”
麦金尼斯问。
“不,不会的。当我们有所觉察时,就派人和索拉娅联系过,保证诊所绝不会泄露半点儿消息。伯恩利是最后一个,他最后成功了。他的基因流到了王子夫人的血里。孩子将一生富有。法艾王子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现在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窝里居然有一只“布谷”鸟”
47
一大早杰夫就泡在游泳池里。他的姿势很标准,凯茨热心地想和他一起游上一段,杰夫却不太热心。“出去飞一圈,怎么样?”凯茨提议。
“好吧,回去穿衣服,十分钟后见。”
凯茨利索地换上衣服,来到草坪上。杰夫扔给她一套飞行服:“穿上,这是瓦莱丽的。”
杰夫帮她系好完全带。滑翔机隆隆地响着升空了。
“瓦莱丽要是被指控的话,会被判处终身监禁。他杀了6个人。除非,除非他否认一切。”凯茨找开了话匣子,引出话题。
“否认。什么?”
“谋杀行为。你觉不觉得昨天是他把我们关在冷藏室里的?”
“你那么想吗?”
“不,杰夫,我认为那个是你干的。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
滑翔机平稳地飞,过了好半天,杰夫终于开口了:“过去我们俩是一对儿。那时我们才14岁,他说那只是玩玩儿。不久,他就开始和女孩子们约会。我倒不太在意。那时我还算不上是同性恋。要是没有和瓦莱丽的这一段,我就不会……”
“可是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凯茨鄙视地说。
“有一天,我发誓要他为此付出代价,我搅黄了他和凯茜之间的事。后来,你出现了。可惜你不大好对付。那个下午,我原以为可以杀了你,还挺高兴的。”
“那你是怎么让瓦莱丽没有退路的?”
“那很简单。每次我都让他等我。这样的话,他一个人呆着,根本就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明。”
“是你杀了伯恩利他们吗?”
“当然不是。那是阿沃卡多干的。我只是帮了他一个小忙。阿沃卡多时间不多了,我给他出了这个主意。他第一次到城堡时,我在这儿的实验室里干。后来,我们俩就成了一对儿。现在我们还时不时地在一块儿干上一两回,他能让人兴奋。”
“你是怎么做的?”
“过去我攻读博士学位时,瓦莱丽每周向我提供一次精液样本。不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