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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我看过你的简历了,你虽然是科班出身,但大学期间连广告都没接过一支,毕业之后一直都没有很正式的工作,都在打零工,而且还是和表演完全没有关系的工作。你今年27岁了,已经不算青春了,每年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孩子如过江之鲫涌入这个圈子,而你一没有表演经验,二你已经不年轻了,我录取你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的。”
这番话把徐独伊的痛处都快戳烂了,又处处暗示自己对他有恩。徐独伊只觉得Emmy那迷人的笑容背后同样是把锋利的剑,把刚才还被杨诗卿戳痛的地方又狠狠地戳上一回。
“可我想做的是艺员……”
杨诗卿冷哼了一声,被Emmy瞪了一眼后低下头玩着手里的猫。
Emmy依然笑靥盈盈,“Sylveon这个人虽然性格有点恶劣,但是说句不要脸的话,他现在确实是娱乐圈最红的男星之一,你现在完全没有经验,这个圈子的水很深的,你这样单纯又一根筋的人会吃亏的,你就先给他当一段时间的助理,这只是暂时的,等摸熟了情况,你也在圈中发展出了人脉,想要拍戏还不容易吗?再说了,你可以把这个工作当作是艺员培训的课程,算是见习?”
“你说这些话骗人不觉得羞愧吗?就好像你在对着一块石头催眠它其实是一块黄金?”
“你给我闭嘴,玩你的猫!”
Emmy呵斥了一声,一对秀眉拧成了一团,那张美丽的脸上怒不可遏,额角暴起青筋,显然对杨诗卿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徐独伊却突然出声,缓冲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一方面这和我本来想要做的不符合,另一方面,我和杨先生真的不太合适在一起工作。”
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朝Emmy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非常感谢贵公司能录取我。”
Emmy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做Sylveon的助理一个月的薪水一万五千块,而且缴五金,公司帮你额外上商业险。而且之后,我可以直接帮你签戏约,你不用再参加任何无薪的培训活动。”
确实是很优渥的条件,徐独伊心里已经乱了,要是之前他肯定一口答应下来,就算让他卖身都愿意了,更别提只是当个临时助理而已,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虽然平凡、不帅,但还是要面子讲原则的,说不干就不干,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为一万五折腰!?所以他最后扯了扯嘴角,问道,“为什么是我?Emmy姐似乎很看重我。”
Emmy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紧了紧,尽管她是个女人,可是手上传递来的力量让徐独伊有些心惊,只听她道,“本来只是让你来试用而已,可是你前面在大厅里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这圈里27岁的人应该对任何机会都不会放过,但你有原则讲底线,不纠缠,还意外地很洒脱,我喜欢你的性格。更重要的是,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Sylveon这么丢脸的人。”
“喂!你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杨诗卿不满地喊道,“我看最后一条才是绝对条件吧。”
Emmy不理他,依然眼睛亮亮地看着徐独伊,而徐独伊此时却只能苦笑,让他和杨诗卿这种自大、狂妄、傲慢、无情、没有同情心、虚伪、腹黑、变态……所有负面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的这个人一起共事,还是做助理伺候他,徐独伊连想都不敢想。
自己一定会被他折磨死的吧,更何况之前还得罪他了。
这薪水是高,可是也要有命赚才行。
徐独伊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工作。Emmy当即就表示很遗憾,而杨诗卿则继续面无表情地玩着毛绒玩具。
当徐独伊走出公司大门时,已经下午三点了,他站在车水马龙的市中心,一片繁华景象,海晏河清。人们行色匆匆,女人们踩着精致的高跟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买起东西来就好像有花不完的钱,而男人们则各个西装笔挺,打着领带袖口整洁,面容冷峻,仿佛手中掌握着这个世界的命脉,分分钟都会决定下一年或者下一个十年的未来。可徐独伊的肚子却饿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他突然就感觉这世界怎么离自己又这么的遥远。
第3章 二(上)
徐独伊在家里窝了三天,每天以泡面为生,房东敲门讨要下个月的房租他也不敢出声开门,只能装作不在家。
他哀叹了一声,查了一下自己网上银行的账户,只剩下不到两千块了,而今天已经是31号。
投了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要想迅速找到一份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徐独伊已经在计划是不是要去隔壁的工地搬砖了。
狭小闷热的小房间里,他连空调都舍不得开,只能开着电扇伴着发烫的老旧台式机刷着微博。这时,一条热点话题突然闯入了他的眼帘。
“人气偶像杨诗卿被拍夜会神秘女郎high到深夜。”
切,都是这些无聊的娱乐新闻,记者们就不能关注一下像自己这样的失业青年吗?他忿忿地拖曳着鼠标,看到了杨诗卿在《殿2》中的剧照,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那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透着灵气却又深沉如海能望进人的心里。点开下面的评论,果然全是女粉丝在犯花痴,不用看也知道了。徐独伊“哼”了一声,长得帅有个屁用,他恶劣的那一面只有老子见过。
像这种人就知道一天到晚搞绯闻博人气,不好好谈恋爱。之前不是和超级名模庄觅传的沸沸扬扬的嘛,现在怎么又搭上了一个嫩模?真是没救了。
徐独伊叹了口气,看来像自己这样的老实人是不吃香了。
他正打算关掉网页,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他一惊,不敢贸然答应,再仔细一听,妈呀,哪儿是什么敲门声,分明是榔头“乒乒乓乓”的正在砸他的铁门门锁。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妄为的盗贼?这是什么世道啊!
徐独伊立刻冲去厨房提了一把菜刀,攥在手心里,挑了个隐蔽点的地方躲了起来。就凭自己这个小身板要是硬拼只会让盗贼犯下更严重的罪行,光是偷点钱咱俩都能留个全尸,更何况自己已经是一贫如洗了,也就损失几十块钱的现金,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子这是在设法挽救失足青年,把重大刑事案件扼杀在摇篮里,人格高尚,应该打满分。
“老板娘,这把旧的锁拆下来怎么处理啊?”
哎呀,现在入室抢劫还有女人参与,果然是妇女撑起半边天了。不过连锁都要偷,难道是认准了自己是个穷光蛋吗?怎么不把那铁门也卸下来,还可以卖卖废铁什么的。
“留着吧,每个礼拜三瘸子李都会来收废品,问问他要不要。”
果然,徐独伊歪了歪嘴角。他突然打了个激灵,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快点,快点!装把新锁要多久啊!”
“房……房东太太……您这是……在干吗呢?”徐独伊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那把菜刀,房东一瞧吓了一跳,他连忙把刀放回了厨房,“不好意思,刚才动静太大了,我还以为有坏人呐。”
房东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他,“小徐原来你在啊,我前两天来找你,你都忙着呐!”
“这不正在找工作嘛!”徐独伊摸了摸因为睡姿不佳翘起的发梢,讪讪地答道。
“那么找到了吗?”房东一挑眉,那神情活脱脱像是吃定了他没钱没工作。
徐独伊尴尬地笑了笑,知道今天是怎么也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就两千块钱的房租吗?他徐独伊银行账面上还是有这个钱的!不就是两千块钱的房租吗?他徐独伊还拒过一万五的活儿呢!
“诶,能不能稍稍宽松几天,我这两天手头实在有点紧,我工作其实有点眉目了……”
他娘的,两千块交掉了,自己连买泡面的钱都没了。
房东眉心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那副神情好像真的是很同情徐独伊很为他考虑似的,片刻后,她终于抬起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小徐啊,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租更便宜一点的房子,偏远一点好了,年轻人嘛要能吃苦,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要眼高手低,不要总想着往市中心里钻。啊,对了,下个月我想给房子里换台空调再重新弄一下淋浴房,所以房租要涨到两千五了,小徐如果你吃不消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搬出去吧。”
这摆明了就是小看人嘛!市中心怎么了?没工作就不能住市中心吗!
徐独伊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看轻了,道,“房东太太你别这样,我没说我不租啊。”
“那你把下个月的房租交出来。”
“老板娘,新锁已经换好了。”这时,那个穿着制服的锁匠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用钥匙试了几下,说道。
徐独伊的目光追逐在那把新钥匙上,从锁匠的手里,一直到房东的手里。
房东不说话,而是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徐独伊彻底懵了,这房东太太手段够狠辣的啊!真是刀子嘴火枪心,雷厉风行说得出做得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呆呆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意识到这是玩真的,如果今天不交钱绝对是要露宿街头的。只见他一张脸慢慢变得惨白,脑袋里天人交战的异常激烈,最终他一咬牙,转身冲进了里屋,翻出了自己藏得很好的银行存折,跑到房东面前,晃了晃,道,“咱现在就去!”
从银行出来的那一瞬间,徐独伊站在大太阳下汗流浃背,却有一种秋风扫落叶寒风刺骨的凄凉之感。
“那小徐,你加油找工作咯!下个月希望你能找到工作,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房东微微笑着,脸上精致的妆容让他觉得有些假。徐独伊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手里攥紧了那串新钥匙,哀叹了一声,趁着这个月最后一天手机套餐还有余额,他拨通了一个他实在不怎么想拨打的号码。
三个小时后,徐独伊带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被直接送进了横店片场,Emmy兴高采烈的得以从杨诗卿那个恶魔身边解脱,还没等他到就打车从片场往回赶,庆幸自己不会年纪轻轻就被气到瘫痪。
徐独伊不是没有来过片场,大学里曾经有组织来参观过,可是这一次的意义完全不同了。他这次是真的可以到这里工作了。
徐独伊反复揉着太阳穴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碧瓦朱甍照城郭”的景象,恍如梦中。身边的人穿着精致逼真的戏服让他整个人犹如误入桃花源中有些不知魏晋,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呼吸到的是另一个时代另一段人生里的空气。只见那娉娉婷婷朝他走来的宫女,那亦步亦趋一板一眼的太监,那专横跋扈腹黑阴险的贵妃,还有那温润如玉气质舒朗的王爷……等等,那个王爷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水!”
“王爷”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上一刻还对着女主角温柔浅笑的“王爷”这一秒就恢复成了他那人后的傲慢模样。就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大明星连个“请”字都不会说吗?
徐独伊闷闷地把水递给他,谁知却得了他一记眼刀。
“一万五请你来,你连瓶盖也不会拧吗?”
徐独伊一把把瓶装水夺了过来,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没法发作,只能老老实实地拧开了瓶盖递到他面前。可他动作太大,水不小心泼了些出来,打湿了杨诗卿的戏服。
“对不起。”徐独伊目光朝外面瞟了瞟,心虚地没有看他。
杨诗卿“哼”了一声,白了他两眼,接过水,也没有说话。
“以后每天我排戏你